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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奈情怀 ...


  •   “唉——”流封闷闷地把头搁在手臂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已经三天了,他到达瑾儿的家已经三天了,瑾儿的父亲似乎很忙的样子,总是不见人影,可是再怎么忙也应该见过了他再忙吧!好歹他也是他们所谓的“瑾儿的救命恩人”啊。他倒不是在乎自己受到了冷落,只是心急啊——瑾儿总把他留在这儿,偏偏当初他又一时糊涂答应了瑾儿见过了他父亲再走,可现在每次问起他父亲,瑾儿总是说快回来了,而现在这情形……

      皱了皱鼻子,感觉到那里痒痒的感觉消失了不少,流封摇了摇头,果然,他就知道花丛里不是那么好玩的,且别说各种各样的小虫子多的要命(而且似乎还嚣张地要命,对流封这个莫名其妙的闯入者十分不满的样子,总是时不时就示威性地从流封耳边非飞过),单单那些花粉就让他受不了,总是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原本想跟小说里头的主人公一样在花丛里莫名其妙地就听到了某些关键信息的念头早就跑得不见踪影,现在他只想早些回房,洗掉那些该死的花粉,然后好好地和瑾儿谈一谈他先回军营的事。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流封正要站起来,突然传来的对话让他不由又蹲了下去,心里一阵兴奋:难不成真有那么好的运气?

      只听得一个有几分稚气的女声道,“桃子,那边院子里住的人好漂亮呢!听说是从叶氏来的,难道叶氏的人都那么好看吗?”

      “嘘……”一个清脆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沉默。

      是说我吗?流封有些自恋地想,继续侧耳仔细听着,既然眼睛看不见,就靠耳朵吧!只听见一个有些责备的声音说,“梅子,小声点。那边可是个大人物。要是让主子知道他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一定会追究消息是从那里漏出来的。要是追究不出来,我们两个一定会被当成替罪羊,小命不保的。”

      “知道了。”梅子有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又不死心地问,“可是,主子为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个人是从叶氏来的呢?”

      “你呀……”桃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解答道,“现在我国正和叶氏交战,主子战前去叶氏呆了那么久,现在带了个人回来,又严令不许声张。你想想,他能和叶氏上层没有关系吗?”

      “原来如此。”梅子点着头恍然大悟。流封也轻轻点头,嗯,这个侍女好聪明,竟然能推测出这么多东西,咦?等等,她刚才说什么来着,流封心里猛的一震,难道说……

      正处在震惊中的流封没有注意到两名侍女已经向他藏身的花丛走近,(当然,即使他不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之中也不能看见)然后响起一声惊恐的抽气声,“花丛里有人!”

      这一声惊呼倒把流封的魂给拉了回来,他心里暗道糟糕,急中生智,懵懵懂懂地站起来,试探着向前走了几步,笑道,“没想到竟在这睡着了。姐姐可否来帮帮我?我眼睛看不见,这路着实不好走的很。”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暗发笑,心想自己怕是看多了红楼梦,那贾宝玉平时就是这么和那一园子美女打闹的吧。不由又有些紧张地凝神听着对方的反应。

      又是一声更大的抽气声响起,伴随而来的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流封皱了皱眉,难道自己的美男计不管用吗?正疑惑间,只听见似乎是梅子的声音喃喃响起,“好漂亮的人,不,不是人,简直就是天仙嘛。”

      “梅子!”回过神来的桃子急急地打断了梅子的话,然后恭敬地对流封说,“请公子见谅,不知公子有什么吩咐。”

      “倒不是什么吩咐啦!”听桃子这么恭恭敬敬地一说,流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窘窘地说,“还请姑娘送我回房便是,刚刚是无意中寻到这花园,满以为记着路就行,没想到睡了一觉之后,这回房的路却是怎么找不着了。还是麻烦姑娘了。”这话说来,早没了方才的轻薄,字里行间依然是咬文嚼字,连流封自己听了都别扭的很,却有些自鸣得意,原来自己也这么会“说”啊!

