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灼灼其华》Dark Cat

84、八十四【番外】、小王子

　　皇宫突击组还没到目的地，娜美他们被多弗朗明哥袭击的求救电话便已经到了。
　　“FXCK！！！”
　　阿瑞斯来回扫着皇宫和船的方向，基德其实也担心他的船员们，可惜在场两人只有阿瑞斯能很快赶回去。
　　“基德先生，你一个人——”
　　“怎么，你看不起我？”
　　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阿瑞斯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张开双手化作羽翼：“那么我就先回——”

　　“阿瑞！”
　　两个意料之外的声音出现在阿瑞斯身后。
　　“艾斯……马尔科？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我们来调查一个‘不存在的失踪案’，也看看你和路飞在不在这里。”艾斯抢先一步抱起阿瑞斯转了两圈，还没放下又被马尔科几乎是一把抢了过去。
　　“阿瑞，”马尔科把她紧紧箍在怀里蹭了蹭，“好久不见。”
　　“喂你们两个！还有别人在这儿呢！”
　　回应阿瑞斯的只有基德敢怒不敢言的哼气——简直废话，在场每个人都有能跟他单挑的实力，得罪他们不是找打么；他只是凶又不是傻。

　　“两年前的南海超新星尤斯塔斯·基德？”
　　马尔科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基德；基德也毫不示弱瞪了回去。阿瑞斯见状只好开口催促：“好了马尔科，我们还有任务！没空叙旧了快点行动起来！”
　　马尔科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什么任务要在这里进行？你可知道这里是唐吉诃德家族的地盘？就算他是——”他瞥了一眼基德，立时改了口，“就算你们以前有过来往，你们这次还是太危险了。”
　　“实在迫不得已啊，罗被抓了……我得赶快走了！我留守船的伙伴们刚刚在求救呀！”
　　“等等罗不是唐吉诃德他儿子吗？”艾斯一脸难以置信。
　　马尔科拍了拍艾斯：“算了回头再说吧！你们的船停在哪儿？我去救人！艾斯你跟着阿瑞去！”
　　阿瑞斯有点焦虑：“把你们卷进这件事，真的没关系吗？你们现在脱身还来得及！”
　　“我们本来就是来调查一桩离奇的案子的，基本可以笃定地说多弗朗明哥有问题了。”马尔科的双臂变成了翅膀，缓缓拍打升空，“更何况你也在其中啊。”

　　艾斯一开始就有点跟不上节奏。他望着急速远去的蓝鸟神色一懵，但很快又斗志昂扬起来：“虽然并不知道他们父子有什么矛盾，但是罗毕竟是咱们弟兄，快走吧阿瑞！”
　　基德这时才开口，语气有些沉：“这个人情，我会记着。”
　　“我这一份就不必了，”艾斯冲他客气地笑笑，“算在阿瑞斯和路飞头上吧。”

　　马尔科到了海边，看到严峻的战况时，不由得万分庆幸没让阿瑞斯来。
　　多弗朗明哥没有镇守皇宫，竟然亲自跑来釜底抽薪！留守人员里唯一能看的只有一个和之国的武士，可是他已经快被打死了！
　　他俩算是老相识了，而且是有私怨的那种，岳父与女婿之间的矛盾就像婆婆与儿媳之间那样难以根除。马尔科的出现拉走了多弗朗明哥几乎全部的仇恨，船上苦苦挣扎的娜美等人感动得快哭了。趁那两个男人在空中对决，基德海贼团的人赶紧对多弗朗明哥的手下乔拉收了个尾，叫上草帽团的人快跑。
　　一艘硕大无朋的海贼船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么大的海贼船当然会吸引到空中两人的视线，顿时他俩都头大起来，因为来者竟然是Big Mom！多弗朗明哥权衡了一下轻重，觉得还没找上门来的凯多显然不如已经打到脸前的Big Mom紧急，于是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放下海边的烂摊子紧急回撤。
　　马尔科本来想跟上去，但是又怕阿瑞知道了这边的情况又要担心，再一想艾斯在阿瑞那里应该没问题，于是他便留下了——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的身份应该是挺好用的，至少能保这群新世界新人不被团灭。

