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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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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冬天呀,我这样想着,看着杯子里的茶叶伴随着热气一根根竖立了起来,也许会有好事情呢!新的一年,伴随着圣诞节,生日,还有新年就快来临了。又要老一岁了,我默然,看着手中温热的气息出神。
此时的我,望着窗外,就像看着没有结局的故事一样,目光深远。时间在记忆的轨道里穿梭,带着流水无情的诉说还有抽丝的哀愁。
时间推回到1998年的初秋,天气仍然像夏天一样带给人焦躁和不安。刚刚进入高中的第一天,让人无法平静的是跳跃的心和对新生活的期待。
这是一所私立贵族学校,周一至周五都要住校,周末的两天可以回家。新生报到的当天,虽然催着父母赶快走说不用替我担心,但当看见了很多陌生的面孔的同时,心里还是有说不出的依赖心理和不安情绪。
学校一共有两个宿舍楼,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我如此刻意强调是因为听说之前男女宿舍是混住。后来因为扩招,所以有多盖了一个宿舍。也许前几年宿舍里面也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吧。我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宿舍里一共可以住4个人。我将自己的行李拖到宿舍门口。我看着门上贴着自己未来室友的名字。心中的不安又升上心头,“千万要好好相处呀。”我向其余3个名字小小拜了一下,轻轻的推开了那扇不熟悉的门。
进门后,大致观察了一下,这间屋子是朝南的,四张床分布在屋子的四角,床铺上是小星星图案的被罩。每个人还有一个放衣物的大柜子和放杂物的小柜子。房间整体是木质结构,大致还算干净。但当时我对宿舍的简陋着实难以忍受,心想花了大把的银子却没有宿舍独立用的卫生间。此外,洗澡也得去宿舍的公共澡堂。不过,相比之下,我后来知道男生宿舍那边的柜子和床,还有门即破旧又是冷冰冰的铁做的时候,我还是觉得当女生比较幸福一点。于是,告诉自己,生活总是得习惯的,也许容易满足确实比较容易幸福。
我选择了在门后的那张床。收拾好了行李和床铺,换上了报道的时候买的校服,就准备去教学楼了。正当我要开门的时候,听见有个咣当当的声音在门外作响。随后,果不其然,门被一脚踹开。我被如此强劲的势头吓得愣住了,心里想知道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这个踹门而入的女生,很瘦小,染着一头鲜艳的红头发,带着墨镜。她一句话没说,径直挑了靠窗户的床位。随后跟着一群类似于仆人的人,在为她忙里忙外。
我心里又开始慌张了,之前就听说了,能来这里的学生都是有点背景。心里正踌躇着该不该打招呼呢?毕竟以后要一起相处三年。
“请问,你们知不知道去教学区怎么走?”嗯?在和我说话?我听见一个美妙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我闻声向门口望去,却感觉目睹了入秋前的第一抹灿烂。只看见一个拥有栗色短发的少女站在门口,在午后斜阳下映出了她高挑的身材。这一刻感觉上是视觉上的冲撞,加上夏末的最后一丝热潮,在我的眼前铺满着绚丽的华彩,在我的脸上渐渐燃烧。
我只身愣了片刻,是听身后有人说,“教学区,在食堂对面。”是那个红发女孩!
“嗯,我不太熟悉,方便的话,可以带我去吗?”栗色头发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一只脚摩挲着另一只脚的脚跟,看来她不是我们宿舍的,只是来问路的。
“我还没有收拾完,让她带你去吧。”唉!让我带着去,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怎么走,这个学校不是一般的大,之前我只有和妈妈去领学校资料的时候参观过教学区的教室。我感觉到脸上有些热。自己不安的老毛病,让心跳跳动得更快了。
“噢,好!”我鬼使神差的主动搭话。栗色头发的女孩冲我腼腆一笑,“那就不好意思了。”
“客气啥,都是同学。”天呀,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傻死了。
我们一年级的新生,很容易在学校里面认出来。因为大家大体看上去带着点乡土的感觉,而且都穿着呆板的校服。我和栗色头发的女孩穿过硕大的操场,向教学楼走去。
是好奇心,使我很想认识她。我走在她旁边,低头观察她的样子,心里找着话题。
“你是哪个班的?”
“7班的,你呢?”她的声音动人,总感觉配上如此清秀干净的脸庞是天作之合。
“嗯,我是6班的,在你隔壁。”我有些不好意思,感觉此刻说什么话都有点唐突。
“嗯,这里就到头了。”
“啊!不好意思,我走过了....”
于是,自己后来还走错了很多个转弯,害我们本来要赶在六点前要到教室点名还是最终迟到了。
“太对不起了,害你也迟到了。”我想当时我的表情一定有点可笑。
所以她看着我,才会忍不住笑了出来。“嗯,没关系。下次请我客就可以了。”
“哈哈,一定一定...”今天是个好的开头吧,无论是我们之间,还是在学校的第一天。
“对了!”她喊了一句,在要进门的前一刻,我们走到了各自的门口,对望着有这一个教室距离的彼此。
夕阳渗透过了走廊的窗户,在我们之间映下了绯红的深邃。
“我还没问你的名字,我叫高子牧,你呢?”
“我,叫,何,以,萱!”我一字一字地回答着。
“那,一会儿见!”她向我挥了一下手,消失在七班的门口。
留下慌神的我,独自踌躇在门口,一下子少了很多勇气。我望着这扇即将被开启的门,心中无限忐忑。
时间停留在了此刻,我饮了一口茶水,长叹一口气。也许,故事的开始总是比结局听上去更动人。它总是新鲜而充满着期待,却在中途难免划上伤痕。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继续它。但当我回忆往昔的时候,从来不曾悔过过什么,记忆的碎片交织成鲜活的青春组曲,如今还是依然让我如此心神荡漾。
原来,花年年华不一定需要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