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忘记 ...
-
两字忘记而已，了断了曾经的所有，爱，恨。那些所有的所有只能一并作废。
你曾忘了谁？
————————————————————————————————————
Itachi初见Sakura是听说弟弟走的当天，或者说更早。
Sakura自然知道存在一个Sasuke所仇恨的哥哥，Itachi也知道那个让他担心的弟弟有一个最爱的女人——Sakura。
Sasuke走的当天晚上，Itachi和Onisame刚好有任务路过木叶，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感觉这最熟悉的陌生之地并不如以往的繁华，整个村子平静的异常。
他在树枝上行云流水，被踩踏的褐色枝子在安静的只有风在低泣的村子发出诡异的吱吱声，他向下一瞥，惊鸿。
一个粉色的身影悄然无声的忽的映入他的眼帘，那个柔弱的仿似揉碎的花瓣迎风微微颤抖的微小身躯，惹人怜惜。
他不自觉停住脚步，Onisame惊讶于同伴的反常反应，是的，Itachi停了下来，并用一如冷漠的语调唤Onisame先走。
Onisame想说什么可是看到Itachi沉默却警告的眼神默默的转身，挪步。
回头，看到Itachi走近那个女孩，用低沉的嗓音说了句：“快些，我们不能等待，一定要完成这次任务。”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沉沉吐出，让寂寞的夜快要冻结。
Itachi点了一下头，Onisame毫不犹豫的离开。
虽然已到初春，可毕竟料峭，冷空气让那个穿着很单薄的女孩瑟瑟发抖。Itachi来到在冰冷的躺椅上沉睡的女孩身边，看了她一会儿，樱色半长的头发，留长发应该更漂亮吧，他不知怎样冒出这一想法。
女孩的脸很精致，有形的眉毛下翘起很长的睫毛，狭细的眼逢微微透红，小巧的鼻翼，淡粉近乎透明的嘴唇，搭配的是仿佛吹弹可破的皮肤。
看似完美无瑕，可是眉宇间竟紧锁的是深深的悲伤。
Itachi一手揽过女孩冰凉的臂膀，另一只手从女孩膝盖托起，真是轻的过分呐，Itachi暗自想。
然后脱下身上温暖的袍子给她套上。
Itachi将她抱到和Onisame会面的地方，期间险些将她滑落，女孩的皮肤真的很光滑。
Onisame惊讶Itachi的表现，是的，他救了她，在这个她最需要温暖的时刻，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例如，他的弟弟——他的直觉分明感觉她就是他那个愚蠢的弟弟最喜爱的女人——Sakura。
他们依旧顺利且麻利的完成了这个简单的任务——至少对于这两个人来说。Onisame看着即使是打斗也没被Itachi离手的女子，问：
“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这个女的是个出色的医忍，对组织有用。”
一句话听似绝情，却了断了一切念想，Onisame不再说话，有了意识的女孩刚张开的眼睛眼神黯淡了一下，沉沉闭上。
晨曦，柔柔的太阳从远边山谷划破云端，到达彼岸的高度。
Itachi看着雪白的床铺上樱色纷飞的女孩，轻轻叹息——女孩已经昏迷了两天。
正在他筹措之际，床上似乎有了动静。
明眸渐渐睁开，一汪清澈。碧绿的眸子好像翡翠一般，搭配惊艳的脸孔更显清醇。
Itachi怔了一下，这种仿佛似曾相识的美丽是他所没有见过的。
Sakura揉了揉眼睛，可爱的动作尽收Itachi的眼底。她似乎没有什么介意。
突然，她猛得拉住身上的被子，眼睛恢复了精神。
原来Sakura刚才是没有反应过来，有一个十分严肃的男人尖锐的盯着她。
屋子里一片沉寂——Itachi从不先开口。
“请问你是？”轻柔空灵的女声打破寂静，屋里里柔和也在空气中散开来。
“Itachi。”
“I—ta—chi…？好奇怪的名字！”
“你知道你是谁吗？” Itachi有点怀疑，他的名字在木叶的忍者毕业后都该知道的——需要捕杀的叛忍。
“啊？我…是啊……我叫什么？？啊！” Sakura纤细的手捂住头，很痛苦的样子。
“果然……”Itachi的怀疑是没有错的。“你叫Sakura，‘晓’的医忍，这次任务受了伤，失忆了。”
