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同人之见证者》醉眼看花

3、最后

　　醒来的时候已经回了天界。大发慈悲的对象，正坐在我床边。
　　下意识地去动翅膀。一阵疼，但居然有风声。
　　“我替你加了六翼。”父神说。
　　我一抽，“什么颜色？”
　　我听到轻笑声，“你想要的颜色。”
　　这样，我总算放心。

　　“艾薇宁，我知道，你对我这几十年来的作为十分失望。”
　　我一惊，“属下怎敢。”
　　他抬头，缓缓道，“你是生命之树灵，即使只有这几千年有意识。”
　　……好吧，怪不得，我有时候看到拉斐尔殿下就觉得脖子疼，感情我是他砍过的树……
　　“艾薇宁，你知道路西斐尔绝望之余，做了什么么？他用火焰和苍渊，发动了混沌之咒。”
　　混沌之咒，我喃喃道，重启世界的魔咒，一旦开启，一切将会重回混沌之初，所有相连的位面都受到波及，包括天界、魔界和红海。
　　我看向天神，这个世界中，混沌之咒，仅神和魔王可解，代价是死亡。从此以后，无论是转生还是作为高等意识体漂游下去，他们都不再是他们本身。
　　“不可以……怎么，会这样……”

　　后来的后来，米迦勒殿下复活了。
　　事情又一次变成了一个选择题，不是他死，就是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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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天神带她来到了传说中的御座。在圣殿之上，很上面的地方。
　　那里很高，很空，并且没有一丝风，尽管神告诉她，这只是一个位置，并不是真正的御座。
　　“你以前叫米莉斐斯.亚特拉。”
　　她看向天神，依然看不见他的脸。
　　“米莉斐斯，我太寂寞了，也不想再等下去。是因为我已经没有正常的感情，才会爱上路西斐尔么？”
　　她听见自己说，“不是的。”

　　剑拆得很快。上一刻她还感觉到他蒙住她的眼睛，清冷的声线中好像有了些温度，“艾薇宁，你要作为你自己，长长久久地活下去。直到你觉得寂寞，寂寞得受不了的时候……不过，那时候我会再出现，也说不一定。”

　　她不知为何而落泪，泪流满面。仿佛一个声音在心底回荡，是时间，亦是洪荒。

　　她从混沌之咒反噬的余波中飞出。
　　路西法站在第九狱的断桥边，无星，无月，他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他说，忠诚之血已经解了。”
　　她点头，再点头，有水珠落到焦黑的泥土里，很快渗进去消失无踪。

　　她尽量轻快地说，“从此，陛下和殿下可以没有阻碍的在一起了。没有天神，天界也会有所变化。”
　　魔王有些茫然，“之前你们的联席会还算成功，大概会这样下去吧……”
　　因副君米迦勒去世，神曾授意原副君的事务交由剩下的大天使共管，两百年间，经过磕磕碰碰，总算也形成了制衡，可以发挥足够的作用。

　　“那么，陛下，我告辞了。另外，替我转告阿撒兹勒殿下，照顾我哥哥。”
　　“……我会的。”

　　她张开新的六翼，是最普通的金色，向上努力飞去。
　　路过第四狱的时候，她看到了大片的曼珠沙华。
　　那里仿佛有两个身影，一个长得像路西法，卷曲的长发，金色的眸子；一个长得像米迦勒，没有翅膀。

　　世界之初是一片混沌，先有黑暗，后有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