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灼灼其华》Dark Cat

54、五十四、背水一战

　　为了抓紧时间，两个飞行能力者，马尔科和阿瑞斯，分别带上了路飞和薇薇，四个关键人物在做好了预防Mr.2的标记后先行一步；斯摩格好不容易叫醒了达斯琪，紧跟着这四个人开路。等剩下一行人收拾好了伤口，一片鸡飞狗跳地或狂奔或行船，行进在前往下一个战场的道路上的时候，先头部队已经能够直视王都了。
　　国王军和叛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阿尔巴纳已经处于一片骚乱中，形势非常严峻。按照薇薇的指引来到王宫后，第一时间看到的便是两个国王护卫队领导者在苦苦守卫王宫。叛军主力还没有真正压至王宫，可大家都知道，照这样下去被攻破是迟早的事。隼之贝尔正是在外圈第一道防线处盘旋时遇见了马尔科等四人，然而当他们进入宫殿后却找不到国王的身影。
　　只有一个粉红色的毛团，堵在他们前进的道路上。
　　“我艹！怎么哪里都有你？！”
　　马尔科终于忍不住当众破了温吞大叔的假面，拿出经典海贼的范儿来表达不满了。
　　毛球里慢慢探出一个金色的脑袋，就算隔着墨镜和笑裂的嘴也能感受到此人由内而外散发着的怨念：
　　“儿子比我重要，我认了；梦想比我重要，我认了；权力比我重要，我也认了……到头来连块破石头都特么比我重要！”

　　“儿子”？“梦想”？“权力”？“破石头”？
　　——“儿子”？！
　　阿瑞斯眼冒金星，几乎站不住。
　　“你快点告诉我们克洛克达尔在哪里？！！！”路飞着急大吼。
　　马尔科却另有关注点：“他有儿子？”他一根眉毛高高挑起，显然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唐吉诃德的头转动了一个微妙的角度，幽怨的眼神指向路飞。

　　马尔科下意识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登时浑身一激灵，带着满眼暴走般的情绪向阿瑞斯无声呼号，阿瑞斯立即回以“原作者可没这么画老子什么也不知道”的同样暴走般的眼神。
　　薇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面对四个一只手就能把她消灭的人，她催都不敢催。
　　最后还是阿瑞斯照着马尔科和路飞后脑勺挨个来了一掌，提醒他们拯救国王要紧。唐吉诃德非常大方地为他们指了路。

　　“‘破石头’是什么？” 隼之贝尔带着薇薇去阻止战争而离开后，阿瑞斯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你可别说我没给你提供过阿拉巴斯坦的情报。”唐吉诃德轻哼，“‘冥王’。”
　　“你既然不希望唐吉诃德关心那块‘破石头’，为什么不亲自去阻止他？”没有回头去看路飞，阿瑞斯直接转移话题。
　　“因为我突然发现之前我太纵容他了。”唐吉诃德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跟在他身后打扫战场的日子太久，是时候放手让他吃点苦头了。”
　　马尔科代双手压住阿瑞斯的肩膀，替她回以一个无比诚挚而恶质的笑：“你放心，他一定会理解你‘不惜让他最珍视的人扮黑脸也要教训他’这一良苦用心的哟。”
　　两个老男人恨恨地互相瞪了一会儿，最终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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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头部队三人组里有两个会使用霸气的，而马尔科比较擅长武装色，搜索任务便自然交给了阿瑞斯。阿瑞斯舍弃了自身机动性，将“见闻色圆”开到最大，由马尔科背着展开了在皇室之墓中的搜索。
　　寻找克洛克达尔的过程出乎意料得简单——因为他跟本就没费心思掩盖自己的行动痕迹；再加上有一个并不怎么忠心的下属罗宾，找到他也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当他们找到克洛克达尔的时候，国王已经被他揍得鼻青脸肿丢在一旁，而罗宾正带着一种虔诚的表情痴迷般地仰视着一座巨大的立方体“石碑”。
　　阿瑞斯正趴在马尔科背上，看到“石碑”的那一刻脸直接就青了。
　　我屮艸芔茻“历史正文”不应该是一种鬼画符一般的符号吗那这一堆算什么啊？！
　　这些明明是小篆啊！
　　后背上写着繁体汉字的海军居然破译不了小篆你们是有多脑残啊！