　　被马尔科和Big Mom先后一惊，多弗朗明哥已经把之前曾在格林比特岛上坑过他的罗宾等人暂时抛在脑后了，因而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能够联合当地被压迫的小人族分头行动，拿下能把人变成玩具的关键干部“砂糖”、解救被囚禁于工厂的同胞以及潜入皇宫。
　　与此同时，路飞化名“路西”在角斗场放飞自我，以扮猪吃老虎的黑马之态，吸引了一大群奇人异士的注意：忍辱负重的公主、面相凶恶实则单纯的脑残粉、高傲华丽的骑士、宝刀未老的前辈等等，还重新认识了当年被自己一伙人揍得很惨的贝拉米，充分领略了新世界的疯狂。然而最令他惊喜的，莫过于在这里偶遇来查案的萨波。
　　“萨波！”
　　路飞一个百米冲刺挂到了萨波身上，一直跟着他的迷弟——巴托洛米奥，看到偶像的二哥，更加激动得不能自已。不过激动归激动，路飞还是第一时间声明自己一定要拿到决斗大赛的最高奖励，因为他一定能当第一，而阿瑞斯曾表示过想要那个飘飘果实。
　　萨波怎么可能拒绝！萨波在艾斯和路飞面前“好好好买买买”的冲动永远停不下来啊！
　　“好！哥帮你一起打！”
　　萨波举起路飞来了个飞高高；一旁的迷弟先生捂着心口，幸福地晕了过去。

　　路飞与萨波接上头的时候，阿瑞斯一行人已经悄悄潜入了皇宫。艾斯背着阿瑞斯，让她能够以最大功率实用见闻色。附近一个相当强但疲惫不堪的气息吸引了她，她想试试能不能捡个漏，于是指引另外两位一起接近了那个气息源头。
　　在打倒了守卫人员后，他们发现，那是一个被捆起来的男性剑斗士。

　　“哪里不对……”阿瑞斯小声嘟囔。
　　艾斯没听清，条件反射问了一句“什么”。阿瑞斯摆摆手，示意他噤声。基德有点不耐烦：“直接杀掉不就行了吗？”
　　“等等！”
　　阿瑞斯上前摘掉了那人的头盔，头盔下是个伤痕累累的老人。他神情严肃地说了声谢谢。
　　大概是想到了老爹，艾斯的语气放缓了些：“大叔，你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我刺杀多弗朗明哥失败了才被关在这里。”老人深吸一口气，“我是力克·多尔德三世……曾经是这个国家的国王。”
　　阿瑞斯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不对劲了，这人确实怎么看都不像个普通剑斗士。
　　艾斯倒抽一口气：“什么？国王不是多弗朗明哥吗？！”
　　基德不耐烦地握起了拳头：“别管国王是谁了！难道我们要带着这个家伙去救罗吗？”
　　“还是带着吧，万一罗被海楼石制品锁起来了呢？咱们三个谁能解决海楼石？”
　　“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但是能不能先说明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好朋友要向多弗朗明哥复仇，结果被他抓住了，现在我们要去救他！”阿瑞斯握住力克王的手，神情真挚又严肃，“能请求您帮助我们吗？”
　　“当然，孩子。”力克王显然是被忽悠住了。

　　因为多弗朗明哥不在皇宫而营救方有艾斯这样的高手前辈，营救任务顺利得令人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找到了被关在一间大房间里、扣着海楼石手|铐的罗。房间的豪华程度让力克王有些疑惑，毕竟他并不知道罗跟多弗朗明哥的渊源，而旁人也暂时不准备向他解释。
　　罗身上没什么外伤，但情绪看起来相当低落，两年前作为超新星而闻名于世时的意气风发，现在已经完全被懊恼和忧郁取代。基德本以为罗会因为他们的到来而高兴，却没想到会这样，生气之余竟手足无措起来。
　　艾斯见这俩人气氛不愉，也不好上前，只能推了推阿瑞斯让她说话。
　　“罗，不论你还有什么打算，还是先离开皇宫比较好，这里太危险了。”

　　他们不知道，此时有一队东踏踏国的小人儿正跟随居鲁士化身的玩具士兵攻向此地，香吉已经跟着维奥拉潜入了皇宫底端，而多弗朗明哥也即将降落。马尔科一心想跟阿瑞斯和艾斯汇合，却被Big Mom的人绊住，直到布鲁克一不小心说漏嘴，被他们知道了香吉已经上岸的情况。
　　Big Mom的船迅速调头，娜美愣了愣，赶紧把自己的推测告诉马尔科：
　　“马尔科先生！拜托你快回去岸上！那些人是冲香吉去的！”

