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灼灼其华》Dark Cat

50、五十、秘密

　　马尔科整个人呈一片空白状。
　　刚刚唐吉诃德那惊世骇俗的发言，仿佛按下了一个开关，将马尔科脑海里关于阿瑞斯的回忆悉数调出。他不是没有感觉到，与她分开前与分开后，她的变化。
　　那越来越重的血腥味，越来越冷凝沉重的眼神，越来越大起大落的情绪。
　　他原本不想去思考这些，但唐吉诃德的话就像“喜马拉雅山的猴子”那样，让他的思绪不得不往怀疑上扭。
　　“阿瑞斯……她在这里吗？”
　　“不在！！”
　　唐吉诃德表面上龇牙咧嘴青筋毕露，实际心里已经开始逐渐发虚了：逞一时口舌之快泄露了如此重要的机密，自家船上到都是些心腹不用戒备；可是眼前这个，白胡子海贼团首席心怀不轨的混蛋老男人，知道了这个秘密！可阿瑞斯偏偏又对他喜欢得紧，况且这家伙靠山又大，他本人也很有实力，打几下出出气已经是极限了……要是在这里杀了他，白胡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自己一旦撇清关系，克洛克肯定会被迁怒！
　　此刻，唐吉诃德无比庆幸，阿瑞斯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而现在这个好孩子正乖乖待在静音室里。

　　“你说谎！”
　　马尔科一声暴喝的同时一脚劈向唐吉诃德，唐吉诃德猛地后撤，裹了厚厚一层武装色霸气的鞋底惊险地擦过唐吉诃德的鼻尖。落空的攻击打在甲板上，顿时裂开一道骇人的裂缝；同时船身小小地、却也绝不容忽视地，以完全不同与浅海波浪的频率抖了抖。
　　“少主！”唐吉诃德带出来的属下们试图上前。
　　“你们都退下！”

　　静音室隔绝了船另一头的绝大部分声音，但阻挡不了船板的震动。桌子上已经完成的长着修长双腿的粉红鹤们在桌子上轻轻地跳了跳。
　　发生什么事了吗？
　　阿瑞斯慢慢站起身来，手已经放在了门锁上，但是唐吉诃德的话再次出现在她耳边。
　　如果只是在屋里偷听一下的话，应该不算违反约定吧？
　　她变身成鸟类形态然后匍匐在地，动物高于人类的感官帮助她感受到了从甲板方向传来的一波波震颤。这种不规律的、颇具爆发力却又并不嘈杂的震颤，告诉她甲板方向有人在战斗，且人数很少。
　　变成完全动物形态的阿瑞斯，可以将自身平时就很发达的直觉发挥到极致。
　　那是唐吉诃德在打架，肯定是他——这次的感觉很不好。糟透了。
　　对手是谁？

　　这时，阿瑞斯感到震颤在不断增强并逐渐接近，移动速度却越来越慢，最终停在静音室几米外。顿时一种极端惶恐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大脑，她慌忙变回人形站起来，面无表情地瞪大眼睛紧盯着大门。剧烈的情绪波动下，一颗颗细小的红色火星开始在她周身不受控制地升腾盘旋，却又因为静音室墙壁内布置了海楼石而仅止于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
　　突然，门似乎遭到了重击，虽然没有掉下来却也严重变形，岌岌可危。阿瑞斯猛地后跳，拔出长空，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门外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又持续了十几秒，直到又一计重击砸到门上。
　　大门轰然倒下，烟尘中闪烁的青蓝色的火焰几乎灼伤了阿瑞斯的眼睛。

　　在从甲板一路接近这边的过程中，马尔科感到一种越来越浓烈的海楼石特有的咸腥的窒息感，待他接近了船尾船面下的这间屋子，一种仿佛面对着一个海楼石牢笼的不适感油然而生。他意识到这里面，或许正囚禁着一个能力者。
　　说不定就是阿瑞斯！
　　他立刻抬脚狠踹那扇门，随后赶来的唐吉诃德的攻势顿时猛了数倍，却越发杂乱无章，让人能明显地分辨出那些攻击里惊慌失措的意味。马尔科一边应付着他的缠斗，一边见缝插针地攻击那扇门，终于在白白挨了好几下之后，那扇门惨叫着倒下。
　　他欣喜然而又绝望地看到，门后是横刀瞠目的阿瑞斯，一张脸混杂了张皇、惊恐与悲伤。

　　空间仿佛冻结，一瞬间三人都停止了一切自主动作，除了阿瑞斯越发剧烈的颤抖。

　　终于，在阿瑞斯发出第一声细微的哽咽时，马尔科快步上前，一言不发地从她手中抽|出长空捅回刀鞘。长空不安地抖动了一下，无人在意。
　　马尔科拽着阿瑞斯走向船舷，唐吉诃德不得不上前来拦住他俩，以往的尖酸刻薄伶牙俐齿统统失灵，大嘴张张合合，最后却只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呼唤：
　　“阿瑞斯……”
　　马尔科头也不回地拽着她大步流星。阿瑞斯听到唐吉诃德在叫她，回了头。

　　只一眼，就让唐吉诃德的心脏坠入了万丈寒潭。

　　明明说好了的，这是我们的秘密。
　　我如此劳神费力遵守诺言维系这一切的平衡，你却跟马尔科斗个不死不休。
　　明明说好了的。

　　唐吉诃德从那双深沉的黑眼睛里，读到了这些透着浓浓的怨恨、受伤与失望之感的陈述。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马尔科和阿瑞斯跳下船舷，化作两只大鸟渐行渐远。

