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灼灼其华》Dark Cat

27、二十七、似是故人来

　　海上那一场短暂的“遭遇战”几乎让阿瑞斯虚脱，不仅使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精神力的透支。就像长时间集中精力去做什么事，一旦放松下来就会疲惫到不行。
　　“七武海什么的，果然不是盖的啊……”
　　阿瑞斯瘫倒在甲板上，呆望云起云舒。送报鸟送来了报纸，她也只是付了钱而没有立刻去看。直到天空的颜色逐渐变成由橙到紫的渐变色，她才感觉身体不再那么虚，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找东西吃。至于那把惹事的长空？此时正被锁在仓库里关禁闭。
　　吃饭的时候，电话虫布鲁布鲁地响了起来。阿瑞斯接起电话，电话虫传出哈尔塔激动的声音：
　　“阿瑞斯你看报纸了没！‘东海海贼新人横空出世——其名为，火拳艾斯！’”
　　阿瑞斯闻言，腾地一下蹦了起来，赶快扒了扒今天的报纸，果然，有艾斯的通缉令。
　　哥哥啊……
　　阿瑞斯的手指拂过通缉令上艾斯的照片，照片中的少年身上缠绕着橙色的火焰，灼热的温度仿佛跨越了二维与三维的空间界限，传达到她指尖。

　　说不定会碰到？
　　可是，越是接近，却越是恐惧。
　　该如何对你解释？你会相信吗？什么都不告诉你的话，以后你会生气吗？一旦告诉你全部，导致“未来”发生不可挽回的异变，又该怎么办？

　　哈尔塔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由远及近：
　　“……还是按老计划，他来了之后，什么都不说？”
　　“……嗯。”
　　“可是……老爹和萨奇，还有兄弟们，该怎么办？”
　　“必须要有一件事，让那家伙暴露。尽量不要让他得到暗暗果实。能行的话，找个什么东西把暗暗果实换掉最好。换不掉就盯紧萨奇。”
　　“但是如果要让那家伙暴露，萨其死亡的可能性非常高！”
　　阿瑞斯脸色平静得有些异常：“那个人，是个不定时炸弹。实在不行，也只好……”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话她俩都明白，但是没人说得出口。
　　那个萨奇，梳着奇怪的飞机头，喜欢讲荤段子，烧得一手好菜，整天嘻嘻哈哈老不正经，可他是大家的好朋友、好兄弟。他死了的话，哈尔塔所在的那个小小世界里，所有人都会非常难过，尤其是以藏，恐怕会痛不欲生。
　　“唉……实在不行，就告诉老爹吧。”阿瑞斯叹气。
　　“……什么？”
　　“告诉老爹，全部。”
　　“不行！”
　　这回哈尔塔态度意外坚决：
　　“你还是不是穿越者啊！这是属于咱们两个的秘密啊！穿越者的第一要义是活下去！说出来的话，我是白胡子的船员，我在这一点上倒无所谓，可老爹会怎么想你？！”
　　阿瑞斯在这一头愣了愣，最后有些欣慰有些感动地微笑道：“谢谢你，哈尔塔。你也一样，要好好活下去啊。”

　　“布鲁布鲁……”
　　阿瑞斯刚放下话筒，电话虫便再次发出提示声。
　　“喂？”
　　“呋呋呋呋……小阿瑞，想我了没~？”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阿瑞斯简直不敢相信，这声变了调儿的尖叫是自己刚刚发出来的。
　　“阿瑞不要太激动哟~还有，要叫舅舅~”
　　“您、您找我有什、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呋呋呋……前几天鹰眼没把你怎么样吧？还难受吗？我已经替你出气了！断了他的红茶！”
　　面对一代黑暗天王仿佛讨赏的小孩一般的声线，阿瑞斯脸都扭曲了：“谢谢您……”
　　“还有呢还有呢~”
　　“……舅舅。”
　　“哎，阿瑞真乖！”
　　又啰嗦了半天，唐吉诃德才心满意足地扣了电话。阿瑞斯长舒了一口气，不再去想他从哪里得到的鹰眼跟她遭遇的情报，就算知道了也阻止不了，自己生闷气多不划算。

　　电话另一头的唐吉诃德发出透着危险意味的轻笑：
　　“小阿瑞发生什么事了吗？鹰眼怎么会对小阿瑞感兴趣呢？居然会来查她的情报……好危险呢……呋呋呋……”
　　---------------------------------------------------------------
　　左后方远远驶来一艘大船，那看起来相当熟悉的轮廓，勾起了阿瑞斯一些原本美好，在唐吉诃德出现后却发生了质变的回忆。她并不明白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只是觉得想这样做——她把藏在衣服里的唐吉诃德海贼团吊坠拿到了外面。
　　那艘船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阿——瑞——斯！”
　　有一头酞青蓝色卷发的青年站在船头上兴高采烈地挥手；玉色眼睛的高大青年依然默默地矗立在他身边。
　　阿瑞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笑着回应：“好久不见。”
　　当两艘船靠近时，阿瑞斯确信，格林·嘉德的视线，在她的吊坠上停顿了一下。
　　阿瑞斯受邀来到他们船上赴宴。席间，一片混乱中，弗洛伊德绕到阿瑞斯身后，留下一句细若游丝的“Joker的事……对不起”。
　　“什么Joker，我不知道哦。”她回头微笑。
　　弗洛伊德呆了一下，然后脸上浮现出一种包含了歉意与愧疚的微笑：
　　“谢谢你。”