      “那公子一直都在花丛中睡觉?”一个试探的声音。

      “那是自然!”流封竭力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忠实可靠,一本正经地却又有些迷惑,似乎是奇怪她竟然会这样问。“不过刚才到是被姑娘的一声惊呼给叫醒了,下到了姑娘,真是失礼。”

      “公子言重了。”被流封的外表所蒙骗,桃子不象刚才那么紧张了,浅浅一笑,道,“打搅了公子的好梦,是奴婢们的不是。还请公子随奴婢们来,奴婢们领您回房便是。”

      “可是……”流封顿了会儿,吞吞吐吐地说,“还请姑娘扶我一把,刚才走进这花丛的时候,我还摔了一跤呢。”说着,无辜地扯着自己的衣服。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衣,棕褐色的泥土在衣服上显得格外醒目。流封惋惜地摇了摇头,笑了,“虽然我看不见,不过可以知道这衣服有多脏了。还真是可惜了呢!”

      “这……”桃子似乎在犹豫,一时没有答话。

      “难道姑娘嫌我脏?”流封不由调侃道。

      “奴婢们不敢。”桃子垂下头,和梅子一起一左一右地托住了流封的手,仔细地牵引着流封向前走去。可惜流封看不到,不然一定不会漏看左右两个人脸上的红晕。

      “封!”刚把梅子和桃子遣下去,瑾儿的就声音照常响起,似乎每天的这个时候,他都会来流封房里转悠。

      想起刚才所听到的话,流封不由心头一紧,转身笑道,“瑾儿来了?”

      “封怎么身上全是泥土?摔着了么?”瑾儿紧张地问。

      “没事!”流封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你父亲回来了没?”和瑾儿说话,倒不需要那些文邹邹的东西。

      “封不要急。原本父亲一直在家等着你的,只是没想到突然有急事,不过再过几天他就会回来了。”

      “你父亲……”流封问了一半,又闭上了嘴,既然瑾儿执意骗他,他也懒得去拆穿,心里却有着淡淡的哀伤,什么时候瑾儿和他这么生分了?“对了,我这一身脏兮兮的也不好受,我想沐浴更衣了。”

      “也是。”瑾儿点了点头,又直直地盯着流封看了一会儿,似乎在努力隐忍着什么,最终叹了口气,“我先走了。”

      瑾儿慢慢地走过流封身边,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流封平静地听不出任何一丝波澜的声音,

      “瑾儿,我真的不喜欢被人骗。”

      瑾儿一愣,掩饰着笑道,“是吗?”

      流封点了点头,却没继续说什么。这时,外面传来仆人的声音,“公子,水准备好了。”

      “送进来,帮我准备好屏风。”流封不再理会瑾儿,径自叫道。

      几个人拥进来,准备好一切之后又退了出去,瑾儿见流封自顾自地在侍女的牵引下走进屏风,知道自己也该走了,痴痴地看了屏风后的身影一眼,他转身黯然地离去。

      流封坐在浴桶里,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舀起水往身上淋,听着水声,想象从身上滚下去的水珠在水面荡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他停下来,幽幽地叹了口气。如果瑾儿果真是西霖国的话,他现在想回到叶氏军营也就难于登天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几天瑾儿的反常也是由于这个吧。自己总提到要回去,瑾儿身为西霖的人,当然不会同意,不过也难为他了,在自己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难道当初瑾儿和郜爷爷被那姓许的为难也是演戏吗?这么说,那许大人岂不是……流封心中一紧,不好,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天许大人居然骗过了我和流铧,可是也不对,当天流铧已经确认过,那密信的确是皇上亲笔所写,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流封越想越乱,平时灵活的头脑此时乱得想一团麻似的,怎么也理不清楚自己的思绪,他有些气馁地一手拍在水面上,激起几串水花,苦笑着想,这大概就是所谓“当局者迷”吧!真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一天。

      正兀自懊恼中,后面传来一阵细微的衣物摩擦声,流封一惊,急急地喝道,“谁?”他刚想站起来,却想到自己现在身无寸缕,在加上自己行动不便,没有人搀扶着,根本无法迅速移动,不由有些害怕地缩了缩,一边惊惶地凝神听着周围的动静。

      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圈上流封的脖子,然后是一声深情的呢唤,“封。”

      “瑾儿!”流封又是一惊,心下已经暗暗后悔,自己刚才不应该听凭自己的感情就和瑾儿说那句话的,话里说得那么明显,聪明如瑾儿,怎么会听不出来?