“什么？失忆？！” Sakura惊讶的大叫。
“恩，现在快去见零吧，也就是我们的头目。”
“啊？啊…好！”
Itachi带Sakura去见了零，并对零说了什么，零点了一下头，嘴角饱含不易察觉的笑意。
Sakura有了自己的房间，Itachi的隔壁。
Sakura两天间成为了“晓”的医忍。
Itachi一直对她照顾有佳，Sakura深信不疑自己的身份，尽心为每一个受伤的忍者医治。
她也有些疑惑，组织从未派她外出执行任务。
她真的很想去——每次看到Itachi受伤心就狠狠的疼。
突然一天，Itachi突然来让她带好工具并让她多带些手里剑，毕竟Sakura的会晤能力很强，她知道她要和Itachi一起出一次任务，而且非常重要——至少在A级以上——Itachi的语气有些急迫。
如Sakura所料，他们明天动身。
不过她却是满心欢喜，她要与Itachi在一起很长时间了，而且要保护他呢！她傻傻的想。
这也是里樱的魄力吧。
这次Sakura和Itachi、Onisame一起执行任务。
次日，他们来到了雾隐村，要调查Oruchimaru。当然，昨天晚上Itachi告诉了Sakura那是谁。
他们的任务是要找出四尾Houkou的携带者，Houkou和Oojyamaru有很大的关系，所以第二个任务就是对Oruchimaru近一步挑衅。
Itachi早知凶多吉少。
他们一天来四处奔走，却还是没有什么收获。太阳已经开始下沉了。
“累死了，休息一下吧！” Onisame说着走进了一家居酒屋的旅馆。
Sakura也示意很饿了，Itachi便跟着进去了。
他们吃完饭后Onisame说：“明天再继续吧。”
Itachi瞪了Onisame一眼。
“Sakura和我们可不一样。”
Itachi看了Sakura一眼，去付了住宿费。
这招果然对Itachi有效，Onisame暗笑。
Itachi和Onisame住一间屋子，Sakura自己一间房。
夜晚，月亮如水，Sakura坐在后院的台阶上，仰望天空，没有那么早入睡。
虽说刚才很疲劳，可是泡过后院的温泉后便没有了那么大的睡意。看着星星一眨一眨仿佛要隐藏什么秘密似的，Sakura的泪水突然划过脸颊，眼睛蒙上忧伤。
“这么完了还不睡？”
Sakura被吓了一跳，扭头，看到倚靠在门上的Itachi。
“啊，没什么，睡不着～” Sakura连忙用手背抹掉泪痕。
Itachi走了过来，坐到了Sakura身边，Sakura低着头，脸颊泛红。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和Itachi在一起吧，她不去看Itachi却知道他正注视者她，Itachi安静的把她拦在怀里。
Sakura贪婪的嗅着Itachi身上淡淡透着香的味道。
抬头看着Itachi的眼睛，分外迷离。
一种和Sasuke完全不一样的安心的味道。
是啊，Sasuke，她又怎么能忘记呢？
还有伙伴Naruto，老师Kakasi，师傅Tunate，木叶忍者的身份。
对不起Itachi，我没有失去记忆，只是你怎么……
她的想法戛然而止，因为她明确感受到堵在嘴唇的柔软和湿热。
她的思绪一片空白，缺氧让她几乎失去意识，她想反抗，可是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脖子，Itachi，你知道我多么爱你吗？
等她恢复魂魄，一边大声喘息一边跑开了。
Sakura跑到自己的房间，靠在门上，脑子一片空白。
忽地，她感觉房门被推开，力气大的连带她一起推倒在地。
Itachi看到摔倒地上的Sakura，心疼的把她抱起。
“等一下，Itachi，我要告诉你……”
Itachi没有理会，直接把她摔在床上，脱衣，压上。
还是不能知道吗？明天一定要告诉你，Itachi，你忘了，我们的童年，和那轻轻诉说在柔风里的誓言。
Itachi不客气的咬住Sakura的唇，吮吸，直到有了血腥的气息。
“忘了我。”Itachi含糊的说了一句。
“啊？”
Itachi不再说话，继续向下，留下一排细碎的吻痕。
“啊！！！”
随着Sakura一声尖叫，鲜血为两具火热年轻的身体完美的契合。
第二天，Sakura醒来，头昏昏沉沉，身边已经没有人。
