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网王]明澈Ⅰ（越前BG）》烟川三墨

32、那个少女，过去

　　晚上，越前龙马踌躇的站在女孩的房门前。沉吟了很长时间，手保持着敲门的姿势，那一声敲门声却迟迟没有响起。最终，他将眼神定了定，伸出手开始敲门。却发现对方的门意外的并没有关住，而是虚掩着。他这么轻轻一叩就将正扇门推开来去。
　　他僵立在那里，看来现在已经没有反悔的可能了。

　　少女正在整理着自己那一大包的药。大大小小的也有六七个罐子。她听到推门的声音，先是一惊，然后下意识的露出狠戾的眼神犹如射箭一般的发射过来。在看清来人之后，她先愣了愣，然后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坐下来吧。”

　　她一边的柜子上面除了那些大大小小的药瓶，还有两杯散发着浓浓热气的绿茶。少女看着少年似乎有些拘谨的样子了然一笑：“不必介意。你就把这个当做一个故事就好了。虽然它可能会让你做噩梦……”说到最后的一句话带了些玩笑的意味。

　　越前龙马这次戴上了帽子，他压压帽子，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很明显他因为这句玩笑话也有所放松了。

　　“接下来这才是故事的开始。严格意义上。”她轻声地说着，用着极轻却能够让对方听见的声音大小，转过头去，越前龙马能够清晰的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眸中倒映着一个他并不熟悉的面容，只是对方的语气太为飘渺，如果不是那肯定的口吻，他几乎要怀疑对方说的话的真实性了。

　　“那个人的家族有着血继界限，你明白血继界限吗？不过血继界限也算是一种忍者的特殊忍术。这类忍术只能由血缘关系借来传递的，外人无法被复制和习得。逐渐逐渐，这些拥有同一血统的人就聚合到一起，他们彼此欣赏，彼此团结，最后就形成了一个大家族。最后，这些人承袭了一个相同的姓氏。我上一世的母亲，就是来自那个人的家族。”

　　“那个人的家族有很深的背景吗？”越前龙马抬起头来，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他知道，这种眼光使得对方只能够对他说实话：“我要听实话。”

　　不出所料。少女瞬间将目光转到了一边，明明是下意识的行为却让越前龙马刹那间明白，她似乎并不想谈起这件事情。

　　但是南露璠毕竟是南露璠，她不会拒绝越前龙马的请求：“是。我们……一族。”她迟疑了一下，但是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们一族是木叶村的第一大家族。创立村子的两位元老级人物，就有一位是我们一族的。”她安详的端起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你和他们不是一个家族的吧，为什么要说‘我们一族’？”越前龙马似乎对这件事情有些不高兴：“你不是说你是在一个……呃，落祭一族出生的吗？”

　　少女与他平平对视，她眼中含着的笑意却没有延伸到眼底，她的回答是微笑着的，但是却十分笃定：“龙马君，我刚刚似乎没有对你说明白呐……事实上，一族的判断并不完全是靠你的血缘，尤其是忍者世族，他们判断你是否是他们一族，是靠你的血继界限。正如我刚才所说，我的母亲具有那一族人的血缘，我的父亲具有他们那一族人的血缘……”

　　“也就是说，如果你出生的时候是带着母亲的血继界限，也就自然属于你母亲的一族。如果你出生的时候是带着你父亲的血继界限，那你就属于你父亲的一族。”越前龙马茅塞顿开，他睁大眼睛看着少女，发现对方露出了赞赏的神色。

　　“正是这样。只是我刚出生的时候发现我带有的是母亲那一族的血继界限。所以我自然就不能在落祭族待下去了。我必须得回到属于我的一族。但是，因为这个原因问题也就出现了。因为母亲已经嫁到了父亲家里，而且经过了一族的同意。所以她已经算是落祭族的人了。而我则和她不一样。所以我的抚养权就成了一个问题。”

　　“最终，两个族群的长老们经过讨论，同意将我交到对方族长那里抚养。”
　　“为什么是族长？”越前龙马盯着少女的眼睛，瞳仁里面透漏出迷惑和不解：“只是一个小小的……”
　　“哪里有这么简单。”少女浅笑着轻轻摇摇头：“首先，我的生父可是落祭一族的族长，如果把我交到普通族人的手里，岂不是会让他很没面子？其次，血继界限的开启是需要契机的，然而我却不一样，刚刚出生的时候，我就已经拥有了血继界限。”她顿了顿：“其实，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我出生的时候实际年龄也有十五岁了。”