      “封!”又是一声轻唤。瑾儿的手开始在流封光滑的身上游走。流封急了,按住瑾儿那只手,正色道,“瑾儿,你果然欺骗了我。”

      瑾儿一怔,手上的力道轻了许多,半晌,他苦笑道,“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瑾儿不说还好,一说“对不起”流封就恼了,低声吼道。顿了顿,他有些疲累地开口,话中掩藏不住浓浓的讽刺,“瑾儿你真聪明,在街上联合那许少爷演出那么一场戏,就等着我上钩是不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所谓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骗人的吧!”

      “不!不!不是的。”瑾儿急急地摇着头,解释道,“当初被那姓许的为难的确是真的,而我说找到了亲生父亲也是权宜之计,我本来不想瞒你的,想着再过几天就告诉你只是封你先发现了而已。”

      “哦?是吗?”听到瑾儿说当初并没有和那姓许的联合起来,流封放心了不少,起码这证明许大人不是内奸,不过这样下来,事情似乎更复杂了,不行,看来自己还得想个办法回去才好。想到这里,流封打定了主意,开口道,“瑾儿,既然如此,你就快些送我回军营吧。”

      “不!”原本安静的瑾儿突然有些发狂,听得流封胆颤心惊,自己怎么忘了,再怎么说,瑾儿也是西霖的人,他能这么轻易地放自己回去吗?他不由暗笑自己的天真。

      脖子上传来轻微的疼痛感,是瑾儿正在咬自己的脖子!流封为自己这个认知而吓了一跳,惊道,“你干什么?!”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瑾儿啃咬着流封光滑的脖子,模糊不清地说,“你就这么想回到那个流铧身边去?为什么我付出这么多,你却看不到?”

      流封感觉自己被瑾儿腾空抱起,他想象不到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瑾儿居然有这等力气。有些惊慌地感觉自己又接触到了实物,他翻了个身就想逃,此时已丝毫顾不上有没有穿衣服和看不看得见的问题了。

      “为什么?”瑾儿有些恼怒又伤心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你要躲避我?你对待流铧就没有这样过。”瑾儿忿忿地指控。

      呃?流封哑然,却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戒。只听得瑾儿委屈的声音,“为什么你不能像对待流铧一样对我好?封,那天,就是那天你在士兵们面前唱了那首曲子之后,你和流铧在帐篷里干的事,我都看见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帐篷外看着里面的身影,我心里有多难受。可你从来不顾及我的感受,和流铧唧唧我我,为什么,你就不能那样对我?”

      听到瑾儿的话,流封的脸有些发烫 ,那次是自己难得主动迎合流铧,没想到都被瑾儿看见了。冷不防的,瑾儿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仍是那么如泣如诉,愤然控诉道,“封,第一个找到你的人是我,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能领会我的情意?”

      “瑾儿……”流封有些抱歉地开口,一时不防,嘴唇被瑾儿掠取住了,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他仍是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感觉自己渐渐全身无力,他不由恐慌起来,软软地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瑾儿怜惜地抚过流封的脸,喃喃道,“只是一种让人全身无力的药物而已,这样封就不能离开我了。”

      什么?流封想到自己现在全身赤裸,却只能不能动弹地任人宰割,又羞又急,张口就想要咬舌自尽。却没料到自己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无奈地放弃,脸上恐慌之色更甚。

      瑾儿把流封的一切举动和表情看在眼里,心知流封已经动了寻死的念头,却也只能放弃,不由劝道,“我不会让封死的,封又何必多费功夫?”

