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风月无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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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秦天就下山了，没办法，养家糊口的银伤不起啊……
欢宴和暧昧还在继续，不过，这些终究不属于我。秦天淡然的想，就算是赵墨林，也从来未曾暧昧过，即使是那一年那一夜，他也是简洁明了，不曾暧昧纠葛。
忽然的就想起了昨晚月光下，恍惚中看见的目光里的迷离。秦天有些迷糊，这么多年都这么平静淡然的过去，不应该再有当年的情愫了吧？也许，也许他只是喝多了而已。
上班，处理文件，干活ing……
手上活终于告一段落，秦天起来伸个懒腰，倒杯咖啡，上线。
“报表！”一个妖娆暴露的美女头像不停地跳啊跳，秦天愣了一下。
“报表！！！！”看了下签名，秦天笑喷了……
“靠！郑老大你都快变人妖了哇……”秦天边笑着边把文件传过去。
“丁小妖！”那边咬牙切齿地发过来三个字。
秦天明白了。郑君则是副行长，秦天打一工作起就跟着他，手把手的把她教成如今□□业务骨干（郑君则语），是她名副其实的师父，是以关系特铁。这位仁兄吃喝泡赌样样精通，就是电脑不太会使，估计刚刚那个分外妖娆的头像是秦天公司部里的小美女丁晓瑶给他整的……郑君则因为打字奇慢，网上聊天啥的那个一个叫惜字如金，能精简就精简。
“老大你又被小妖精忽悠啦？”
“聪明！”
切！秦天不屑。跟这么号人聊天，主语后缀啥的都给你省略，从不超过五个字，能把对话继续下去的，要么疯子，要么冰雪。
“怎样？昨晚？”美女不停的跳……
“上钩没？”美女又不停地跳……
“怎么你比你妈还八卦啊？”秦天怒：“上钩了，不过偏不告诉你！”
那边沉默了良久，然后发了一个瘪着嘴巴委屈兮兮的表情过来。
“老大！你不要告诉我你这半天就在捣鼓这个表情吧？？”
“非常正确！”
秦天无语了……
“男同学……”美女蹦跶两下：“不下手？”美女又蹦跶两下。
“目标多且滥，一时选不好！”秦天幽幽的叹口气：“再说了，这要真找个比俺家老布还英俊潇洒的，还真难！”
“难！”美女蹦跶道，“咱样的，更难！”这家伙，夸自己时终于用上了五字长句。
“呸！臭美！”
“又长胖了吧？”太过熟悉的结果是，蓝颜知己也可以像闺蜜一样讨论减肥之类的私密话题，虽然这位蓝颜貌似关心实则幸灾乐祸，明摆着等着看她哭呢。
秦天想到昨晚的红烧肉，泪奔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嘴上却不服输：“谁说的？我很注意的好伐？”忽然想到老布的啤酒肚，道：“当年结婚时俺和老布的体重差是10公斤，现在的体重差已经上升到20公斤啦！”反正是自家老公，就拿来踩在脚底下当参照物衬托一下吧，吼吼~
“哇！原来……”小美女蹦跶几下，发过来一个目瞪口呆的表情：“你这么重啊！”
秦天怒了，恨不得变成孙悟空穿过火焰山扑到他面前去掐死他……坑爹啊，七十年代生人想不出比悟空更厉害的角色了哇……正准备再想几个犀利的言词打击一下郑行长的气焰，电话却响了：
“是我。”是老布：“晚上我加会班，晚饭不回来吃了。”
“啊？哦……”悻悻地放下电话，不免低落。
午饭在食堂，郑君则端着盆子从秦天身边擦身而过，道：“欲盖弥彰！”
秦天一脸茫然：“啥？什么欲盖弥彰啊？”
郑君则兜到秦天对面坐下，边拿起勺子往嘴里送饭边道：“你那一脸正气，是为了掩盖此刻心中的澎湃！”
秦天拿勺子啪打一下郑君则的手：“澎湃你个头啊！”
丁晓瑶端着饭碗过来凑热闹：“秦天姐，快说说，昨晚上什么情况？有没有和男同学旧情复燃？”
一时间前后左右无数耳朵唰地竖起……
“啥跟啥呀！”秦天无比怨恨地用眼神鞭挞谴责着郑君则。银行是女人的聚集地，八卦流传的速度堪比旋风，此君成天在女人堆中打滚以致沾染了无数的三八气。不就昨晚请了个假么，不就参加了一个同学会么，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有奸情有奸情！”郑君则啃着肉骨头摇头晃脑地道。
“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不？！”秦天怒。
郑君则笑嘻嘻地，不痛不痒的模样：“不能不能，只能吐骨头。”
“姐，快说说么，到底有没有情况啊？”
秦天转头看着丁晓瑶，道：“你说说，我这模样，有没有出状况的可能？”
“那当然，可能性大了去了！”
秦天坐正身子，拎拎衣角，捋捋发梢，清两下嗓子，等着。
“还真别说，姐，你要相貌有相貌，要风韵有风韵，要内涵有内涵，我要是你男同学，一定会爱上你，恨只恨当初没下手，如今肠子也悔青了……”
“啧啧，马屁不带这么拍的啊？！”郑君则像狗一样抖抖身子，以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然后面对秦天，一脸奸笑，“这个妹子，你打哪来的呀？咋长这么齐整啊？让哥瞅瞅，20有了不？”
秦天胸中的怒火开始熊熊燃烧。
郑君则还在那儿贫：“脸蛋瓜子不错，眼是眼嘴是嘴的，没长混了。这身段儿也还行，难为你长的这么辛苦。不过……”
