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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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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黄金地带的晶华酒店,一直都是上流社会昭示其身份的标榜。它吸引人们不仅仅是它美丽壮观的外表,高雅脱俗的装饰,还有那难金的高高门槛。以西茂这样的在商界并无显赫名声的中小企业,是根本不可能有踏足其上的机会。
走进一楼的大厅,脚下踩的是雪白的大理石,在大厅的四个角落里分别悬挂着四个各有特色的巨大银制烛台,仿真的烛火照射出如白昼一样的光芒,在经由四周墙壁上镶嵌的微镜折射到四面八方,到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里。
而今晚的宴会不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酒宴,也是鼎盛正式对外宣告和西茂的合作关系。西茂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公司,可是却能和鼎盛取得合作关系,让人不得不好奇起它的来历。而今晚的宴会听说鼎盛总裁也会到场,这大大的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所以得到邀请的名流人士无不一一准时到场。
一如以往的每一个宴会,到场的哪些名流绅士和名媛佳人都会为了各自的目标而争相夺艳,那些艳丽夺目的色彩在热闹的宴会又增添了几分气氛。
宴会的主人还没有到来,早到的人们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分享他们得知的八卦心得,你可别以为只有女人八卦,男人要是八卦起来,绝对绝对是会让你瞠目结舌的。这不,站在门边的那几个大男人就在那神神秘秘的讨论起他们知道的事情。
“你们知道为什么西茂可以得到这一次和翔宇合作机会吗?”说话的人一脸神秘悉悉的样子。
“不是因为它的企划很棒的吗?在所有参加招标的公司企业里是最好的,所以才会得到的。”
“切,你知道什么啊,要说好的企划,那是一把抓,可为什么就是它西茂的到了呢?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好了,你就别吊我们胃口,快说吧。”
“我有一个亲戚在翔宇里面上班,据她说,冷擎喜欢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在西茂里面上班,你说他不帮自己的心上人,还能帮谁。”
“真的,和我听到的不一样啊,我听人家说的不是心上人,而是他的情妇,她要求他把那次机会给西茂作为礼物送给她。”
“喂喂喂,你们要不要听听我的---”
谈的正起劲的几个人丝毫没有发觉在他们身后的长帘上有一个隐约的人型。早就已经到了的冷恪不想和那些一见面就要拉扯一些关于商业政治方面的人,所以她就很没良心的丢下雨冬躲到这里了,没有想到竟然让她听到这么一段有趣的对话。
“怎么笑的这么开心啊,有什么好事吗?”摆脱了亲亲老公的‘纠缠’。雨冬走到她的旁边,不解她脸上奇怪的笑容。
“没有什么,只是听到了一些有趣的对话而已。你不会想知道的。”冷恪摇摇头,从经过身边的人手中取了两杯酒,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她。雨冬摆摆手拒绝道:“小恪,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怎么能喝酒呢。”
“我知道。”冷恪微微一笑,将杯子塞到她的手里,“这不是酒,是无味的补药,我特意叫他们替你准备的,在这里,你总是要端一杯在手里吧。”“谢谢小恪,你想的真周到。”看了周围一向,雨冬皱眉,“小恪,冷擎呢,你们不是一道的吗?”虽然她对小恪和冷擎复合的原因很好奇,可他们能够再在一起,她是从心里高兴,他们彼此之间的感情她这个旁观者可是看的很清楚的。
“不是,我先来的。”轻抬头眼光迅速的扫过全场,旋及垂下眼睑,他们还没有到,难道是她想错了,“他有事,待会就会赶过来和我会合。”“哦原来是这样子啊。”雨冬点点头,还想说写什么的时候,所有的话在看到那个向着她们急急走过来的人时全被她咽回肚中,人也迅速的挡在了冷恪的面前。“怎么了。”面前突然出现的阴影染低着头的冷恪抬头看向雨冬。
“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鬼才相信,站直身子,头微侧过雨冬努力遮挡的身体,在看到那个向他们走来的身影时,她的瞳仁紧缩了一下,终于来了。拍拍雨冬僵硬的肩膀,微笑着摇摇头,面对着来人,嘴巴刚刚张开,身边的雨冬就先她一步出声:“你想干什么。”
“我找的人不是你。你给我一边去。”琪拉雅看都不看她,她的眼光对准了站在她身后的冷恪。悄然一笑,“没事,你先到那边等我,我可以处理的。”向雨冬微微出声道,雨冬迟疑了一下,冷恪肯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真的可以处理,她才转身离开。看到雨冬走到她的丈夫身边可却依然紧张的注视这里,她朝她举举自己手中的杯子。转头看向身前的人,“好了,现在已经没有别人了,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冷恪虽然是冷家的人,可她却很少出面,所以人们对她的存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但是当琪拉雅,这个桑德拉家族的第二继承人站在她的面前时,依然引起了大厅里人们的注意。
那日一别,她好象又瘦了很多,是承受不住打击吗?爱情在女人的生命里真的是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吗?