      听了瑾儿的话,流封猛然一怔,身上的力道卸去了许多。恍然大悟一般,他苦涩地笑了,呆呆地躺在那里,竟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美丽的眼睛无神地睁着,少了几分神采,却又多了些惹人怜爱的韵味。

      瑾儿爱昵地亲吻着流封的眼睛,嘴唇触到一丝凉凉的液体,微微抬起脸来看,只见流封眼睛已经湿润,依然无神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却更显得迷人。流封脸上一阵惨白,正咬着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

      感觉到瑾儿莫名地停了下来,流封讽刺地笑了,有气没力地出言激道,“你还想怎么样?”

      “封……”瑾儿的话语中有些为难,“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喜欢你现在的眼神。”尽管知道流封看不见,但看着他那双摄人心魂的眼睛微微带丝恨意地睁着,让他心里泛起丝丝慌乱。真的不愿流封眼里没有他的存在,像以前多好,虽然流封总把他当小孩子,那宠溺的眼神却是他怎么也忘不掉的。

      “还能怎么样看你?”流封淡淡地说,刻意把“看”字咬得很重,“我都是一个瞎子,只能任你为所欲为了,你还想怎么样?”狠心不去理会心中那一丝软弱,他刻意不让自己去想瑾儿的好。

      “封……”瑾儿爱怜地用手摩擦着流封的脸颊,柔声道,“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要你接受的。”

      流封愣了愣,半晌,才苦涩地说道,“你已经不是以前的瑾儿了。”想起以前瑾儿是如何天真,如何缠着他,流封嘴角又露出一丝微笑,神思沉浸在过去。

      “……”听到流封的话,瑾儿的脸色变了变——他言下之意即是两人之间已经有了隔阂了。瑾儿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轻搂着流封躺下,把头搁在流封胸前,凝神听着流封的心跳。

      过分的亲密让流封瞬间僵直了身子,紧张地等了半会儿,见瑾儿确实没有什么进一步的暧昧动作,才慢慢放松了下来,碍于全身乏力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瑾儿继续躺在他身上,手甚至还十分暧昧地搂住了他的腰,一呼一息吐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痒痒的,让人的心也不由自主地柔软下来。

      许久,只听流封一声呢喃,“瑾儿,我们都变了呢……”

      伏在流封胸前的身子微微一动,瑾儿神色复杂地抬起头看向流封,却见流封已经气色均匀地入睡了,刚才那句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瑾儿心里揣摩着,仔细端详着流封的睡容,眼神渐渐变得和缓。重新把头靠回流封胸前,瑾儿也随着进入梦乡。

      这样不得动弹已经五天了。流封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柄“息月”应该还在枕头底下吧!自那天沐浴前把它放在那里之后,他就没有再去查看过,其实也是不能查看,不过瑾儿一直都没有发现枕头下的玄机,还真是万幸,只不过,有了“息月”又有什么用?自己现在都无法动弹,“息月”放在那里,也只是摆设而已。

      夜已经深了。

      流封可以感觉到月光从旁边的窗子泻进来,不仅把地面涂得很亮,而且还连带着洒在了他的身上。他似乎感觉到枕头下面有一股微热。但这个念头刚出现就被他自己否决了,怎么可能有莫名其妙就发热的东西啊,况且瑾儿也是习武之人(这一点他早就从以前点点迹象中想通了,不然瑾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又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抱起他?更何况,瑾儿身为西霖密探,只身潜入敌国,没有点底子,能让他来吗?每当想到这里,流封就觉得悲哀,自己以前竟然一直没有注意到!),而习武之人的警觉性不会容许一个莫名其妙发热的东西在头底下而自己依然睡得沉沉的。算了,不去想这些了,每次想到瑾儿,流封心底就有一些矛盾的情愫,瑾儿很像他的弟弟,这也是他总是无法拒绝他的要求的原因,只是现在看来,瑾儿却让他感到陌生的很。想到这些,他就心痛。

