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灼灼其华》Dark Cat

61、六十一、遥不可及

　　接下来的时间里，路飞很沉默，但是并没有消沉。
　　他原地盘坐，双手杵在两膝上。阿瑞斯给伤患们做了一些急救，这才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头跟她对视，然后点点头。
　　阿瑞斯探出窗外，招呼外面的同伴进来。
　　她并没有出去，因为屋里的一群人安静得让她无法放下心来。

　　等人基本都来齐了，他们开始交流各自掌握的信息。冰山表示CP9正在找的是古代兵器“冥王”设计图，它目前还很安全，因为CP9第一次袭击时从他这里得到的情报是假的，第二次又被打断，他们只能找到一个赝品。
　　但是，做了五年船工的CP9们要发觉它的赝品身份也十分容易，再加上有能够辨识古代文字的罗宾在，假图纸拖延不了多少时间。
　　唯一能让阿瑞斯觉得有些安慰的事情，只剩下“弗兰奇还没有被抓走”这一件。
　　而这时，路飞也作出了最终决定：
　　“全面击败CP9，带回罗宾。”
　　因为即使冰山不说明罗宾的过往，路飞也坚信罗宾是“好人”，罗宾是路飞会豁出性命去拯救的伙伴；何况罗宾还曾经身负那样的过去。

　　然而，第二天，形势却急剧恶化。
　　且不提路飞还跟乌索普决了斗，众人只好从梅利号里把行李搬出来去宾馆住；CP9不知所踪，草帽们想抢人都没处抢。
　　起先冰山没有说明他跟弗兰奇的真实关系，更没有提真正的图纸在哪里；他仅仅是要求弗兰奇“回去好好呆着”。阿瑞斯虽然已经看透了冰山对弗兰奇“明哲保身少管闲事”的要求，却也不能点破，因为她本不“应该”知道那些秘密，自然也无从推断出他们的默契。
　　但是CP9更不是傻的，当弗兰奇离开冰山、招呼小弟们打算回去抱团防御的时候，却被告知弗兰奇一家唯二的姑娘，基威和摩兹，被人偷袭并劫持，袭击者要求弗兰奇独自一人去海列车车站，用他自己交换人质。
　　弗兰奇把伙伴的命看得比任何事物都重，当然会明知有诈也迎头撞上。
　　当天阿库阿·拉格纳已正式登陆，暴雨倾盆而下，延误了阿瑞斯的情报传输。等被海军追赶得无法盯紧车站的草帽们知道了这一切时，弗兰奇已经“奇迹般地”换回了他的两个妹子。

　　结果就是，船长已于当日下午因与前船员决斗而受伤的草帽海贼团，突然得知：CP9现身时已经身在海列车上；而草帽们要去抢回两个人、击败一整个列车的海军，以及阻止未来可能会由“冥王”而导致的世界危机。
　　——司法岛的命运齿轮还真顽强。
　　——不，岂止是顽强，这简直就是智能，还会自动升级，把麻烦都堆在了一起，越来越往凶险的方向发展了。

　　阿瑞斯一个头有两个大：罗宾迟迟不表现出明确的求生意志，难以里应外合，搞不好去救她的时候还会被阴一把；敌我双方的战斗力差距也实在太大，阿瑞斯要是不给伙计们找点。
　　还好她始终坚持一点：自己就算是个锤子，也已经成为了锤破次元墙的锤子，锤烂区区几个“命运的齿轮”也不会在话下。

　　连前往车站的路上都不太平，阿库阿·拉格纳掀起几十米高的海浪当头扑来——虽然最后还是被路飞、索隆、阿瑞斯三人合力化作了一片水雾，但是惊吓仍然是少不了的。
　　赶在最后一刻，草帽众人扒上了海列车。
　　暴雨、海啸让海水的气息扶摇直上，吃了恶魔果实的几个人都不是很舒服，阿瑞斯也不敢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变身，只能一同挤进小小的海列车。
　　阿瑞斯倒是没忘那个拥有门门果实能力，可以进行空间穿越的布鲁诺——明明能力堪称逆天BUG，大可以直接把罗宾带走藏起来，却偏偏非要在找“冥王”的图纸的时候随时带着她，是嫌劫法场的人不够多吗？

