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爱上黑村姑》精灵冰滟

5、五

　　“你是个很好的女孩……”其他的，自然就不言而喻了，说的就是“对不起。”不过不二这句话是真的。看着伤心的人儿，忽然他想起了龙马！他不由得责怪自己。
　　“呃……”不二想问龙马在哪。
　　“越饯酒馆。去找他吧。”
　　“……谢谢。”不二在心里轻轻对这个聪明善良的女孩说了一声“谢谢”和“对不起”，便快步向酒楼走去。
　　龙马依旧是乔装的样子，其貌不扬，憔悴了不少脸色微微泛着病态的苍白，人也瘦了一圈，使原本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变得更大了，缺少了往日的神采。
　　此时的龙马手里正拿着那块让他难以忘怀的玉，放在眼前仔细看着。晶莹，透明，好像……泪。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纹络密而清晰，绝对是一件好东西。
　　“不二……”龙马眼色迷离，空洞，没有焦距，又喝的酩酊大醉，迷迷糊糊的，然而，总也忘不了，心中那个身影。高大，而宽阔的身影，安全，让人想要依靠。

　　不二快步地走着，心急如焚，总感觉如果再耽误一秒，龙马就会多一份的痛苦。

　　越饯酒馆。
　　不二刚一进门，就看见那个孤傲单薄的影子，对月独酌，喝得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稳，桌子上有不只十瓶的空酒瓶子，而地上被摔得酒瓶子就又是一堆。
　　不二看着，心好痛，好像被挖去了一样，并没有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睁开了，只为多看龙马一眼，仿佛稍一眨眼，眼前的人儿就会再度消失，再也找不到。他害怕，在失去他。
　　“龙马……”
　　龙马晕晕乎乎的，就朝着不二倒了下去，倒在不二的怀里。
　　“呃？是在做梦吗？不二好像来了呢……”
　　“龙马……”不二的心好像揪在了一起，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想就这么紧紧地抱着他，永远的抱下去，再也不松手。
　　“哎？呵呵，不二竟然会找我呢！真是奇迹呢！嘿嘿，一定是在做梦，做梦……”龙马自顾自的耍起酒疯来，胡言乱语。
　　“我就是不二，你没再做梦……醒醒，好不好……”温柔的话语里有掩饰不住的颤抖。
　　“你？不可能，他怎么会找我呢？你一定是在骗我，想假装不二？哼，你还madamadadane!”
　　“龙马……”
　　“干吗老叫我的名字？叫我越前龙马，或者越前，知道吗？别跟我套近乎！‘龙马’是你叫的吗？只有周助……或许我再也听不到了……不过，看在你这么像他的份上，叫就叫吧！”龙马说了一堆的话，完全忽略了站在一边的不二，不二只得自己在一边黑线。
　　一阵沉默过后……
　　“不二……为什么现在才来呢……”龙马朦胧的意识在说话。
　　“……”不二惊异，龙马认出来了？
　　“明明不是不二……还要骗自己……好傻……自欺欺人……”
　　“龙马……”
　　“那这样吧，你就假装不二吧，我想对他说话，好想他……”
　　“你知道吗？他长得很帅很帅呢，我好喜欢好喜欢他……可他……喜欢的却不是我……我大概是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喜欢上他的吧……但是却像个傻瓜一样……喜欢却不知道……他宠我的时候，唯我独尊，等他有了喜欢的人，明明很伤心，想说的话却因为那点可怜的自尊没有说出来……总也放不下……”
　　“到后来……我选择了自动离开……柳影，他的爱妃，都只能叫他不二殿下……我又有什么资格叫他周助……自己真的好好笑……再留下来……大概只有自取其辱吧……只有被人嘲笑的余地……”
　　“放不下的骄傲……甚至连一句简单的‘我喜欢你’都说不出口……”
　　“这样骄傲，这样孤傲……最后……留下了什么……什么，都丢了……什么……都没得到……甚至……连自己……都给了他……还不会反抗……”
　　“或许……应该向她们学习……学习对不二百依百顺……学习对不二千娇百媚……这样……或许不二会喜欢我吧……但是……我真的不行……或许……到死的那一天……也做不出来卑躬屈膝的样子……都是因为太自负……”
　　“是不是，我错了……”
　　“Zzz……”龙马又睡着了。
　　“睡吧……”不二轻轻地说，“你太累了……”
　　“不二……你知道吗……我好想你……却没有勇气见你……像个懦夫……明明很讨厌化妆之后的样子，却没卸过妆……只为……每天照镜子的时候……可以想起你……可以想起……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回忆对我来说……都很珍贵……”龙马在睡梦中轻轻的咕哝着梦呓。
　　“龙马……”轻轻地抱过龙马，搂着他，在他额上印下了一记吻。
　　“呃……”龙马醒了，好像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你……你谁啊？”
　　“……”不二知道，每一次龙马睡了又醒就会忘记刚刚发生的事，因为醉了。
　　“诶？周助……？”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努力的想要从模糊的样子中寻找不二的影子。
　　可是，他失望了。在他的印象里，不二永远是灿烂的，永远是拥有迷人的微笑的，眼睛是眯着的，不会有伤心，痛苦。