      不行!不能想下去了。流封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回到窗子上来。

      这扇窗子是他要求瑾儿打开的,记得前天向瑾儿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瑾儿还诧异地问为什么。是啊,自己明明已经是一个瞎子了,开了窗子又能看到什么?无非是感受些时不时吹进来的凉风罢了。面对瑾儿的惊异,流封只是淡淡地回答,这样不得动弹,只是想透过临近的窗子看看外面的景色而已。说道“看看”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来,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看看”啊。

      瑾儿倒是答应得很爽快,只是言色间有一些歉意,然后他轻搂着流封的头,低声道是他自己疏忽了,再过几天,再过几天他就一定带流封出去看看外面的景色。

      流封只是依然无所谓地笑着,冷然的笑容。他并不在意能否出去,反正出去的话也是全身软绵绵地任由瑾儿抱着,和不出去又有什么分别?更何况又看不到。只是近日来晚上总是莫名其妙地惊醒,然后一直睡不着,要瑾儿打开窗户,也只是想在晚上醒来却睡不着的时候感受一下窗外的月亮而已,起码他知道自己和外界还有一处联系的窗口,而不是仅仅囚禁在这个窄小的让人窒息的小房子里。

      人们都说见到月亮总是格外地思念亲人,流封却不以为然。每次从梦中惊醒,总是无所事事的他,只能凭借想象力想象窗外依然皎洁无知的月亮,而每想到这一点,他心里就有一丝愤然——失明在先,失去自由在后,到底还有什么苦难要让他承受的?其实这些苦难和真正的大灾难比起来也还是小儿科的这一点他也知道,不过纵使是心知肚明得很,依然还是摆脱不了心里那份纠缠与难受。就像很多人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错了,却仍然不由自主地继续做下去一样。如果每个人都能够想通这些的话,这个世界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一味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大概这就是所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吧。

      一阵凉风吹过,流封不由瑟缩了一下身子。好冷……他苦笑着,有些疑惑自己今天竟然想了这么多虚无缥缈的东西,难不成是被软禁久了,人也变得多愁善感了?不过也才五天而已啊,才五天他就已经成这样了,要是再被囚禁下去,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流封摇了摇头,自嘲地笑笑,却惊动了一直睡在他身边的瑾儿,这五天来,瑾儿夜夜伴他入睡,似乎已经成了习惯。习武之人的警觉自然不是盖的,先前流封的微微一个寒颤按常理来说应该把瑾儿惊醒了,大概是由于在流封身边的缘故,瑾儿竟睡得特别熟,只是后来流封摇头带动身上其他部位,瑾儿才从睡梦中醒来,微微睁开一双朦胧的睡眼,疑惑地瞅向流封,只是呆滞了几秒钟,那双眼睛又恢复了白天的神采。

      “封,你怎么了?”说着,手又不安分地抚上了流封的脸。

      流封微微皱了皱眉,轻轻侧了侧头,躲开瑾儿的手。只是这看似平常的动作却费了流封好大一番劲,轻轻喘着气,流封对瑾儿的问题不置与否。

      瑾儿黯然地缩回手,又是这样,每次流封情愿用尽力气也不愿和他接近,现在是因为全身动弹不得才安安稳稳地呆在他身边,要是能动的话,岂不是要逃得远远的?上次流封好不容易开口和他说话,也只是要求把窗子打开而已,满以为顺着他的心意,他就会对自己亲热一点,可是之后仍然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想到这里。瑾儿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霾。

      “睡吧!”流封平和的声音响起,瑾儿眼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流封,眼前的人已经微闭着双眼,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不过仅有的一句话已经足以让瑾儿欣喜异常了,刚才是封和我讲话吗?瑾儿满心喜悦地躺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封这次因为要和我讲话才和我讲话的,不象上次是为了什么其他的事。那么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封已经开始原谅我了呢?瑾儿重新靠回流封胸前,满足地闭上眼,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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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皮皮大人,那四个皇子咱一定会写啦,而且还和咱们的小封有很大的联系哦,不过是在后头,呵呵~不用担心啦,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嘻嘻~~嘿嘿~~~

      西西大人不用担心,目前为止,咱还没有弃坑的打算,只要大家多催催,咱一定会接着更新下去的,……

      在此再次谢谢各位大人们的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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