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容（火影）》晓风微雨

76、见不得你

　　“并不是见不得人——”她微微一笑，“是我见不得你啊。”

　　她根本不用向四周看便能知道所有人——除了团藏（其实也包括团藏）——脸上的讶异之色有多么的呼之欲出。

　　“志村团藏——大人，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让您觉得，我应该被您像这样十分、特别、非常的特殊‘关照’？我究竟何德何能，竟让您这样的大人物时时刻刻念念不忘？”

　　“你行事鬼祟，处处遮掩。都已经当了木叶的叛徒，还有脸指责我为了村子查办你么？！”

　　“是啊，团藏大人行事一向光明正大，最不屑阴谋诡计——而且心思最是正直不过了，做什么都是为了村子！所以，从几年之前开始便对木叶的忍者们种种跟踪窥探，其实是您正大光明的调查，只怪我们学艺不精发现不了，是不是？潜进我的住处，只是因为太过关心我的工作——反倒是我，没有将所有工作日志摊开来给您审阅，实在是太辜负您的苦心了，是不是？佩恩大举入侵、情势危如累卵的时候，根全部按兵不动，也是因为您全心全意为了木叶考虑，觉得在那种时候拯救木叶不利于村子的长远发展，对吧？”

　　她说的越是真挚，话里讥讽的意味就越浓。在场的上忍们全都颇有默契地努力降低存在感，使得屋内的气氛愈加凝滞。

　　“……什么时候起，一个小小的中忍可以对一村长老肆无忌惮地胡言了？”

　　“胡言……么？那我还有一些胡言，您有没有兴趣一听？——例如，山椒鱼半藏，大蛇丸，还有——”

　　她视线缓缓下移，落在他缠满绷带的手臂上。

　　“你的——”

　　“雏田！”

　　“日向雏田！”

　　纲手与小春出声制止后，她没有再说下去。

　　而团藏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已经明显得不能更明显了，甚至都不顾及在场的其他人。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接下来的话，的确不适合在这样多的人面前开口了。

　　她跟了纲手和三位长老走进隔间的时候，在心中不免叹了口气。

　　因为鼬的遭遇，她心中的确对团藏有恨意；团藏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她也从来是厌恶的。可像这样捅破窗户纸明明白白的针对他，解气归解气，却终究不是上策。之前她对佐助就曾说过，她认可团藏应该为鼬的悲剧负很大一部分责任，但她还是会阻止他对团藏下手。

　　无关好恶，仅仅为了他为木叶作出的那些实实在在的贡献。

　　——然而，他执意不肯放过她，她要自保，也只有拿他的那些秘密做文章了。

　　团藏并不是傻子。当纲手小春同时开口阻止了雏田的那句话，他便猜到，她们应该知道了他的秘密——至少已经有所怀疑。眼下的局面，并不是他可以全权掌控的了。

　　所以他没有继续先前的话题。他只是不快不慢地说了一句：“日向雏田，你若是可以为了替宇智波鼬报仇而对我出言不逊——谁又知道，你会不会为了他，背叛抛弃木叶？而你们——”他转向小春和门炎，“就真的，可以信任她吗？”

　　宇智波的灭族，可以说小春与门炎也是核心的推动者。团藏言外之意自然是，雏田可以为了宇智波与他作对，自然也能为了宇智波与小春门炎敌对——他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他从来没有摸清楚雏田的心思。

　　“团藏大人，您这么无所不知，自然晓得我至今尚未恢复，不能使用任何稍稍复杂的忍术——我这样可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您却依然视我为心腹大患。如此高看我，我实在是惭愧得紧了。事实上，若你们对我有疑，不管是让人监视我也好，限制我的出行也罢，我都可以接受——这样，你们总可以稍稍放下心来吧？”

　　她这样出人意料地配合，倒让小春、门炎意外了一下，神色也恢复如常。唯有纲手，神情里很明显是在为她担心。她对师父安抚般的笑了下，重新转向团藏——

　　“至于您给我的忠告，我倒是要送还给您了。志村团藏大人，您若是可以为了所谓的‘忠心’，而在村子遭劫之时袖手旁观，自然也能为了‘忠心’在今后的危机中放弃你的村子和人民。就算不问我也知道，没有人会信任你的——只要他们知道了你曾经做过的事情。”

　　“只要我死了，真相会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所以……”

　　团藏，你最好尽力保证，我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