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灼灼其华》Dark Cat

23、二十三、纯情罗曼史Ⅱ

　　虽然事后所有人一致把卡库升迁那天的事当作一场闹剧，不过发生过去的事情所造成的影响不可能被完全抹去。卡库从此看到阿瑞斯就紧张，阿瑞斯从此看到“Galley La”字样就面部肌肉抽搐。
　　为了避免尴尬场面的出现，阿瑞斯特地提前了锻炼时间，还加强了拳法练习以及对“气”的控制，以防止再出现闹着玩结果把人打吐血的惨剧。经研究发现，根据这个世界对“气”的运用法则，最容易掌握的攻击模式便是武装色霸气，而它属于容易进行形态变化而难以进行性质变化的“气”。就是说，可以用武装色霸气模拟太极拳金刚手降龙十八掌，但像玄冥神掌、恶魔风脚（？）那样有特殊效果的招式就山寨不了了。
　　何况以她现在的程度，降龙十八掌什么的，仅存在于理论中。

　　或许是这一段时间阿瑞斯注定要走背字，不论她何时出门，总是能在房顶树梢一些非常规的地方看到卡库那张带着点小娇羞（……）的笑脸，每次都把阿瑞斯囧得冷汗直冒。
　　不过认识这么一群让人无语的船工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阿瑞斯修船的事有着落了。帕里、鲁鲁、泰尔斯通等人表示愿意打折为她修船——为了推销他们的小卡库。阿瑞斯自动忽略了起因，只看结果，点了点手头上的钱后，乐颠颠地找她家小“伊芙”送修去了。

　　走背字儿的日子里，果然是诸事不顺。倒起霉来，在水之七都这么平静的地方，大清早去存船处取个船都能碰上海贼。
　　一群完全不认识的海贼，看起来是修好了船有了底气于是打算“捞一票”再走，袭击了水之七都的一个边缘地带，正好就是“伊芙”号所在的存船地。
　　对方显然不想闹太大动静，因此没有用什么重武器，而是直接动手□□。有几个海贼看见了大摇大摆走过来的阿瑞斯，便把武器指向了她。而她碰巧带着刀，决定练练手顺便把动静闹得更大一点以便把警察引来，于是拔刀便迎了上去。

　　当手上的刀切入人体，伴随着金属摩擦断骨的吱吱声，略微滞涩地带出一片殷红的粘腻，久违的恶心感重出江湖。果然是安逸太久了。
　　但是当敌人一个个被一招毙命时，那种隐约间升腾而起的愉悦，又算什么呢？
　　自己居然已经变|态到那杀人当练手还会感到愉悦的地步了。力量、杀戮什么的，果然是容易让人迷失的东西啊。不过，还好自己不喜欢舔刀子来耍帅……
　　……这一点好像没什么可自豪的。
　　她自嘲地挑挑嘴角。

　　阿瑞斯手起刀落，十几个海贼很快便被解决了。余下的海贼全部簇拥到他们船长身边，与阿瑞斯拉开距离对峙。
　　明明只是个小女孩，下手却熟练干脆毫不留情；脸上无喜无悲，眼中却流转着混沌的疯狂。海贼们开始还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是当他们看到战局在她冷漠而决绝的行动中迅速倒向对方时，他们害怕了。
　　“可恶！居然被一个小鬼……决不饶你！”海贼们一齐向她射击。

　　可是阿瑞斯却垂下了刀，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弯腰冲去。
　　接下来试试许久不用的……
　　仿佛游戏一般，在接近敌人瞬间却用奇特的步法向前一迈，看似惊险实则恰到好处地闪过对方的刀，然后抬起不握刀的手卸掉他的拳力，最后对着他的下巴一“推”——只听见“咔咔”一阵响，那人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折去，然后倒下。
　　成了！
　　见攻击达到了预期效果，阿瑞斯便继续挥刀速战速决。忽然，她感到背后的“见闻色·圆”被人触动了，是个熟悉的气息，但战斗模式下的反射神经还是驱动着她的手臂威慑性地扫了过去。
　　在回头看到对方的霎那，阿瑞斯停下了拳头。
　　是卡库。
　　他抬手握了一下她的拳头，然后清扫了二人周围的敌人，形成了一个半径两米的空白圈：
　　“已经够了。老朽来了，接下来就交给老朽吧！”

