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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情难已 ...

  •   夜已经深了,轩梓抬头看向窗外的明月,心里有些愀然,再见流封的喜悦心情是少不了的,只是匆匆见过却马上分别,而听说流封回到王府立即被皇上召了去,现在,即使自己想见流封的心是如此饥渴难耐,也无能为力了。自己对流封的心,熟知他俩的人都清楚,可是流封对自己呢?他却不确定,心里总是悬着挂着,无法放下,隐隐约约还有些害怕。从秋秋口中,他已经知道流铧早已经得到了流封,可是那毕竟是流铧强迫的不是!他只希冀着这一点,用以给自己安慰,竭力把另一个成形的念头压下去,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个念头总浮上来,徘徊在他心头——“聪明如流封,难道真的没有一丝办法抵抗流铧的侵犯?莫不是还有些连他自己都未分辨清楚的心甘情愿在里头,才如此轻易的就让流铧得手?”他的手有些颤抖,如果真的失去了流封,他的生活简直会难以想象。

      他摇摇头,苦笑,爱情果然是个麻烦却又奇妙的东西,如果真的失去了流封,真说起来他的生活也不过就是回到遇到流封以前的状态而已,但自己心动了,继而心也就不属于自己了,这就是最大的差别吧。再一次看了看天,他吹熄了烛火——该就寝了,只是茫茫长夜,又会继续这一年来不断的失眠了。

      “轩梓!”轩梓正从书房迈出,打开门就有一个温热的躯体直扑过来,伴随着的是他再听无数次也不会腻的呼唤,低落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被流封的冲力带着向后退了几步,轩梓站稳之后也抱住流封,满眼溢满了宠溺,“封怎么过来了?”

      “想见你嘛!”流封说得理所当然。

      轩梓宠溺地摸了摸流封的头,笑道,“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啊!封该休息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是很希望能和封一起“休息”,但前提是封的自愿。为了封,他愿意等。

      “很晚了吗?”流封不介意地看了一眼天色,其实这个举动实在是多余,因为现在是漆黑一片,用脚趾头想也都知道已经很晚了。他把头埋在轩梓胸前,轻轻蹭了蹭,“我们一起休息不就行了!”

      “封,你……”轩梓的手一紧,低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的流封,徘徊在心里的想法不停地叫嚣,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全身血液流速的加快。

      流封笑着抬头,满脸娇羞却又义无返顾地迎上了轩梓的唇。轩梓瞬时愣住了,旋即热烈的回应,一个长长的吻下来,两个人都有些气喘,轩梓一脸的柔情似水,看进流封的眼里,纵然是满身的燥热,却依然询问似的沙哑着嗓子,“封?”

      流封羞红了脸,低低地咕哝,“你要,我给!”声音虽然很小,但还是被轩梓敏锐地捕捉到了,欣喜得不由一把抱起了流封,大跨步向旁边的卧室走去,夜深了,却依然长得很……

      自美好的梦境中醒来,流封嘴角一直挂着笑,真好!自己已经属于轩梓了呢!不过,自己昨天那么的……呃……大胆,竟然……一想到这,流封的脸就不由发烧起来。他眨巴眨巴眼睛,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轩梓,正迎上轩梓趣味盎然的眼睛,不觉脸又是一红,自己刚才的傻相八成都被轩梓看到了吧!他逃也似的避开轩梓的眼,羞羞地把脸埋进轩梓温暖的胸膛,模糊不清地开口,“轩梓,你没去上朝吗?”

