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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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无法回忆起我昨天晚上是怎么回去的了，只记得我好像是拖着顾雯雯像百米冲刺一样往回溜，不知道怎么迷迷糊糊开了门回了房间，反正是倒头就睡。一边睡我还一边跟自己说，那只是幻觉，那只是幻觉······幻觉着幻觉着我就睡着了。
等我洗完脸刷完牙把自己拾缀好，顾雯雯已经在厨房里吧粥给熬好了。大概是我们昨天晚上都喝得有点多，顾雯雯眼睛底下也顶着跟我一样的大号黑眼圈。我摇摇晃晃扑过去搂住她的腰：“雯雯宝贝！果然还是你对我最好了。”她拿铲子的手猛地一下拍到我的某只爪子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我扭着腰继续黏在她身上撒娇，她毫不留情地朝我的拖鞋踩了一脚，语气淡淡的。
“别装了。”
我脸上的笑容立刻淡了下来，沉默着拿起一个碗，用小勺子一点一点往里盛粥。顾雯雯总是这么理智，她总是会唤醒我，强迫我想起那些我本来已经假装忘得一干二净或者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其实女人太理性并不是一件好事，就连男人也要适时的醉一醉，忘一忘。
“你现在还是不敢见那个人渣啊？”顾雯雯夹起一个烧饼，大大咧咧在我旁边坐下。我抬起头来看她，她的脸色并不好，有一种隐隐的憔悴，想必昨天的那个人那件事她也是假装不介意，其实心中还是难以忘怀。
女人有的时候就是太过善于伪装，伪装着忘记，伪装着开心，伪装着大声说我一点也不介意。
我拿起一只筷子敲碗，半天才慢吞吞叹了一口气：“我对不起他。”
顾雯雯明显是怒了，她抛给我一个大白眼，费力地咽下口中的烧饼，“你哪里对不起他了？你那时候决绝地说分手自以为伤了人家的心，说不定他家祖宗十八代在买鞭炮庆贺呢，而且那也是他先对不起你，那个人渣跟别的女人上了床你还觉得对不起他，我说天底下怎么就有你这种蠢女人？”我刚扛了她一下，她就立刻用手指着我，“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人渣，我不就是说说他吗，老子还没找人去砍了他呢！”
“芝麻。”我用手指了指顾雯雯嘴角。
我在心里暗暗鄙视顾雯雯，宋预是高干子弟，也不是我们这种小市民能谋杀的了的，搞不好自己就成了别人案板上的一块鱼肉了。而且刚刚我没想帮宋预说话，我只是想指出顾大小姐嘴角的那几粒芝麻。
顾雯雯抬袖抹了抹嘴角：“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如跟我一起找个人凑合算了。”
不如你跟我一起找个人凑合算了······
不如我们俩一起凑合一下算了······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场景极为熟悉，似乎也是在吃饭的时候一个人随口说出的，那个人有着最为温柔的目光，仿佛是有着无限暗流的湖水，只需一眼便会溺毙在那无边无垠的温柔中。
我说：“好。”却不知道是在回答顾雯雯，还是在回答记忆中的那个人。
顾雯雯伸出一只手拍拍我的肩：“你也别让菜市场的那些大妈大叔帮你找什么海龟王老五了，你看看你之前遇到的那都是些什么人啊。就因为你没有遇到比宋预更好的，所以才一直对那家伙念念不忘。”她喝了一口粥，自顾自地道，“以后你的终身大事就交付给我吧，我估摸着自己还是比菜市场的大妈靠谱的。”说着说着她突然就开始哭，“容颜你说我们俩这是什么催的啊，怎么尽是被甩的命？”
我的眼泪也哗哗流了下来，陪她一起哭：“这还能是什么催的，倒霉催的呗。”
要是谁现在过来看一眼，只能看到两个大龄女青年在这里像二逼一样抱头痛哭。
正哭得惊天地泣鬼神，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极其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把手机给顾雯雯看，结果她一看立刻就不哭了，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一定是宋预的电话，说不定昨天你遁的时候被他给看到了，然后他就觉得对你旧情未了·······”我不由望了一眼天花板，大姐，你以为谁都是顾康桥啊，那么没节操。但我心里还是颤悠悠的，其实是十分希望这是宋预的电话，手一边抖一边摁了接听键，结果那边传来的是一个轻松愉快又不失温柔的好听声线，我用脚趾头的直觉都能知道，这绝对不是宋预的声音，一丝失望不由划过心底。
那边的人丝毫没有感应到我萎靡不振的情绪，“颜颜，我是秦疏。我回来了。”
我的脑袋立刻被法厄同驾驶的太阳车轰隆隆碾过，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人名。秦疏，老子我二十年前的仇人，十五年前的闺蜜，十年前的路人甲。那个时候我跟他玩得特别好，结果他十岁那年巴巴的出了国，一开始还有闲心打越洋电话，但后来我爸我妈带我搬了家，联系便断了。我还为此唏嘘感伤了好一阵子，但毕竟是少年心性，过了段日子两年也就忘了这个人。
现在这货居然还能知道我的电话，不得不感叹造物主赋予的奇妙缘分。我紧张激动得连人都结巴了：“你、你、你是那个禽兽！”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是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你居然还记得二十年前的这个称呼。”
我撇了撇嘴，别说二十年，那么耻辱的事，老子再过二百年都记得。不过话说回来，秦疏那厮的声音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听，有点暗哑，偏偏挺勾人的。
我迷迷糊糊打完电话，只觉得整颗心都飘在九霄云外，顾雯雯把手伸出来探了探我的额头，语带疑惑：“不会真的是宋预打电话过来说要包养你把你给高兴傻了吧？”
我在她的头上重重来了一下：“宋预个屁，就算他是那个宋玉老子现在也没工夫理他。”
我咳了一声，双手叉腰郑重宣布：“老子的青梅竹马回来了。”
顾雯雯鄙视地看了我一眼，下出结论：“果然是傻了。”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