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微镜下看爱情--为爱而生，为爱而毁灭》青翔1987

7、第 7 章

　　《三十五》
　　人这一生中，让我们欢喜与痛苦的事，我们都应该忘记。反而，我们要记住的却是那永远前进的思想和目标。
　　人总是要在经历一些人生中的艰难和苦涩，以及一段情感的颠沛流离之后，才能找到最初的自我,最初的梦想。然后再出发时，才会多几份沉着与冷静。
　　次日。阳光躲着没有出来，而是让风跳了出来。我没有心思去上课，而是走出了学校。连假都没有请。
　　在学校的四堵墙里，我感到非常的压抑和郁闷，让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可是我又能上哪里去呢？索性又去爬学校后面的土坡。远远望去，只见远方白茫茫的一片无边无际。路断人绝。看不见任何飞禽走兽。土地的金黄也已全被埋在厚厚的积雪下面。颓败荒凉的草杆也被积雪折断了腰杆。风夹着细小的雪粒无情地迎面打来，像无数碎针刺着般疼痛。我没有任何顾忌，而是继续不停地走着脚下的路，不想回头。就在我惊慌失措时，一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雪冰冷的沾在脸上。索性摔倒就摔倒吧！我就是个可怜的孩子，我趴在地上这样想着。然后闭上眼睛，安静地躺着雪地里，专心地，痛苦地思考着一个问题，我该怎么去度过以后的日子？
　　怎么去度过以后那孤独的日子？朝颜横遭非议。同学们看不起我。朋友们都不在我身边给我安慰......
　　我抓起一把把雪花，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搓着，在雪地里打着滚，紧紧地揪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像头发了疯的野兽似的！任风无情的吹着我的身体。我跪倒在雪坡中歇斯底里地喊道，为什么我就是个这样恼人反感的人？为什么在我痛苦时，你们不能陪我再说笑？为什么人性是这般地无情？什么朋友？什么同学？全都是垃圾，全都是狗屎。你要走就走吧！我又不欠你什么？我又不喜欢你什么......
　　也不知何时，我倒在了地上。也许是疲乏了吧！在经历了一阵狂喊和疯狂后。我的心绪渐渐地趋向了平静。我理了理头发，双手抱住膝盖。安静地坐在雪地上。心想，就这样吧！就当我们不曾相识过吧！就当我没有一个朋友吧！或许我注定了是要被别人遗忘，被别人唾弃，终究也要被世界所抛弃的孩子。
　　风吹小时，我迈着懒散无力的步子返回在学校的路上。一路上摔倒了又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就在这个频繁发生的过程中，我告诉自己：我可以对社会失望，也可以对友情绝望，但我绝对不可以对自己失望，我要继续努力自己的梦想。终有一天，我要让你们看到我有多了不起！
　　回到宿舍时，已是午饭后了。宿舍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没有再理会什么的趴上床昏昏睡去。不知何时，一双温暖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让我感到这双手十分的亲切。
　　夏树，你一大早去哪里了呢？我们三个人找了你好久都没能找到你。东坐在我的床头，将我叫醒。语气迟缓道。
　　没怎么去。我有气无力地答道。只深感头痛和浑身发寒，有种与死亡在抗衡的感觉。
　　来，起来。把这些药吃了再好好睡。你感冒了。东递给我盛满开水的杯子和几片药。我遵照做了。
　　夏树，以后不要再这么苦苦折磨自己了。其实，也没什么的。只不过是个女孩子吗？何必要这样的为其痛苦。你既然没有喜欢上她，就不要为其而伤感。我知道，我们两个都是孤独的孩子，也没有人太在意我们。但是我希望你我永远都不要忘记，我们还有许多好朋友的。虽然我们现在不能再在一起了，但也要像在一起那样。我用微弱的声音告诉东这一切我都知道。
　　夏树，咱们从明天开始继续为我们的梦想努力吧！如若你感到孤独了，就跟我说，不要憋在心底。或者你特可以写在纸上。你不是告诉我说你非常喜欢文学吗？并且要成为一位伟大的我文学家吗？像鲁迅先生一样！努力吧！兄弟，我永远支持你。即使天塌下来，还有我们几个兄弟为你撑着。东充满激情地说着从他心底发出来的声音。那一刻我没感到孤独和寒冷。