      “去了!”轩梓好笑地看着装鸵鸟的流封,柔声道,“只是见你睡得太熟,就没吵醒你,谁知我回来之后,还有一个小懒虫在睡呢?我只好舍命陪懒虫了。”

      “讨厌!”流封忿忿地轻打轩梓的胸,嘀咕道,“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说到这里,流封的俏脸又是一红,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昨夜——昨夜的轩梓,好热情呢!真想不到平常看似温和的一个人也能那么……他摇摇头,更家觉得不好意思,不由死攥着轩梓的衣襟,使劲把脸往里头埋。

      轩梓轻轻拉下流封的手,换了一个姿势把流封抱在怀里,哄道,“是我不对,不过,封,你再这么钻下去,把我的衣服撕破事小,但闷坏了你可事大了。今天晚上皇上还专门为你设宴呢!要真闷坏了我们的清王世子小王爷,那我可罪大了。”

      “轩梓不能取笑我!”流封把头抬起,有些不平,以前可都是自己把轩梓吃得死死的,可现在……不行,他要扳回一局才行!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手指轻轻在轩梓半裸的胸前划着圈圈,一边吐气如兰,“都是轩梓,害我睡这么久,以前我可从来不赖床的!”他眨眨,面不改色地说着大话,调皮地往轩梓颈窝吹了一口气,成功地看到轩梓的身躯微微一颤,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所以,轩梓怎么能取笑我呢?”他抬头,冲轩梓抛了一个媚眼,见眼前人似乎已经□□焚身了,连忙抽身离开,伸手就要去拿衣服,天真地说,“对了,轩梓,你不是说今晚有宴会吗?快点起来,皇上设宴,可不能不给面子哦!”

      话音刚落,身后突兀地伸出一只手臂,把流封重新揽回了床上。饶是流封再怎么有心理准备,也被轩梓吓了一跳,不过——流封挡住正要吻下来的轩梓,媚眼如丝却又说着大煞风景的话,“现在不行!你不是说还要参加宴会吗?”他在心里偷笑,没错!这就是他小小的报复计划,让轩梓看得到吃不着,以弥补他自己那小小的受伤的自尊心。

      不过显然,流封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只见轩梓毫不在乎地拿开流封意在阻挡的手,懒懒地说,“没关系!还有时间。”一个热吻,就把流封的抗议悉数咽下。只可怜失算的流封,抗议不成,却很快被身上游走的手勾起了欲念,不出多时,一声娇吟就从他口中溢出,此时,房里已经弥漫了情色的气息……

      喘息声渐渐平稳下来,流封懒懒地靠在轩梓胸前,心里直懊恼自己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微恼地用手肘轻撞了一下身后的轩梓,哼了一声,懒得说话。

      轩梓假装吃痛地“哎哟”了一声,凑近流封耳边,轻轻地抱怨,“痛!”

      流封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低声咕哝,“我才懒得管你呢!你以为我不痛啊!本来就已经够腰疼了,你还不知休止。”

      “那可糟了!”轩梓的手趁机下滑到流封的腰侧,“要不我给你揉揉?”虽然是询问的意思,手已经自顾自地开始行动起来。

      “打住!”流封惊叫,抓住轩梓不守规矩的手,不顾仍然酸痛的身体,移动身子就要下床,“不行!时间不够了。”然而激情过后毕竟力不从心,疲乏无力的身体显然无法承受这稍嫌快一点的动作,一个不稳,流封向前倾斜,眼看就要摔下床。

      身后及时地伸出了一双手,从流封肋下搂住了流封,避免了流封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惨剧,惊吓之余,流封靠在轩梓身上喘着气,却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人某一个部位的变化,一急之下,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不要了,以后还有时间嘛!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话刚说出口,流封就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妥,讪讪地看着轩梓了然的笑脸,流封直恨不得一头撞死,吞吞吐吐地解释,“呃……我是说,现在没时间了……哎——也不是,是以后有时间……不是……是……呃……是……”流封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总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既然知道自己根本无法将意思表达清楚,流封干脆一撅嘴,“不说了!我要洗澡!”他转身不去看轩梓那平时是温和的现在在他看来却是贼贼的笑脸,兀自生着闷气,其中却萦绕着一丝甜蜜。

      “那就洗澡吧!”轩梓迁就地说,抱起流封疲软的身子,见流封脸上闪过一丝羞涩,了然地说,“不用害羞,下人都被我遣退了,现在去的话,还有秋秋为我们准备的热水哦!”

