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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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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阳光好像不是很刺眼,光线从酒店的窗外照射进来感觉是一束温暖。地板上一团衣裤散落着,这团衣裤旁边还有另一团堆在一边。
眼睛朦胧地睁开,周围的一切好不现实,清醒之后才发现这里是英国。涵烟醒来抱着季桓结实的后背羞愧不已,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季桓沉睡的样子。多么英俊的一张脸,要是为季桓生个小孩是多么美好的事情,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一定很漂亮。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允许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不能因为昨晚没有做好措施就这样沉沦。
她轻轻拨开季桓扣在她腰上的手,想伸手去够被抛弃在地上的衣服,季桓非但没有放手还把她拥地更紧了。两个人相视的距离更近了,近到可以在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这次他又故意装睡,并且听到了她刚才拍脑门的声音,他整理着她额头的碎发,问“在想什么呢?耳朵都红了。”他明明是在逗她,她当真地摸了摸耳朵。她轻声细语地问季桓:“我们昨晚、昨晚这样,会不会有孩子啊?”她问出口就发现自己又丢脸了,感受着季桓的呼吸又被他紧紧拥着全身都酥麻了。
季桓开怀大笑起来,他说:“昨晚,昨晚怎样?要是真的有那我都要膜拜我自己了。”涵烟气呼呼地看着他,脸颊烫得就快燃烧起来了。他牢牢地搂着她说:“楚涵烟,你逃不掉了,我孩子指定要你当妈。”涵烟也羞愧地笑起来。
回中国以后,涵烟把那枚“卖乐夫”给季桓,季桓瞪大眼睛说:“我们都有了夫妻之实了,你怎么还把它还给我。”聪明如他也有愚钝的时候,涵烟皱着眉娇羞地说:“什么夫妻之实,你还不帮我带上。”季桓豁然开朗,和涵烟呆久了他的IQ也降低了。其实如果涵烟真的把戒指还给他,他也会硬把戒指塞到她的无名指上。他叶阳季桓想做的事情,哪有做不到的。
求过两次婚都失败,过一过二不过三嘛。他接过戒指,单膝下跪捧着戒指有模有样地说:“嫁给我吧。”四个字简短精赅饱含深情,平淡无奇又真诚可贵。涵烟伸出手,那枚闪闪发亮的戒指和她右手无名指的尺寸大小刚好吻合。
2011的初夏他们一直忙着筹备婚礼,季桓还要结算中国公司的工作。他们决定十月在达尔举行婚礼并定居在千亦,十月对于季桓来说已经算太晚了,他早就等不及了恨不得马上举行婚礼。
他们又要试婚纱又要拍婚照、又要选教堂又要拟定宾客名单。涵烟不想太铺张,季桓又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婚礼,两个人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由于时间关系婚纱是请意大利设计师来中国量体裁衣,做完之后空运回达尔的。他们特地抽了两天时间去三亚拍婚照,并请了美国著名摄影师在水下拍摄。
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这几天北京的天气很不好,不管有没有下雨总是很闷热。
涵烟他们赶着要礼服,设计师只好把样板衣寄给他们,快递把货送到门口就走了,涵烟推着一大箱东西。季桓跑过来挑衅说:“哎哟,哎哟,知道你力气大,这些事还是让我来做吧。”涵烟笑嘻嘻地看着季桓把东西搬到客厅。
“就这么顺利拿下了市政府的项目,你不觉得奇怪吗?锡不可能把这个项目给你做的。”季桓在客厅里打着电话,不一会儿又说:“后天就要到福州怎么可能,他是不是故意把你从千亦支开然后搞什么独立。”季桓皱着眉头,似乎这件事情很棘手。他又说:“现在外面电闪雷鸣,我这边坐私人飞机都赶不过去更别说你。”季桓拿着电话焦急地在客厅里徘徊,涵烟极少见到有事情能为难他的。
涵烟自顾自地挑选着这几天拍的照片,不敢打扰他的思绪。季桓打完电话坐到涵烟身边,一手撑着沙发亲昵地问:“选好哪张做海报没?”涵烟翻着手里的几张问:“你说这张在湖边的好,还是那张在樱花树下的好?”季桓毫不犹豫地说:“你两张都喜欢的话就一起做海报好了。”“可以吗?”涵烟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他的小绵羊整天就为这些不是问题的问题而烦恼,季桓思考了很久说:“我明天要坐火车去福州,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去福建?为什么要去那里?”涵烟问。
他告诉涵烟:“锦刚才打电话来说接到福州在千亦注资的地产项目,必须在后天赶去福州签约。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锡不可能把政府的项目交给锦。”涵烟顾虑起来:“你是说这个项目不可能完成?”“不单单这样,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个阴谋!”季桓冷峻地说着,他又补充说:“但锡要害锦的话,不用那么大费周章把案子安排到福州去。”
“以现在的天气来说没有飞机能起飞,我让他把项目发给我,我帮他去签约。”涵烟有些不舍地说:“那要去多久?”“明天我坐火车去,大概一周吧,事情做完我第一时间赶回来。”涵烟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淡淡的呼吸,期盼他早点回来。
季桓不在家的日子,涵烟实在无聊。她整理着他们这几天挑选的礼服、拍过的照片。闲来的时候还上上网和群里的人聊着,听说宇枫回达尔之后交了一位姓“顾”的女朋友。这位女朋友就是群里的乐得欢,他们不但在hy的婚姻注册系统结了婚,乐得欢还飞去达尔和宇枫见了面。宇枫那小子对乐得欢一见钟情,现在已经比季桓先一步抱得美人归。
而尼姑庵的晚霞和老式点唱机不断在群里欺负新人,认了一个ID为“绿叶等雨”的人为儿子。认完儿子认女儿,最后现实中的《雷雨》在他们认的后代中上演,又搞了个孙子出来。甲天下同学和涵烟自从在达尔一别后经常有联系,涵烟也寄了请柬给她让她来参加婚礼。至于马耳太若若在群里遇到了一位叫“哈哈帮小宁”的人,每晚需要和那个人互道晚安、一别再别之后才肯睡觉。
晚上她在家里整理东西,翻到了那本季桓借给她的《苦恋de童话》。想起在2008年信国王的生日宴上相遇的情景,她细细翻看这本早已读过的书。翻到最后一页她看到季桓那清秀而隽永的字,写着“YAN,我们一起好么?”她到现在才看到,原来他真的早在那么多年以前就在追她。整整四年了,他对她的心都没有变过。把心房填满不是一朝一夕的,是由你爱上那个人的一刻开始。
这天一大早,涵烟睁开眼就睡不着,眼里浮现都是季桓在家里的画面,闭上眼又是在想季桓。她索性起来,没有季桓在只能自己做早餐。
吃着早餐打开电视,新闻台的主播用悲哀的语调播报着新闻:“□□将成立专家调查小组对甬温线事故进行调查。”之后新闻的画面切换至两列动车追尾,其中一列动车的几节车厢侧翻在高架上。新闻里传来这次事故的简介:“昨晚20时30分左右,北京至福州的D301次列车行驶至温州市双屿路段时,与杭州开往福州的D3115次列车追尾。截止目前为止已经有21人遇难,其中2人为外籍人士;还有100多人送往医院就医。事故原因仍在调查之中。”
北京至福州的动车出了事,遇难者当中还有外籍人士。涵烟听不下去后面电视里在播放什么,她拿起旁边的座机迅速地拨着季桓的号码。一遍又一遍,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