　　东，你呆会出去帮我买本笔记本，我打算要为我的文学梦而努力了。我躺在床上，看着东的说。
　　好的。你好好睡觉吧！我过会一定给你买回来。你现在休息吧！东将被子往我头上拉了拉后，站起身，叹了口气，走出了宿舍。
　　那天，我睡得天昏地暗，仿佛死去一般。醒来后，我和东他们几个走出校门，去了我们那个经常去的饭店吃饭去了。
　　晚自习时，我像往常一样走进了教室。在偶然经过朝颜的座位时，我没有看她。她隐约感觉到她也没有看我。仿佛我们就是个不曾相识的人。我和东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又开始玩命起来，跟往常一样。看来这次真的要玩命学习起来了。
　　也许我们的人生就是应该经历一些痛苦的。痛苦过后，我们才会保持清醒的头脑去面对一切的事与非。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挨着。即使前方还有很多的痛苦再等待着我，我想我都会走的从容的走下去的，不会再逃避什么。
　　新年的脚步在一天天的来临。期末考试也是。
　　天空中繁星点点，有微微的风吹起。我和东走在通往宿舍的路上。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感觉心情十分的舒畅。
　　邱明依偎在墙头，感叹道，我真佩服你们两个的。晚上回的这么迟，早上起的又是那样的早。为拿到高分数，你们两个累不累啊！
　　东放下手里的书，坦率地说，你以为我们两个愿意啊！我们也想早些睡觉，也想整天无忧无虑的。可是你说，我们作为农村的孩子，不靠读书寻找出路，还能靠什么呢？
　　安泽坐在床上说，啥垃圾出路啊！上大学分明是要把人往死里整。我他妈的还不相信不读书就进不了他大学门。现在这社会，只要你有钱，甭说是上大学了，就是当个官坐坐，也好可以的。一个人没有知识可以，没有女人也可以，但他妈的就不能没有钱。没有钱别人可以欺负你，小看你。但只要你小子有了钱，他们就会拼命巴结你，讨好你。
　　邱明听了安泽的话，说，咱读书是为什么呢？为中华的崛起吗？为上个名牌大学吗？NO，NO，NO，都不对。说好听点，是为了学知识，说难听点，就是为苟且的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
　　我叹了口气。唉，就这样吧！虽然我们已经看透了一件事的庐山面貌，但我们还不得不去做。因为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生活。这就跟小偷偷东西一样，他明知道自己做的是错的，是犯法的，但他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去偷。
　　东刷完牙齿，放下抓在手里的牙具。说，我们俩也知道我们现在在学校上学，就是在浪费年华，挥霍青春。尤其是在中国上学。即使我们考出超好的成绩出来，又能怎样？只不过是上个名牌大学罢了。但大学出来又能做些什么呢？
　　我略气愤道，前几年考大学成风，现在已经成疯。真他妈的可悲！在中国上学是种耻辱的象征。不仅是祖国的耻辱，而且也是我们的耻辱。十年寒窗，只为上个大学。孰不知大学毕业，还不是给人打工的。这就是我们所谓的素质教育。素质教育，束缚学子。素质教育，摧毁才子。
　　东继续感慨道，我现在可以完全肯定的说，咱们学的知识到了社会上根本就没用。全都是一大堆的废话。我们来学校是塑造人格来了，绝不是来听那些所谓的教育家对我们放一大堆，一大堆的废话，跟放屁似的。也不是为考出高分数而来的。童话大师郑渊洁曾这么说过，一个人孩子如果不注重人格的修养，即使他学到再多的知识，将来对社会的危害也越大。
　　邱明说，好了。咱们几个也不要再大发什么感慨了。发了也只是无济无事，磨磨牙齿而已。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中国教育界的这帮垃圾绝对不会因为咱们学生反感考试，而改变些什么？只要我们不将我们抹杀在这黑暗的教育中就可以了。
　　一位天才是不会自己将自己的前途抹杀的。反而他会发挥他所有的主观能动性跟阻挠他发展和成长的环境或因素，做一场毁灭性的斗争。我躺在床上气愤道。
　　也不知在何时，我们几个终止了言论。进入了甜甜的梦乡里。
