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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第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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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说变就变,一会晴空万里一会狂风大作,刚才救那孩子时就感觉有一双似乎我熟悉了千百万年的眼睛在我背后看着我,把那疯马放倒驯服后我回头看去却没有了那种感觉,真是奇怪。想回府把身上的尘土洗洗干净清盆大雨就从天而降。还好旁边就是福来楼急三忙四的冲了进去,一楼的大堂已经人满为患,我转身上了二楼,走了两步见一位身穿水兰色长衫的少年要下楼我忙用手搭在他的肩头好事的说“避避雨再走,这风雨来得快去的也一定快”,不想被他巧妙的避开
  我又伸手仿佛多年的好兄弟般又上前揽他的肩,他的身体微微向侧躲过我的手望向窗外,犹豫了一下对我说“兄台,在下的书童还在楼下,我还是到楼下避雨吧”声音清冷,不过很好听有点台州那软软的口音
  不知怎么听到他要离开心中竟然万分不舍,忽然想起上次在杜老将军府见到的那个同样带着清纱帷帽的少年,当时好像也是同样的感觉,不过那时情况危急,不容我胡思乱想可是已经三年过去那孩子也已经长大了吧,记得当时我派人找了找没有找到,已后就不了了之了,也不知道他搬到哪里?
  “楼下的人都已经站满了你下去了也没有落脚的地方,就在这坐一会吧”说着我用了一个小擒拿手抓住他的手腕,往旁边的凳子上带他的手用力挣脱反抗,是呀这种行对一个年轻的陌生男子为可以算是孟浪至极,很有点调戏‘良家少男’的味道。看,跟了我不长时间小天都满脸的诧异更何况跟了我多年的顺子,虽然我从来都对这样的举止感到不耻可是没有想到今天我在侍卫的面前也做出了这样的荒唐事。
  管他的,四皇子本来就是世人眼中的狂放之徒,孟浪了他又如何。不知是恼怒他还是恼怒自己,我手上又微微用力不让他挣扎出去,用衣袖偷偷挡住众人的视线用指尖轻拂他的手,他的手纤细微凉手掌上有薄薄的茧好像不单单是常年握笔的感觉,他双肩瘦肖,身材不矮但只及我嘴角。虽然刚才的风吹起轻纱一角,却只让我看到他柔若桃花、红似冬梅的唇,与羊脂般的脖颈,无法让人看见清全部真是讨厌,很想看看他的样貌可是挡在他脸前的纱帷帽阻碍了我的视线,抬手伸向他的清纱帷帽,他一璇身,我的手竟没有碰到他帷帽子的边缘。
  “不得对我家公子无理”一个十六七岁书童打扮的人伸手把他从我手中夺了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眼中狂怒大盛。
  身旁的侍卫抽出腰刀护在我的身旁,刀尖指向他们主仆二人。我大吃一惊虽然我没有任何防范也没有用到一成力,但是可以从我手里轻易的把人抢走------看来这个书童不是简单的人物,换句话说书童身后的人更不是简单的人物。我慢慢的放下落空的手臂放声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我感觉那纱后的眸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富儿,我们走”他的声音竟有一丝颤抖,我想可能是气极,一个男子被人当众无礼,换了是谁都会生气。
  我做了一个手势,让侍卫散开。朗声到“既然那么赶时间那么后会有期”
  水蓝色的身影一顿但还是在我眼前消失。我转头望向窗外,雨势依然,缓步挪到窗边向外看,水蓝色的长衫已经被雨水打湿紧紧的裹在他的身上,驾着白马向前疾驰,他的书童也骑了一匹青马紧跟在他的后面向前急奔,一路上渐起片片水花。
  我心一紧,下腹升起一阵热浪欲望竟然升起,眼前尽是他那被雨水淋湿的背影与疾风吹起淋湿的清纱帷帽时脖子上不小心露出的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与肌肤上泛着晶亮的水珠,怎么会这样?我扬起一丝苦笑,看来我是好久没有疏解了,今晚我要上哪张床呢?难不成我也喜欢‘男风’要不怎么解释刚才的荒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顺子,马上派人去查查他们的底细,知道后不管任何时间都要赶快告诉我”
  “是”顺子转身下楼
  “再等会多好,看现在天晴了”望着恢复湛蓝的天空我自言自又站了一会我怅然若失的说“小天,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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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狈’
  现在我的样子只有这一个词来形容。不管前世、今生只要遇到他,只要他的手碰到我的------我都会很自然的‘狼狈逃窜’。千百的算计,多年的预谋,难道他就是我迈向成功的障碍?
  不,就算是你也不行。今生已经不是前世。
  躺在微烫的浴桶里闭上双眼享受着袅袅蒸汽,想起刚刚从太子府里传来的消息
  巫咒被疑  欲谋之
  这太子已经快三十岁了怎么这样没有脑子,老皇上已经在三年前因为巫咒的事情把前任太子逐出皇城驱往陉台,并在半路劫杀。没想到这位太子又搞出这样的事,‘欲谋之’哼哼------两万御林军在皇上的手里,他只有三千人的死士拿什么谋?上次他的皇兄谋反的时候手里可有凉州四万精兵,杜老将军的二子飞虎将军杜琪山在皇上的一道密旨下一着调虎离山这凉州四万精兵人无一生还。这次他虽然有内应可是也已经被老皇上发觉,看来他命不久已。
  深吸了一口气把头埋在水里我笑出了声。
  老皇上你一共只有七个儿子,病死了两个,亲手杀死了一个眼看又有一个也要莫逆,我看你什么时候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清晨,幽静的小院里梅树枝叶繁茂梅子微黄,梅树下
  “他们走了吗?”逸远轻拂梅枝
  “回少爷,昨天半夜只留下两个人,其余的四人走了”
  “他们打听到什么?”
