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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恐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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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然一下子便忘了恐惧忘了疼痛,欣喜地张开眼睛,欢快地叫了一句:“练大哥。”
她知道,普天之下能用这么宠溺的语气对她的,就只有他了,练霜。虽然至今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她很是信任他,没有一分质疑。只因,她睁开眼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啊!我的白目草!”飘然心疼地从练霜怀里下来,朝着那株白目草的方向望去。“咦?怎么不见了?”
“是它吗。”练霜适时将那株险些害惨飘然的白目草递到飘然面前,“它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不顾危险去摘取?”
飘然如获珍宝地拿过,细细地看起来,道:“它啊,可厉害了,外敷可治外伤止血,内服可疗深重的内伤,可是救人的良药呢!”
“怎么厉害?”
“是的,练大哥,我把白目草送与你,虽然不知你是什么身份,但毕竟世外凶险,还是带上它也宽了我和爹爹的心,可好?”说着未等他回应,便擅自将白目草塞进他怀里。
“然儿,你怎么不为自己想想,不如跟我出林,让我照顾你可好?”练霜苦笑,将白目草收好。他不与她说明自己的身份,一半时为了她的安全,另一半,则是私心,他怕任何与她过去有一丝牵扯的东西都会使自己抓不住她。
飘然见他一个人望着不知何处出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不想被练霜忽然抓住,触到伤口,倒吸了口凉气。“练,练大哥,你怎么了?”
“然儿,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快些回去,我给你上些药,不然可就有你受的了。”练霜心疼地轻轻托起她的手,忍不住吹了几口气。
飘然只觉得手上疼疼痒痒的,看着练霜心里暖暖的,不论何时,这个男子总是会像一位兄长般疼爱她,保护她。
更令飘然难明的是,对练霜的这种感觉似乎是植在心里的,似乎他很早以前也这般宠过她。
“练大哥,我们······是不是以前就认识了?”
“呃?”练霜猛地抬起头看她,心中紧张恐惧不断涌动。莫非她都想起来了?
“呵呵,练大哥,开玩笑的,我们回家吧。爹爹怕是会担心了。”
练霜轻松地笑了笑,牵着飘然步入来路,斜晖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却重叠不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