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九、【番外】莫比迪克大事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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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新一批悬赏令的面世，位于新世界的莫比迪克号上，爆发出一个年轻人激动万分的欢呼：
“你们看，蒙奇·D·路飞！他是我弟弟！”
正在对能看到的每一个人拼命炫耀弟弟的，是一个有着一头黑色卷发的雀斑青年，头戴橘色牛仔帽，赤着上身，脖子上一串红色的圆珠随着主人的上蹿下跳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弟控之气正伴着他骄傲的宣言横扫千军万马。
这个人，正是波特卡斯·D·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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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上海贼新人的悬赏令发布以来，白胡子海贼团的二番队队长就没消停过。他抓住每一个他能抓得住的人宣传他弟弟的“丰功伟绩”，这让早就被他念叨得能把他弟弟生辰八字倒背如流的众多老船员叫苦不迭。
但面对这张阳光灿烂、年轻俊美的脸，大家实在狠不下心让这个大男孩不高兴。
像火一样燃烧着的艾斯，是被整个白胡子海贼团宠爱着的。
因为会飞而有幸逃离“灾难现场”的马尔科，正独自一人怡然自得地坐在最高的桅杆上，仔细端详阿瑞斯的悬赏令。
脸似乎变瘦了，头发更长了，身材也更好了呢……
正当他的思绪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狂飙时，一个水青色的身影窜上桅杆。
马尔科下意识的扭头：“哈尔塔，怎么你也……哦，也对，你也会飞的，我老是忘了这事儿。”
“我是麒麟，当然会飞。”哈尔塔在马尔科旁边恢复人形，坐了下来，“艾斯都折腾了一上午了还不累……弟控真可怕。”说话间还下意识地抖了抖。
“谁说不是呢。”马尔科抽出路飞的悬赏令看了看，“这就是阿瑞斯老是挂在嘴边的那个船长？长得还算凑合吧，一看就是小屁孩儿。”
“喂喂喂，你这酸不溜丢的语气算什么啊大叔！”
“混蛋你都多大了好意思叫我大叔！”
“怎么不好意思！”哈尔塔骄傲地一抬下巴，“我今年才17岁哦！青春灿烂的17岁！”
马尔科一怔，随即整个人都沉静下来：“也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呢，被人叫做‘小伙子’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一转眼就成了40岁的大叔了。”
看见马尔科似乎有点消沉的样子，哈尔塔及时联想到了他可能想到了自己与阿瑞斯年龄差的问题，便想及时岔开话题，于是说出了打了很久腹稿的话：“你有没有觉得，艾斯跟阿瑞斯有点像？”
早在三年前艾斯来到莫比迪克的那天起，哈尔塔就不止一次的跟阿瑞斯提议，向艾斯、老爹和马尔科摊牌，但都被阿瑞斯以各种理由驳回，“时机不成熟”、“想要亲自说明”、“还没做好准备”……最后他明白了：追根究底，她在害怕。
大概跟“近乡情怯”差不多吧，这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
怀着这样的推断，哈尔塔决定在“剧情”开始之际，为阿瑞斯与艾斯的相认做好铺垫。
马尔科闻言，呆了几秒钟，随即瞪大了双眼，看看甲板上的艾斯再看看手里的悬赏令，眼睛几乎要脱出框来。
“黑色卷发、雀斑、还有这长相……我记得阿瑞斯跟我还有老爹都说过她爸妈都去世了，但她还有一个从小就不在一起的哥哥……难道说……！”马尔科“噌”得跳起来，“我去找老爹！”
“等一下，先别急着去找老爹！”哈尔塔拉住他，“你怎么就能那么肯定了？况且——你怎么就能肯定，老爹没注意到？”
马尔科冷静了一下：“也对，我先找艾斯问问吧。”
“你就不怕他再拉住你谈一通‘弟弟经’？”
“那我就用阿瑞斯的事情盖过去好了！”马尔科一挥手，双臂变成翅膀，正要跳下去时却突然回头，表情甚是微妙，“……话说哈尔塔，难道你不觉得，他对他弟弟，有点太过了吗？”
“你觉得呢。”
哈尔塔支着下巴，嘴角挑起一抹神秘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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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在艾斯那里当然问不出什么来——艾斯向来在谈及“父母”这一话题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敏感，因此马尔科不得不先忍受了一通弟控波长的洗礼，瞅了个机会才问其他有没有别的兄弟姐妹。
哪知他又消沉了。
“我还曾经有一个兄弟，他叫萨博。我们约好长大了就一起出海，但是他……再也没有机会长大了。
“所以现在，我就只剩路飞这么一个弟弟了。”
刚刚成为“青年”的大男孩一改往日阳光明媚的形象，仿佛晴转多云一般带上了氤氲的悲伤。
马尔科无言以对。
半晌，他递上一张悬赏令：“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人？你弟弟海贼团里的。”
艾斯接过来看了看：“‘疾风鬼’斯塔莉·阿瑞斯？新人而已吧。”
“好吧。”马尔科耸耸肩，“我只是觉得她长得跟你有点像，她还说过她有一个自小失散的哥哥呢……”
“我们不可能有关系，我妈妈生下我就去世了。你认识她？”艾斯不知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略有些猥|琐的笑容。
“当然，我们都认识四年了！她是我的恋人！”
“怪不得你这些年一直……慢着！”艾斯刚刚还八卦兮兮的脸瞬间一僵，“她今年多大了？”
“15岁。”
艾斯像是被噎着了一样，脸色变得一片青紫。
“他说他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不认识阿瑞斯。”马尔科回到了桅杆上，声音有点闷。
哈尔塔看了看他：“不排除他当时人小不记事儿的可能性。总之，安排他和阿瑞斯见一面比较好，阿瑞斯看上去从长辈那里得知不少关于他哥哥的事。”
“希望她快点来新世界吧。”马尔科看着悬赏令微笑。