　　然而很快，阿瑞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真正具有“乌鸦嘴”属性的人，哪怕只是在心里吐槽，也能噩梦成真。
　　比如她自己。

　　索隆把T骨大佐砍出了车厢，香吉使出双刀绝技削了亵渎食物与厨艺的望泽，而他们所在的车厢也因为索隆破坏力巨大的招式而从海列车主题上脱离。娜美和乔巴跟着路飞和阿瑞斯一路突击，却因为又一次的爆炸而暂时停住了脚步。
　　前方是不知怎么挣脱了禁锢的弗兰奇，正好把自称CP9新成员的海鼬奈罗打飞进海里。一个带着奇怪破旧金色面具的斗篷男正在一边帮忙，不时用弹弓清扫一下周围的杂兵。
　　看到那熟悉的长鼻子和弹弓，在场但凡是有智商的人都已经知道这个面具男是谁了。阿瑞斯特别注意了路飞，发现他眼神完全无异常，看起来就像是相信了面具男关于“狙击王”的说辞一样。
　　当然，“就像是”。
　　就是因为在这个混乱的当口，路飞看到一个跟乌索普有如此多共同点的人后，表现得太正常，阿瑞斯才会觉得路飞一定是发觉了乌索普的身份却没有点破。
　　这也是路飞的“温柔”之处。

　　可惜这并不是感慨万千的好时机。弗兰奇是没事儿了，可罗宾还在CP9的手里。路飞和阿瑞斯还没来得及冲向更向前的车厢，车厢就已经被截断了。
　　隔着海浪和雨幕，雷光照亮了路奇努力狞笑的脸。

　　阿瑞斯恶狠狠地咬咬牙，强行将火焰覆盖全身。
　　“阿瑞斯你真的行吗？！”路飞伸手想要制止她，却碍于高温无法靠近。
　　“无妨！把你扔过去——是足够了！”
　　阿瑞斯化身朱雀，脚爪勾起路飞冲向前方。

　　一把将路飞掼进车厢后，阿瑞斯以一种糟透了的姿势在路飞之后着陆，抬起头来时正好看到路飞被打到一边，CP9们得意地奸笑着，将毫无反抗意志的罗宾押入布鲁诺制造出来的门。
　　这一刻，阿瑞斯顿悟了。
　　——路奇非要通过海列车押送罗宾，故意等到草帽海贼团再次见到她再把她带走，就是因为他要彻底摧毁她的意志，顺带鄙视整个草帽海贼团啊啊啊！
　　“路奇，祝你和帕里百·年·好·合！”
　　路奇离开的背影很明显的僵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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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的另一边。

　　布鲁诺等路奇通过，关上门，状似平静地嘟囔了一句：
　　“你还在侥幸些什么呢？他是不会来的。”
　　路奇用冷冰冰的金色眸子狠狠削了布鲁诺一眼：
　　“你再废话些什么？！”

　　布鲁诺惆怅地看向另一边，卡库正低着头撇着嘴，低声絮叨着些“摔进来”、“趴着”、“受伤”之类的话，卡莉法不胜其烦地一遍遍重复“只是摔了这么一下那小丫头绝对不可能有事”。
　　他突然想起之前初次袭击冰山的时候，还曾经为了让路奇单独出动阻击那个“朱雀”而隐瞒过卡库。

　　当了多年酒保，习惯了听别人倾诉、跟别人的思维进行同步的布鲁诺，下定决心开始强迫自己再也不要“换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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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宾被押往司法岛，草帽们却被困在了废掉的车厢里。阿瑞斯在这样的环境中完全变身弄得相当难受，路飞也被伤得不轻，还好后面很快来了接应人员。由冰山介绍来的列车员可可罗婆婆，驾驶着实验型海列车“火箭人”，船工们和弗兰奇一家的部分人员也在上面，他们将一截截车厢中散落的草帽团成员们收归一处。
　　“火箭人”速度倒是很快，只可惜在这样的天气中随时都有可能车毁人亡。
　　但是，面对誓将海贼斩尽杀绝的世界政府，谁又能拒绝放手一搏！