  “按照少爷的吩咐他们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
  “很好,你给我倒杯茶就回去休息吧,这里出什么声音你都不用过来,养好精神晚上我们出去逛逛。对了明天你回去一趟,告诉郑先生,情况有变我可能要多住几天让他不用担心。”说完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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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虚掩的竹门顺着碎石铺成的小径走了进来,这个院子不大四周用一人多高的篱笆围着,篱笆上爬满了紫藤与牵牛花,院里绿草拂花,一株大榕树与三四株梅树枝叶茂盛树影婆娑,两间白墙黑瓦的小屋掩映在其中,小屋右侧隐隐苔痕布在井口。整个院子自有一番远离尘嚣的田园意境。我心中微微诧异,没想到喧嚣的皇城里竟有这样清幽的所在。
  昨天让顺子派人查看那主仆的底细当天夜里就有了回信,原来他们是良县人,到皇城里是凑月后三年一次的四国世人卿谈会的热闹来的。记得顺子在妙儿的房外告诉我消息的时候我还在妙儿的床上,当时我听到找到那少年的消息后身体一僵,尽管玉体还在我的身下承欢可是心却已经飞去,很想赶快看到那蓝衣少年。眼前又浮上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紧裹的身体与那一小块带水的肌肤,突然生出的渴望竟然又让身下的妙儿吐出欢声,甜蜜之处向我迎来与我的昂扬抵死厮磨,我不禁莞尔,好像知道我想离去那双让人艳羡的玉臂缠竟然纠缠上我的颈项娇吟更盛,我伸手拿下她的胳膊“这样我不喜欢,忘了吗?小妖精”身下人一抖------可是-------我最终还是没有离开
  正想着,昨天挡在我面前的书童端着茶盘从屋里走了出来,我一闪身躲到榕树后,等书童走远才悄悄来到他的门前
  门没有关,向里望去一目了然,屋内的摆设简单干净,靠墙的云塌上纤尘不染,窗边书桌上的墨香与袅袅的茶香飘荡在屋中,一把木椅上坐着一位白衣少年,晨曦的阳光穿过淡紫色绢纱做成的窗纱落在他的身上撒上一层迷离,他悬腕运笔一行行飘逸的行书跃然纸上。停笔,退了两步仿佛并不满意揉皱了抛到旁边的火盆里,抬臂又写。
  我静静的看着他,他的字很漂亮纵横之中刚毅里带着飘逸,记得他的手纤细柔软但是握笔却有力,指节隐隐的泛着青白。他的颈项优雅洁白。黑色的发柔顺的帖服在他的身后用一根白色丝带轻轻的系住,可是有一小缕却调皮的垂在他的眼前-------他的脸------‘惊艳’------根深蒂固的,女性的形容词居然用在他的身上也不唐突。自己成年后父皇赏赐的姬妾、美人均是国色,父皇后宫佳丽三千我也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何种美色和他一比自暴其陋而以。  我知道他就是昨天遇到的蓝衣少年。怪不得要以轻纱帷帽遮面,世人要是见到了这样的容颜会多出多少祸事?不过万幸的是我才是第一个见到他的人,我要把他藏起来。想到这我的心中竟有一丝窃喜,“嘿”的一声竟然笑了出来,他的手一抖,眼看就要写完的字竟然污了一片,他抬起头看着门口的我,含笑的桃花眼里没有惊讶却隐隐含着一层怒气。
  “在下逐云,咳咳”我尴尬的咳了两声“在下路经此处有些口渴见竹门轻掩便推门而入想讨口水喝”这一番文绉绉的瞎话说完连我自己都不信,大清早的讨什么水喝?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脸红的我破天荒地连脖子都热了起来
  他缓缓的放下了笔上下看了看我,侧身从桌后转了出来撩起衣襟俯身跪下“草民逸远拜见四皇子殿下,昨日鲁莽之处请殿下赎罪”他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眼神。
  这世上我跪拜过寥寥数人,但是却有很多人在我的面前下跪,这是必要的礼节,显示皇室尊严的礼节,接受所有人的跪拜我都很坦然,可是他跪在我的面前我的心却无比慌乱,我不知如何面对这个我见过仅仅两回的少年,心里突然冒出‘平等’这个我从来没有听到也没想过的新词,可是我却莫名的知道这个词的含义,我想和他永远的‘平等’
  “你起来,世上所有人都可以跪我,只有你不可以我们是‘平等’的”我气急败坏的上前伸出左手拉住他的衣领用力的把他从地上提起没想到他这样的轻?我收不住力拖着他后退了两步,怕他摔倒用右手扶着他的腰他的腰很细,我们俩的姿势很暧昧我的左手在他的胸前,右手圈住他的纤腰,他的手为了反抗抵在我的身侧用力的挣扎,他黑色的发已经凌乱,有两缕落在他的脸上,原本粉白的双颊泛上了桃红,抿着唇,眼里是能把人冻死的冰冷。
  好像很久以前我也这样抱过一个人,那人的眼也是这样的冰冷。一些凌乱的影像纷至沓来“啊-----我的头好痛”
  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