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羽飞》席凉秋

11、卷十一：大刀阔斧初显身手(上)

　　段君飞在京城的绣坊客栈酒楼算起来有近五十家，我先每样接了三间。我知道刚开始的时候事情会很多，可是没想到会多成这样，我现在忙得已经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瑶儿在一边喂我点心，我继续看手里的东西——除了厚厚一叠账簿，还有各间铺子账房先生、伙计的资料。
　　段君飞虽然奇怪我要账房先生、伙计的资料，但还是找给我了。不愧是商业奇才，他办事的效率还不是普通的高，不到两天，这些资料都已经在我的手上了。
　　看的差不多了，我拿起之前写好的计划，站起身来：“瑶儿，叫云烟、云梦和阿飞过来，跟我出府。”云烟、云梦两姐妹是段清扬让段羽哲找来的，武功不错，说是给我做护卫的。而阿飞虽然买身为奴，但看得出不是平常人家的孩子，而他又聪明的紧，所以我有意让阿飞跟着学经商，每次出府也叫他一起。

　　段君飞的客栈都以“悦”开头，我接手的三间是悦新、悦福、悦客。悦新客栈的账房先生死板的让人想到木头，换了我重新选的人；悦福的伙计有两个品行不端也辞退了；悦客客栈总体上还好，但包括它在内的三间客栈的伙计全都要重新培训上岗。酒楼却以“如”开头，分别是“如意”、“如香”、“如漩”，三间绣坊都有个“秀”字，“凌秀”、“秀芝”、“云秀”，容易记又可以打出品牌效应，虽然这古人可能还不知道这个。
　　从摇红楼出来，现在我已经走在回府的路上了，脑子里想着明天去绣坊要准备的东西。中午把写的计划分给了三个客栈的管事，里面包括客栈房间的布置、价位，各职位需要的人数、职责、每月的工钱，各人的衣服款式以及其他要注意的事项，最重要的是，记账的方法。之前他们记账用汉文繁体，我看的头都大了，这次一定要改。本来送这个不需要我亲自去，但除了我没人知道那些阿拉伯数字怎么用怎么算，我光给他们讲就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段君飞几个客栈管事挺拽，段君飞在场也敢对我的计划嗤之以鼻，害我忍着揍人的想法忍的很辛苦。幸好他们听了我那套算账之法后，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连段君飞也一脸惊讶，让我有了些许成就感。
　　回来时顺道去盈盈那儿看了看，她的情绪有些低落，言语间还不时提到南宫玉哲。次数多到我忍不住拿她开玩笑，没想到她还真红了脸。还真是…脸皮薄啊，哪像我，嘿嘿，不提也罢。只是她的闺怨也太浓了，一直皱着眉头，直到说起我那些传闻时她才笑了，原来那些传闻还有这么个用处。我知道她担心自己的身份，但这些在我眼里根本不算障碍，只是一来还不清楚南宫玉哲的想法，二来为她脱了贱民籍很有些麻烦，不只是银两的问题，还要为她重造一个出身，为今之计也只有一步步来。最重要的就是不知道南宫玉哲心里怎么想的，看来要找个机会问一下他了。
　　忙了一个月，我现在终于有时间坐在亭子里歇会了。还没到盛夏，气温却已经很高了。这时代，夏天衣服的料子很薄却透明，染色后情况稍好些，但绝无现代的布料好用。男子夏天着衣还好，里面一层深色亵衣，外面套件外衫就好。女子却麻烦，上下身要先用很大一块布包着，里里外外少说也有四层，捂的这么严实不热才怪，我是坚决不那么穿的。落水前的贴身衣服我还留着，但我舍不得再穿，自己画了样式让人照着做了几件，虽然不伦不类但总算好多了。布料透明的问题还是看到窗纸才想到解决之法的。想到我在现代的寝室窗户上贴的磨沙窗纸是不透明的，于是就和纺纱的织女们反复协商试验，终于做出了不透明却透气透光的布料，试做了几次已经可以成衣出货了。客栈的装修改了几次总算合格，酒楼的菜单也全重新设置了一遍，添加了不少我发明的口味古今交融的菜色，九间铺子的员工培训也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总之，一切上了正常的运行轨道，想必两三个月后会就可以见到初步成效了。
　　春天时命人在亭子周围种了些草藤，现在这些草藤已经铺开大片大片的绿。在这荫凉的亭子里吃着瑶儿送来的冰镇八宝果盘，真是享受！这冰镇八宝果盘也是我新加的菜色，夏天解暑最好，是用冰镇后的八种水果做成的，水果、造型可以自己选择，之前曾做给家人吃，连一向嘴刁的段羽韬赞不绝口。
　　“阿飞，歇会儿，吃点水果。”我把一瓣桔子塞进正在我旁边算帐的阿飞嘴里，瞪了眼一旁偷笑的瑶儿，“你还笑，你要是帮他他会那么忙么？” 本来想让瑶儿也跟着学的，哪知那丫头到现在还记不清从一到十的顺序，只得作罢。
　　“小姐，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在一旁……偷懒。”
　　我干笑几声。“小姐我才不是偷懒，我这是忙中偷闲……”
　　扭头见阿飞扯出一个无奈的笑。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内敛了，本就一个小老头，现在更学究了。阿飞果然不负厚望，学得比那几个账房先生还快，现在都已经可以单独看帐了。我呢，能懒就懒，有人可以分忧我是不会自己费神的。不过，小阿飞决不简单，这年代家里没有钱权是不能读书的，先别说他认字，就他在这的几个月里没有表现出丝毫卑微就不是一般人做的来的，当然，除了对我言听计从外。他的身世我没问过，他不说自有他的打算，我也乐得少一事。
　　我每天就去各个店铺晃晃，混个脸熟顺便吃好吃的，这样的日子真好。

　　“小姐，段公子来了。”吴妈垂手站在亭外，身后是段君飞。
　　事儿又来了。
　　他一把凉扇扇啊扇的，戏腻道：“你挺会找地方嘛，外面都已经闹翻天了。”
　　“那你还在这笑？你这老板都不去解决我急什么？”
　　“现在你是老板，王掌柜等着你呢！”

作者有话说

　　对不住噢！今天忙着复习，没什么续，明天会把今天缺的补回来，今天就先这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