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之蚩蚩》阿滞

36、昏睡

　　卢钰第二日早早便吩咐底下人赶快按照梁彦昨夜所有的做。
　　就在卢钰和梁彦在桃溪村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遂枫和悦莲两人却是急的不知怎么办。
　　因为程鸾暖自从那一日睡在遂枫房间里便足足睡了四日，没有一点点苏醒的迹象。遂枫的伤也不养了，每日和悦莲两人为程鸾暖喂一些清水和稀粥。别的东西程鸾暖也都吃不下。
　　两人不是没有请大夫。可是派下去的小厮走了便再也没了音讯。而悦莲亲自跑去请大夫也被门口的侍卫挡住说是王爷下令不让任何人出入王府。需要令牌才能出去。
　　两人为此都伤透了脑筋。
　　卢钰和梁彦看到程鸾暖的法子出了效果，便在第五日回了王府。待卢钰始一踏进王府的大门，便看到悦莲没大没小地冲到卢钰面前，拼命抓着卢钰的衣袖。放声大哭道：“王爷快救救程小姐！”
　　还未等卢钰开口，梁彦便一把抓住悦莲的手腕。脸色焦急冰冷地问道：“暖暖出了什么事？”
　　“小姐自五日前回府便一睡不醒！”
　　“什么叫‘一睡不醒’！？”卢钰呵斥地问。
　　“小姐自从那日回来，便睡在遂枫的房里，然后我去遂枫的房里去衣物才发现小姐在睡觉，便没有打搅，想是小姐太累了。可是我第二日去叫小姐，小姐却是没有醒来！然后，我们去请大夫，可是门口的侍卫却说，王爷不让人离府！”
　　悦莲边说边哭，到最后甚至是大叫出声，全然不顾尊卑。
　　卢钰面色阴沉。大叫一声：“来人！”
　　匆匆走进来的侍卫看到王爷面色不善，只是低头跪下听令。
　　“你带着悦莲去请大夫，快点！”卢钰说完便大步朝着暖暖的小院子走去。梁彦也是一脸阴沉地跟在后面。

　　两人到了程鸾暖的房间，便看到遂枫很是吃力地绞着帕子，然后擦洗着程鸾暖的脸。遂枫脸上的担忧和痛苦，被卢钰看在眼里，心中滋味万千。
　　卢钰和梁彦进来后，遂枫也不行礼，自己本来就是个乡间的粗野丫头，也不知道什么规矩，若不是小姐带上自己，说不定早就死了。如今小姐这般，若是小姐有什么好歹，自己也就随小姐去了！
　　遂枫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卢钰。
　　卢钰也没有多在意。只是慢慢地走到程鸾暖的床前。站定，抿着唇，没有言语。
　　梁彦看着卢钰，心中痛惜。这个愣小子，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暖暖的心意，明白自己的心意。

　　梁彦三步并作两步坐在床边，看着程鸾暖。小丫头睡了整整五天啊！脸色虽然红润却是看似不正常，梁彦用手一摸，烫手的不行。居然是发烧了！丫的！卢钰府里的这帮死奴才！丞相的女儿也敢欺负！真是反了天了！在京都所有人都把暖暖捧在手心里，真心地呵护着小丫头，可是来这王府才几日，便被欺负成这般摸样了！实在是过分！！
　　梁彦气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看到卢钰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更是气愤！索性出了房间去看大夫来了没。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大夫便被请了来。
　　老人家看起来有些年岁了。行动不便。按说不该自己出诊的。都八十多岁的老骨头早就不看病了。可是景城的大多大夫都被王爷招到桃溪村了。最近的只有这个老头子是大夫，也是悦莲太着急，二话不说拉着老大夫就走。
　　老人家气喘吁吁地来到程鸾暖的房间，看到屋子里的王爷，刚要下跪行礼，便被卢钰伸手拦住，说道：“老人家还是快给看病吧！”
　　似乎连卢钰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声音在颤抖。许是太过害怕自己会这样失去程鸾暖。卢钰自己都不明白只要想要这样，心里抽痛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

　　老大夫闭着眼睛，手指放在程鸾暖细小的手腕上。把起脉来。时间过去了很久，卢钰甚至觉得这一瞬间就要沧海桑田了。而一旁的梁彦更是脸上滴着汗。若是程鸾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回了京都定定是不会有好果子吃。况且，自己也是真心的喜欢这个丫头，且不说她是玉兰的女儿。从小到大，自己也是看着她长大的。若是眼睁睁地看着她……
　　梁彦再也不敢想下去，眼眶酸涩。望着床上，熟睡的小脸。梁彦什么也不敢想了。
　　大夫把了好久的脉才缓缓地站起来。
　　“这位小姐许是忧思忧虑过甚，陷入了昏迷。若是能进些水和粥，那老夫就开些药，煎给小姐喝。老夫有一事不明。像平常士家的小姐在她这半年纪都是无忧无虑的，可是这位小姐……”老大夫还想说什么。却是被遂枫拉了过去。焦急地说：“老人家赶紧开药吧！我家小姐都昏睡了五天了！再拖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哦！！哦！！好！好！好！老夫这就写方子！”老人被拉到书桌前，遂枫很是急躁地磨墨。
　　老人家写了方子，悦莲夺过来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老人家看着悦莲跑出去，很是无奈地笑了一笑。这个小丫头，看来是真真关心这个床上的孩子。
　　“王爷，恕老夫直言！若是这位小姐一直潜意识地不想醒来，那么她真的会长久地睡下去。看着姑娘的身子娇弱，想必定是士族家的小姐。若是她有什么牵挂，多多在她耳边说一说。指不定就会醒来。
　　“若是不醒会怎么样？！”两眼目光定定地望着老人家问道。
　　“精气耗光，而死。”许是医者都见惯了生死，许多生命都是弹指一挥间瞬间消弭。所以，本来看起来格外和蔼可亲，一直笑眯眯的老人家。此刻却是分外的冷漠。卢钰胸口突然难受的紧。
　　“那她还有救吗？”卢钰话说的时候声音颤抖。
　　“这个就难说了，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老人家说完也不再看卢钰的反应。一个人收拾了药箱。慢腾腾地离开了。
　　梁彦在听到‘精气耗光而死’时已经脑海一片空白。
　　“我要带暖暖会京都。卢钰，你好自为之吧！”梁彦从未如此冷漠地对对卢钰说过话。一直以来。梁彦都是个很开怀的人，不管何事总是在嬉笑怒骂间就处理的很好。这些年来在全国各地为卢钰布置心腹。从来没有说过半句话，但是如今，梁彦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在倾尽所有去替妹妹照顾这个孩子，可是自己照顾了他，他却是这般糟践一个孩子对他的爱意。如今还让这孩子长睡在此。若是暖暖有什么好歹。梁彦这一生都将无法原谅卢钰。

作者有话说

　　后面要怎么写。压力大了。。我现在好忙，为了能挣钱，我每天五点多就起床，压力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