　　与另外几方人马相比，基拉和索隆那边其实进展得最为顺利，甚至因为偶遇了一个小人国战士而如虎添翼。时间赶得巧，他们找到目的地的时候弗兰奇等人也恰好到来。镇守此地的几个干部最强也不过是塞尼奥尔的等级，并不够看。弗兰奇为之欢呼雀跃，索隆却总感到心神不宁，他自己却连为什么不安也不清楚。
　　此刻，真正令他不安的对象，正在接受副船长的“训话”。
　　“香吉！你怎么跟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跑到这里来了！太危险了！”
　　“我这不是不知道艾斯也会来，所以担心你嘛~”香吉挠挠脸颊赔笑，但笑容中有很明显的沉重感，“小阿瑞斯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美女是维奥拉小姐~”
　　“日安，维奥拉小姐，”阿瑞斯对维奥拉笑笑，转头又指向了香吉，“我能看出来这不是全部，等咱们跑出去了，你可得好好解释！”

　　“维奥莱特！”一直跟着艾斯等人的老剑斗士突然出声。
　　“父王！”维奥莱特冲上去跟老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什么？！”艾斯瞠目结舌，“你真是国王？你是公主？！”
　　“是的，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维奥拉——维奥莱特推着众人向外加速奔跑，“我们得快点出去！”

　　维奥莱特轻掩着唇微笑，看着前方的阿瑞斯气鼓鼓的脸，正感觉她很好玩儿，忽然就被记忆中的一个画面惊了一个趔趄。
　　她想起，自己曾见过唐吉诃德的桌子上有两张照片，分别都是一个与这个孩子长得相似的女人——她们甚至都有着长长的卷发和小雀斑；区别在于长得更像的那个是玫瑰金色头发，而黑发的那个肤色较深。
　　——所以，眼前这个，两年前大闹海军总部女孩，跟那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不敢深想，却又无法不在意。
　　其实维奥莱特还注意到了队伍里的另外几个人，比如名噪一时的“火拳”艾斯，同样两年前一举成名的超新星；还有那个新晋的七武海、多弗朗明哥曾表示过要重点关照的对象，现在正以一种几乎要哭出来的表情狠狠盯着香吉——她忽然才意识到他也是蓝黑头发小麦肤色，还跟其中一张照片上的女人长得有些像。
　　她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

　　一行人终究还是闹出了些动静，越来越多的唐吉诃德干部加入了追捕他们的行列。鸟儿们为阿瑞斯率先带来了罗宾和乌索普小队的信息，一直阴沉着脸的罗终于说话了：
　　“我们必须要赶在多弗朗明哥用‘鸟笼’毁掉整个国家之前解决他。”
　　“鸟笼？那是什么？”基德立刻发问。
　　“多弗朗明哥的果实能力是‘线’，而‘鸟笼’就是用线做的笼子罩住整个国家。”
　　“所以，他在哪儿？”艾斯邪邪一笑，摩拳擦掌。
　　阿瑞斯忽然浑身一哆嗦，瞪大眼睛抬头望向远方：
　　“——他来了。”

　　“胜利者，又——是！路西！！！”
　　萨波看着路飞欢呼雀跃的样子，自己也高兴得几乎要飞起来。革|命|军派下的任务进展相当顺利，他跟蕾贝卡公主等原力克王族拥护者也顺利接洽；路飞也没什么大碍，现在只需保证岛上冲着角斗大会而来的各方豪强们不被杀死，而是基本完好地闹起来，最好还能被路飞和他的小伙伴们救一命换个人情，那样他和同僚们就好趁乱给多弗朗明哥的事业一记重创了。
　　他优哉游哉地走向不远处一个有些吵闹的地方，看见一个带着牛角帽子的小孩正在攻击巴托洛米奥和贝拉米，就顺手解决了他，收获了巴托洛米奥的少女尖叫和星星眼。
　　贝拉米听到巴托洛米奥叫那人“路飞前辈的大哥”，不由得暗自抽气，心想路飞那小子到底都认识些什么人啊，抬手就让德林杰丧失意识？！