　　感受到背上人的僵硬，马尔科狐疑地想转头看看，被阿瑞斯双手死死掰正。
　　“又是那边的事？”
　　“回头再跟你说！”
　　话音未落，阿瑞斯双手一撑翻身落地冲向国王；路飞则早一步对上了克洛克达尔。见此情形，马尔科眼皮抖抖抄着兜走向罗宾。
　　罗宾感受到马尔科散发出来的毫不掩饰的杀气和血腥味，身上的汗毛根根直立，国王身上的手臂顿时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马尔科完全没打算跟她废话，只是看了一眼国王的位置，同时阿瑞斯非常默契地双手点火往罗宾变出来的手臂上按了下去。
　　罗宾见势不妙，干脆利落地举手投降。不过阿瑞斯可没那么好敷衍，她很认真地一麻醉针戳晕了罗宾甩到马尔科背上：“她可是学者，可别摔坏了，尤其是别磕到头！”
　　一场纷争结束得快速而安静——前提是，无视了国王陛下因看着路飞和克洛克达尔一路强拆无法阻止而发出的哀嚎。

　　看得出路飞在有意识地将克洛克达尔引向远处，可还是不时会有砂石飞到阿瑞斯这边，宫殿看起来也是一副岌岌可危的可怜相。马尔科张开翅膀挡下飞石一块：
　　“你不去帮路飞吗？”
　　阿瑞斯还没回答，路飞就远远吼了一句：“这家伙要用大炮炸平这里！你们快去解决大炮！他交给我，谁都别过来！”
　　“他需要锻炼，而且他也想锻炼。”阿瑞斯扶起哭得一抽一抽的国王，“所以，咱们跑吧！”
　　天花板十分应景地掉下来一块。
　　国王陛下的抽泣声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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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国王带去交给胡狼加卡，并将罗宾也有效控制起来后，阿瑞斯和马尔科根据加卡的指引奔赴中心广场，去给薇薇保驾护航。
　　还未出宫殿区，外面就燃起一片大火又转眼熄灭。
　　“哥！”
　　艾斯闻言帅气地一顶帽檐：“阿瑞！你要去哪里就放心地去吧！王宫交给我！”
　　“可是路飞在里面跟沙鳄鱼打着呢！还不让插手！”
　　艾斯一言不发，直接向里冲去。马尔科翻着白眼顶替了艾斯的位置。
　　“那我去中心广场了，回头见。”阿瑞斯展开双臂化为翅膀。
　　“阿瑞一定要小心！”艾斯突然回头，然后脸色骤变，呲牙咧嘴转向马尔科，“马尔科你别管这边了，跟着阿瑞！她出了问题惟你是问！”
　　国王和侍卫长听闻此言皆几欲吐血，可是碍于这些人的身份又不好责备他们。
　　毕竟他们是海贼，能在这种事情上出手相助还做到这一步已经仁至义尽了。

　　两只火鸟展翅高飞。临别一瞥，阿瑞斯毫不意外地看到路飞引着克洛克达尔——或者是克洛克达尔顺着路飞，一路扭打到空地，一团火焰和一团粉毛紧跟着出来。
　　“马尔科，我觉得艾斯和路飞那边有点不妙诶，薇薇那边有我就行了，你还是留下帮帮他们吧。”
　　“……贵圈太乱，我涉足不起哟。”

　　飞行途中阿瑞斯不时低头看看甚至出手打几场，伙伴们都已到达战场协助镇压叛军；还有一些巴洛克中下层特务活跃在战场上，不过有斯摩格和达斯琪在，他们被逮捕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巴洛克唯一一个行踪未明高层，就是Mr.2！
　　思及此，阿瑞斯又狠狠掀动了几下翅膀，马尔科紧随而上，如一赤一青的流星般打向广场。