　　借着这难得的休息机会，刚刚经过一番折腾的众人东倒西歪一动不动。
　　阿瑞斯倚在一个角落里，在人群中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正在整理绳子的帕里。她想起三年前那个红着脸的年轻人，是怎样手忙脚乱地向她询问对路奇的看法。
　　他现在依然年轻，动不动就脸红……也依然没有放弃那份心意。

　　阿瑞斯突然觉得三年前的自己，幼稚到残忍。
　　她明知路奇到底是什么身份，明知路奇和帕里之间终究会有决裂的一天，却仍然鼓励帕里把心意告诉路奇，把原本仅仅友情的破碎生生进阶成了爱情和友情的同归于尽。

　　或许是盯的时间过久，帕里终于发现了阿瑞斯的视线，忽然起身向她走来。阿瑞斯惊得差点下意识跳起，但是帕里一手将她按下，自己坐到她旁边。
　　“对不起。”他俩同时说道，又同时愣住。
　　“女士优先。”帕里笑笑。
　　“我……还是你先来吧。拜托。”
　　“那好吧……其实就是，非要把你跟卡库撮合到一起这件事，我们都感到很抱歉。当初其实我们……跟卡库和你开玩笑的成分很多；你们当年，还都那么小。”
　　“我完全没在意，真的。其实我才对不起你，我当初就不应该鼓励你——”
　　“如果你是说对路奇告白，那就不必继续了。在这件事情上，你无需道歉，反倒是我还要谢谢你。”帕里像三年前那样，拍了拍阿瑞斯的脑袋，“对于跟路奇在一起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以后也不会后悔。那些过去、那些美好的回忆，都是真的，那个混蛋特工路奇的几句废话，否定不了‘船工路奇’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帕里握紧绳子，碾着齿间的雪茄狞笑：“我这次去，就是要当面甩那个混蛋特工一脸——‘你被解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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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些天来发生了一系列惨烈事件。
首先是社团办漫画学习班我被拉去当老师，要准备讲试听课，于是备课。
然后拖了又拖终于定在22日晚上讲。本来准备只讲半小时的结果生生说了一个小时……
然后我开始嗓子疼。
第二天继续嗓子疼。
周日早晨开始头疼，九点多下了课我就回宿舍躺下了，下午发现发烧烧到38.4度了，于是我就回家了。
周一早上烧到了39.1度，浑身软，腰以下的关节都酸，视觉卡顿。我爸妈送我去了医院先看了急诊，说我是嗓子发炎充血，感染了。折腾到十点终于打上针了，一针退烧针下去难受得我有点意识不清。
打完针终于好些了，嘴里弥漫着一股吊瓶味儿……结果晚上一测体温——
39．7度。
……不是温度计坏了，就是我已经被烧傻了。
当时我就这么想的，因为除了脸热、浑身无力、没有食欲，我已经不是特别难受了。
然后吃药，当晚体温终于降到了38度。
……还没完。
因为周二早上再量体温，又到了38.9度。去社区诊所打针，大夫给加配了一个抗病毒的药。当天下午，终于降到37度了。
但是为了巩固疗效，周三我还是又打了一次吊针（那个消炎针真的好疼）。
周三晚上我终于回学校了。
所以终于跟笔电（以及里面攒的七零八落的文段们）重逢了，哦也。
然后发现出BUG了——把决斗落下了啊卧槽！
我还把弗兰奇跟罗宾一起被捕的忘了啊！
还要重写啊啊啊！！！
然后周五我又被老妈召回家，在监督下睡觉睡觉睡觉。
……一堆药在我肚子里不知起了什么反应，总之每次吃完了都头重脚轻。
好累……
什么时候能断药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