“再不来，你的‘马尔科叔叔’可就变成‘马尔科爷爷’啦！”哈尔塔也看着悬赏令微笑。
“嘭！”“哎哟！”
后脑勺被揍了的哈尔塔笑不出来了。
艾斯在普及他弟弟丰功伟绩的休息间隙，从自己手中的一套悬赏令中翻出刚刚那个女孩的悬赏令，看着那个微妙的侧脸，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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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见路飞。
想看他是不是长高了、长壮了，想看他傻兮兮的大笑，想听他永远期的嗓音叫“艾斯”，想像临走的时候那样来个大大的拥抱，想……
傍晚，马尔科看到艾斯从陷入温馨回忆逐渐发展到不可预知方向的表情，嘴角抽了抽。
多半是又在想他那个“弟弟”了吧？那真是他弟弟吗？难道事实真的像哈尔塔那个小妖怪说的一样吗？！
马尔科的胡思乱想没能持续多久，出任务归来的萨奇打断了他的思绪：“嘿！各位！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所有人问声望去，只见萨奇手里举着一个大大的、由一个个螺旋组成的淡紫色物体——恶魔果实。
哈尔塔在自己的房间里远远听见了甲板上的欢呼，只觉得全身僵硬，全部血液都凝结了。
接下来，未来是否能够改写，全靠你自己了！成败在此一举！
他深呼吸，闭眼，再睁开，带着他一贯的淡然微笑走向原著中悲剧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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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瑞斯商定了“暗暗果实事件处理办法”之后，哈尔塔便致力于进一步开发自己兼具防御与治疗能力的恶魔果实在防御方面的能力，终于在海圆历1520年，离体实验成功。哈尔塔本想早点把实验产物——有触发型一次性瞬间防护的作用的鳞片送给找到暗暗果实的人，但是由于这个“触发型”实在太过敏感，连擦破块角质层都算在受伤范畴内，实在不适用于保密，所以直到萨奇找到了暗暗果实后，哈尔塔才借着接风洗尘的机会把鳞片给了萨奇。他回来后一整夜，哈尔塔都保持着清醒，警戒的同时暗自庆幸终于不用再忍受心惊之苦和拔鳞之痛。
午夜时分，天气逐渐变得恶劣，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就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切沿着克罗托编织的命运之线的方向前进着。
但是……如果此刻，线头儿已经被人拽在手里了呢？
于是乎，手里揪着一大把线头儿的真·玛丽苏·哈尔塔同志，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力挽狂澜，于千钧一发之际挡开了蒂奇一下不成再刺一下的匕首，并且为了彻底了结后患一把把暗暗果实塞进了萨奇的嘴里……
眼见暗暗果实已经被萨奇【被迫】咬了第一口。蒂奇彻底火了，完全发挥出他当年打伤红发的实力来，一时间刀光剑影，哈尔塔差点就撑不住，全仰仗萨奇身上剩下的、事先加工好的触发型鳞片才堪堪躲开一次次致命攻击。可是这种消耗性的装备显然支撑不了太久，多亏适应了恶魔果实恶心味道的萨奇把动静闹大惊动了全船，所有人都出现，这才逼得蒂奇不得不仓皇逃走。一片混乱中，被打的狼狈万分的哈尔塔在不久前偶然得到的鸵鸟果实上狠狠抠了一块儿，奋力砸进了蒂奇大张的嘴里，把他一口原本就参差不齐的烂牙又砸掉了几颗。
虽然蒂奇及时吐出了嘴里的不明物体，但还是有少量碎屑呛进了食道。随着身体的内部一阵变化感，蒂奇绝望地意识到，他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得到一个他心目中那般神奇的，恶魔果实的能力了。
筹划了二十几年的计划，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一瞬间深深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几乎使他崩溃。但他仅仅愣了不到两秒钟，在被比斯塔砍伤的时候，疼痛使他清醒了过来。
二十多年都忍过来了，东山再起的几年还忍不过来么？！
所以，众人惊醒不到两分钟，蒂奇便跳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船逃走了。而此时天气也变得更加恶劣，除了亡命天涯的黑胡子，谁也不会在这种极端天气下出航。
一切只能拖到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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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风平浪静时，天也逐渐亮了。
“原本”应该为萨奇举行的追悼会，现在却变成了讨论对蒂奇事件处理办法的研讨会。
哈尔塔很欣慰、很兴奋、很自豪，他几乎一刻都等不得地想要告诉阿瑞斯，他做了多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可惜他现在脱不开身。
比斯塔根本不敢再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萨奇也围着他千恩万谢；艾斯更是因为蓄意杀人的蒂奇是自己的队员而自责不已……
血气方刚的火拳终究还是无法平息愧疚与愤怒，在研讨会上拍案而起，不顾老爹的劝阻执意要去追捕蒂奇：
“……这种罔顾同伴性命的人！他的存在抹黑了老爹，抹黑了整个白胡子海贼团！我一定要惩罚他！”
知道艾斯身世的白胡子自然不可能真正放心，可是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得不放手——白胡子看出了他对维护一个“家”的执着，不忍心破坏。
然而因为阿瑞斯的存在，马尔科的心思已经飘出莫比迪克很久了；再加上哈尔塔不遗余力的推波助澜，于是——
打着“协助讨伐蒂奇”的旗号，实则各自都怀有一些别的心事的马尔科和艾斯，向“乐园”进发了！
作者有话说第39章 三十九、【番外】莫比迪克大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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