　　《三十六》
　　期末考试在我们的期盼中如期而至。
　　这并是说我们是喜欢考试的。而是我们喜欢排在考试后的东西。我们可以回家了，我也可以看到我那帮将近半年没有见到的朋友了。
　　平时的考试在我们眼里，也只不是对自己学习状况的一次检验。只要不是高考就可以。东曾跟我说过，平时的考试无关紧要，只要高考能一炮打响就行。所以对于平时的考试，我们就不要太过于在意。不要因为考的不好而否定了自己的实力和打消了我们继续奋斗的信心。也不要因为考得好而沾沾自喜，骄傲不前。我们要学习范仲淹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良好心态。因为成功不是昭然若揭的去赢了某一次，而是始终如一的为既定的目标而坚持奋斗下去。同时，我们也应该牢记：只有高考才能说明和结实一切，也只有高考才是我们奋斗地终极目标。只因为它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考试那天，我和东的心情如当天的天气一样，没有什么阴郁的走进了考场。一天考下来，深觉浑身发软，就差口吐白沫了。我们这才发现，不仅干体力活让人疲惫，原来干脑力活更累。
　　晚上的时候，我们俩个跟往常一样，早早的来到了教室。为明天要考的科目做最后的准备。人们不是常说，临阵磨枪，不光也亮吗？
　　也在那晚，我做了一件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做的事。那就是我征求了语文老师的建议，大步走上讲台给同班同学讲自己多年来总结的写作方法和技巧。事后连我自己都给不出自己一个答案，让自己去解释自己的做法。只能用脑神经错乱或抽筋而定了论。
　　当我大步走上讲台时，台下的同学们感到一阵地惊讶。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我是个不爱说话，面容冷酷的家伙。一个干什么事都不会有什么出息的家伙。但就在我大胆的说出第一句话时，台下掌声阵阵响起，好像我自己就是明星似的，他们是我的FANS。只见我将双手按在讲桌的两侧，滔滔不决地讲述着在脑海里沉寂了多年的话语。就在我自己将自己的火光燃完后，我感觉自己是多么的伟大和富有勇气。虽然口干舌燥，但心情却是十分的愉悦。因为我将自己对于写作的火种也分给了别人，别人也为我带给他们的火光而改变了他们当初对于我的看法。
　　待我讲完坐在自己的位置接受同学们的夸奖时，语文老师将我带走了。我们来到了她的宿舍。
　　她微笑着对我说，你刚才的表现十分的不错。讲的也特别的好。连我自己都想给你鼓掌。你别看我纵横教育几年了，但我觉得我还没有你刚才那么大的勇气。就凭这件事，老师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有一番大的作为出来......
　　当我坐在椅子上听完老师微笑着对我的赞赏和肯定时，我的心里感到阵阵的欢喜。同时，也让我自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未来。
　　也在那晚，老师告诉我一个让我极不愿意接受的消息。那就是她在过完春节不会再教我们了，也不会再为教育事业献身了。
　　因为她觉得在当今的教育界是施展不出她的想法和梦想的。所以她决定回去之后，找个爱她的人将自己嫁出去，然后与他过相儒教子，男耕女织的过完她的平淡一生。就在我怀着伤痛的心态准备回宿舍时，她将自己认为是好的书，用一个大的编制袋装上，送给了我。并鼓励我努力为自己的文学而继续下去，不要因为她的离去而感叹些什么，要好好的学习。因为她知道我是一个比较伤感的孩子。
　　我无助地走出老师的屋子。窗外是乡村的暮色。和往日一样沉寂。玫瑰灰天边的云层。路上的同学表情平淡。生活一如既往。欢喜过的人与事消失了。时间迅速地将一切填平。就像海水覆盖了所有的凹陷。
　　我知道离别是怎样平常而有苦痛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会有无数的人在离我们而去。疾病，灾祸，战争，自杀，死刑，贫穷......人生像野草一样蓬勃而又卑微。人若野草，命如鸿毛。
　　我们对于别人的痛苦从来都没有一丝的怜悯。所以我们的世界依旧痛楚而黑暗。地球只是一颗孤独的蓝色星球，在脆弱的转动。没有人知道它旋转的期限。我们只需要经历相识到相处，再到分别就可以了。我们也只需要记住些什么和忘记些什么就可以了。