      羞死人了!流封把脸埋着,脸红红地听着轩梓安定的心跳,一丝满足的笑意浮上嘴角……

      流封终于知道纵欲的后果了,身在热闹的而且是专门为他设办的宴会里,流封却只想快点结束好回去躺在床上。身下垫着的是一张很厚的坐垫,不过这张坐垫可来之不易,刚才他私下向皇上要求的时候,皇上还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流封支吾了一番,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对了,自己说的是什么理由来着?流封捂着头,竭力回想着,好象是说路途辛苦车旅疲惫,还是昨晚没睡好。所以今天不舒服?不想了!不过,让宫女替自己在椅子上垫上垫子时,他还看见了轩梓的笑脸,只是这一如往常的笑容看在流封却是无限的暧昧,气得流封狠狠地瞪了一眼以做回礼,回想起轩梓一脸吃蹩的神情,流封吃吃地低声笑起来,心情好了许多,那羞人的地方似乎也没那么痛了。

      “小王爷好兴致。”一个清朗柔软的声音打断了流封的沉思,流封抬头,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绝色!真的是绝色!这世上居然存在这样的绝色!虽然已经看惯了自己现在这张面孔,但看到眼前的这个人还是让他忍不住惊叹。如果说流封是男女莫辨的中性美,因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美女就是纯粹的阴柔美,让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去疼惜她,迁就她,为她献出一切——乃至生命!

      只见眼前人梳着简单的发髻,头发十分随意地盘起,而让一些长发垂到身后,显得十分清爽。肤色雪白,皮肤柔嫩地让人直想咬一口。她的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十分自然的只是梢加修饰的眉毛,水色的眼睛里隐隐似乎藏着羞意,小巧的鼻子,圆润的嘴唇只是些须地点上些红,却格外地引人遐思。她身上的饰物并不多,只是腰上佩着的一块玉,以及头上精巧的发簪,然而却可以看出个个都是珍品,简单的首饰,搭配在一起是无限的协调,仿佛给眼前人增加了高贵。之所以说“仿佛”,是因为流封相信,眼前人那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即使少了这些名贵首饰的装扮,也让人不能忽视。

      见流封不应话,只是愣愣地盯着自己看,少女不由轻笑出声,“小王爷,你怎么了?”话里带着取笑的意思,但少女的脸上虽然微微泛红,但眼里却没有一丝恼意,仿佛对别人的这种迷恋习惯了似的。她不以为意地在流封旁边坐下,笑吟吟地看着流封。

      不过流封毕竟不同于一般人,初见时的迷糊只是纯粹的对美丽事物的欣赏,其中不存在一丝杂念,因此很快就回过神来,自知自己刚才的举动微微出格了一点,不由尴尬地笑笑,却很快恢复了正常神态,彬彬有礼地对着少女点了点头,“流荻公主安好!”

      “你知道我是谁!”流荻公主一脸趣味地看着流封,微笑,然后感叹,“小王爷果然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只是虚名而已。”流封一边谦虚道,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得意,被美女夸奖,可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殊荣。只不过这个流荻公主还真是好看,以前自己听来的所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果然没有夸大,尤其是她刚才的一笑,真的是“倾国倾城”啊!他赞叹道,“其实凭公主的气质和容貌,就能很快猜出公主的身份来。”言下之意,就是说公主的容貌和气质举世无双,流封这句话逗得公主抿嘴直笑,淡淡的红晕浮上她白玉无暇的脸庞,更添几分异彩。