若不是□□的撕心的疼痛与床上被染的鲜红的樱花，她甚至不能确定昨晚发生了什么。
那个时候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意识，在爱欲间纠缠不休。
Sakura想着，脸上大片樱花怒放。
可是……Sakura拉回思绪，Itachi呢？！
她穿好散落地上黑色沉重的袍子，跑去Itachi和Onisame的房间，却没有看到一个人。
Sakura急忙向大厅跑去，这时被人拽住胳膊，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她赶快回头，果然是……Onisame。
Sakura的眼神暗下去一些。
“要去呢？”
“那个……Onisame，Itachi呢？”
“喔啊，他去执行任务了。”
“我也要……”
“不行！”Onisame未卜先知似的，“Itachi说他自己就可以。”
“别拦我，让我出去！”
“别闹！”
“你放开我！” Sakura变成了尖叫。
“你要是再动别怪我不客……”
Onisame还没有说完后半句就失去了知觉。
Sakura毕竟继承了Tunate的医术和怪力，很轻易且精准的找到了让Onisame休克但不会有危险的穴位。
“对不起了。”
Sakura轻喃，跑着离开。
她来到了雾隐村的那座很高的断山上。
一路上诡异的安静让她感觉置身当日的死亡森林，她并没有犹豫，踏过一个一个树梢。
“Sakura……”
Sakura正专心前行突然听到树下熟悉温暖的喊声，气息很微弱，几乎听不到。
Sakura马上制动，跳了下来。
“Itachi？啊！Itachi，真的是你！！！你怎么……”
看着眼前浑身血迹斑斑的Itachi，Sakura的泪水一瞬间滑过脸颊。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Onisame看着你吗？” Itachi的声音很微弱。
“呜…Itachi，你不要说了，快让我给你看看，哪里疼啊，你不要乱动……”
Sakura的眼泪湿了Itachi的衣襟，她正轻轻包扎Itachi的伤处，还不时安慰Itachi。
这些动作，被倒在一边嘴角缓缓的流着鲜血的某人收入眼底。
那人眼中尽是忧伤和惊讶，随后是愤怒与仇恨。
“哼，真是情深意重啊！”另一边受伤的男孩冷笑。
“Sa…Sasukeku？” Sakura转身惊讶的大叫，“你怎么在这里？”
“哈，你这么关心他，自然不会注意到我了！”
“我不是……”
“够了，如果不想死的话给我滚开，我不想杀女人。” Sasuke不屑的说。
“Sasuke你……”Sakura注意到了Sasuke身上白色的被紫带缠绕的衣裳，这不是……Oruchimaru的手下音忍们的衣服吗？
“对，我这次是来和那个男人决斗的，我已经是Oruchimaru sama的手下了，这次任务是夺回Houkou。”男孩的声音微微颤抖，受的伤很严重，五脏六腑似乎都受到损伤。
更深的，是内伤。
“Sakura，你快走！”说时迟那时快，Itachi把Sakura推倒在一边。
“今天就了结吧！”得到Oojyamaru一些力量的Sasuke喉到。
“千切，聚力！！Syaringan！”
“Mangekyou！”
写轮眼的相对还可以维持战局，只是Sasuke手里还发动了千切。
Sasuke手向前推，幽蓝的光带着仇恨向Itachi逼近。
“啊！”
鲜血，怎么……这么红？？！！
Sakura，你为什么这么傻？
我，到底做了什么？
哥哥，我恨你，你夺走了我的幸福，我的家庭，现在是我最爱的人，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要！！！！！！”Sasuke的声音震荡山谷，整个地面都在颤抖。
Sasuke悲伤的看了一眼Itachi，“为什么？”
Sasuke轻轻的问。
然后，他跳了下去，绝望的闭上双眼，眼泪一瞬间蔓延，那样汹涌。
Itachi放下抱着的Sakura，去拉，可是，向下看去，一片孤寂，山谷依旧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弟弟，对不起，我只是想磨练你，这其实是爸爸妈妈的意愿，你为什么要跳下去？
Sakura没有死，你也知道的吧。