琪拉雅直直的打量着她,就是这个女子,在他的心里占据了莫大的地位,笼获了他全部的爱,可她有什么特别,她哪一点比的上她,她有她那么爱他吗,可是他为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她,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走到他的心里。难道自己做的一切在他的眼里真的什么意义都没有吗。
“冷恪,我终于见到你了。”
“终于见到?我不认为你会对我有那么大的好奇,竟让你用到终于这两个字。”
“他呢,没有陪你一起来吗?他不是把你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的吗,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在这。” 琪拉雅转头看了大厅一周,“他不是已经成功的得到了他要的东西吗,你们应该如胶似漆啊。”像是故意的一样,她的声音清晰到让整个大厅里的人听到。
她近乎挑衅的言语让冷恪平静的眼眸一黯,捏着酒杯的手一紧,可她的脸上却依然不显山露水:“你今天晚上来这就是为和我说这些吗?我还以为你想要找他和他谈谈心,聊聊天,毕竟你也曾经是他的妻子嘛。”
“你。”原本想要羞辱她一顿,可却被她的话弄的又气又恼,“你不必讽刺我,冷恪,你以为你赢了吗?我不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的,永远都不会,你别想成为他的妻子,冷擎让我痛苦,我也不会让他好受。”
“哈。”好象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冷恪轻笑出声,摇头叹道,“你知道吗,曾经我还在心里夸过你,认为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因为你还知道使手段来留住你所想留住的,可今天晚上你的行为却让我对你的看法不得不有一个变化。你和那些女人没有什么区别。”将自己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收回,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轻轻转动的杯子,“你走吧,你是桑德拉家族的第二继承人,可别在这个场合里丢了你们家族的脸。”
琪拉雅的身子一僵,她没有忘记自己为了让哥哥同意带她来而答应的条件,她的脸色逐渐变白,放在身侧的左手捏的紧紧,便刻之后,才缓缓的松开,她挺直的身躯,慢慢的转过身子离开。
站在远处的雨冬在看到她准备离开的身影时,大大的松了口气,笑着向冷恪走来。就在她放下心的时候,意外出现了,在琪拉雅转身起步的时候,她的身体竟然左右晃动了起来,而靠她最近的冷恪反射性的伸手扶住了她,可被她扶住的琪拉雅却一个转身将自己右手里的酒杯朝冷恪扔去,晶莹的酒杯砸到她的身上又轻轻的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琥珀色的液体将她今晚的礼服糟蹋的不成样子。冷恪松开了扶着她的手,平静的看了看自己那件已经惨不忍睹的礼服一眼,抬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大厅里四处响起的惊呼声,天那,虽然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们都看的请清楚楚,桑德拉家的小姐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了帮助自己的人,她怎么会这个样子。
“你太过分了,琪拉雅*桑德拉。”回过神的雨冬冲过来一把推开了她,急忙的从随身的手袋里掏出手帕在她的礼服上擦拭,可却依然改变不了什么。
“我---”面色惨白的琪拉雅惊讶的看着自己空空的右手,又看看冷恪身上那件礼服,嘴唇喃喃的挪动,想要说些什么,可却又无话可说,她也不知道自己受伤的酒杯为什么会脱离她的手,究竟是怎么了。
“哎呀,怎么办,冷擎来了,该怎么办啊,他肯定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的。”努力半天,雨冬放下手里的帕子苦着一着脸,“你怎么还在这,是不是还想再泼一杯啊,我告诉你没这么便宜的事。真不害臊,也好意思来找小恪的麻烦。还不走。”
叹口气,冷恪不再去做无谓的努力了,抬头正好看见面容惨淡的琪拉雅踉跄里区的身影:“她不是故意的。”
“你当然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我踩住了你的裙脚,你就不会站不稳,如果不是我点了你的麻穴,你手上的酒杯也不会飞出。所以我说你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你要这样做。”这又是一个严重的打击,站在水池边的身子晃了两下,可却不明白。
“我不会放过任何让我难过的人,心爱如他我都可以毫不犹豫,更何况是你。”捻碎了手中的食物将之扔进鱼池,看蜂拥而来抢食的鱼儿,冷恪的脸上浮上一抹笑,“原本还想看在你们桑德拉家族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如果你有你哥哥的一半头脑就应该尽量的避开风头,人们就会慢慢的淡忘,可你却愚蠢的再次挑起是非,既然你这么不甘心,那么我就让你彻彻底底的知道什么叫做输了。”
“你就不怕我会告诉他吗?”