　　“你不是周助啊……”他不小心碰到了那块玉，心中的苦涩一股脑全涌了出来，“哈，哈哈，他怎么会找我？怎么会……找我？哈哈，真可笑！”他呢喃着自语，大笑中却带着自嘲和绝望。
　　“可我就是不二周助啊！”不二想趁这个机会澄清自己的身份。
　　“切，别……别骗我了，周助……呃！怎……怎么回来找我？这会儿……呃！估计正和柳影玩得正欢呢！不，不会来的……不会……他的眼睛是微笑的，不会流泪，不会流露难过……就是这样……总是欺负我……没有在意过我……就是这样……也总是这样……从未被在意过……”
　　[是……是吗……在你的印象里……我就是这样的吗……没有在意你……你就是这样认为的吗……那，我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你……我再也，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对不起……我爱你……]
　　不二一把抱住了龙马！
　　而且！！
　　龙马竟然没有反抗一个陌生人的怀抱！！！
　　龙马靠在不二的怀里，想挣扎，却没有付诸行动。他感觉很累，很倦，不想再去反抗。
　　抬头看着不二的脸，很精致，冰蓝色的眸子仿佛有着巨大的诱惑，使人不想把眼睛移开。
　　[和周助好像啊……他就是周助……就好了……]
　　静静的，没有人说话。
　　龙马醉的如烂泥，看不清楚所有，模模糊糊的一个概念。
　　朦胧间，龙马有种幸福的幻觉，他觉得自己，好像就在不二的怀里（本来就是嘛！众：去一边去！破坏没干！某只被pia飞ing……），温暖，安心，甜蜜。
　　因为酒精的作用眼睛骗了他。然而，感觉却不会骗他，因为他记得，记得不二的怀抱，记得不二怀里莫名的安全感，记得不二的味道，记得不二的体温，记得不二的霸道，记得不二的温柔，记得……
　　[他真的和周助好像，都一样……]可他却还是不相信，因为，他怕，怕又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怕如果发现他不是不二 ，自己的心，或许就再也不能愈合了……在云端的感觉很好，飘飘然，只有再次飘上去的人才会知道，飞得越高，摔得，就越重。
　　就再刚才恍惚的一刻，他甚至想，如果眼前这个人愿意的话，跟他过一辈子也可以，也因为，太爱不二，所以，或在想象的世界里，或许会比现实幸福……不打破这份美好，就永远这样，相信错觉……
　　龙马很奇怪，眼前这个人与自己素不相识，连名字都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会对他产生一种依赖？
　　但有了依赖，却仍倔强的想独立，想哭，感觉告诉自己，不可以哭，在别人面前不能哭，在他面前就更不可以，可只有在他的面前，泪水才能没有任何障碍的奔涌而出，软弱才能无条件暴露……
　　奇怪的感觉……
　　龙马虽然感觉到了，但酒意太浓，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觉得口干舌燥，拎起一壶酒就往下灌。就顺着下颔流到脖子衣服上，可龙马却好像浑然不觉，酒也顺着流到了不二的衣服上。
　　酒，火辣辣的烧着喉咙，好难受。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别这样……”不二柔声说，“知道吗？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龙马愣了一下。
　　“哦，我明白了，你也是喜欢我的，是吧？抱歉，我记性不大好……呃！记不得你了……”他的崇拜者太多了，到处都能遇见。
　　不二知道他误会了，却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说了声“嗯。”
　　“咦？”龙马歪着小脑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靠在了不二的胸膛上，晕晕的，不着边际地怪异的笑了。“嘿嘿，就是说，你也很喜欢我喽？”
　　“嗯。”
　　“是很喜欢吗？不……一点就够了……”
　　“嗯，很喜欢，我很喜欢龙马。”不二没有一丝犹豫，坚定地说。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哦……嘿嘿……很好，很好……”龙马傻兮兮的笑着，“那我问你哦，如果我同意的话，你愿不愿意娶我呢？”
　　“啊……这个啊……”不二一是语塞，天才有点搞不清楚了。
　　“不同意吗……”龙马原本兴奋的眼神里可黯了下去，小脸垮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下去。
　　“不同意……就算了……切，你还ma da ma da da ne！”龙马还是一样，放不下与生俱来的高傲与自尊。
　　“难道不可吗……做妾……或许我也可以接受……还说喜欢我……还说会心疼……你和周助一样……都是骗人的……骗人的……而我却每一次都会上当，都傻傻的……很好笑，是不是……很好笑……”梦呓一般支离破碎的话语，轻轻被吐出，每一个字却像刀一样刺在不二的心上，刻骨，铭心。
　　“这……算是在求我吗？”不二小心地问。他实在想不出这些话会是出自龙马之口。
　　“求？……算吧……让我可以求得……就只有一个人……就是不二周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