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卷二番外 月亮树（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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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番外月亮树（一）
——My life’s empty waits for its final music the primal darkness before the stars xame out.(我生命的空笛等待着它最终的乐章，就像群星闪现之前最初的黑暗。)
表示：番外是Abraxas和Voldemort少年时期的事情，包括所谓的情窦初开……
“自从看到你，亲爱的，我就深深地爱上你，说不出为什么，有一种声音，它好似从很高的地方滑落。你可知，爱是一颗月亮树，结不出果子，却让人心酸。
在走到你身旁之前，我是一株无忧树。可现在月亮树在我心中建起一座宫殿。为了你，我把一些无用的东西都编成月亮树的模样，我的世界里没有你，到处是你。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匆匆过客，他们都能任意漫游，他们的脚上散发着草香，他们的脸庞，闪烁着喜悦的光。而这些在你和月亮树面前，都变成一片白色的死亡。
爱是一颗月亮树，亲爱的，请允许我这样叫你。虽然它不结果子，抑或结出的果子也是苦涩的，但我愿意，亲爱的，我愿意是遮住月亮树的一朵悲伤的云。”
这是一封情书，誊写在浅绿色的信纸上，与其他被“清理一新”的同类不同，它被夹在了他的日记本中。说不出是为什么，他并没有给出写信的女孩任何回应，却似乎被信的内容所触动，消去了署名偷偷藏了起来。每每读着信中的字，心里似乎也会产生些感同身受的许酸涩之感。这在以往的他看来是十分不可理喻的。
他似乎尚没有足可作为心上人的对象，却有了一种去寻找的情愫。
这种感觉很微妙，他产生了一种倾诉的冲动。
但他几乎可以想象，他的朋友们会以怎样古怪的语调打趣他——为了这闻名许久的风月场的宠儿意外迟来的青春期。
而他的父亲则会暧昧一笑，如同以往的他自己一样，劝他将心思投放向广阔的花丛去。
他也不敢付诸日记——自从纵容了一次，他亲爱的学弟就将解开他日记上层层的防护咒为乐，似乎把这当做锻炼魔法的途径之一，害他不敢再记过于私密的事情。
这之后整整一周他都处于一种心神不宁的状态，不知是否是某种预感，他总觉得自己将会遇上什么颠覆心绪的事情。
然后，Abraxas·Malfoy发现，真的开始大事不妙起来。
“唔，想不到Malfoy学长也有这种烦恼啊。”黑发的少年托着下巴看着他，黑曜石般的双眼一眨不眨，表情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行了，Tom，不要让我后悔浪费周末宝贵的约会时间来陪你聊天啊……！”
黑发少年忽然伸手拍了拍他铂金色的发顶，随后露出一个调皮的笑意，让人生不起气来，“只是突然发现Malfoy学长也还是个孩子啊……”
“喂喂喂……只有你最没有立场这么说吧……”Abraxas一边叹息着自己面对他时底线的再次后退，一边默默将少年不安分的手拍回桌面，“说吧，有什么事不能在学校说呢？”
他们此时身处的地方是霍格莫德的“帕笛芙”①小茶馆一个靠窗的角落。
“帕笛芙”虽然不如“猪头酒吧”或“三把扫帚”那样人尽皆知，甚至很多人都不曾注意到这个坐落位置相对有些偏僻的小茶馆。但也正是由于它独特的地理位置，是许多有经验的霍格沃茨学生的约会圣地。茶馆并不大，雾气腾腾，但天花板上雕绘着相互亲吻的小天使，各个角落都装饰着褶条，充满了粉红色气息。
“呃……好吧。”Abraxas在一对对拉着手的情侣好奇的目光中终于觉得不大自在，“介意我问个问题吗？”他伸手在墙上的蕾丝边上比划了一下，“……嗯，你喜欢这里？”
“哎呀……”Tom露出彼此心知肚明不会出现的貌似羞涩的笑容，“因为听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所以Jocelyn学姐强烈向我推荐了这里……而且听说保密效果很好。”其实他也不大习惯周围的恋爱氛围，尤其和面前比大部分女生更为漂亮的学长一起。不过人毕竟在对比中总会有所安慰。看到平时永远优雅淡漠的学长难得的不自在，他便得以保持镇定自若的表象。Tom指了指窗户，“像这个施了魔法的窗户，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但外面的人却无法看清茶馆里的情形。”
“……好吧。”望见了斜对面一对热烈亲吻的情侣，绝佳的视力让Abraxas认出了那是同年级的Larry·Pakinson②和一个金发的漂亮姑娘。不知为何有些不自在，极力移开视线，再三劝告自己不要在意，就当是在参加舞会……舞会个鬼啊！动作极小地转了转脖子，Abraxas忍了忍，还是补充了一句，“希望下次你可以先来探察探察……我比较喜欢包厢。”
“这是我的失误。”Tom明显一直在盯着Abraxas的表情变化，并毫不掩饰这一点。
“你在看什么？”Abraxas动作有些僵硬地举起茶杯饮茶，被过甜的味道呛了一下。
“哦……我在看你呀，学长。”黑发少年饶有兴致地偏头看着他，晃了晃手上的浅绿色的信纸，“我会以为你是故意的呢……要知道，Pakinson学长以前和我说起过‘把收到的情书透露给对方……是一种明显的暗示’……你说呢，学长？”
“我没注意。”很干脆地否认，Abraxas恢复了镇定，放下了不合心意的饮品，试图掩饰方才的失态和内心不明的波动。
“哦——你没注意。”黑发少年慢条斯理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怎么听怎么意味深长。