　　在这个人生戏剧舞台上，日日夜夜都在演着伤痛惜别的伤心故事，我也只不过是为一位怎么好的老师，不能教完我们，就要离开我们而伤感。
　　《三十七》
　　考试在我乱乱的心绪下结束了。虽然我可以回家陪父母了，也可以见到我的朋友了。但又能怎样？再美丽的相遇和重逢，也一样会结束的。
　　若要究其究竟，那这个问题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活着？仅仅是活着？难道我们被什么人施予了某种生活计划？一种如今出了毛病，使生活变得毫无用处，只是在浪费时间和情感的计划？但事实上，一切都因为具有某种可以预料的令人不快的结局而显得无益之极。难道我们的活着，只为了体验开始时的美丽和结束时的痛苦？只为了遇见的美丽和分离时的回首？
　　因为我们来这个世界上时是一个人的，去是也不能结伴，活着毕竟是要学会孤单的。也许这就是我们活在这世上的无常与繁琐吧！没有哪一个人会永远的留在我们身边陪我们欢笑。也没有哪一个人会陪伴我们走到生命的尽头。只因孤独是我们每个人的终极点。除非你知道你自己被别人爱着？被他人需要着？那就可以？
　　《三十八》
　　在经历了半年的期待后，我和东踏上了回家的车，期待朋友的归来与相聚。
　　就在自己刚下车便发现，我们村的主干街道已经变得不堪入目。街道两旁的房屋拆得不成样子，七倒八歪的梁柱，一间挨着一间，没边没底的。可我明明记得，我上次回家时，这条街道还是平静的。而现在便是这仅余的残骸，被推土机隆隆开来，吞噬得一干二净，仿佛全没那回事儿。但就在我再一次偶然经过这儿时，满地的烂泥，漫天飞舞的灰沙，就如同被施了什么法术似的，一下子换成了整洁漂亮的建筑，变得气派了许多。街道两旁的店铺也以新的面貌战线在了顾客的面前。地面的散乱现象已不复存在。令我不得不感叹人的巨大力量。我怕事过竟迁，原本留在我脑海中的景象被遗忘。便用自己的手中的笔将原来的模样记录在我的日记里。不为别的，只为留个纪念。
　　《三十九》
　　我背着单包怀着喜悦的心情走在回家的路上。几个同村的人面带微笑的跟我搭讪。虽然他们的面容很是和善，但嘴里放出来的话却是很刺人心的。什么夏树你回来了，在Y镇那个三中上学吗？什么你看那不是XX家的孩子，没考上学校，还强要在和上学？什么XX家的大学生回来?等等。出自人口，但不是出自于人心的话一句句的冒出。
　　听了他们的话语，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只觉伤痛！原本就幼小的心灵再一次的被他们挫伤。难道我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难道我就是一堆垃圾？没有考上好的学校，还要上学，还要连累父母多为我劳累几年。为什么呢？为什么我在学校里是那样的努力付出，却不能换回他人的微笑呢？为什么人总是要小看人，看不起一个人呢？我自嘲自己。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性吧1但我哦又不肯相信人性会是如此的恶劣。
　　路在脚下被自己走过了一段有一段，我的思绪也在不停的走着。
　　到了家门口，我深觉自己是无脸去推开门的。我站在门口想，如果 我是省长或市长家的儿子他们辉那样看我吗？如果我有了权或钱，他们会小看我吗？答案很肯定的是不会。他们可以小看我，但我绝对不能因此而否定自己的前程。
　　我推开家门，只见爸爸坐在院中用斧头劈砍着木材，为春节的到来而整理院落。看着勤劳的父亲和颓败的房屋，我的眼泪不争气的落了出来。我什么时候才能不让父母再为我受苦？什么时候可以才能让他们住上好一些的房屋？我自问自己。
　　爸爸在抬起头时，看到了我站在院中，忙放下手里的活，微笑着走到我的面前接过我的书包。说，你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啊！我好去接你。我说，哦。
　　夏树，你怎么了呢？跟人打架了吗？还是怎么了？爸看到挂在我脸上的泪珠说。
　　没有啊！刚才刮风时，不小心有沙子钻进了眼睛里。我揉出眼水来了。
