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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6章 ...

  •   “快,快起来!”我赶忙掀开被子叫道。如我所预料的,我的腰上流满了暗红粘稠的鲜血和白色的液体,不由得惨叫一声。
      冷凛云艰难地离开做到了床沿上,望着他腿间仍不断流出的鲜血,我好心的问“你真的没事?”
      “。。。唔。。。我从没想过嘶。。。会那么。。。疼。。。”他虚弱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哎呦。。。”我扶着酸痛的腰,站起身走到铜镜前抬着脖子左看右看“真狠,都掐出印来了。。。”
      我看到铜镜里的冷凛云不屑地瞥了我一眼,冷笑“你来濮院干什么?”
      “濮院威胁到楚阁了。”反正他也知道我是兰君了,我也不便瞒下去。
      “明天就是拍卖会,你打算怎么做?”
      “你这是探察敌情吗?”我嘲讽地转过身瞥了他一眼。
      “果然,你还是这个样子。”冷凛云笑道“你也该猜到了吧,濮院是皇室所建的,不过一个月前老皇叔将它的所有权交给了笙儿。”
      “那皇位呢?”我问。要知道濮院和皇位是分别由俩个皇子继承的,这也是我在无意中知晓的。
      “自然也是他。”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或者说你要将自己所能给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他,然后与他长相厮守?”
      我看他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知道自己猜对了,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没话说。”
      “晓彤快回来了,我可不敢保证你真的会让她揉揉。快走吧,我可不会怜香惜玉,更何况是你!”
      我见他随意地套上我包袱里的蓝色斗篷虚弱地走到门前闪了出去,迷茫道“真搞不懂。。。”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
      “兰君,水来了。”晓彤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我披了件衣服开门让她进屋将水倒在帘子后的浴桶里。
      “兰君。。。那个人。。。”晓彤在帘子外犹豫地说。
      “走了。这事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就当做没发生吧!”我擦洗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看晓彤向我递来的斗篷,笑说“如今已没了意思了。”
      “晓彤不懂。”
      “晓彤,濮院的势力是危及不到我们的,即使他们要吞了楚阁又如何?让他们吞了便是。只是我有事要出去,这事也不能就这么寥寥的算了,这样可懂了吗?”我笑着解释道。
      “是,我会处理好的。兰君,可需我准备些什么?”
      “我本无物,何须准备?”我捏着手中的香囊笑道。
      晓彤不解的歪头,问我“兰君何时回来?”
      “怕是回不来了吧。。。”我摇着头感慨着。
      “兰君!!”晓彤慌乱地叫道。“慌什么?楚阁就交给你了,只是不知能不能回。。。”我按住她的肩说道。
      “兰君是要去何处?怎如此。。。”
      “何处啊。。。尘归尘,土归土。。。”我似穿透了屋檐,遥望不可及地云端。
      何处?

      隔天,我骑着良马赶了一夜的路,终是到了老和尚所说的西郊。说是西郊也不过是一座高挺的青山罢了!
      站在山下的路口处,顺着一条条笔挺的万层阶梯抬头仰望,感觉是通向天边的道路,左右清脆繁绿的松树更加衬托出这‘万层白玉阶梯’的威压感,活生生地让我喘不过气来,恐惧、臣服自心底蔓延。
      “这可如何上去?”我望着尽头袅袅升起的白烟,皱眉呢喃道。
      “小公子可是要上这南山寺?”我看见一砍柴老人路过我的身边,好奇的停下询问。
      “正是,老人家可有什么见教?”我恭敬地朝他揖手请教。老人叹气的摇了摇头,说“上这山,难啊!”
      “为何?于那江湖人岂不简单?”我疑惑的说。这山倒的确透着几分诡异,比寻常的山林多了许多生机。
      “江湖人?呵呵。。。”老人用手顺着白须笑道“这山便是我这老人家也能上去,只是说难也难,说易也易。”
      “请老人家赐教!”
