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Ⅴ 死亡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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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如同往常一样坐在床边，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转向她，奇怪的是今天他一进来先问了个问题：“南露璠，那个剧本……”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少年的尾音缓缓的在空气中消失，少女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准确地说看到那个剧本的一瞬间我真的是吓了一跳。我也曾一度想到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写出这样的一个让我惊心动魄的剧本。可是你看编剧的名字叫做山下百合子。这个人我并不认识。”她浅浅淡淡的笑着。
“说不定她曾经和你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越前也皱了皱眉，想想之后，看了看少女浅浅的笑着却异常认真的面容：“也许你不认识她，她却认识你。或者……这完全就是不谋而合……”最后一句话说的他自己都没底气。不谋而合还能合到如此程度，那就真是造化弄人了。不过即使是造化弄人，这几率也太小了。
他等待着少女的答复，却发现对方没有说些什么。
他转过头去，发现少女正用着安静的目光看着自己，唇角的笑意竟是和平时完全不同的温柔。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高兴罢了。龙马君能够相信自己，真是太好了。”
这是她的真心话，能够有一个自己相信而且相信自己的人，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越前龙马转过头，尽量不让她看到自己眸里流转的光芒。
他不是相信这个故事，而是相信她。他早就已经疑惑她从小表现出来的成熟和稳重，那种性格并不像是与生俱来的。比起与生俱来，他更愿意接受她已经活了很长时间的事实。
从他了解她开始，他一直想要知道为什么。她告诉自己的这个答案，是他意料之外而又意料之中的。
意料之外的是她上辈子居然是一个浴血战争的忍者。
意料之中的是她果然相信了自己并且亲口告诉了他。
想到这里越前龙马在少女看不到的地方露出愉悦的笑。他自然不会不相信她，而且，与这相反，他很高兴。他敢保证，在她目前来说，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他看着少女靠在床边浅淡微笑着看向窗外迷茫的星空的样子，虽然温柔的眼眸里却有着浅浅的不安。
少年想到，自己或许是她在这个世界里面最信赖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到心里面某个角落涌起一阵正在快速膨胀的情绪，轻轻一戳就会流出温暖的液体来。
“切，会说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你还MADAMADADANE。我相信你，只是因为你是南露璠。”他向来是不会说甜言蜜语的，这种程度的话已经是他所能到达的极限。他看见少女顿时回过头来，眼眸里面浅浅的不安被惊喜的情感所覆盖。他在心底里露出愉悦的笑容。
是的，这样就好，在我的身边，你没必要感到不安。
她看着少年，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向着少年的方向快速的爬了过来，坐在少年的身边，用着温暖的语调问道：“呐，龙马君。我问你一件事情。”
“你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抛下你的青梅竹马，然后从此毁灭掉她整个世界呢？”她双手环膝，嘴角扬起轻快的弧度，眼睛里透着闪亮却致命的光芒，那副似乎是天真的表情下面隐藏的，只有越前龙马能够明白。
然而有一项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的这句话用了多大的勇气。她了解越前龙马，越前龙马是不会给她一个华而不实的誓言的。他只会用自己的生命去实践自己的诺言。她的语调很轻很轻，就像是一触就会碎掉的华美梦境。
越前龙马看着面前少女灿烂的笑容以及脸上清澈透明的表情，缓缓地摇摇头：“不会。”
他屏住呼吸，等待着少女的答复，却发现对方久久没有回答。
他转过头去，发现少女依旧是双手环膝的姿势。
似乎，在皎洁的夜色之下，她的眼睛正散发出灼灼其华的光芒，在夜色的掩映下犹如罂粟一样散发出逼人的光芒。
而此时少女的声音却正好响起。
“龙马君也是傻瓜吧……这种誓言能随便对人说出口吗？”她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传来：“你知道我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吗？”
越前龙马皱皱眉，心下明白在这种时候最近好不要打断她的话。于是便默不作声，但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想了想他拿起了柜子上面放着的茶杯，喝了口茶水润润嗓子后，静静的等着她的回答。