      见流荻自顾自地笑,流封也不打断,噙着笑在一旁欣赏美女。待流荻笑够了,才冲着流封眼神一转,“小王爷真是风趣,对了,前不久偶然得了一种极为希奇的美酒,本来想留着自个儿慢慢品尝的,昨天听说小王爷回来了,想到小王爷为叶氏立了大功,这等好酒不给小王爷尝真是太可惜了,所以,趁今天皇室设宴,特意带来给小王爷尝尝,英雄配美酒,果然正好!”
      “美酒?”流封一听连连摆手,“多谢公主好意,不过我可不擅长于饮酒,公主的美酒还是留着让真正懂酒的人来喝吧!给我喝的话,真是糟蹋了它!”开什么玩笑,他一想到酒就头大,自己以前可是典型的滴酒不沾的好宝宝,偶然有一次,是在大年三十,被自己亲戚骗着喝了一杯葡萄酒,就那一次就给他留下“难以忘怀”的经历——仅仅只是一杯葡萄酒而已,他就醉得一塌糊涂,那可真是个悲惨的大年三十啊!自此之后,他对所有含酒精类的东西一律敬谢不敏,甚至连甜酒都不敢喝了,为此还被大学同学笑了好久。而今天流荻公主一提到酒,流封就想起那次悲惨的回忆,自然不敢领教。

      流荻脸色稍稍一变,略显尴尬。随即又幽怨地笑道,“小王爷莫不是嫌弃……”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流封一听到流荻公主话里的“嫌弃”二字就连忙打断,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了,他可不想别人误会,尤其是被这么一个美女误会,还露出那么我见犹怜的表情,他急急地解释,“其实只是我不长于饮酒罢了。”

      “可是……可是今天这酒是我特意带来的,前不久二皇兄要我都没给,现在给别人喝人家还不领情,要是让二皇兄知道了,叫我面子往哪儿摆啊!”流荻掩面,话里语气更加幽怨,她脉脉地看着流封,凑到流封耳边吐气如兰,“这样吧!小王爷你就喝一杯,就一杯,这酒的酒劲不大的,实不相瞒,我是和别人打了赌的,只要小王爷喝一杯就成,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被二皇兄笑话了,如何?”

      “这……”流封为难,美人的突然靠近让他很不习惯,不过他也知道流荻公主这样做应该是不想让别人听到她的话,原因呢,应该是女孩子的面子问题吧!流封对这一点清楚地很,毕竟他以前的十几年也不是白过的,想想也实在不好挫了流荻公主这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的面子。他只好答应,只是一杯酒而已,大不了醉了,不舒服一会儿而已。

      “真好!”流荻公主顿时喜形于色,拍着手笑道,显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态来,“来人,上酒来!”

      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一个俾女娉娉婷婷地走上来,手里稳稳地托着一个玉盘,上面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那酒壶酒杯都是晶莹剔透,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酒壶里的酒泛动的波痕,显出流光异彩来,饶是流封这样不懂酒的外行人,也知道里面的酒必定是上乘佳酿,料及此,想到流荻公主的心意,也确实不能辜负。

      俾女把托着的玉盘放下,就俯身告退了,流荻公主盈盈地浅笑着,亲自侧身,拿起酒壶为流封斟酒,只见酒壶一倾,晶莹的液体便顺着壶嘴缓缓流出,丝毫不差地落入下方距壶嘴还有一段距离的酒杯里,阵阵异香也随着弥漫开来。

      “果然是好酒!”流封发自真心地赞叹。

      流荻公主抿嘴一笑,显然这声赞叹很称她的心意,继续倒了一杯酒,然后浅笑这从中端了一杯,妩媚地笑道,“请!”说着,慢慢举杯至唇,十分优雅地轻啜,一边眼含着笑意,看向流封。

      流封被流荻看得不好意思了,硬着头皮端过另一杯,也笑道,“请……”只不过那笑,简直比哭还难看。他皱着眉把酒杯端近,犹豫了半晌,干脆一闭眼,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后用袖子掩嘴,擦了擦,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笑了,“公主,这就行了吧!”

