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灼灼其华》Dark Cat

41、四十一、混乱的序曲

　　“我看到不可思议山了~！”
　　“会撞上的会撞上的！”
　　“阿——瑞——斯——！你是从伟大航道来的对吧？你知不知道要怎么从这里过去啊！”
　　“我来东海的时候走的不是这条路，所以我也不知道哦。”
　　“连阿瑞斯都不知道那怎么办啊啊啊啊——水流是向上的这不科学啊啊啊啊————！！！”
　　“呀啊啊啊啊————”
　　一片狂风暴雨中，千言万语汇聚成一片尖叫。

　　阿瑞斯看起来还算淡定，但其实心里早就像颠倒山脚下的海一样翻腾不止了：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正道”啊！跟着路飞走果然是一个——
　　无比错误的决定啊啊啊！！！

　　还好经过一通兵荒马乱，有了路飞牌气垫球救场，梅利号还是有惊无险地驶入了预定航道；而用绞索连接着的伊芙号，也在朱雀形态的阿瑞斯的拉拽下跟着驶入了入口。
　　而之后的自由落体，阿瑞斯当然也不会就这么傻兮兮地跟着落下去：万一落到水里可不好玩儿。所以在梅利号冲上最高点的一刹那，阿瑞斯果断起飞，忽闪着翅膀看热闹去也。
　　然后在她还没来得及降落到底的时候，路飞已经成功的激怒了那头岛屿鲸。她看了看数百米下的惊涛骇浪，果断决定继续留在高空中。
　　像路飞这种强运人士，坏运气足好运气也足。没过多久，那些囧货就自己从鲸肚子里出来了，附带着巴洛克工作室的两只。

　　不愧是薇薇公主，虽然那些白痴的举动实在倒人胃口，但是她长得还真不错呢~尤其是水蓝色的头发，那颜色那光泽，好羡慕啊……
　　朱雀化但并未放出火焰的阿瑞斯盘旋于高空，默默地称赞。这时，一只打扮奇异的鹰驮着一只打扮更奇异的海獭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她在更高的位置轻巧地拍拍翅膀跟上，然后突然一个俯冲，用鸟爪抓住了那只海獭。而那只鹰，原本想自己飞走，却被身后的一股火柱烧焦了羽毛，直直坠入海里。
　　阿瑞斯脚爪中的海獭惊恐尖叫，却最终免不了被她脚上燃起的红色火焰烧焦的命运。
　　“Mr.13&Miss Friday——解决~”
　　她愉悦地哼着小调，化成人身鸟翼的半兽化形态，降落到伊芙的小小甲板上，然后变回人形：
　　“嗨，各位~”

　　乌索普首先惊叫起来：“啊啊啊阿瑞斯你刚刚去哪里了！”
　　“咱们登上颠倒山山顶的时候，我正好就飞起来了呀。”阿瑞斯笑盈盈地指指天空。
　　“你说——‘飞’？！！！”这次，除了路飞、索隆和阿瑞斯外的所有人都惊叫起来了。
　　“对啊，我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哟。”
　　库洛克斯忽然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三年前从伟大航道来的那个小孩？”
　　“老爷爷还记得我？”
　　“当然，像你这么小，还是独自航海的，我这辈子也没碰到过几个啊！”

　　忽然香吉皱起了眉头：“等等，路飞和索隆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我三年前就知道了呀~”路飞露出招牌式大笑脸。
　　“我大概是两年前吧。”那一次被揍得真惨啊——不过很值，看清了自己跟真正强者之间的差距了。
　　香吉龇牙咧嘴：“混蛋绿藻好狡猾，居然那么早就认识了小阿瑞斯！”接着他表情一转，转着圈圈以西子捧心状坐倒在地，“一想到我居然错过阿瑞斯小姐这么多年，我的心里就好难过……”
　　“喂喂，路飞他不是更早么？还有你这算什么？！”索隆一脸极度嫌弃的表情，俯视着香吉。
　　“路飞那个没情商的不算！你这又算什么态度！”
　　香吉又变回暴走模式，第N次绿黄大战一触即发。

