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纪》叶非花

40、流年卷二番外之弃子（上）

　　弃子

　　如果硬要摆出他的优点，大约是一直比较温和安静吧。

　　尽管，这些从另外一方面来说，是懒惰和没有野心的表现而被责备过，不过，他从来都会笑著对那个他们一直很不屑一直怨恨著的父亲说，你所期望的我会达成。
　　脸孔没有任何出奇之处，眉眼很淡，眼神也很懒散，皮肤到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光滑……用这样的话语评价他要是被他听见了也许会被弹脑门吧。他为这种联想而轻轻笑起来，然後就听到他的声音传过来。
　　“泽，你一个人在开心什麽？”
　　欢喜瞬间跃上脸庞，小小的少年三步用作一步地冲过去抱著他的手臂撒娇，“舒哥哥，功课做完了我们来玩吧。”
　　他笑著，眼睛弯弯的好像天边的月牙儿，“好啊，你要玩什麽？”
　　“嗯。嗯。嗯。”他苦恼地皱了眉头，望著他，“怎麽办？有好多好多的想玩，想去放风筝，想去钓鱼，想去划船，还想野营……”还没说完就被他轻轻地敲了一记，揉著脑门还是笑得很开心，“哥哥！”
　　“泽，不可以太贪心哦。这样吧，我们先去让珠翠弄好饭菜带上，让青衣去拿风筝，带上钓竿从蓝湖划船到清风山野营好了。”
　　“我就知道哥哥你最好了！”小小的少年兴奋地跳了起来。

　　勋哥哥也好，音哥哥也好，谁跟谁的感情都不好，惟独舒哥哥……
　　虽然乍一看没有什麽特别的地方，但只要待在他身边就会觉得舒服。因为有舒哥哥，偶尔听到音哥哥跟他讨论武学上的事情，眉飞色舞让他也开始期待武术课了。而勋哥哥也渐渐地接手家里的事务──那原本，准备丢弃掉的东西。
　　其实，一开始，大家的心中想的都是，从此就这麽好好地一起生活下去的。
　　如果那一天没有看见那一幕的话，现在的自己一定还跟以前一样可以赖著他欢快地撒娇理所当然地享受他的宠爱吧。

　　“舒哥哥回来了──”
　　已经长大成人的苏泽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还像小时候那般蹦跳著冲到前厅，冲到那个一身青衫的人身边就要抱住他的胳膊像往常那般撒娇，一双手突兀地伸了过来。
　　“你──”
　　他回头，眯著眼笑了，“泽，你长高了。嗯，也变俊了。”
　　他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会，猛然醒觉，“舒哥哥，他是谁？”口气很不礼貌，特别是看到那人竟然握著舒哥哥的手，眼神简直成了利刃刷刷刷地朝那人飞去。
　　“他是杜汶，是哥哥在外结识的朋友。”

　　这个样子介绍，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那种表情让他的心猛然地多跳了两拍，他下意识地朝厅内其他的哥哥看去，发现哥哥们的表情也是统一的阴沈。
　　接下来，所有人都很正常，他依旧如故地赖在舒哥哥的院子里赖在哥哥的房间看书，偶尔说些不著边际的话语，累极就睡著，反正哥哥会把他抱上床。
　　那位叫杜汶的青年在哥哥院子里的客房住下了，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讨论，大部分是谈论教育和书籍印刷，跟生意有关，他听著犯困。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有哥哥们在，他什麽也不用想，给他们养就好了。
　　勋哥哥去了外地巡视商行，音哥哥倒是在家，不过不常见人。
　　嘿嘿嘿嘿，他偷偷地笑起来，这样真好，他就可以独占舒哥哥一个人了。

　　揉著眼睛醒过来，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窗户大开，风吹进来，带来海风的腥味，也带来满室的寂寞。
　　舒哥哥去哪里了……
　　这麽想著，爬起来，转到书架後面的小室，卧榻上没有人。
　　走出去，院子里也没有人，葡萄架子下的石桌上摆了茶具和点心，触手却冰凉。
　　午後的光，灿烂而刺眼。
　　胸口莫名地空荡荡的，好像──
　　急急地跑进舒哥哥的卧室，帐幔好好的，床铺也没有动过，桌上放了画了一半的青竹，毛笔随意地摆放著，但是没有人。
　　飞快地冲了出去，房间外没有人守卫。
　　著急地跑起来，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绕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人。
　　然後──
　　“泽少爷，你在干什麽？”
　　是珠翠。
　　真的不管不顾地揪住了她的衣领，焦急地问道：“哥哥呢？哥哥哪里去了？这里的守卫呢？他们都哪去了？！！”
　　“泽少爷！冷静点！放开我！”平常柔弱的女性此时竟然威严逼人。
　　他沮丧地放开了揪住她衣领的手，嗫嚅著：“哥哥不见了……”
　　先前还一派威严的女性哧地笑了起来，“泽少爷您在说什麽呀，少爷只是陪杜少爷出去走一走而已。”
　　“跟杜汶一起出去了啊……”果然还是要把那个家夥偷偷地干掉啊，猛然忆起第一天见面那个家夥握著舒哥哥的手，已经长大的少年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夜晚音哥哥难得地出现在饭桌边上。
　　“音是有喜欢的人了吗？”吃到一半，他突然问道。
　　他吃惊地看向音哥哥，音本人倒是没什麽表情地回答了一句：“嗯。”
　　他笑开来，那是极为炫目的表情，他不由得愣了愣，就看见他笑嘻嘻地凑过来把他赶到一边，“音，已经长大了呢。谁家的姑娘不准备给哥哥介绍下？”
　　音的表情霎时难看起来，还是忍耐著埋头吃饭。
　　“哎呀，害羞了……”他呵呵笑起来，竟一扫平日的温和，带著几分狡黠，仿佛一副静止的山水画一下子水流动起来，有鸟在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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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完。

　　夏日到了。低血压很痛苦，一整天都在昏睡。

　　真的很讨厌夏天啊。

　　冬天你快点来吧，快点来吧。

　　昨天俺发生了很囧的事情，之前答应朋友要录歌给她听，於是去了分贝网，下载了K8，但是不知为何一直登录不上去，昨天写著写著，快要下去的时候，忽然看到了K8，想著登录下吧，结果居然登录进去了，俺开心，想，啊，既然登录进去了就高歌一曲吧，反正还早。然後，隔壁宿舍的舍长打电话给俺另一边隔壁，叫：XXX，不要唱歌了！XXX答：不是我唱歌，是隔壁的XXX在唱……然後叫俺，XXX不要唱歌了，很晚了……

　　当时的我，真的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回事啊。

　　爬走。

　　昨天一直刷不上来，只好今天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