　　巴洛克已经无力回天，只剩Mr.2一个主战力在苦苦挣扎——不过看起来他打得还蛮高兴？
　　可他的对手香吉就没那么高兴了。他在之前战斗中为保护娜美而受的伤并没有好透，动作难免有些迟钝，东一块西一块的血迹好生凄惨。但是他的表情却是无比的认真。面对不断变成娜美、薇薇、阿瑞斯等人模样的Mr.2，香吉尤其出的缩手缩脚逐渐变得不留情面，而Mr.2也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恢复了真正模样与他对踢。
　　就在阿瑞斯到达之前，索隆已经解决了自己那边的敌人并凭直觉走到了这里。他看到血淋淋的厨子后怒火中烧就要砍了Mr.2，却叫厨子拒绝了。所以索隆便将“阻止香吉逞强”的任务拜托给了从来不按海贼牌理出牌的阿瑞斯，但是结果让他很失望。
　　“拜托你不要用‘自家孩子长大了做妈妈的好高兴呀’这种眼神看着圈眉好么？！”
　　“但香吉的确自己成长的很快。”阿瑞斯一“袖炎”抡飞几个特务，接着眼睛一亮，“哦，他快赢了！”
　　Mr.2横着“啪”到一面墙上。

　　“阿——瑞——斯——！大炮在钟塔上！”
　　远远传来薇薇的喊声，阿瑞斯立刻飞了上去。贝尔和薇薇正跟负责炮击的Mr.2和Miss.Father’s day僵持不下，马尔科和阿瑞斯一人一个把他们从钟塔上丢了下去，可这时阿瑞斯却又从炮筒里翻出一个定时炸弹，还剩一分钟。
　　马尔科迅速变身不死鸟：“‘原本’有人为此而牺牲么？”
　　“牺牲了，但没死。”
　　阿瑞斯已经双脚抓着炸弹飞了出去。

　　她提前看了这座城的地图，按照她的速度，她可以带着炸弹以最快的速度斜上飞行，即将爆炸时丢开炸弹，炸弹将会在半空中爆炸，而她则可以用自然化的能力躲过冲击波的伤害。虽然这样有点冒险，但却是伤亡最少的方案。
　　毕竟贝尔那种忠君的家伙几乎一心求牺牲，才不会计算这些可能会给国家造成损失却能保下自己性命的东西。
　　……才不是为了救人。

　　突然，阿瑞斯感到有人在拉扯炸弹，她下意识低头，却看到青色的不死鸟面向她从她下方掠过，惺忪的天蓝眼带着辨不清的感情一闪而过，青蓝的身影带着金色的火星旋转着远去。
　　然后她感到爪中一空。
　　“马尔科————！！！”

　　几十秒后，炸弹爆炸。
　　阿瑞斯明知道马尔科不会死，几分钟后他甚至不会有一丝伤痕留下，但是看到那个青色的身影被火光吞没然后下坠，她还是哭叫出声。
　　她向正在坠落的马尔科飞去，发现他竟紧闭着眼睛；可在即将碰到他的时候，他却猛地睁眼与她对视，紧接着她便被他狠狠扑向了地面，却又在马上就要落地的时候被悬空着紧紧抱起来。
　　“马尔科你个笨蛋……呃呜……你干嘛不早点丢开……我都计算……好了的……呜……明明我自己……可以——”
　　“你才是笨蛋！！！”
　　阿瑞斯惊愕地与马尔科对视，蓝眼睛里滔天的怒意简直可以掀起一场雷暴。她想转开头，却又被卡住了后脖子。
　　“看着我的眼睛。”
　　阿瑞斯微微低头，眼睛却不得不盯着马尔科的。
　　“我是不死鸟能力者，这种爆炸对我来说根本没作用！可是你不一样！你会受伤甚至——死去！‘原本’会作出牺牲的是那只隼吧？你怎么能瞒着我去做这种事！”
　　“可是……可是我能自然化直接躲过爆炸啊！可你只能硬抗！万一爆炸太厉害你恢复不了怎么办！就算能恢复，你也会疼啊！！！”
　　所有人都认为不死鸟不会受伤不会痛，连他自己都把自己当成了专职肉盾。
　　但是阿瑞斯还记得他只是个人，受了伤好得快但也会疼。
　　马尔科长叹了一口气，又将手臂紧了紧：
　　“笨蛋……对不起。”
　　“……我也是。”
　　埋在他胸口的小朋友也收紧了手臂。

