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二十一、山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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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找了个地方把船长期寄存，收拾好生活用品，捆好负重，去迎接她的陆地生活了。这次她打算长驻一段时间，不仅是要攒钱、要放松，更要进行一下荒废很久的、只有在陆地上才有条件进行的练习。同时，为了以防万一，她分别给哈尔塔和马尔科通了电话，要他们不要再主动联系自己。哈尔塔那边倒是好解释，说出“水之七都”这个名字来的时候他就理解了；马尔科那边却着实令她头疼了一番。
……
“你出什么事了吗？要不要我过去帮你？”马尔科的担心溢于言表。
“我没事，马尔科。只是上次唐吉诃德那件事之后，我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所以……”
“……对不起。”我是海贼，累你受牵连，却又无法在你身边。
“这是我们的选择，我也早就有觉悟了。难道你不是？”阿瑞斯听懂了他没说完的话。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还巴不得你更死心塌地一点儿呢。”马尔科似乎又恢复了吊儿郎当，但阿瑞斯依然感觉出来，他在用这种方式安慰她。
“想得你美。”
……
至于唐吉诃德那边？阿瑞斯权当不认识他。
然而阿瑞斯不知道，她放下电话之后，马尔科的表情有多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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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然有序的陆地生活，令在海上懒散惯了的阿瑞斯多少有点不习惯。
“虽然负重是练‘轻功’不可缺少的一环，但是……果然还是很累呢。”
端盘子本来就不是什么轻松的活，何况阿瑞斯是带着负重工作的，因而身体一直断断续续地酸痛着。然而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饥饿。原本她的食量就很大，再加上身体疲劳，使得她经常感觉自己饿得能吞下一头大象；可是“包吃”显然不太可能满足她那可怕的胃袋，尽管她已经一个人吃掉了三人的量，她还是要自己买很多吃的。结果到头来，她每天能攒下的钱还是少得可怜。
这样过了一周。
“你看上去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同事韦恩端着托盘从阿瑞斯身边经过。
“没什么，就是饿了。”阿瑞斯一掌掴向肚子，打断了响了一半的“咕噜”声。
“要不要吃饭的时候再多要点？”
“没用的，”阿瑞斯一脸悲戚，“我是天生的无底洞型胃袋，很难吃饱，饱了也维持不了多久。”
几天后便是新年，珀尔给员工们放了假，大家都是当地人，便都各回各家。阿瑞斯婉拒了珀尔“一起过新年”的邀请，暂时回了船。
1月1日那天，全岛都在欢庆新年。阿瑞斯烤了一个小小的蛋糕，卖相一般，口味尚可，上面用果酱写了一个“Ace”。
“生日快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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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重累虽累，但还是很有效果的——不，这种进步速度，与其说是负重训练有效果，不如说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的身体素质都太可怕了。
仅仅三周时间，阿瑞斯的移动速度和跳跃高远度就有了显著提升，再加上在塞克瑞特岛上的训练基础，她已经可以在完全不借助恶魔果实力量的情况下轻松飞檐走壁了。同时，她还发现霸气似乎真的与内力有共通性，认真钻研，假以时日必有收获。但她并不满足，因为真正的“轻功”要求身轻如燕、踏雪无痕，她的最终目标可是练到在地凌波微步上天八步赶蟾；可她现在的水平，甚至不足以让她在急速下落时，保全脚下的砖瓦。
“啪！”
“该死，又踩碎了一块！”
为了不背上“破坏公物”之类的罚款，阿瑞斯从来是能跑多快跑多快。
阿瑞斯知道她的恶魔果实能力明显属于又显眼攻击力又强的类型，被政府注意到显然不太好；而在CP9驻扎的岛上练功夫，虽然也显眼了点，不过她实在舍不得水之七岛的生活条件，修船和锻练更是都拖不得，所以只好冒一把险；好在她的锻炼时间通常都是清晨或深夜，便也没多少人注意到她。在这种冒险中，她甚至逐渐感受到一种独特的快|感，就像很小的时候，半夜起来偷吃东西那样的刺激。
最让她难以放弃这种冒险的是，她可以借此机会短暂拥抱久违了的天空。
某个轮休日，她起得有点晚，练习的时候街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了。
“哇擦！”
起跳瞬间房顶又碎了，于是她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已然朝非既定轨道飞了出去。她连忙调整动作同时调动霸气准备硬抗下降落时的撞击。
这时，她突然听到一声大叫：
“快闪开——”