　　还能怎么说？
　　阿瑞斯想得通透，至少弗洛伊德和嘉德一直都在保护着她。
　　以及——他们两个，果然都跟唐吉诃德有关系。这一点，阿瑞斯在唐吉诃德出现那晚就早有猜想；只是今天，当事人亲口承认了，果然还是有些难过的。
　　倒不是很难以接受。毕竟，来到这片海上，被接纳和被背叛，她都早已有所准备了。
　　虽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因为“一见如故”而如此亲近；但至少……
　　“我们还是朋友。”

　　嘉德远远地走过来，又看了看阿瑞斯的吊坠，刚刚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便被阿瑞斯打断：
　　“我在夜市上淘来的吊坠哦~帅不帅？”
　　嘉德也是一愣，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万年冰封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浅淡微笑：
　　“很好看。”

　　旁边的船员们瞎起哄，又是“嘉德大人居然还会笑”，又是“老大该吃醋了吧”，一片群魔乱舞。弗洛伊德躺着中枪，莫名其妙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吃吃喝喝，嘻嘻哈哈，一夜通宵。
　　属于海贼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弗洛伊德和嘉德为阿瑞斯送行，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蹦蹦跳跳的朝阳和一地醉成烂泥的海贼。
　　“两位，弯一下腰。”
　　弗洛伊德和嘉德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即使不明原因，还是会选择相信吗？阿瑞斯见状，小小地开心了一下。
　　她伸手环住两人的脖子：
　　“谢谢你们。”不论是为了你们给予的第一份的美好，还是你们给予的第一个的教训。
　　弗洛伊德和嘉德，两个人同样环住她瘦小的脊背。