　　我和爸走进屋子，屋子里什么也没添加，还是老样子。摆放在三角柜子里的电视机还是以前的18寸黑白电视，放在堂桌上的老石英钟还在不停地摇动着。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因为我这几年来的倔强，一心想要读书。一瞬间，我感觉心底酸酸的。
　　我放下书包问爸，妈妈去哪里了呢？爸告诉我，给XX家削芥菜去了，咱家有人家的亏欠，你不去能行吗？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屋子。
　　看到爸爸坐在院中的小凳上，手里夹着一支正燃烧的白色烟卷。爸爸见我走出屋子，猛抽了一口烟。对我说，夏树，你还是回去吧！外边风大，回去休息休息或看看课本吧！读书也挺熬人的。爸希望你能多读些书，将来离开农村。外边的世界很精彩，不要像我和你妈一样，一辈子只能死守着几亩田地过日子。
　　我听了爸爸那语重心长的话后，沉重地点了点头。迈着懒散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屋子里，躺在床上。反反复复地想着爸爸对我说的话。一位父亲对于儿子的愿望是多么的美好啊！而我作为他的儿子又是多么期待他们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啊！不知不觉，我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在梦里我梦见自己开上奔驰车回到家乡，那些曾经小看我，恶心我的村民们已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头，牙齿落光的巴结着我，夸奖着我。但醒来时，我发现那只不过是梦境罢了。即使我盖上几百层被子去梦想也终究成不了现实。只有不断努力，不断奋斗，才是将这一切梦想变成现实的唯一源泉。除此之外，全都是是扯蛋，也全都是在幻想。我告诉自己。
　　当我醒来时，发现妈妈已经为我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我穿上鞋子，走到桌子旁。桌子上摆着几盘可口的菜，也都是我喜欢吃的菜。虽然没有肉菜，但我已经很高兴了。我这个人是不追求什么的，只要饿了有口饭吃，渴了有口水喝，冷了有件衣服防寒，我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因为不论我们吃什么，穿什么，都只是为了苟且的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高贵与贫贱之分。
　　妈妈见我走到了桌子旁，便对我说道，夏树。你先吃吧！不要等我们了，我和你爸把外边这点活干完后再吃。我忙说，我现在还不饿呢？等夏丽回来再吃吧！
　　夏丽，我的亲妹妹，现在就读于我曾经读的初中，上初三年级。学习比我要好许多。
　　我们一家人在吃了顿团圆饭后，妹妹就快马加鞭的走向了学校，为明年的中考而努力去了。我和妈妈一起收拾完桌子上残屑后，坐在家上的坑上看起了书本。爸爸则坐在坑下的凳子上，抽着他那用不停息的香烟对我温馨的说道，夏树，不要看书了。休息休息，在学校里看的书还不多啊！休息也是一种学习的方式。妈妈坐在坑边，对我说，夏树，你一定要好好学习。虽然咱们家很穷，但我们也要穷的志气，不要因为他人的话，而对自己失望。
　　我和爸妈坐在屋子里就这样聊着我的前程和我家的以后......
　　下午夕阳出现时，我走出家门。奔赴了我喜欢去的田野，因为在我看来，大自然是不会对一个孩子撒谎的，也不会不原谅一个孩子曾经犯的过错的。虽然它会在冬天变得颓败，但在夏天它们又会变得葱绿和茂盛。
　　我找寻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麦地后，席地而坐在软绵绵的麦苗上。风微微的吹动着麦苗。我望着那绿绿的麦苗独自发着呆。
　　难道生命就只是一种不断反复的过程吗？有谁可以告诉我？又有谁会告诉我？有谁？有谁会为一个孩子拭去脸上的泪水？有谁为愿意为一个孩子消除那反复出现在心中的悲伤呢？为什么一个孩子昨天错了，到今天你们还要那样的去看他呢？为什么今天他今天努力奋斗了，你们还要用一样的目光去看呢？......
　　我坐在软绵绵的麦苗上轻轻地问道，不知不觉眼泪顺着眼眶落了下了，模糊了我的眼眶。酸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