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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哭，也不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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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raiya——
他突然唤我。
嗯？
我能怎么办呢？面无表情，看着地面，淡淡回应，然后等待着他的下文。
我请你吃饭吧。
呃……好啊，呵呵。
他这样说话我也真的很意外，我以为今天会好好的打上一大架，昨晚还专门让Bunta去活动活动筋骨，没想到今天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要去哪间居酒屋呢？
啊……要么你跟着我好了。
我一直跟在他的后面，他突然停住轻轻地询问，看起来显然是没有出来吃饭的经验。
不，那怎么可以呢，是我请你啊。
他轻轻笑了笑，我满脸的惊恐——这更是我料想之外的了，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可能呢……他会笑，而且是对我，那样的，那样的单纯的笑容。
唔……这样啊，那就去木叶找吧，附近的地带人流太多，找不到座位的。
那你到底是想吃什么呢？
我是什么都好啦，有点酒么……就更好了。
虽然语气的起伏并不大，但是我脸上回应般浅浅的笑容让他安心了许多，继续走了起来。
夜晚凉凉的。
今天，12月25日，圣诞夜。
四周烟火礼炮响破天空，喜悦溺亡了一切。
我们尴尬地走在一起——
原本来蛇窟是Tsunade所托，来这里制止Orochimaru在今天的一切破坏行动，给村民一个安心的节日，可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主动邀请我。
我以为他忘记了，忘记了一切。
我以为我忘记了，忘记了所有。
我们的曾经，那些过往，是云烟么？要消散么？走么？失忆么？结束么？
我冷冷地坚守着回忆，不开启也不忘记。
唔，对了，Orochimaru，你为什么要裹这么严实呢？
我打破了令人尴尬的沉默。
诶？是，是为了让大家认不出啊。
喔……
他回过头说过那些话后继续走着，可是嘴中似乎有说了一句什么——
当然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你和我一起啊……
我听的不真切，或许没有……不，应该……肯定是没有的，他怎么会那么说呢……
走到了一间居酒屋前，他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了。
他说着，似乎带着些兴奋。
嗯，进去吧。
进到了里面，他点了些让人很有食欲的菜和几杯很烈的酒，然后我们开动，却没有发现他吃多少，似乎是只几口就放下餐具，看着我，不时会喝酒。
干什么呢？你怎么吃这么少……还一直在喝酒。
脱口而出的话，我来不及思考。
他愣了愣，然后又笑了起来，他放下了杯子，只笑着看着我。
我草草吃了几口，也停了手。
我大口地喝酒，甘甜的液体通过喉咙，浸润着干燥的嗓子。
吃完了？
嗯。
那我们走吧。
去哪？
去？去后山吧。
呃……好。
似乎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吧，他今天的话特别的多。
路上他停了一次，好像是买了些烟火，我跟着他，似乎是漫不经心的。
到了，就在这吧。
嗯。
站在这里，可以完完全全的鸟瞰着村子——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与欢乐，大大的笑容，纯朴的笑脸，一片祥和与热闹，这，就是圣诞节，村子最热闹的节日之一。
感受着风吹过的凉爽，耳边突然传来微微的声音——
Jiraiya……一起来放吧。
他手拿着焰火，满脸喜悦。
好。
我们也享受起来了这份快乐。
唔，对了，Jiraiya，你知道圣诞节的来历么？
Jesus诞生的日子嘛。
是么？应该是Mithra吧。
我看着他，眼中的温度下降了不少——这才是他吧，永远是这样的。我们终究不会在一起。
呐，Orochimaru，你不觉得今天自己的话有点多了么？
嘿？没有啊，Jiraiya你想喝敌敌畏么？
不想……（黑线中）
你知道是什么味道的么？
没喝过……
那Jiraiya喜不喜欢喝啊～
……
似乎是又回到了从前呢，我们的曾经。
终于放完了最后一支焰火，看着他的毁灭，似乎是希望的殆尽消亡，今天可以这样愉快，今天是这样愉快，明天早晨呢？明早是什么呢？我会是谁？他会是谁？我们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Jiraiya，你看。
他突然神神秘秘地掏出一样东西——大型号袜子。
什么？
许愿袜啊笨！
切……小孩子似的……
哼，要不然你一头白发呢，都是没有童真的结果，未老先衰啊……
想死？！
嘻嘻嘻……对了Jiraiya，说正事，你想要什么礼物呢？
我？嗯……快乐吧……我希望可以快乐……
是么……
那你呢？
和你一样。
哈……怎么可能一样呢……我的快乐就是全部村子的人都会快乐……
是么？可是我的快乐就是让你快乐呀……
……
……
我们一路上依然无语，我低着头走在他的后面，跟随他回家。
没有原因，不需要言语。
不时会踢一下脚下的石头，却也无法驱赶这沉寂，空气……要冻结了吧……
空中似乎出现了一万只过境迁徒的飞鸟，透明没有颜色，可是我却似乎可以看见，像是死亡般盛大的悼念。
冗长的沉默后终于到了他的家里——当然，这是指他走以前居住的家。
长年不居住，这里却依旧没有一点灰尘，他沉默了许久，似乎嘴型做出了——a li ga dou。
我依旧只是沉默，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我们脱了鞋子走了进去。
酒精的作用力让我们的思维越来越不清晰，我把他压到了床上。
深深地，深深地，吻着他的唇，有些干裂了，我心疼的舔了舔，手不安地活动，他是我的，他是我的，脑中有一个声音歇斯底里。
呼吸愈加急促，我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斯彻着他的衣服。
他瘦弱突显的锁骨隔得我很疼，可是越是这样越令人感觉兴奋。
我再次吻住他，慢慢向下……
月光下，炮声中，终于，终于这样完完整整的结合。
清晨，起床，身边已经没有别人。
我的头疼的厉害，他……已经回去了吧……
我找了半天袜子也才找到一只……一只？
那个，好像不是我的袜子啊……
青绿色的，好像是……对了，是昨晚他买来许愿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头，然后穿上鞋，突然发现床头有一个青绿色袜子，我拿了过来，看到里面有一张字条。
我拿出了字条——
我会圆满你的快乐。
圆满？我的快乐？
！！
我惊恐地跑到了后院，树秃，无风，却也寒冷。花事极短，无花，无风，却也寒冷。飞鸟都死去了，尸体散落在院子里，无鸟，无风，却也寒冷。
鸟尸体的中央，是他的尸体。
无他，无风，却更悲伤。
自杀？如果Tsunade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样呢？
Orochimaru就是这样死的么？
我呢？我该怎么办呢？我该开心么？我该笑么？我该哭么？
傻瓜……趁我还可以这么说……
傻瓜……
傻瓜……
谁才真的傻呢？
满心的悲哀，不提过去，不问将来。
我都忘记了什么？我记得什么？
居酒屋是我们第一次约会去的居酒屋。
烟火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放的烟火。
笑容是我们第一次约会你露出过的。
我的关心，也是不经意间打开了那些记忆后脱口而出的。
记忆不能打开，它会逃跑。
是谁曾经说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怀念。
那是不真实的。
所以我不开启，也不忘记，如今被你打开，又被你带走——它将每分每秒都向外流逝。
你好自私。
我能怎么样呢？
我是怎么样的？
我只能不哭也不笑。
像个十足的傻瓜。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