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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   分别七年,在一次的相见,她可悲的发现自己与他竟然无话可说。
      相爱的两个人,在隔了这么长的时间后,就这个样子,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默默无语,黯然凝视着彼此。
      终于,冷擎开口打破了这一分难熬的沉默:“小恪,我们需要这个样子僵持着吗?你不应该请我进去坐坐吗?我有话想和你好好谈一谈。”
      冷恪垂眉,半晌抬头,冲着对面的男子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跨出房门,并随手带上门。
      不去看因她的举动而边了脸色的冷擎,她径直走向电梯:“我知道楼下有一家咖啡馆,环境还算清幽雅致,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我们就到那里去吧。”
      领着冷擎走进她口里那家清幽雅致的咖啡馆,甫进门,那个疑似老板,正在埋头写着东西的女子心有灵犀的抬起了头,笑吟吟的走出柜台迎了过来。
      她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冷恪身后的男人时明显的一窒,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笑着对冷恪道:“还是老规矩吗?”
      冷恪微笑颔首。
      那么他呢。她抬起下巴朝着冷擎的方向比了一下,暗示冷恪别只顾自己而忘记了自己带来的人。
      接受到她眼里的问号,冷恪挑眉,转身问着正在打量周围的人:“你想喝什么。”
      “蓝山。”
      真是够言简意赅的啊。听到他的回答,她朝转身的冷恪眨了一下眼,你带了什么怪胎来啊。
      你管我,你给我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就好了,还不给我干活去。
      哼。
      冷恪带着冷擎来到一个临窗的位置,两人坐了下来。
      “这几年你过的还好吗?”一路走来,他不知道应该以一个怎样的话题来开头,斟酌再三,他选了一个不是太敏感的开头,却不料还是触动冷恪心里那一直没有结疤的伤口。
      “托二哥的福,这几年过得还算顺当。”历练几年,她又怎么不会知道该从哪里下刀才会让一个人痛苦。
      二哥,那本应该是一个很亲密的称呼,可听在他的耳朵里,尤其是现在,是那么的讽刺,那么的伤人。
      “你不应该叫我二哥的。”他枯涩的开口。
      “不叫二哥。”冷恪看向他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可随即笑道,“不叫二哥那叫什么,况且你本来就是我的二哥嘛。”
      “小恪—”
      “你们的咖啡来了。”老板适时的端着盘子插了进来,混不知自己打断他们谈话的将两杯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咖啡分别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他咽下自己的话,端起杯子轻嘬了一口。
      冷恪瞄了一眼还抱着盘子,不肯离去的人:“你怎么不去忙,店里没有事给你做吗?”
      “没有啊,你看现在这个点哪有人啊。”她不在意的挥挥手,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可以看到这个和小恪看起来,就知道关系匪浅的男人,男人耶,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没人,冷恪不悦的眯眼,瞅向那个睁眼说瞎话的女人,没人,那那些坐在那里的是什么,空气还是鬼魂。冲她展开一个假假的笑容:“是吗?你确定。”
      “呃,我还是回去磨磨豆子吧。”哇,小恪要生气了,还是保命要紧,戏虽然好看,可还小命重要,没了命,还看个什么啊。她缩缩脖子,溜回了吧台。
      好笑的看着她急忙跑回吧台的背影,冷擎摇摇头:“你和她很要好,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啊。”
      轻轻搅动杯子里的咖啡,微笑着环视了咖啡馆一眼,点点头:“是的,这里是我打发时间的好地方,有闲暇的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到这里来,挑一个临窗的位置,再叫一杯咖啡,坐在那,看看街,看看人,时间一会就过去了,心情也会边的好起来了。”
      他低头看着桌子,上面除了两杯咖啡外没有别的了:“小恪,你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了。”
      闻言正在看向窗外的冷恪转过了头,看到他一脸奇怪的表情:“人总是会长大,会改变的。二哥看不到我的改变,就如同我也看不出二哥的变化啊。就像我以前很喜欢吃一些点心,甚至还为了吃它们而不去吃饭。可现在我知道了,点心就是点心,永远不可能取代饭的位置。二哥,我当初在你眼里,恐怕也只是点心吧。”