　　谢谢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党都是神！
好羡慕那些在贴吧上发文的，一次更一千就感觉好多……
红茶梗是从一篇文里看到的（忘了名字……），鹰眼中心，好像是鹰红向，里面鹰眼是个红茶控，非常喜~！
这几天晋江又抽，我解不开27的锁了。
重发一下
二十七、似是故人来
（一句话概括：
是“你是而他不是”，还是“他是而你不是”——答案是“两个都是”）
（作者有话说：
日更党都是神！
好羡慕那些在贴吧上发文的，一次更一千就感觉好多……
红茶梗是从一篇文里看到的（忘了名字……），鹰眼中心，好像是鹰红向，里面鹰眼是个红茶控，非常喜~！）
海上那一场短暂的“遭遇战”几乎让阿瑞斯虚脱，不仅使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是精神力的透支。就像长时间集中精力去做什么事，一旦放松下来就会疲惫到不行。
“七武海什么的，果然不是盖的啊……”
阿瑞斯瘫倒在甲板上，呆望云起云舒。送报鸟送来了报纸，她也只是付了钱而没有立刻去看。直到天空的颜色逐渐变成由橙到紫的渐变色，她才感觉身体不再那么虚，这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找东西吃。至于那把惹事的长空？此时正被锁在仓库里关禁闭。
吃饭的时候，电话虫布鲁布鲁地响了起来。阿瑞斯接起电话，电话虫传出哈尔塔激动的声音：
“阿瑞斯你看报纸了没！‘东海海贼新人横空出世——其名为，火拳艾斯！’”
阿瑞斯闻言，腾地一下蹦了起来，赶快扒了扒今天的报纸，果然，有艾斯的通缉令。
哥哥啊……
阿瑞斯的手指拂过通缉令上艾斯的照片，照片中的少年身上缠绕着橙色的火焰，灼热的温度仿佛跨越了二维与三维的空间界限，传达到她指尖。
说不定会碰到？
可是，越是接近，却越是恐惧。
该如何对你解释？你会相信吗？什么都不告诉你的话，以后你会生气吗？一旦告诉你全部，导致“未来”发生不可挽回的异变，又该怎么办？
哈尔塔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由远及近：
“……还是按老计划，他来了之后，什么都不说？”
“……嗯。”
“可是……老爹和萨奇，还有兄弟们，该怎么办？”
“必须要有一件事，让那家伙暴露。尽量不要让他得到暗暗果实。能行的话，找个什么东西把暗暗果实换掉最好。换不掉就盯紧萨奇。”
“但是如果要让那家伙暴露，萨其死亡的可能性非常高！”
阿瑞斯脸色平静得有些异常：“那个人，是个不定时炸弹。实在不行，也只好……”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这话她俩都明白，但是没人说得出口。
那个萨奇，梳着奇怪的飞机头，喜欢讲荤段子，烧得一手好菜，整天嘻嘻哈哈老不正经，可他是大家的好朋友、好兄弟。他死了的话，哈尔塔所在的那个小小世界里，所有人都会非常难过，尤其是以藏，恐怕会痛不欲生。
“唉……实在不行，就告诉老爹吧。”阿瑞斯叹气。
“……什么？”
“告诉老爹，全部。”
“不行！”
这回哈尔塔态度意外坚决：
“你还是不是穿越者啊！这是属于咱们两个的秘密啊！穿越者的第一要义是活下去！说出来的话，我是白胡子的船员，我在这一点上倒无所谓，可老爹会怎么想你？！”
阿瑞斯在这一头愣了愣，最后有些欣慰有些感动地微笑道：“谢谢你，哈尔塔。你也一样，要好好活下去啊。”
“布鲁布鲁……”
阿瑞斯刚放下话筒，电话虫便再次发出提示声。
“喂？”
“呋呋呋呋……小阿瑞，想我了没~？”
“……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阿瑞斯简直不敢相信，这声变了调儿的尖叫是自己刚刚发出来的。
“阿瑞不要太激动哟~还有，要叫舅舅~”
“您、您找我有什、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你了呋呋呋……前几天鹰眼没把你怎么样吧？还难受吗？我已经替你出气了！断了他的红茶！”
面对一代黑暗天王仿佛讨赏的小孩一般的声线，阿瑞斯脸都扭曲了：“谢谢您……”
“还有呢还有呢~”
“……舅舅。”
“哎，阿瑞真乖！”
又啰嗦了半天，唐吉诃德才心满意足地扣了电话。阿瑞斯长舒了一口气，不再去想他从哪里得到的鹰眼跟她遭遇的情报，就算知道了也阻止不了，自己生闷气多不划算。
电话另一头的唐吉诃德发出透着危险意味的轻笑：
“小阿瑞发生什么事了吗？鹰眼怎么会对小阿瑞感兴趣呢？居然会来查她的情报……好危险呢……呋呋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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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后方远远驶来一艘大船，那看起来相当熟悉的轮廓，勾起了阿瑞斯一些原本美好，在唐吉诃德出现后却发生了质变的回忆。她并不明白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只是觉得想这样做——她把藏在衣服里的唐吉诃德海贼团吊坠拿到了外面。
那艘船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阿——瑞——斯！”
有一头酞青蓝色卷发的青年站在船头上兴高采烈地挥手；玉色眼睛的高大青年依然默默地矗立在他身边。
阿瑞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笑着回应：“好久不见。”
当两艘船靠近时，阿瑞斯确信，格林•嘉德的视线，在她的吊坠上停顿了一下。
阿瑞斯受邀来到他们船上赴宴。席间，一片混乱中，弗洛伊德绕到阿瑞斯身后，留下一句细若游丝的“Joker的事……对不起”。
“什么Joker，我不知道哦。”她回头微笑。
弗洛伊德呆了一下，然后脸上浮现出一种包含了歉意与愧疚的微笑：
“谢谢你。”
还能怎么说？
阿瑞斯想得通透，至少弗洛伊德和嘉德一直都在保护着她。
以及——他们两个，果然都跟唐吉诃德有关系。这一点，阿瑞斯在唐吉诃德出现那晚就早有猜想；只是今天，当事人亲口承认了，果然还是有些难过的。
倒不是很难以接受。毕竟，来到这片海上，被接纳和被背叛，她都早已有所准备了。
虽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因为“一见如故”而如此亲近；但至少……
“我们还是朋友。”
嘉德远远地走过来，又看了看阿瑞斯的吊坠，刚刚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便被阿瑞斯打断：
“我在夜市上淘来的吊坠哦~帅不帅？”
嘉德也是一愣，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万年冰封的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浅淡微笑：
“很好看。”
旁边的船员们瞎起哄，又是“嘉德大人居然还会笑”，又是“老大该吃醋了吧”，一片群魔乱舞。弗洛伊德躺着中枪，莫名其妙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吃吃喝喝，嘻嘻哈哈，一夜通宵。
属于海贼的夜晚。
第二天清晨，弗洛伊德和嘉德为阿瑞斯送行，背景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蹦蹦跳跳的朝阳和一地醉成烂泥的海贼。
“两位，弯一下腰。”
弗洛伊德和嘉德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即使不明原因，还是会选择相信吗？阿瑞斯见状，小小地开心了一下。
她伸手环住两人的脖子：
“谢谢你们。”不论是为了你们给予的第一份的美好，还是你们给予的第一个的教训。
弗洛伊德和嘉德，两个人同样环住她瘦小的脊背。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