　　阿瑞斯看着他的眼睛，表层的心疼之下掩藏着似乎是感同身受的沉痛。她忽然微笑了一下：
　　“那就麻烦你了。”
　　剩下的海贼被以更加血腥的方式快速解决掉，那个自以为有点本事的船长更是被一把泥瓦刀削开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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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受伤吧？抱歉让你看到这么恶心的场面。”
　　卡库帮阿瑞斯检查了“伊芙”号的情况，发现大伤倒是没有，可小损伤却不少，而且造船的木头似乎也有些不对劲……于是他决定驾着“伊芙”号，载着阿瑞斯走专用通道去Galley La总部来次大检修。
　　“我没事。你呢？”
　　“在伟大航道上当船工也是很磨炼人的，人身安全也要自给自足。”
　　“没事就好。”阿瑞斯低下头去，继续认真清理手中的刀。
　　“你不惊讶老朽……杀人？而且还是这样杀人。”卡库的语气，听上去有一点试探的意味。
　　“为什么要惊讶？”阿瑞斯笑笑，“这里是伟大航道啊。”
　　“那个……你以后……还是别这样了吧。”卡库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变得有点低。
　　“哪样？”阿瑞斯的语调依然轻快。
　　“强迫自己接受鲜血的话——”卡库语气微变。
　　“会选择性遗忘杀戮时的恐惧和恶心，只记得胜利后的愉悦，很容易迷失自我。”
　　卡库有些惊讶地回头，正对上阿瑞斯微弯的眼睛，两汪墨色沉静如夜空。他的脸上重新出现明亮的笑容：
　　“原来你明白啊，这样老朽就放心了呢。”

　　二人谈着些平平淡淡的话题，很快便来到了修船地。几个老工头都上前来迎接他们，打打闹闹依旧，没人看出他们刚刚经历了什么。只有路奇，微微皱眉，看了他俩一眼。
　　鲁鲁和泰尔斯通帮忙检修船去了；路奇一个眼神叫走了卡库，临走时还顿了一下，看看剩下的帕里又看看阿瑞斯；而卡库则是对阿瑞斯笑了笑才离开。
　　阿瑞斯看似平静地回视路奇，实际上却出了一后脑勺的冷汗——路奇那是“看”吗那简直就是“剜”！
　　她身旁的帕里却好像没有看出这边的暗潮汹涌，仍然大大咧咧地胡吹海侃，带着阿瑞斯参观工地去了。等到没人注意这边，他忽然有些局促地小声说：“阿瑞斯，你觉得……路奇是个怎样的人？”
　　阿瑞斯有点愣神：“你跟他才比较熟吧？我看你俩关系挺好的，你不是应该更了解他吗？”
　　“正因为太熟了所以才——”帕里似乎有些慌张，声音忽然上去又猛地刹住，“我是想问问你对他的印象什么的……毕竟你不了解我们，又是女孩子，可能会看得更明白一些……也不是，我是想问你直觉上觉得我们俩……哎呀不对！”他越说越急，浅红色从颈部开始向上蔓延。

　　阿瑞斯恍然大悟。
　　原来路奇并没有怀疑自己，原来自己的直觉是对的，原来路奇是因为帕里才一直不待见自己。
　　原来帕里并不像平日里表现的那样对路奇和其他船工一视同仁，原来帕里和路奇怀有一样的心情。
　　爱在心口难开。
　　于是阿瑞斯笑了，笑得那叫一个拨开乌云见太阳：“他大概属于外冷内热的那种人，俗称‘闷骚’。”
　　帕里脸一抽。
　　阿瑞斯接着说：“不过就这些日子的相处来看，路奇似乎很不喜欢我，所以我也不好再如何评价他。”
　　“为什么……”
　　“原因在你身上啊帕里先生！”
　　“……啊？”
　　帕里愣愣，过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眉头紧蹙，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自作多情，一定是的……”
　　“什么‘不可能’？既然你想知道，这是你和路奇的事吧？直接去问他不就行了！”
　　帕里猛地把脸转向阿瑞斯，视线几乎要把她盯出两个洞。
　　“不过帕里先生麻烦你不要再接近以我为圆心半径1.5米的区域——不，最好除了路奇谁也别靠近！不然路奇真的会动手！更别告诉他这些事我说的！”
　　过了老半天，帕里才像是突然想明白似的，脸色爆红，气急败坏张牙舞爪：“不要开这种玩笑！”

　　“在下没有开玩笑，”阿瑞斯很认真地直视帕里，“成事在天，但是谋事在人。如果想要知道的、想要倾诉的，没有说出来，错过了便是一生的遗憾。与这个相比，一时的失败又算什么？何况，你的胜算——很大哦。”
　　帕里定定地看着阿瑞斯的眼睛，慢慢从中汲取到了某种东西。他的脸上终于绽放出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光彩：
　　“我知道了，我会去试一试的。谢谢你，阿瑞斯。”
　　“不用客气。”
　　“话说你和卡库……”
　　“怎么了？”
　　“算了，年轻人的事儿，让他自己解决吧。”
　　阿瑞斯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
　　……

　　彼时的阿瑞斯，忽略了明明早已知晓的“真实”，只想到了让朋友勇敢开口不留遗憾；却不知道在并不遥远的未来，当真相大白之时，陷于这份本不会存在的感情中的人，会承受超出既定命运多少倍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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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捏捏卡库的鼻子……
我有多久没看武侠了？想得好头疼。
根据动画版笨山笨奇的回忆里，以1520年为基点，超过8年以前，帕里在海列车刚通车的时候出过长，看上去不到十岁，但很明显他比笨山笨奇小很多，所以我推测他在1520年，也就是路飞出海当年，年龄小于三十岁。
长发的艾斯巴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