      “小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原本还算安静宁和的气氛开始变的凝重起来,“你会不知道吗?上一秒钟在我耳边信誓坦坦的说非我不娶的人,下一秒就和别的女人在上帝面前许下誓言。你要我还能怎么想。”
      “小恪,我是有苦衷的,你不可以就这样判了我死罪。”
      “苦衷,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喜欢用苦衷来掩盖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你们就不可以大大方方的承认吗?”她转过头去,不想去看那张脸,她怕再看下去,自己毫不容易做的决定会有改变,怕自己会再一次的心软。
      而边传来他的叹息声:“小恪,你我九年的相处,难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相信你。”她嗤笑,“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你要我怎么来相信你,我都在怀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听到这里,冷擎的理智之弦砰的一声断裂,他可以忍受她的怒火,那是他应该承受的,可他绝不可以忍受她质疑他对她的感情,这一点让他无可抑制的激动起来:“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那么多年的相处,在我向你表明自己的心意后,你竟然和我说你怀疑我有没有爱过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再怎么样对你,也比不过你对我的伤害。如果你真的爱我,你为什么还忍心来伤害我。”
      冷擎捏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隐隐条动:“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你。”
      听到他的话,冷恪只是冷冷一笑:“是吗?你说你最不想伤害我,那你又对我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刀,最深最深的伤。”
      “小恪,那一场婚礼只是假的,我和她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对上冷恪那双哀恸无比的眸子,疼痛在那一瞬间席卷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端不住手里的杯子,勉强放下它,他只想到这一句话。
      冷恪摇头,现在才来对他解释,让她怎么去接受:“假的,冷擎,你知道吗,现在真的假的,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七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对你死心,如果你说那一场婚礼只是假的,可你对我七年的不闻不问,已经让我不在对你保有任何一丝希望。七年,并不短,不是吗?可你却连向我解释的时间都没有吗?”
      他只能沉默回答,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把举动挂在嘴边的人,他要怎么告诉她,在英国的七年里,他是怎样的度过,在日复一日,夜复一夜的漫长岁月,看不到她的人,听不到她的声音,思念就像是荒地里的野草一样密密麻麻的长满了他的整个心房。每一次挨受不住疯狂的想念,拿起电话就要拨给她的时候,又在电话即将接通的时候迅速挂掉,他也不敢向他们询问任何有关她的事,他怕自己一但听到了就会忍不心里的煎熬,不顾一切的回去找她。可是他不能,他和琪拉雅的婚姻是有效的,他不可以自私的为了自己,让小恪,让他心爱的人背负着第三者的名字,即使只是假设,他也不允许她受到一点外来的伤害。
      而这些,他可以向她述说吗?而她又会相信吗?他的迟疑在他和冷恪之间又划下了一道伤痕。
      看到他的沉默无语,原本还存有一丝希望的冷恪对他彻底的失望,她扬起枯涩的一笑:“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不想再提了。二哥,我想一个人呆一会,你先回去吧。”她无力的倚在身后的椅子上,闭起了眼睛,不想理对面的人。
      冷擎看到她闭上眼睛,而显示出来那一份那么明显的脆弱和悲痛,他的手不禁举了起来,伸到她的脸庞附近停顿了一下,又靠了过去,正好接住了那颗突然坠下的泪珠,他的手登时僵在了那里,许久许久,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暗暗的蜷起了手,将那一颗冰凉的泪珠蜷在手心,也圈在自己的心里。
      “小恪,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绝不是已经过去的事情。我唯一爱的人,她的名字就叫冷恪。”在离开她身边的时候,他对着她许下了这一句话边转身离开,还她一片安静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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