　　另一边，薇薇和贝尔在这一分钟里趟过地狱又直奔天堂，看到炸弹没有造成任何伤亡后皆长出一口气瘫坐在地。
　　可是国王军与叛乱军的战斗还未停止，人们已经杀红了眼，薇薇喊哑了嗓子也没人听见，就算最后路飞远远地把克洛克达尔抛飞，几乎每个人都看见了他失败的身影，也没人停止这无谓的战斗。
　　终于，王女声嘶力竭的呼喊换来了老天的回应，一场暴雨浇灭了士兵们野兽般的杀念。

　　“天佑阿拉巴斯坦。”
　　阿瑞斯站在马尔科的羽翼下轻声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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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巴斯坦这场历时多年的政变终于以政府的胜利宣告终结，海贼们的英雄身份不能公开，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到底是谁挽救了这个王国。
　　独自坐在王宫顶，看着斯摩格押送克洛克达尔，阿瑞斯撇撇嘴：
　　“黑锅我们背，红旗他们扛……实彼娘之非悦。”
　　“你们不也有收获么？先是收了十亿贝利，然后全员更新悬赏——啧啧，‘朱雀阿瑞斯，九千万贝利’。”唐吉诃德突然出现在她身旁，“你不下去泡温泉？”
　　“我早洗完了。我不习惯跟那么多人共用一池水，尤其是一群臭男人。”
　　底下泡温泉的地方隐隐传出女孩子的尖叫，仿佛是在应和阿瑞斯的话。她耸耸肩，冲唐吉诃德斜挑嘴角笑笑。
　　两个人之间又没了话，只是安静地望着远处。

　　“我们没对他说多余的话，”似乎过了很久，阿瑞斯突然开口，“但是你这样算计他……我想他会更讨厌你。”
　　“呋呋呋……反正他本来就不喜欢我，”粉红毛球笑得颤了颤，忽然用无比认真的语气阐述道，“他爱我。”
　　他又把眼镜摘了下来，戴着黑眼圈的银灰色眼睛里装满了那个倒霉却永远骄傲的身影。阿瑞斯忽然很想问问，他对露玖，是不是也曾如此过，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祝你好运。”
　　唐吉诃德重新戴上眼镜，站起后又俯身摸了摸阿瑞斯的头：
　　“我当然会好运，因为这次不再是只有我付出爱了。”
　　热流涌上阿瑞斯的双眼。
　　“一定会的……舅舅。”

　　“谈完了？”
　　马尔科从阿瑞斯背后飞上来，浑身还散发着泡过温泉后热烘烘的潮气。他用双臂环住她小小的身体，吻吻她的头顶。
　　“嗯……又要起航了吧？”
　　“是啊，我跟艾斯也要回去了。”
　　“希望老舅这次能成功。”
　　“‘这次’？那上次那位是谁？”
　　“我妈妈。”
　　“诶？！他不是你舅舅么？”
　　“干的。”
　　“好吧……那这是‘原著’中的事么？”
　　“跟穿越者扯上这么深厚关系的，多半都不是。”
　　“那‘克洛克达尔的儿子是路飞’这件事该如何解释？”
　　“我见过路飞的亲爹。”阿瑞斯木着一张脸，“至于克洛克达尔……他要么是男生子，要么就是变性人。不过原作者没告诉我。”
　　“那么那个‘原作者’是怎么描绘我的？”
　　“身材很好长相平平实力较强的颓废脸大叔。不过你出场很少。”
　　马尔科突然大笑起来：
　　“要是我出场太多，岂不是要被你了解透了！不公平哦！”
　　“我莫名其妙就英年早逝穿越了还变成小孩子这也很不公平嘛！”
　　阿瑞斯纠结地小幅度打起滚来。

　　马尔科把她团了团使劲往怀里塞了塞：
　　“嘛，不过幸好你来到这里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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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似乎抓到了五坑联动的精髓——哪个有灵感哪个打一点【死！】
是真的……其实自从“与艾斯相认”这一阶段行动力消耗掉后我就后继无力了……下一个很想写的事件是水之七都！然后再下一个就是香波地！再下一个就是马林福德！怎么破！
我真的很认真地在考虑要不要像我那篇死神文一样一笔带过啊哈哈哈……
不过混乱的认亲大会终于可以【暂时】告一段落了。（长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