　　又在原地呆站了一分多钟，他才缓慢地走入那扇破破烂烂的门。门框上还不时有灰扑簌着落下来，刚结束一场战斗的他一踏入那间屋子，顿时有一种被抽去了大量体力的感觉。但他没有在意，而是径直走向桌子。
　　几只长着诡异长腿的粉红色纸鹤，保持着东倒西歪的诡异舞姿。

　　他忽然想起许多年前，那孩子离开他的前一天，最后一次看他的时候，帽檐下那双银灰色的眼睛。

　　瘦骨嶙峋的大手覆在脸上，唐吉诃德浑身抽搐着，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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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马尔科在前面飞得很急，小小的阿瑞斯在他身后飞得很吃力。忽然马尔科一个急刹降落，阿瑞斯一下子没收住，划出去一小段才停下来，慢慢降落。
　　这是不知到底多少次相对无言的开端，但是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令人窒息。

　　马尔科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眼，面色严肃，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除了剧烈的深呼吸和由此引发的颤抖以外，他什么动作都没有。
　　往日如天空般悠远的淡蓝色双眼，此时一片阴沉。
　　“唐吉诃德到底是你什么人？”他终于开口了。
　　“姑且算是舅舅吧……但其实这个关系很复杂。”
　　“阿瑞斯。”他闭上眼睛，“我一直都那么相信你。”
　　“对不起……”惊慌与内疚促使着她道歉，然而她却很不是时候地想起了他们曾经有过的一次类似经历，以及马尔科曾做过的承诺，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每一次，不管你做什么，都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你就像什么都知道，可偏偏又什么都不说。你一直都在做一些对你这个年纪、这个身份来说不可思议甚至不可理喻的事情，可偏偏又每一件都做到了点子上——你出海，做客白胡子，旅行，前往东海，跟随艾斯的弟弟，与艾斯相认……简直就像按早就编好了的剧本演戏一样。”
　　阿瑞斯说不出话来，寒意自下而上蔓延。
　　“就好像个客串出演的剧组人员，看着一群人深陷剧本而不自知。很有趣是吧？”
　　她怯怯地把手伸向马尔科的手，却被他闪了过去，然后他双手紧紧钳住了阿瑞斯的上臂。
　　“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瑞斯感到脑海中有一个罩子碎了，顿时愤怒的火焰席卷了全部理智。
　　她猛地一拳打向马尔科腹部，他没想到她会动手，被一拳击中胃部。青蓝色的火焰迅速缓解了疼痛，然而这一瞬间的松动足以令阿瑞斯脱身。
　　“阿瑞斯你——”
　　“你承诺过什么？”
　　马尔科有些茫然。
　　“我离开水之七都之后，你承诺过什么！要不要我重复一遍啊？！”
　　马尔科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惨白一片，却又不肯开口。
　　“你明明答应我，不会凡事刨根问底的！而现在你居然这样！”
　　“……你已经让我想不思考这些都难了！”

　　阿瑞斯当然知道“剧本”，但自从她来到了这里，她就再也没有把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当成一个故事来看过。
　　因为对她来说这些就是“真实”。
　　然而这些“真实”却又伴随着一连串的秘密。
　　为什么要出海？——因为要见艾斯。
　　为什么你会认识艾斯？——因为我在妈妈肚子里就有意识。
　　为什么胎儿会有意识？你怎么就知道你一定会碰上艾斯？你又为什么死心塌地跟随了路飞这么个二缺？
　　秘密，就好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前进方向也越来越难以掌控。

　　就像行走在钢丝上，阿瑞斯勉强维持着平衡，可没想到本以为会一直作壁上观的唐吉诃德，在背后狠狠推了一把；本以为会一直支持她的马尔科，到头来却把她当幕后大BOSS。
　　真TMD够了！！！

　　“好！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老子我带着上辈子35年的记忆投胎转世，一醒过来就发现这个世界是我生前看过的一部漫画！我还好死不死有了个叫‘艾斯’的哥哥、成了海贼王的遗腹子！然后我在一个叫‘露玖’的女人的肚子里呆了七年，从小没爹没娘，就知道玩儿命训练，老子上辈子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住在法治社会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四平八稳，现在老子TNND天天刀口舔血杀人如麻心灵扭曲，不就是想要在顶上战争的时候救艾斯救老爹救莫比迪克救阿猫阿狗！可老子就怕说了会影响命运走向，到时候再有个什么飞来横祸对艾斯不利！这倒好，憋了二十多年啥都不敢说老子是在图什么！！！”
　　阿瑞斯面目狰狞地叉腰咆哮：
　　“现在你知道了吧，老子就是这么个冷酷自私胆小怕事还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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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本文原本不打算全招供的，只是写着写着就不受控制了……总不能老让阿瑞斯在马尔科面前那么弱气吧？偶尔也要咆哮，老憋着对身体不好。
分割线不正规，但是不用又没那个笔力完美转折……所以就继续用了。
不知不觉就五十章了啊……
刚开学，赶报告，对不起……
小学三年级看魔卡少女樱，五年级开始追火影，初中开始追死神并关注国漫，高中开始看驱魔青驱大剑信蜂好想告诉你等等各种，高三开始正式追海贼，高中毕业开始欣赏美漫……所以大概就是少女——热血——美型——深度广度——剧情——玛丽苏这样的发展过程咯？
美漫里超级英雄的设定真的都好苏啊……高富帅啊白富美啊超能力逆天啊我爸爸是XXX啊我妈妈是XXX啊……但是我还是喜欢上【人人都是主角不管是谁说死就死说活就活虐你没商量平行空间无限官方从来不给同人活路的】美漫了肿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