　　由于岛上的局势越来越混乱，一切干部，比如琵卡、古拉迪乌斯等人，已经越过多弗朗明哥自行出战了。他们的加入使角斗场也受到了波及，路飞开始在“拿到飘飘果实”和“去找伙伴们”之间进退两难。萨波适时地出面化解了困局，他代替路飞进行下面的比赛，而路飞则由蕾贝卡、巴托洛米奥和贝拉米带领前往皇宫。
　　角斗场外小规模的爆炸逐渐变得密集，被多弗朗明哥拉上岛的海军们开始维持秩序。这批海军的领头人，大将藤虎，此时刚好抓住一个传说中的“妖精”——东踏踏国的小人，并从她口中了解到很多与官方资料完全不同的，德雷斯罗萨背后的故事。
　　多弗朗明哥和藤虎之间，那点原本就岌岌可危的信任，瞬间就没有了。

　　“香吉，快带维奥拉和力克王走，”趁多弗朗明哥还在天上，阿瑞斯尝试让香吉带着维奥拉离开，“多弗朗明哥可能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不杀我们几个，但你们会很危险！”
　　“不，阿瑞斯小姐，我不知道你们具体有什么计划，但今天是我们作为力克王族的复仇之日！”维奥莱特一指远处的动静，“我们的战友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又怎么能走！”

　　而香吉的神情非常复杂，好像他既如释重负又心事重重；但是又足够郑重，全然没有了平时的轻佻：“事实上……很抱歉拿你当借口了，小阿瑞斯，我确实并不仅仅为你而来，而是有必须现身于此的理由。”
　　阿瑞斯的心脏忽然狂跳起来，她怔怔地看着香吉，不敢动作也不敢言语。向来很准的直觉告诉她，他要做些惊人的事情了。

　　香吉缓步上前，挺胸昂首，绷直脊背，黑色的羽毛大氅烈烈掀动，周围唐吉诃德的人马中响起一片低低的抽气声。透过微卷的金色发帘，他紧盯着多弗朗明哥的双眼，缓缓举起伙伴们几乎从未见他用过的手|枪：
　　“虽然我的姓氏继承自母亲，但是这改变不了我父亲的身份——我今天，就是为他而来的。”

　　多弗朗明哥也一动不动，周围的唐吉诃德海贼团成员们，见老大不动，于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脸上夸张的笑容早已消失，视线似乎是落在香吉身上，又似乎飘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罗早在看到香吉的打扮的时候就有些不太好了，现如今听了他没说完的话，更加被勾起了心底的陈年老伤。当年他曾远远看过的小孩，终究是长大了。
　　阿瑞斯看看多弗朗明哥又看看罗，再想到香吉忽然提起的“父亲”，心中有了一个疯狂的猜想。

　　香吉极力控制着情绪，尽量平稳地说了下去：
　　“作为唐吉诃德·罗西南迪的儿子，我必须在这儿。”

　　一万颗核弹在阿瑞斯脑中炸响，万幸她还记得她不“应该”知道罗西南迪是谁；可是她心中的澎湃又无处发泄，只好尖叫一声“唐吉诃德”，却也被淹没在唐吉诃德家族干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
　　罗看了看阿瑞斯，脸上浮现出一个充满怀念的、幸福又哀伤的微笑：
　　“罗西南迪是多弗朗明哥的弟弟、我的叔叔……也是我最喜欢的人。”

　　阿瑞斯瞪大眼睛，焦点在这一家男人之间快速滑动。就算很多年前曾经开过类似脑洞，也架不住这样的精神冲击。她注意到基德不同寻常的过度沉默，他身上散发的挫败和抑郁气息几乎肉眼可见。她不由得感慨，罗那一句“最喜欢的人”，杀伤力可真是跨次元级别得高。

　　“一个，两个……”
　　沉默许久的多弗朗明哥突然开口，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他的视线依次掠过罗、香吉、艾斯和阿瑞斯，那些源自过去的未来，源自他无心错过的付出、亲手毁灭的半身、半途而废的理想和不可企及的美梦。
　　他放声狂笑，发动了“鸟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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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瑞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香吉！
艾斯：是说咱们又多了一个表兄弟吗？
家族老干部们：我看到一个体积只有一半大的柯拉松！
唐吉诃德：悲伤，λ。
罗：男神的儿子也长大了，嘤。
基德：你们这些中了“白月光诅咒”的天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