“你认为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挑眉,冷恪淡然自若的看着她,“经过了今晚,你还以为你和他还有什么余地吗?你输给我不是因为你的运气差,也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你根本就玩不过我。要是不信,你大可一试,只要你不怕和他为敌,你就尽管来吧,我奉陪到底。”
琪拉雅心中不甘心,可却又明白的知道眼前女子所说的没一句话都是真的,心里又是怕又是恼。
拍拍手,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撒到鱼池里,直直身子:“回去告诉你哥哥,不要插手翔宇的事,记清楚他自己真正的身份。”
寂静四溢的深夜,喧无人声的街道上空空荡荡,只有晕黄的路灯依然在尽忠职守,发出微弱的灯光,偶尔走过几个迟归的行人,将他们的身影拉得落寞而幽长。时间依然在不快不慢的流逝,直到再也没有人影出现在这一条幽僻的路上,四周安静的就如同一潭死水,毫无声息,只有那不时从莫名地方传来纺织娘的清脆叫声,才没有让这彻底的变成坟墓。
踢踏踢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了模糊的声音,一点一点的靠近,终于,一个玲珑的身影冲破黎明前的丛丛浓雾,向这个方向急跑而来。一身与夜同色的紧身行装,高高束起的长发在她的脑后随着她的迅速移动而不停的来回摆荡。她的速度已经很快,可在她的身后却依然有她甩不掉的尾巴。她懊恼得朝身后看了一眼,那几个不依不饶的身影始终跟在后面。
一个大力的跳跃,竟牵动了腰上的伤口,本已止住的血液随着伤口的再次裂开而涌流出来,瞬间涌上脑门的那股疼痛让她眼前顿时一黑,皱着眉的她不悦的吐出一句脏话:“SHIT。”
今晚的计划本应完美无缺的,可她竟然没有料到,一个已经快要死的人竟然还能够伤她,这要是让那群家伙直到恐怕还不知道他们会笑成什么样。还是自己太大意了,竟然看清了那个老头,忽略了临死挣扎的鱼力道之大足以破网,他的临死一击的确是蛮厉害的,不愧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抽身躲在墙角,她打开手枪,呼,还剩一颗子弹了,这下惨了,后面少说还有四五个,除非自己能够突然变出子弹来,否则,唉。五颗子弹竟然没有除掉五个人,这在将来又是一个他们嘲笑自己的把柄了。
那自己刚刚甩掉的声音又渐渐的朝自己靠近,她厌恶的吸了一口气,准备再次应敌,眼角不意瞥过前方,那点点灯光,让她心中一动,她随即转身向灯光的方向跑去。退后几步,奔跑跳跃,手抓住了那横伸出来的树枝,身子用力的来回一摆,她已然越过了那三米高的围墙,稳稳的落在草坪上,一待自己安全的落在地上,她立刻将自己隐身到墙角那一片特制的阴影里,缓缓地放轻自己的呼吸,让自己与阴影充分的融为一体。
片刻后,几个黑影也一一的落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她站在一边,冷眼瞧着他们汇集散开,甚至有一个人还经过了她的身边,可是却没有发觉她的存在,看着他们无功而返的又聚集在一起,商量了一会终于无可奈何的离去。可她却没有立刻从阴影里走出,静静的 ,她在里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确定那些人不会再次的回头后,她才乏力的沿着墙缓缓的滑坐在湿润的草坪上,一直可以隐藏的血腥味霎时充斥了她的周围,这股浓浓的铁锈味道让她深深的皱起眉头,一直以来就不喜欢这种味道,所以当她有能力的时候,就不让自己有机会受伤,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身边的人受伤。
伸手朝自己的腰间探去,触手一片湿黏,借着月光,她看到自己满手的乌红,唉,她一点也不在意,这种小伤对于她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在那受训和锻炼的几年里,自己身体上受到的伤要比这严重的多多了。无力的扯出一抹笑,抬头看向天空,一弯巧月已经移到自己的头顶上了,在它身边有着点点闪烁的星辰陪伴,在那一点一亮的星星中,她竟然看到了冷擎那张脸,一时忘形,她竟伸出手去想要碰碰他的脸,可却被坚硬的树枝扎到了手,回到现实当中来。
冷擎啊冷擎,雷洛斯的势力已经全部被我瓦解,他已经没有了再次翻身的机会,只有让他失去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现在就剩他来找我了。当年参与那件事的如今也只剩下冷远,你的爷爷了,冷擎,我们真正见面的日子就要到了。到那个时候我又应该怎样来面对你呢。
将头靠在冰凉的墙上,疲惫的闭上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角滑落,一路滑至她如墨的发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