秦天猛地俯身过去，伸出油腻腻的爪子一把握住郑君则的手，“大哥！大哥您这话说的，太实在了！这年头，像您这样说实话的人可不多啊！太感人了太感人了！”
“不过……”
“啥都别说了！”秦天摇着郑君则的手使劲晃，做感激零涕状：“大哥，啥都别说了！走！咱换地儿下馆子去……你请客！”
“我也去我也去！”丁晓瑶欢呼。
郑君则败下阵来，苦着一张脸，霜打过一般。
下午接了一电话，是老布他爹打来的，说老布他妈摔了一跤，正送医院呢！
少不得又得请假开溜了，秦天见郑君则在线上挂着，厚着脸皮发过去：“老大！我有急事……先撤了，老妖问起帮忙兜着点了啊……”啪地打一个抱拳作揖的表情过去，算是感谢。
老妖是秦天她们银行的行长，姚月娟。因为貌似甜美妩媚风流多姿而实则手段狠辣凌厉风行，被秦天暗地赠此雅号。也是啊，若不是老妖精，道行不深，又怎能当银行行长驾驭这蛇鬼牛神诸多妖魔呢？
“不行！”美女狞笑着蹦跶，中午那一箭之仇还没报呢！哪那么容易？
“叫哥！”想想还是不甘心，又发来俩字：“要嗲！”
去你的！秦天恨的咬牙切齿的，不过好女子能屈能伸，人在屋檐下暂时低个头那也没啥：“哥……额……哇……”
“哇什么哇？”
“呸！我吐……”
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却是婆婆打扫屋子脚底一滑扭了腰。上了年纪的老人经不起折腾，哎呦哎呦喊的人心颤颤的。秦天跑上跑下，忙的脚不颠地，终于该做的检查也做了，该交的钱也交好了，该住的院也住下了。一切忙停当后，秦天喝口水，对公公道：“爸，我先去接布丁，妈这你看着点，一会晚饭我送过来啊。”
“好好，你赶紧去，再不去布丁等急了！晚饭我们医院食堂打点吃吃算啦，不用给我们送过来的。”老布他爹摆着手。
“食堂的没营养！一会我给妈煮个骨头汤来！”
“就是你太累啦小天！嗨！这个致远，要紧关头一个电话也打不通！生个儿子顶个屁！”
这时手机响了，秦天心里直乐：“嘿嘿，这个屁声音够响的……”当然接起手机却温柔滴：“老布……嗯，还好，没事，已经住进医院了……你别急……”
西溪街上的路灯渐次亮起，夜色复又笼罩了大地。布致远和秦天从医院回家，秦天把身子缩进座椅上，腾腾蹬掉脚上的高跟鞋，把脚盘在座位上揉着。累了一天了，也该解放解放了。
“老婆，”布致远伸过手去，轻轻抓住秦天的手，握着：“今天辛苦你啦！”
“哎哎哎，仔细开车啊……不然给警察逮到给你安个调戏美女驾驶罪啊……”
“怕啥？合法的！”老布微微使劲，把秦天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谁让我老婆越来越漂亮，不调戏那不是暴殄天物么！！”
“今天是不是吃了蜂蜜啊？嘴这么甜！”秦天笑。
老布挺一挺腰板，理直气壮地道：“怎么是嘴甜？苍天可鉴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老婆就是好看我有什么办法！”
“不行啊，老啦！一眨眼高中毕业20年，俺都快四十岁啦！”秦天叹道，忽然间无限怅然：“怎么回事啊？小时候看见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咱眼里那就是老太太啊！怎么现在俺都快四十啦？残花败柳了哇……”岁月无情，抓狂无限，泪流满面啊……
老布拍拍她的腿，安慰她：“谁说的？我看我老婆还是十八岁似的，含苞待放着那！”
“哎，那你说说，”秦天指着车窗外飘然而过的短裙辣妹道：“我和她哪个漂亮？”
老布转头看她一眼，道：“在我眼里，谁也没我老婆好看。不过……”
“不过啥？”
“你这个年纪，不应该再跟人比好看，比漂亮，而是应该比味道，比优雅！”
额……秦天胆颤心惊地看着自己踢掉高跟鞋后纵横盘旋的双腿，胆颤心惊地问：“亲爱的……你说……俺这样……算优雅不？”
老布促狭地笑了：“嗯嗯，你就用这德行，用这座山雕一样的破式，上同学会泡帅哥啊？”
“什么呀？！什么座山雕？是蜘蛛精好伐！”秦天很不满，这男人，也忒没有想象力了。她把脚放下来，正襟危坐，双膝并拢，开始凝眸带笑：“男同学面前，俺可是很矜持滴。李大嘴说了，有女人味~”忽然想起来：“对了，你的电话怎么老也打不通啊？不是做啥坏事去了吧？”
“可能信号不好吧，我哪敢做坏事啊！李大嘴？你那个大嘴同学看见一只母狗都会说有女人味……”秦天气得拎起包打他：“臭老布！！！！”
“唉唉，说真的，这同学会上有没有男同学向你暗送秋波？”老布转过头来上上下下把秦天打量一番：“哇！这裙子是新的吧？晃的我眼睛都花了，危险啊危险！！！”
“危险你个头啊！我昨天开完会赶上去晚饭都快散场了，晚上歌厅里黑灯瞎火的一个也瞧不清，好容易今天白天可以好好对眼了吧，咱妈又出状况了……这年头，中年妇女弄点花边新闻咋这么难啊？！”
“不难不难！宝贝，一会我陪你花边！一定好好花边！嘿嘿”
“呸！你陪我花边有啥用啊！”秦天忽然记起昨夜同学会欢聚的那幢老别墅里，大厅正中高悬的那块旧匾，于是雄心勃勃地道：“我不要花边，我要风月无边！”。
老布“嗷”一声惨叫，继而咬牙切齿地恨道：“你敢？”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风月无边（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