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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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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夜自己走过街道。
每一盏路灯都晕出一团,像烟雾聚集在一起。
灯光环在宵夜的眼睛里,扩散到瞳孔周围。
灯光在月亮睡去的地方显得格外珍贵,炫耀程度丝毫不亚于阳光明媚里的黑暗。
宵夜手臂自然下落的很有垂感,像空气一样,自然,干净,而且普通到让每个人都无法记忆。
风轻轻吹,吹动空气,击打发丝。灰尘失落的像孩子一样。
除了霓虹灯光,没人把阳光投在这样一个普通的路人甲身上。
整个夜,冷的像个笑话。整个夜,还是别来无恙的完美。
宵夜继续走,向前走。走过肮脏冗长且亲切的街道。
街道很乱,宵夜看着。
路边有街头小吃,厨师在忙碌的炒菜。看起来动作很娴熟,椅子上有几位中年的男女,边等上菜边开心的谈论着什么。厨师看起来也对这样的生活很满足,丝毫不怠倦的工作。
当然还有川流不息的汽车,车里的人对自己的夜生活都不能理智安排。忙碌的,没有空隙的向前驶去,就像跑步的时间,跑路的罪犯。从不等待,从不放松。
城市的喧嚣来自人类和建筑。城市的剧本,根本预算不了未来。
走过的街道,走过的时间,但愿不见。
宵夜这算不算是流浪,不算吧,还要回去。算吧,还是不想回去。
宵夜随意走进路边的一家饮品店。
喝了好多酒,抽了好多烟。
出来后,走到一个逼仄无人理睬的小路。小路里边,好像是废墟一样。
宵夜干呕,没有吐出来。于是,把手指伸进喉咙里,呕吐,呕吐。成功的呕吐出来。然后,就像个猫一样蹲在地上。
她看到了一只小猫,一只枯瘦嶙峋的小猫,苟延残喘的小猫。
那只黑猫快速的跑过去。宵夜真的试图与这只猫友好,她伸出手,想让猫跑过来。可那只猫并没有理睬宵夜,跑过去。
小猫没有回来,一直跑开了。
宵夜蹲在地上,像个乞丐。
好久以前,宵夜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的时候。她脑子里面总是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为什么人们抽烟的时候并不把两支烟一起点燃,然后抽,这样就省下了吸烟的时间。然而,有一天她看见一个疯子乞丐,拾起别人吸过的烟蒂,两个烟蒂一起吸后,她就再没出现过这种想法。她断定,这是疯子才干的事情。
可为什么这是疯子才干的事情?
宵夜现在又开始想到。
却,想不出为什么。
就是这样,有很多事情,就这样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人的潜意识,根本没有理由的成为了不该做的。不该不学习,不该不听老师话,不该上网,不该逃课,不该吸烟,不该恋爱,不该……
这么多限制,所以宵夜才受不了的。所以她做了第一件不该,和第二件……
那么。
宵夜像那个乞丐疯子一样,点燃了两支烟。
所以呢,宵夜现在像极了所有乞丐。
她甚至还想现在跪在马路边,无奈却找不到一个类似乞丐要饭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