      “这小老头可不敢当!说来我也没听过谁上过此山,只是见过几次庙里的仙人下来过。他们跟我们说,上这山只怕永远也爬不到顶,真要上去就要看自己的心了。”老人笑着说。
      “心?”我不解的问道。
      “心,诚心。而这‘万层白玉阶梯’就是考验你诚心的事物。”老人顿了顿接着说“这‘万层白玉阶梯’每一百层放置一个青鼎,需在这一千零六十四个青鼎面前磕上五千零四十八个响头方可见其心意。小公子,我看你还是回去吧!”老人奉劝了一句,挑着柴走进了密林。
      一千零六十四个青鼎?五千零四十八个响头?
      “有何不可?”我坚定地望了一眼遥不可及的山顶,踏上了第一层阶梯。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若人造重罪,作已深自责;忏悔更不造,能拔根本业。。。觉悟世间无常。国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阴无我。生灭变异。虚伪无主。心是恶源。形为罪薮。如是观察。渐离生死。。。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杂乱喧哗的喃喃佛语接连传入耳中,身体就像撕裂般疼痛。
      “第一千。。。零五十。。。三。。。”我几乎是爬上放置青鼎的白玉阶梯,疲惫的身体瘫倒在滚烫的石面上,额头上不断流下的鲜血覆盖了整张脸,眼前也跟着一片血色,也不知脸上流着的到底有多少是汗水又有多少是鲜血?
      我扶着青鼎脚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望着其下白玉阶梯上留下的一条恐怖非常的血痕,虚弱的勾起了嘴角。转身因着惯性跪下,膝盖重重地落于石块上发出一声巨响,腿骨上传来锥心的痛楚,鲜血再次染红了我膝摆处的青衣。弯腰缓慢地将额头撞在了石块上,留下大块夹带血肉的红点,一遍又一遍,身上的酸痛也变得麻木了起来,连阳光照在身上的灼痛感也感觉不到了。
      “。。。四千零八十九,四千。。。零九十。。。四千九百九十。。。一。。。五千零。。。”
      “一千零五十四。。。一千零。。。六十三。。。一千零。。。哈。。。”
      。。。。
      “阿弥陀佛!兰施主,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完全可以让董孓。。。”我趴在最后一层台阶上,看到老和尚合手站在我面前摇头叹息。
      “何必知会他们。”我喘着粗气道。
      “倒是老僧糊涂了。罢,跟贫僧进寺吧!”
      我晕了过去,睡了很久很久。偶尔清醒时发现这里是寺中后院的禅房,很简朴,到处弥漫着烟熏味。大概过了几个月,我方才真正的醒了过来。这南山寺很小,只住着老和尚一人,什么事都是他亲力亲为的。
      “这是何物?”我见老和尚拿着装有红色粘稠液体的金钵过来,疑惑地询问。
      “朱砂。将它点在额头吧,这样在寺里你便不会感到不舒服了。”老僧说着拿筷子在其上沾了一点印在我的额头,还刮下金钵上的少许金粉洒在上面。
      也许这不是普通的朱砂。老和尚刚做完这些,我觉得脑里恍惚中似响起一阵沉闷的钟声,余音过后原本醒来时一直存在的昏眩感竟诡异地消失无踪了。
      “谢谢,大师。”老和尚微笑的摇摇头,问我“你来此所谓何事?”
      “大师。”我拿出他当初交给我的香囊说“大师,尘归尘土归土。。。呵呵,我真的不懂。那人说我是兰溯,连大师你也喊我兰施主,可是我不懂那三人间的情感,也不知兰溯是谁。。。大师,我是溯兰!”我突然激动得低吼道。
      “的确。”老和尚点点头,说“兰施主,你可知太子殿下?”
      “冷浦笙?”我惊疑道“我不懂。他们之间似乎早已有了羁绊,六岁那年我便隐隐看出了些许。。。而且。。。”
      “而且什么?”老和尚示意我说下去。
      “而且当时的冷浦笙和我一样。。。不像个孩子。。。”我迟疑道。
      “兰施主认为太子殿下。。。”他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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