——你在下手的一瞬间停顿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恨我。
这就够了。
————————————————————————————————————
Itachi，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你怎么就离开了呢？
其实我没有失忆，失忆的是你啊。
记不记得那天，你来找我说你杀死了自己的父母，你说你是迫不得已。
然后很伤心的哭泣。
我那时还很小，看你哭了，我也跟着抽鼻子。
然后你说你不会忘记那天你说的话，永远。
再然后，你到了晓。
零把你一些他认为不必要的记忆清除。
然后，你食言了，你还是忘记了呢。
请你再想一下吧，求你！
那年我四岁，还不懂事，和同龄的Sasuke躺在草地上。
你就来了，那时你是来找Sasuke回家吃饭，然后你就闯进了我的生命。
我不让Sasuke走拉着他的衣角。
你笑着那么温暖
“快回家，不然饭就凉了，吃不上热饭的小孩子不是好小孩喔！妈妈要打屁股的！”
我吓得点了一下头，赶快跑回家，可是没有两步，我回头，看到你和Sasuke正注视着我。
我跑回去。
“哥哥，我怕，好黑！”
你二话没说，带Sasuke一起送我回家。
你左手牵着Sasuke，右手拉着我。
到了家门口，我不放开你的手。
你还是笑着，扣了一下我的额头。
“小傻瓜，哥哥还会回来的，等你长大我们三个手拉手一起幸福的玩到老！”
我咯咯的笑，你说像风铃，然后你就走了。
我们一起玩了没有多长时间，你就先走了呢，还把原来快乐的Sasuke一起带走。
留下的他，变得冷漠。
那个时候，我不知道哭了多久。
现在遇到了你，你却已经忘记了。
难道誓言就是流星，说说而已，一晃即逝。
我还继续等你。
因为，我爱你。
—————————————————————————Sakura到“晓”第二天日记。
Itachi拿着精美的日记本。
眼泪无声无息。
————————————————————————————————————
数日。
Sakura在木叶的医院醒来。
这次Sakura是真的受了伤，一切都忘记了，曾经的风花雪月，曾经的欢声笑语，曾经的…爱恋，曾经……
忘记了？忘记了？忘记。
所有的一切吗？
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谁，那么你呢？头好痛，什么都没有啊，你的脸好熟悉，到底是……
“请问你是……？”
———————————————————————————————————
既然已经忘记，就让它停止吧。
谁都累坏了，就不要再继续累下去，让它就在这里结束吧。
就这样的，静止。
END
HAPPY END的结局
“我是……保护你的暗部。”
“厄？那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了。”
“嗯，你的朋友们在门外等你。”
“啊？Ino他们来了？”
“是啊，我让他们进来喽！”
Itach笑着离开。没错，Sakura忘记的只是对她牵绊的人而已，譬如Sasuke，譬如…我。
太好了，Itach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夜晚，如那天的夜晚啊，天色好像流光的深蓝宝石，深邃，沉静。天上的星星也一样明亮。
是啊，或许都没有了。
“你好！”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呢。
Itach连忙转身，果然是Sakura。
“真的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你叫什么呢？”
“Itach，Uchiha Itachi。怎么？”
“啊...没有啦，想问一下你…明晚有没有时间，我们去吃个饭吧，我请客！”
“啊？好啊！！”
“说定了哦，不要甩赖！”
“当然喽！”
谁说爱情一定要凄美终结，这才是故事的真正结局。
我们没有都放弃去爱，既然没有了任何牵绊，就让我们去牵手美好的结局。
都过去了，亲爱的，我们才刚刚开始。
NEXT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