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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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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始做“受”王
第十八章交锋,信任与背叛
血腥味渐渐散开,失去血色的脸上仍是呆滞一片,让人看着着实不忍,可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丝毫并不以为意,相反却是一脸轻松甚至带着一丝笑脸出现在门外,在月殊砚的眼中那原本的温柔在瞬间化成了狰狞。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砚砚,我来接你了。”
伸出的手却被无情地甩开,“别碰我!你对圣月做了什么!一定要快点止血,流了那么多血,会……会……”不要!不要再让任何人死在我的面前,够了!已经够了!心底那么嘶喊着,茫然得不知在做些什么。只是本能的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感觉到身体的某处正在渐渐的步入冰冷的低谷。
“反正也是具破碎了的玩偶,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的血倒还有用,唯一能够解开朔月结界的东西,流干了不是太过可惜了。”挥了挥手,一直隐藏在暗处的千银迅速地为圣月止了血,虽然血是止住了,可是苍白的脸色仍掩盖不住大量失血的事实。
凉到心底的冰冷,脸颊边抚过的是带着微热的手,明明是带来温暖的生气,却因为他的主人而愈发变得冰冷,“放手……”
风夜脸色一沉,他不喜欢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停下手中的动作,下意识地拔高音调,“殊砚。”
“不要碰我!不要叫我的名字!”猛得后退一步,眼前的真的是那个温文尔雅的风夜吗?或者说现在的风夜才是真正的他,带着浓浓的血腥味!
“殊砚,不要违逆我,更不要逼我下狠手。”眼神中的威胁意味十分浓厚,与其说是警告,更甚于是一种绝对的命令口吻。
月殊砚突然觉得被风夜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急剧的压迫感。
暝月!——
风夜走上前试图抱起一脸脆弱的蜷缩着的月殊砚却仍遭到了对方的抗拒。情急之下,甩了月殊砚一个巴掌,巴掌的清脆声响斥整个房间,也让月殊砚瞬间被打醒。
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出束缚的怀抱,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刺痛,“风夜,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我想要的你还不清楚么?”视线定格在月殊砚的脸上,散发着强烈地占有欲望。
“如果只是仅仅为了我,根本不需要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如果是你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开门的。”是啊……好不犹豫地出于信任的自己打开这个禁忌之门……
冷冷地笑了一声,“是吗?我是不是该感动荣幸呢?”
“你到底在企图着什么,风夜!”
“其一,让你成为我的所有物,其二,月族的毁灭。这样说是不是符合你的心意呢?恩哼,月殊砚?”丝毫没有隐瞒地打算。
“从最初你就——那么晕倒在我的车前也是你精心设置的陷阱?”
“我自导自演得不错吧,不过为了达到效果我可是真的到了快被饿死的程度了。”
指尖深深扣入皮肉,却已然不觉痛楚,是自己招来的一切,是自己硬是将这个危险人物带了进来,是自己那么毫无防备的信任着他。月殊砚,你真傻!“你的企图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哦?你那么肯定?不过可惜,你的肯定将会被抹杀掉,”停顿了一下,“不过说真的,我真的很佩服暝月,明明已经那么虚弱了,却仍是想要守护别人吗?”
“暝月?他现在在安全的地方,你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是吗?那么试问一下,门外我身后的又是什么呢?哼,真是不自量力。”
穿过风夜特意让开着缺口,月殊砚清楚地看到一匹纯黑的狼虚弱地却又似乎用全身的力量支撑着自己,蔚蓝色的眼眸透出着灵动。“暝……为什么……为什么要出来……”
“担……心……”慢慢地吐出两个字。
“哼,真是感人呢?不过,真是碍眼!”阵阵杀气挥散,“千银!”
“是!”锐利的剑锋在划过暝月的脖颈的瞬间停下了轨道,几滴鲜红的血液顺着剑身滑落,脱手。
“哼,三兄弟到齐了么?”瞥了一眼被昕月咬到而手臂受伤的千银,示意他退到自己身后,“今天我就要让月族的皇族血统在这里彻底断绝。不过为了让你们死而瞑目,还是跟你们说吧,风韵也是我的棋子呢,那个女人,只要千银小小的提示一下,立刻就帮我铺好了所有的路,现在那个女人估计已经被盛怒的母亲打入地牢了吧。数次谋害风族唯一继承人的罪可是很深的呢。”
“这样害你的姐姐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谁让那个女的野心那么大,如果不除去她,终有一天会成为祸害,成为绊脚石,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尽可能的发挥她的作用。”
“包括温泉香的事情,也是你授意的吧,否则她怎么可能知道!”暝月怒视着风夜,仿佛要用视线杀死对方。
“你不说倒忘了,其实本来如果你们接受了和亲的话,我也不必亲自过来这一次了,可是你们拒绝了呢,虽说这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不过风韵那女人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呢,嚷着要干掉你们什么,于是我就大发善心,帮她完成愿望喽,我这个当弟弟也是够仁慈了吧。”风夜说得倒是有点事不关己的意味。
“这怎么可能叫做仁慈!这样的风夜,我根本不认识!”是啊,这样的风夜,毫不留情的口吻,深深伤害着其他人却以此为乐,褪去伪装的风夜,毫无怜悯之心的风夜,已经不再是那个笑着温柔地叫着自己小砚砚的风夜了……
可是为什么心会那么的痛呢?一种被彻底背叛的痛楚逐渐蔓延,原来自己是那么的脆弱,脆弱地无法直面这突如其来的叛变,原来自己还是那么的不成熟,还是需要依靠别人的力量生存吗?只是这样,永远躲在羽翼之下真的可以么?
不是说要守护他们的吗?不是说不想让任何人再受到伤害么?月殊砚,你到底在害怕着什么,到底在恐惧着什么!
“殊砚,过来。”冷冷地口吻。
回避了风夜的眼光,摇了摇头。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风夜,我是不可能跟你走的,现在的你陌生得可怕,这样的风夜,已经不在是原来我眼中的风夜了。我眼中的风夜早已经泯灭在你的良知里了!”几乎是吼着,拒绝着,这么说并不后悔,即使跟暝月他们一起死去,也会是一种幸福吧。
“殊砚,何必给自己自寻死路呢,既然你这么想的话,我就成全你!”话完,一把扯过月殊砚的头发,银色的匕首泛着恐怖的光泽,架上了动脉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