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折子里的小时光》戏折子里的小时光

5、左言的堕落（1）

　　我是左言。
　　读大专时，认识了两个男孩。一个是，堇铭，另一个是，堇媛的亲生爸爸，吴浩。
　　那时，他们是好兄弟，在外面，初来混的，就属他们俩最好。吴浩是哥，堇铭是弟。
　　我原本与他们不在一个学校。但有一次，吴浩和堇铭开玩笑，随便一指，说要追到这个学校的校花，然后，就大大咧咧地闯入了我的生活。
　　从那以后，他总是一个人在校门口，倚在单车上，等我下晚自习。然后，送我回家。
　　每个女孩子17岁里的爱情，纯真美丽，我感到小说里女主角的幸福。
　　吴浩这人，表面上嬉皮笑脸，内里坏点子整人的招层出不穷，堇铭，在他身边没少遭到戏弄，我被这两个猴宝，时常逗得哭笑不得。
　　我为什么会答应和吴浩交往呢？是因为在他出现在我世界里后，觉得生后由原来的白开水变成了可口可乐？还是因为他确实是个，你第一眼见过，就再无法忘怀的人？也许都有点吧。他，很好看，甚至能用美来形容。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就是这样一个妖冶的男子，毁了我的一生。但我不后悔，是谁说过，青春就应轰轰烈烈地燃烧，毁灭是最美的结局。事实上，他们如罂粟，我食其味，贪恋其中，早已不能自拔。
　　他们经常逃学，打架。学校却不曾想要开除他们。因为，堇铭他爸很有钱，每年给学校图书馆捐几百万，无论哪个学校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冤大头。而吴浩，也因着堇铭的关系，没有被开除。后来嫁给堇铭后，我才知道，堇铭唯一的姑姑还是中央政治要员，他能进局子里工作多亏了她。
　　学校很多女生都很是羡慕我整天能跟这样两个大帅哥，过着多姿多彩的生活。这其中，有一个叫可可的女孩。
　　可可长的很可爱，个头娇小，性子也是天真烂漫。她胆子大，不似一般女孩，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羞羞怯怯的。她热情张扬，洋溢着青春活力。她喜欢堇铭，可能除了堇铭这个感情白痴，大家都知道。但谁也不点破那层纱。
　　吃中餐时，吴浩又不知去忙些什么，只有堇铭来了。可可缠着堇铭，要他给她讲道上的事。堇铭揉乱她一头发，“小孩子，该干嘛就干嘛。大人的那些血雨腥风的事，不是你们女孩子该知晓的。”他的脸上是宠溺的笑。
　　“那为什么左言姐姐都知道！”她气呼呼地看着堇铭，中途不忘向我偷瞟一眼。
　　堇铭明显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我毕业后，被安排在一家不错的医院当护士，我知道堇铭在里头出了不少力。这时，吴浩没再读书了，跟着道上的大哥混。可可和堇铭进了同一所大学。一次，可可来我家看我，说她和堇铭正在交往了。看着她满脸的幸福，我‘哦’了一声。又和她聊了会，她说自己还有别的事，便离开了。
　　我和吴浩开始因为生活上的问题不断发生争吵，到最后，他甩门出去，留下我一个人在矮小破旧的小平房里哭泣。
　　再后来，他不知怎么，迷上了赌博，又是竟会来问我要钱。他因为欠了地下钱庄一笔钱，被人打的很惨。家外头墙上也被人泼红漆。我在完全没办法的情况下找到了堇铭，他二话不说替吴浩还了债。我很感谢他，难得他还记着当年的情分。在家里，做了一桌好菜，算是答谢他。刚吃上两口，吴浩就回来了。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我原以为，他不知债还了，还要在外头躲几日。我招呼他吃饭，给堇铭敬酒，答谢。他瞥了我一眼，对堇铭大声喊，“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你又比我好多少？当初在道上混的时候，是我带着你！要不是有个有钱的老爸，有权的老姑，你小子，混的还不如老子呢！！”
　　“啪！”吴浩看向我，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掌，颤抖着，我，居然打了他。以前无论我们吵得再厉害，也没到出手的地步。
　　“好！好!你觉得找到这个富二代，有了靠山，就这样甩老子了，是吧？！呵呵呵！！”他笑了笑，可我只能感受到里头的悲哀。
　　他跑了，有些踉跄。
　　我哭了，第一次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的干净。堇铭紧紧地拥住我，“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左言，只要你愿意，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可笑的是，后来，我想起这句‘只要你愿意，我永远会在你身边的誓言’，竟会觉得比吴浩离开我那一刻，更绝望。
　　在这个世上，比爱情更虚幻的，也许就是誓言。
　　那天起，我没再看到吴浩。堇铭给了我一套房子的钥匙。我就再也没回那个破旧的小平房了。
　　堇铭很多时间都待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发呆。但是，天一黑，就离开。
　　就这样时光日日夜夜的流逝，窗台上那株月季，花开花落。
　　那次，堇铭因要紧的事走的急，外套落下了。他的手机响了，我看到是可可的短信。鬼使神差地按下确定键，屏幕上写这些个字，“为了她，你真的不要我了？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在老地方等你。你快来，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的。”
　　我，麻木的心，冒出了几丝害怕的情绪。没了吴浩，没了堇铭，我还剩下什么？
　　几天后，传来可可割腕自杀的消息。
　　即使到了后来，堇铭也不知道这条短信的事。而可可或许以为，自己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吓唬堇铭，几次后，堇铭觉得她不过是骗他过去，就不再信了，所以即使那次是真的，也没有去找她。
　　他们俩都不知道，是我删了它。并且于那夜，留下了堇铭。
　　堇铭很温柔，不似吴浩的霸道。他用舌轻轻地舔着我的唇，婉转缠绵，青涩地撬开我的嘴瓣.......
　　在情动前一刻，炙热地望着我，嘶哑地问，“言，可以吗？”
　　我略微羞涩，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那个月亮躲在云层里的黑夜，我们一直在床上辗转，后来，好累，我睡了。在梦中，我好像，看到了吴浩的眼泪。
　　浩，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