　　无辜躺枪的阿瑞斯很不爽，于是大手一挥：
　　“夫妻打架请于夜间私下里解决！实施家暴导致船上公共设施受损者，一律炭烧5分钟！”
　　顿时一船人，连同跟着一起出来的库洛克斯和正准备逃走的Miss Wednsday和Mr.9都露出了一脸震惊的表情——仍然是路飞除外。
　　“什、什么？”“开玩笑吧啊哈哈……”“原来你们两个是这种关系吗？”……
　　“谁跟他是这种关系啊！！！”绿毛黄毛同时指着对方大叫。
　　阿瑞斯微笑着加了一句：“真默契。”
　　由于不能对“可爱的小阿瑞斯造成任何伤害”，香吉立刻被一口老血噎死当场；索隆倒是没那么多讲究，但在看到阿瑞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以及“铿”的一声出鞘、缠绕着火焰的长空之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一声退下。
　　阿瑞斯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得意洋洋，无意间一回头，却看见路飞嘟着脸一副不爽的表情。于是，她蹭过去小声问：“你怎么了？不高兴了？”
　　“他们说我没情商！”路飞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
　　阿瑞斯很想直接问他“你知不知道啥叫情商”，但最终还是略一停顿，选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询问道：“你觉得你的情商体现在哪呢？”
　　“我有爷爷、哥哥、你还有大家，我很喜欢你们，跟你们相处也很好啊！”
　　有哪里不对：“你好像有点理解偏了。”
　　“萨博是这么讲的嘛……”
　　“你哥真……算了。”
　　阿瑞斯当然是知道萨博的，不仅前世在原著里得知很多，今生跟随路飞的三年间也曾听他提起过；但路飞并不常提萨博，毕竟是认知里已经死去的哥哥，每次提起总是会有些不自在。因而阿瑞斯对萨博的了解还是仅停留在原著水平；然而这一次，阿瑞斯总觉得她似乎接触到了什么惊天秘密的边缘。
　　“哎对了，”阿瑞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叫我还有大家？”
　　路飞咧开大嘴，突然伸手搭在阿瑞斯肩上：“因为阿瑞斯是很特别的啊！说不上哪里特别，但是跟同伴不大一样哦！”
　　大概只有路飞，才能把如此暧昧的台词，说得如此庄严。

　　趁着这边乱成一团的时候，巴洛克工作室的两只打算跳海逃走，被娜美眼疾手快揪住了衣领。挣扎间，一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球从Mr.9衣服中掉出，画着优美的弧线“扑通”一声落入深海……弄丢了记录指针的两个笨蛋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求助于草帽，而路飞居然一口便应了下来。
　　曾接受过阿瑞斯的“伟大航道常识普及”的娜美很快便习惯了记录指针使用方法，众人即将跟库洛克斯告别。
　　“呐，拉布怎么办？”
　　乌索普看着拉布头上纵横交错的伤疤喃喃自语。路飞闻言立马行动起来，跑到梅利号主桅杆处时却遇见了早已恭候多时的阿瑞斯。
　　“恶意破坏船上公共设施者，爆炒10分钟。”
　　路飞“咕嘟”咽了一口唾沫，一种“被人看透”的寒意陡然升起。爆炒橡皮人……他抖了一下，故做轻松地吹着口哨绕开了桅杆。
　　阿瑞斯倚在桅杆上，背后隐约传来松了一口气般的叹息声。

　　路飞最终还是去跟拉布打了一架，立下了新的约定，并且为了不让它再伤害自己，在它头上画了一个草帽海贼团的标志不许它弄花。
　　被路飞一系列举动吓得差点突发心肌梗塞的库洛克斯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临行前，库洛克斯单独叫住了阿瑞斯。她此时已经有些预感了，但还是逻辑性地问道：“老爷爷还有什么事么？”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得非常像我二十多年前认识的一个小姑娘。她当时也就比你大几岁，明明看上去那么柔弱，却意外地硬气呢……不管多艰苦多危险，都一直跟着……那个人，最后也……”
　　阿瑞斯几乎就要全招了，却在最后一刻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礼貌地笑了笑：“真的么？好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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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帽的伟大航道第一站，因为巴洛克二人组的加入而定在了威士忌山峰。

　　当风浪终于停歇，船航行到一个四面接只能看到海平线的位置时，阿瑞斯突然当众来了一句：
　　“好了，现在没有外人了，我们该着手计划一下后面的行程了。”
　　所有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当娜美想开口询问时，阿瑞斯走到薇薇面前，将她推离人群，继续说道：
　　“是吧，阿拉巴斯坦的公主——奈菲鲁塔丽·薇薇？”