　　“你上辈子几岁死的？”越前龙马忽然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璠喝茶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向对方投以一个奇怪的眼神：“……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我小时候曾经觉得你很成熟。”越前龙马转过身去，但是南露璠可以明显听到他竭力忍住发笑的冲动：“现在看来你简直就是一个不老不死的妖怪。”

　　“……”少女装作自己没听见的样子。

　　“咳咳……反正，其实我出生就开眼是很普通的。但是族群里面的长老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认为一个刚出生就开眼的孩子一定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最后经过重重讨论，我还是被放在了族长的家里面抚养。”她笑笑，眼睛里有着模模糊糊的倒影。越前龙马盯着女孩的眼睛，忽然明白她有太多自己不知道也无法理解的秘密。那些秘密让她感觉像是心上面戳了一根刺一样，总是发痛发痒。

　　“那个人，他是族长的儿子。”她浅笑着，眼睛里面流转着越前龙马觉得莫名却有耀眼的光芒，他看着少女，忽然明白她一直使用代称的‘那个人’，事实上是她曾经爱过的人。

　　只有说到爱着的人，少女们才会从眼中散发出那样温柔的别致光芒。
　　而她的光芒，则是更加深邃，更加悠长的存在。在和她的目光对上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都迷失在了那一片深深的湖水之中。

　　想到这里他的心有些钝钝的发疼。他紧紧咬住下唇，他忽然明白，即使是不情愿不想承认。那个人对她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和他几乎是从一开始就认识了……其实他小时候真的很可爱，明明是小孩子却在我的面前硬要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明明是想吃那些红红的番茄却总是在我的面前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有时候他的兄长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少女说到这里顿时顿住。

　　越前龙马奇怪的看了看少女，却发现对方合上了眼睑，笑容似乎也有变淡的趋势。
　　良久，她说：“如今，他的兄长一定还仍然健在吧……作为宿命的交换，最终失去了在阳光下生存的资格的人，还是我呐。虽然有些矫情，但是还说，能够在他身边存活，真是……幸运呐。”
　　说完，她似乎勾起了一个略微凄惨的笑容。

　　“……好了。接下来我们继续。他的兄长是一位极其强大的存在。所以，我和他从小就是追逐他的兄长的脚步。事实上……兄长是一位非常温柔的人，尤其是对他来说。”说到这里她顿时笑出声来，越前龙马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略带宠溺笑容的少女，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开始觉得呼吸有些急促，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听这些。

　　很快就过去了……他默念。

　　“事实上，我们一族里面并不风平浪静，只是作为小孩子的我和他，关于那些核心的秘密都是无法得知的。”她暗暗喘了一口气，说到这里她原本以为能够平平稳稳不带任何感情说过去的，但是她发现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说到这里她的声线还是有些抑制不住的发抖。她不是不恨，要不是那愚蠢的行为，怎么会葬送了自己原本应该平静的一生。

　　“……族里面的一些人密谋反叛村子。”她苦笑着说道，然后看到了对方一瞬间睁圆的眼睛：“你说什么？”

　　“为什么？”
　　“呵……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木叶的两位元老级人物其中的一位就是我们一族的吧。”看到对方点了点头之后，她又继续说道：“在成立村子之后，我们的第一代火影——也就是类似于村长吧——由另一位担任。而我们一族的那位元老则是十分不满。”

　　“然后他选择了背叛木叶。而第一代火影为了阻止他，两人在终结之谷比赛了一场，最后以火影大人的胜利为结果。从此，我们一族因为崇尚力量，而让村子觉得过于危险，于是决定让我们担任木叶村里面的警察位置，也就是说，阻断我们从政的道路。”

　　她听见越前龙马硬生生吸了口凉气：“这就是政治……居然这么恐怖。”
　　“是啊，谁说不是呢？可我们一族的族人却又是那么崇尚力量的存在。他们想要从政夺权的野心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到了临界点。”

　　她说着说着越前龙马就皱起了眉：“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少年的眼睛在黑夜的映照之下显得发亮。

　　她看着他，意味深长的苦笑了起来：“我宁愿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