“好了，说点正事。”Abraxas希望跳过这个让他感到尴尬的话题，“你今天约我出来，应该不是探究这张信纸吧？”
“哦，当然。”Tom意味不明地笑笑，从善如流地移开了话题，“不知道，学长一年前的承诺是否依然有效呢？”
“……你是指？”
“咳咳——”Tom清了清嗓子，模仿铂金贵族咏叹似的音调，“‘既然你说你会走到比我更高的地方，那么只要你能背出我日记扉页的内容，我就许给你一个承诺。’”
“……”——行了，在这儿等着他呢。Abraxas内心哀叹自己当初的不谨慎。
——要知道贵族训练中父亲再三强调过，贵族，尤其是Malfoy这样的地位显赫的贵族，其作出的承诺具有很大效力，有时甚至会成为威胁，所以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能轻许承诺。
——当时的自己似乎是被那少年因野心而闪亮的双眸迷惑了，为他的骄傲所感染，头脑发热，作出了承诺。事后他就后悔了，但因为后来，随着魔法实力的提升，少年虽然屡次破除了日记上的防护咒及相关阵法，但从未提起那个承诺，似乎把这当成了一项测试活动，于是他便一厢情愿地认为这个承诺被忘记了。
——可惜……
不过，逃避毕竟不是他的作风。“当然记得。不过要注意一点，我说的是‘我许给你一个承诺’而不是‘Malfoy许给你一个承诺。’”适时地做出补救，Abraxas眯起银灰色的眼，强调主语，“我只能在我个人的能力范围内给予你帮助。”
“我明白了。”Tom答应的很干脆。
“好吧，那是什么事呢？”Abraxas缓和了语气。
“学长，你记得我曾经拜托过你查过以蛇为家徽的家族么？”Tom双手交叉，微微前倾上身，“您告诉我，有许多推崇Slytherin的家族都会有此特点。”
“是的。”Abraxas有些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Slytherin以蛇为标志。千年前，随着霍格沃茨的建立，Slytherin公爵殿下逐渐成为贵族的代表，许多新兴的纯血家族便在家族族徽上加上蛇的元素，向Slytherin殿下致敬。”
“那么，今天我有一些额外的小秘密，可以告诉您。”在Abraxas的注视下，黑发少年同样露出一个微妙的笑，轻声开口，发出一种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奇怪的“嘶嘶”声。随后，一个白色的小脑袋从他的袖口探出头来，竖起成一条线的眼睛昭示了它的身份。银白色的小蛇缓慢地游到桌面，蹭了蹭少年伸过来的手掌，然后在桌上盘成一个小小的圆。
“……蛇语！”声音因惊讶的吸气而维持在微弱的大小。Abraxas睁大了眼睛，以一种新的眼光注视了少年一会儿。片刻后，他慢吞吞地说，“我得说，你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忍耐程度也是。”——众所周知，Slytherin的后人最为显著的特征，便是能说蛇语。而拥有这样身份和优势的少年，竟能将这个秘密死守了5年，仅凭自己的实力，从被轻视到如今受人尊敬，独立地在Slytherin立足。不得不说，这个少年，超出了他先前的评价。
“多谢夸奖。”Tom任由对方打量，同时用小勺子将桌上的甜点蛋糕一点点挖下来，喂给已然舒展开的银白色小蛇。被施了缩小咒的纳吉尼满意地张开小小的嘴，迫不及待地吃起来，几乎将勺子整个吞下去。它真实的食量与它此时不真实的躯体大小形成了鲜明的冲突。
“那么，你知道……家族？”Abraxas的问句中有一个微妙的停顿。
“哦，当然，我已经知道了。”Tom眨了眨眼睛，“而且我很高兴地说，您是第一个从我这儿了解这个秘密的人。”
“……那真是我的荣幸。”
“您或许知道，我和德国的Gellert·Grindelwald有一些私下的交际。”Tom说，“他很明白我的困境，透露给了我一些讯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补充了一句，“哦，我记得，您说过，这个圣诞节的假期，您并没有重要的事，对吗？”
“……可以这么说。”Abraxas回答，有了一点预感。
“那真是太好了。”Tom微笑起来，“圣诞节的时候，在拜恩③有一次决斗比赛。我非常需要第三名的奖品。”
“你的意思是……？”Abraxas托着下巴看着他。
“我希望，学长您可以作为我的搭档。”Tom微微俯身行了一礼，“同时，在正式比赛之前，Gellert·Grindelwald先生答应为我们做赛前的指导训练。”
“我似乎没有理由拒绝。”Abraxas顿了顿，提出了询问，“Gellert·Grindelwald先生的指导，我相信很少有人不动心。那么，你为什么要提出这个承诺呢？”
“因为，我希望和Malfoy拥有更深入的交往。我相信，一个不稳定的承诺不会有好的用处。”Tom回答，“我相信，Malfoy值得我的用心。”
“我几乎要被你说服了，亲爱的学弟。”Abraxas微笑着看着他，“可惜，我自认为对你的了解还是有一点的……当然，你提出的条件已经足以吸引我了，我不会拒绝你的邀请……所以，你所避而不谈的那个条件，我暂时不会追问。”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Tom黑曜石般的眼中纯净无辜，礼貌地伸出了手。
“当然，祝我们合作愉快。”Abraxas微笑着和他握手。
①“帕笛芙”茶馆。原著《哈利·波特与凤凰社》中哈利与秋·张约会的茶馆。（我会说我是故意的么？当然不会←w←）
②Larry（劳瑞）·Pakinson：后来的帕金森家族族长。和Abraxas同一年级，关系友好，附属马尔福家族，头脑精明，生性风流，是Abraxas极好的生意伙伴。
③拜恩（Bayern）：德国城市，更为出名的名字是巴伐利亚。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卷二番外 月亮树（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