　　顿时除了阿瑞斯和Miss Wednsday——也就是薇薇以外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顿了一下后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Mr.9更喋喋不休的追问他的搭档。
　　而薇薇早已面如死灰。
　　她不明白，她如此费心隐瞒的身份，是如何被区区一个新人海贼得知的？！
　　难道这个阿瑞斯，是克洛克达尔的人？！！
　　想到这一层，薇薇已经抑制不住牙齿的打颤，却还是决定拼死一搏，突然抽出孔雀断木机向阿瑞斯削去！
　　草帽团的成员皆惊叫起来，路飞的橡皮拳头、索隆的刀、娜美的木棍和乌索普的弹弓纷纷出动，甚至连香吉都亮出了必杀之腿，却因为距离太远而在未能赶上之时便被拦截下。
　　拦截者，是阿瑞斯。
　　只见她闪过孔雀断木机，一手反扭制住薇薇，同时另一只手抽出长空打飞乌索普的弹子并挡住索隆的刀，然后一脚踢开娜美收不住的棍，最后坐视香吉因犹豫不决而重心不稳摔倒。
　　Mr.9张大了嘴巴呆立在原地，等所有人都停下时，他才想起来要帮助他的搭档，却又被重新站起来的香吉踢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要解释清楚！”索隆目光灼灼。
　　然而阿瑞斯仅仅用眼神示意他噤声，并没有回答他，反而继续对薇薇说道：“不要问我的情报来源，总之，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以及阿拉巴斯坦所遭受到的灾难。”
　　就算没有前世看过的原著，阿瑞斯也已经能够确定克洛克达尔在阿拉巴斯坦做了什么——唐吉诃德早已将整个伟大航道上能捅给现在的她的情报都捅了。
　　阿瑞斯发现，她已经开始信任，甚至依赖唐吉诃德了。

　　薇薇闻言一震，出口却是毫不客气的反问：
　　“你懂什么……你又知道什么……克洛克达尔用谎言欺骗民众，伪装成英雄，颠覆我的国家……你又不是我的国家的人，你怎么可能会理解我们的心情！！！”
　　“我的确不是。但是——”阿瑞斯一顿，气场陡然强硬起来，“你的出现已经影响了我们的发展。理论上来说，你是巴洛克工作室的人，我们若不杀你，你说不定就把我们都卖了；我们若杀了你，你们的上级或许并不会管你一个低级人员的死活。而事实是，你不仅是巴洛克的特务，更是阿拉巴斯坦的公主，我们要真杀了你，不仅会与整个阿拉巴斯坦为敌，也摆脱不了巴洛克的追杀。你以为你的身份很隐秘？地下情报系统比你想象的强大得多！想必你早就被监控了，从你遇见我们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陷入原本不应该有的危险了！巴洛克，那个犯罪组织，会为了杀人灭口不择手段！”阿瑞斯隐瞒了Miss Friday和Mr.13的死讯，“更何况，你还想把我们引到那个全是赏金猎人的威士忌山峰一网打尽！
　　“所以我们必须现在就商讨下一步的计划，也不得不担惊受怕地警惕巴洛克的偷袭。这些都是你的错！”
　　薇薇跪坐在地上，呆呆地听完，终于红了眼睛。
　　“我……我……”

　　“小阿瑞斯，你是不是有些……”
　　香吉犹犹豫豫地开口，先前迟迟未出手的举动让他有些心虚。
　　乌索普左看右看，最后鼓足勇气：“啊哈哈，薇薇她也蛮可怜的，阿瑞斯你不要这么说她吧？大不了，我们可以回去把她放下，再选一条嘛~这不就能避开那什么巴洛克了吗？”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路飞突然来了一句：
　　“我不要，我就要走这条航线！”
　　阿瑞斯耸肩，双手环胸。

　　娜美叹了口气，上前给了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要不这样，薇薇小姐，我们来做个交易吧。
　　“你出十亿贝利，我们来给你摆平那什么巴洛克！”

　　薇薇当即瞪圆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你们知不知道‘巴洛克’是个怎样的组织！它的高级成员个个身怀绝技，首领更是……更是……”
　　“是什么？”
　　“巴洛克的领袖是七武海的克洛克达尔。”阿瑞斯凉凉道。
　　“哦，七武海啊。反正，要当海贼王的话，就得把这些七武海啊四皇的，一个个打倒吧？”路飞满不在乎地说，“那就这么定了吧。包在我们身上啦，薇薇！”
　　阿瑞斯暗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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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索隆突然问阿瑞斯：
　　“你既然这么了解威士忌山峰的危险性，为什么一开始选择航线的时候不阻止？”
　　阿瑞斯一挑嘴角：
　　“谢谢你没有当众问我这个——虽然我觉得路飞已经想到了，不过要是说出来，还是会难堪吧。航线，只能由路飞来选择；而且七条航路上的七武海，我也觉得对付克洛克达尔比较有信心。而且，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大家其实都挺想帮她一把的吧？”因为看过原作了。
　　“呵……”索隆一笑，没有否认。
　　“还有就是——我们若想适应伟大航道，就需要一个，真正的修罗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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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连续熬夜、次次连续7小时作图……末日来临垂死一更，好虚……
要准备考试了，这边可能会更不及，对不住各位了！
要是明天真末日了……也没考试了，更没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