“我是被那个人亲手杀了的呐……”她紧紧地抱住自己，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大半个面容，嘴角的笑容若有若无：“我是被他亲手送到这个世界的呐。”
啪——
越前龙马手中的茶杯被摔得粉碎。
他转过头来，琥珀色的猫瞳里面短暂的失却了光芒，露出无机质的颜色：“你说什么？”
“要听吗？”少女忽然抬起头来，顿时一张完全没有了笑容的脸庞映入他的眼里。他看了看少女——
——然后，缓缓的点了点头。
少女低下头，长长的喘了口气：“你还记得吧，我说过的。他的兄长为了和平亲手灭掉了我们一族。他发誓要杀了兄长。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虽然大胆看起来可行性也不高，但是这是我唯一能够为一族做的了。”
“兄长和他都是一族顶尖的天才。你也许无法想到，那样的天才或许几百年才会出一个。而这次居然在一族之中出现了两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他们将代表一族最强大的力量。我们的一族本来就是崇尚力量的一族。只有他们能够将一族发扬光大。”
“他们将会是上天的骄子。”她说着，眼中散发出混杂了希望和绝望的光芒：“而我，却是上天的弃子。我没有那么高的天赋。”
“在平时修炼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到，即使我拼了命，也无法达到他所到达的高度，你明白吗？”她浅浅的苦笑着，一只手不知不觉的紧紧攥住了越前龙马半袖的右袖筒，头垂的极低极低。越前龙马看了看她，然后看了看自己的右肩。叹口气，伸出自己的左手覆盖在她的手上面。
“可是，你这么做最终还是害了你自己。为了已经死去的一族的荣耀，你觉得值得吗？”越前龙马看着她，最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本身就是不善言辞的人，所以他无法表达出对于她的感觉。
就像是他看见她被一个个大大的铁笼层层困住，身上满满的全是沾着鲜血的铁链，自己拼命呼喊，却帮不到她。
“我为他铺下了层层线索，直到最后他得到了那个我想要告诉他的一句话——灭族的人是我。我在那天晚上用了不知名的幻术操纵了他的兄长。他的兄长是完全不知情的存在，但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所以独自逃出了村子——”
“——你是这么说的？”越前龙马的眉头皱得紧紧的，他也学会了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信了？可是你的能力应该没有他的兄长强啊，即使是说你控制了他也说不通啊。”
“我恰巧和一个人长得很像。”她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讽刺的笑容：“你知道吗？我和一个人长得很像。她曾经是木叶那位和初代火影打了一仗的那位一族元老的妻子。她最后也被放逐出村。”
“诶——”
“可那纯粹是巧合，她和我有着血缘关系。很多人都发现了我和她长得很像这一点，而且村子都曾为此惴惴不安。于是我将计就计，假装自己是她的转世，并且已经恢复了记忆。如果是这么说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我恢复了记忆，对曾经抛弃自己的一族进行了疯狂的报复。”
“最终，他杀了我。这个计划所有的人都不知道，除了他的兄长。”她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是讲述了一个简单的故事。
“我不想恨他，因为我也没有立场恨他。准确的说，这种痛苦的伤痕是我自己安排的结果。如果不这么做，他只会堕入更深的地狱。而他的兄长则是向往光明与和平的存在，他一定有能力把他带回光明的地面。而我，则是只能无力的随着他在地狱里渐行渐远。”
“而且，我欠他的。我欠他的，我欠他太多，我欠他一个解释，我欠他那些记忆，我欠他的……即使付出了一切，我还是欠他的。”
“我为他和自己留下了太多美好的回忆，这些对于我来说是足以铭记一生的美好。而对他来说，如果他真正知道了我死亡的原因，则将会是折磨一生的印痕。”
“果然，我还是自私的。”
她嗤笑着，露出讽刺的表情。
“这就是我所有的故事了。”她顿了顿，最终犹如脱力一样的躺在了床上，用一只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从那一天开始，我就明白我的故事最终不能让他知道了。”
结束了吧，那些过去，那些记忆，那些美好，那些背叛，那些曾经。
那些在阳光下和他一起奔跑的场景，那些自己和他一起做木鱼饭团的记忆。
那些属于自己铺满整个天际的秘密，那些他不能够知道的只属于她的秘密。
还有，她悄悄看了一眼越前龙马。轻轻的笑了起来。
那个连他也不会知道的，只属于她的最后的秘密。最终，没人来分担……
这一次，没人能帮她承担痛苦。
“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越前龙马这次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别扭，声音里透出了满满的苦涩。
“知道。”
“你这么做是在杀了你自己。”越前龙马的眸子在黑夜中散发出灼灼的光芒：“你在他心中永远都会是那个杀人凶手。”
“嗯。”
“你爱着他，而他会因为爱你而憎恨你，那种恨意将会比纯粹的恨更强烈。”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chapterⅤ 死亡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