      “不行!”流荻公主语不惊人死不休,反对道,当即把流封吓了一跳,见流封心虚的样子,流荻得意地昂首,“我都看见了哦!小王爷几乎把酒全部吐回到了衣袖上,瞧瞧,那儿还有一大片酒渍呢!还要再喝一杯才是。”

      “那就喝一杯吧!”流封苦笑,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弄虚作假在先,现在那些小把戏被人家识穿了,也就根本没有理由拒绝,只能无奈地看着流荻公主笑着又倒了一杯。正要伸手去端时,一只手从侧面伸出来,抢先端走了那杯酒,流封正庆幸间,抬头见流荻公主看见来人脸色一变之后又恢复常态,也不由看过去,笑了,“流修,好久不见!”

      “哪里好久不见!”流修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可是辛辛苦苦把你送回京城的功臣,才不见两三天而已,更可恶的是,我这功臣,居然没有人来送酒给我,便宜全被你给占去了!”

      “当然可以称的上是好久不见!”流封自知说错了话,因为刚才脑筋一时没转过来,所以习惯使然而回答。不过还是狡辩道,“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你想想我们有几日不见了……至于那美酒的事嘛,这可不能怪我,是流荻公主给我喝的。”而且是硬逼我喝的,他在心里加了一句,不过可不敢说出来,“你想喝,自己要去!”三言两语,就把自己的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不过对于流修他还是很感激的,在紧要关头,他虽然是无意抢去了那杯酒,不过也间接地替他解了围,免去了让他喝酒的厄运。

      见流封这么说了,流荻公主也就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大皇兄千万别见怪,这酒是我前不久才偶得的,而之前你一直在外……”她顿了顿,把游荡两个字咽下,换了个合适的字上来,“一直在外游历,我就是想找你品酒也无处找起啊!更何况小妹我今天是第一次见着我的这位堂弟小王爷,而小王爷又立了大功,想想没有什么好礼,所以才把这酒拿出来,时间仓促,没通知大皇兄,是小妹的不是。”她款款起身,优雅地行了个礼,“小妹向大皇兄赔不是,不过这酒虽是好酒,却不够烈,不适合大皇兄,像大皇兄这样的人,应该另有美酒相配的,小妹还有更适合大皇兄的酒呢!”说着,伸手就要拿过流修手中的酒杯来。

      “怎的不适合?”流修自然不会允许她这么轻易地从自己手里把好酒夺过去,他一侧身,闭过了流荻的“突然袭击”,眯着眼仔细闻着酒杯中酒的香味,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好酒!”

      虽然见流修端着好酒并不急着享用,流荻的脸色并不见得好看多少,不过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流封是因为坐在流荻公主身后,所以看不见流荻的眼色和神态,至于流修,则是完全沉浸在好酒的香味中,根本顾不上自己皇妹的一举一动是多么怪异了。

      流荻脸色越发难看,看向流修的眼神里竟然是悲伤和无奈,猛的,她眼神一凛,仿佛是作了什么重大决定,莲步轻移,向流修走了几步,却是一个不稳,向前栽了过去。

      见皇妹向自己倒了过来,流修一惊之下连忙伸手去托住,正庆幸没让皇妹摔着,忽然闻到一股酒香弥散开来,比刚才的更浓更吸引人,不由心道一声“不好”,低头一看,果然,自己手中的酒杯已经完全倾斜,里面的酒几乎全部洒了出去,悔得流修直叫可惜,流荻见流修托住了自己,宛然一笑,道,“大皇兄不必觉得可惜,小妹那里还有呢!”

      流封在旁边看着这迅然发生的一切,总觉得有些怪异,具体哪里怪异却又说不上来,他盯着倚在流修怀里的流荻,只觉得那股感觉越来越强烈,看着流荻原本绝美的脸上的笑容也就愈发感到诡异起来,猛的胸口一阵剧痛,嘴里一甜,浓浓的血腥味在嘴里泛开了,流封在晕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又中毒了?妈的!我怎么和毒药这么有缘?”黑影猛然罩下,闭眼前,流封看到了轩梓焦急冲过来的身影,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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