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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   A大队下辖三个中队,每个中队又分为三个分队。三中队里,许三多在一分队,分队长是齐桓,吴哲和成才同在二分队。

      其实除了特定的情况,各个分队都是同进同出同训练,根本不分彼此。

      例如,每当吴哲伙同许三多对上齐桓的时候,齐桓总是痛心疾首地对许三多说:“许三多,你到底是哪部分的?你一分队的跟二分队的在一起瞎搅和什么?你这是典型的通敌,吃里扒外。”

      每到这时,吴哲总是得意洋洋地笑着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咱三多这叫弃暗投明,敢于和一切反人类份子做斗争。”

      许三多总是聪明地从不多话,任他们去吵。

      他总是看着,吴哲想方设法地找齐桓的麻烦,找其他人吵嘴,准确点说就是唠叨。

      他总是看着,齐桓尽可能地以强势反击回去,气得吴哲无数次发誓无数个下一次一定要他好看。

      他看着他的队长,在训练上要求总是严格得苛刻,苛刻到使出浑身解数A死人不偿命,然后对着几乎去掉半条命的老A们扮无辜,或者耍赖。

      他看着这一切,然后在心底里欣慰。这就是他的目标,两辈子的追求,走上同一条路,执着,认真。到了今天,他觉得,值了。

      吴哲总说他过分信任,他承认。他总是出于本能地选择相信,因为在他看来,一切皆有可能,可能就是希望。

      他的队长告诉他们,要在逆境中坚持理想,在绝境中怀抱希望,在抉择时坚定自信。人是根本,在生与死之间,他们只能靠自己,和冠上了归属名称的自己的队友。

      A大队不是野战部队,没有任何慷慨激昂的口号,他们有的,只是早被习惯成了平淡的严苛的训练和紧张刺激到极致的任务。他们不需要山呼呐喊,他们把那些多余的精力用于打磨和精研他们的藏锋之道,或者,A人。

      徐阳几个人来找许三多玩牌,许三多说什么都不玩。

      徐阳说:“完毕,这可是咱们老A的精髓所在,捉老A。连这都不会,还好意思说你是老A?”

      许三多说:“我会玩,但是我不喜欢玩。”

      老A们死缠烂打揪着他不放,许三多没办法,只好妥协。

      许三多是真的不喜欢玩牌。上辈子也是被齐桓吴哲几个拉着,以深刻领会老A精神为由才学会了捉老A,但是几次过后,就再也没人愿意跟他玩了。从稀里糊涂到完全领会,许三多输的次数少的可怜,老A们说他深藏不露,扮猪吃虎,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反正是赢的稀里糊涂。

      齐桓说:“真是没天理了,这小子尽走狗屎运。”

      用吴哲的话说:“咱三儿啊,这是傻人有傻福。”

      果然,几次下来,老A们很少再来找许三多玩捉老A了,只有集体对战他们的队长和被吴哲请来为自己报仇时,许三多作为杀手锏才被拉来临时客串一下。

      老A们的日常状态是这样的,在队列里,军姿军容绝对比一般的野战部队要严格苛刻的多,一旦队列解散,那绝对比那些野战部队更能闹腾,而且是尽可能地闹腾。只要不违反军规军纪,老A头头们从不干涉,或者说他们也是更乐于任老A们去闹腾。

      训练场边上,袁朗和二分队长海彪边关注场上,边进行交谈。

      袁朗说:“说说吧。”

      海彪说:“是。这段时间以来,成才的各项指标都非常出色,但是配合度不行,除了许三多以外,几乎没有什么默契。”

      袁朗没好气地瞟他一眼,说:“只要是长着眼睛都能看的出来的就不必说了。”

      海彪想了想,说:“他很努力想融入集体,但是效果并不好。也许是太刻意了,也许是不适应,总之找不到契合点。”

      袁朗说:“你们怎么看?”

      海彪小心翼翼地问:“实话实说?”

      “废话。”

      “报告,是有些隔阂。”

      袁朗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因为上次演习的事?”

      “是。”

      袁朗点点头,说:“很正常,毕竟他退缩了,你们不放心。我也不放心,但是我选择信任,因为他选择了留下。既然他下定了决心,我们就要给他这个机会。”

      “那队长的意思是?”

      袁朗说:“我问你,听口令立正和自觉立正,有什么不同?”

      海彪恍然,说:“我明白了,队长。”

      “明白什么了?”

      海彪说:“是我们太心急了,让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心急,矫枉过正了。”

      袁朗笑笑,说:“你比齐桓那小子明白多了。去吧。”

      “是。”

      结束了一天的训练,老A们尽管疲惫至极,还是尽量打起精神,直到队列在宿舍楼下解散。

      吴哲又开始了他的唠叨:“队长说让咱们每天过的都不一样,感情就是训练量越加越重,这个不一样啊?”

      齐桓说:“看来队长真没说错,你小子就是精力过剩,这一天下来你居然还有力气在这里发牢骚,欠收拾。”

      吴哲说:“我发发牢骚怎么了?身体锻炼了一整天,可我这嘴巴还没好好锻炼呢,我想锻炼一下口才,不行啊?”

      “懒得理你,滚。”齐桓不再理他,疾走几步上楼去。

      吴哲倒是有些得意了,对身旁的许三多和成才说:“切,这人真没眼力见,没看到不想理他吗?还颠颠儿地凑过来。”

      许三多和成才相视一眼,不说话。

      吴哲一搭成才的肩,说:“成才,你怎么回事?情绪不太对啊。”

      成才说:“没事啊。”

      吴哲说:“不对,一定有问题。你和大家配合不到一块,关键地方总是失误。我看得出来,别人也一定看得出来,不信你问三多。”

      成才看看许三多。

      许三多点点头,说:“我也看得出来。成才,你到底咋了?”

      成才垮下肩,神色间尽是疲惫与落寞,说:“我也想和大家配合好,很想。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想越错,就是做不到。”

      许三多说:“你是压力太大了。”

      吴哲说:“三多说的对,你放轻松一点,别太勉强自己。太过在意的话,更容易失衡。”

      成才点点头,抹了把脸,说:“我知道,我会调整好的。”

      吴哲私下里对许三多说:“成才是比以前坦然多了,可是心思也重了。”

      许三多说:“他是不习惯,需要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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