扭头斜向上看去，一个人正张开双臂向她所前进的方向飞扑而来。然后她一眼就认出，那家伙是先前曾经见过一面的——卡库！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肯定不会明目张胆地用月步；那么，按照物理定律来估计，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俩会在几秒钟内撞上，而且还是以她被他砸落的方式。
地面和水道上的几个过路人已经在尖叫了。
恐惧、后悔、绝望……阿瑞斯在遭遇“空难”前的瞬间，心中闪过无数想法，但最终她还是“理智”地决定不使用恶魔果实，而是使用武装色霸气加强自身抗击打能力，以求撞击和跌落的时候不会受太重的伤。
反正那家伙会“六式”，死不了人。
然而阿瑞斯预测中最坏的情况并未发生，常年的训练早已使卡库的神经系统高度进化，在撞上阿瑞斯的刹那，他隐秘地用月步缓冲了一下，然后伸出双手捞起阿瑞斯，再一个空翻安全着陆。刚刚还在尖叫的行人此时都开始欢呼。
“你没事吧？”
青年关切地微笑，一口白牙在鸭舌帽的影子下熠熠生辉。
好、好耀眼！
阿瑞斯在心里默默流泪：眼睛被闪得好疼……终于知道X度百科里那个‘拥有迷人的笑容’是怎么回事了……这不是帅，这是萌！呆蠢可爱的食草系笑容啊啊啊！
直到被放到地上站稳，她才慢半拍似的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又是鞠躬又是道谢。
“老朽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来了！
阿瑞斯低着头，心里一紧，反应在脸上却是一片“激动”的粉红。她抬头，歪歪脑袋：“哎？你是不是去过……派布斯岛？我好像在餐厅见过你。”这话阿瑞斯说得很真诚，因为她根本没有考虑要说假话；她此刻也确实比较“激动”，虽然多半是惊慌。面对真正的职业特工，在无关痛痒的问题上有么说么才是硬道理。
青年一拍手：“你是那个老盯着老朽的小孩！”
阿瑞斯一阵窘迫：“啊……我只是……你的鼻子很有意思……抱歉。”
青年笑得更灿烂了：“别放在心上！几乎每一个见过老朽的人都这么说。”
“‘老朽’……你年纪很大了吗？”以前看动画和漫画的时候倒没什么，现在真的听一个年青人这样自称，还真有点怪怪的。
“才没有！老朽今年才20岁哦！”
“很有个性的语言习惯……”阿瑞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干巴巴地笑笑，“这次真的很谢谢您的帮助，您先忙？我先走一步……”
“等一等，”他忽然叫住她，“刚刚忘了问你，你在房顶上干什么？”
“我在练习跳跃技巧……你又在干啥？”
“老朽是Galley-La公司的船工，刚刚赶着去看船来着，所以就走房顶了。倒是你，在这里‘练习跳跃技巧’，不觉得很奇怪吗？”
阿瑞斯耸耸肩：“我在陆地上呆不了多久，自然要抓紧上岛的每一分每一秒来锻炼。”
“你是海贼？”青年的语气微冷，不仔细观察却也根本感觉不到。阿瑞斯略微心惊：如果这是他作为特工的修为不够所泄漏的情绪，那没什么；但如果这也是他演技的一部分，那未免太可怕——伪装出对海贼的疏离和畏惧。她定定心神，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哟，我是个旅行者，现在在这个岛上打工。”
他语气回暖：“你才多大，就敢出来旅行？”
“你真不礼貌，”阿瑞斯双手环胸，挑起一边眉毛，“女人的年龄可是秘密！”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女人’？哈哈……果然还是小孩子。”
“是呀~也只有小孩子，会在稍微长大那么一点点的情况下，取笑年纪更小的人，”阿瑞斯似笑非笑，“这叫‘五十步笑百步’。”
青年看起来被噎了一下，阿瑞斯十指交握，笑眯眯地说：“小哥你不是说要去看船吗？快去吧！”
他圆滚滚的眼睛似是抽了一抽，而后恢复笑容：“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哥不先自我介绍一下？”
“老朽叫卡库。”他向她伸出手来。
她礼貌地回握：“我叫阿瑞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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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打发走了CP9的妖孽，阿瑞斯却也不敢放松，打算乖乖走平常路回自家小船，不曾想却碰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又见面了哟~小妹妹……”飘渺神秘的低语，伴随着细碎的首饰互击声传来。
“巴兹尔·卡珊德拉？你怎么在这儿？！”阿瑞斯被吓了一跳，有些气急败坏。
卡珊德拉还是一副吉普赛神婆一般的老样子，酒红色的眼睛含着意义不明的笑：
“我来这里，只想问你一件事：想不想去北海转转？”
就在那一瞬间，阿瑞斯忽然感到心底不受控制地涌出想要去北海的愿望，她几乎就要答应，一个“好”字已经滚到了舌尖。然而下一刻她又恍然清醒，干脆利落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不要。”
“唉，真可惜啊……那好吧，小妹妹再见哟~”
又是一阵烟雾缭绕，卡珊德拉已经消失在水上都市错综复杂的巷道中。
阿瑞斯曾经从唐吉诃德说过的话中猜测卡珊德拉与他有联系，这次以为他又阴魂不散地跟上来了，一阵心惊肉跳，匆匆离去。
“唉……儿子啊，看来你还真没有当海贼王的命哟……”
若隐若现的叹息声消逝于微风中。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二十一、山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