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疯汉》江湖闲人

2、张家人的到来

　　南方的冬季阴暗而湿冷，但老天爷似乎又一次迸发了他的同情心，连着几天都是晴空万里，杨少卿（以后都这么叫了）乘着天气暖和将所有能穿的能盖的都洗了晒干，又用捡来的破烂木头搭了个床，房顶也重新加盖了茅草，期间那个秀梅婶给他送过几次吃的还有两件旧的军大衣和一双旧军靴，杨少卿没和她说话，现在他还不想让人知道他已经不疯了，虽然在记忆中这个秀梅婶一直对他很好。
　　年三十的前一天，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雪，杨少卿躲在公房里烤着火，除了最开始的两天剩下几天他都在忙着捡破烂。这个年代捡破烂是个被所有人看不起的行业，但是杨少卿却很清楚捡破烂是个无本万利的行业，他上辈子就是靠着捡破烂供出了一个研究生一个博士生还捡出了一套房。拜春节的影响，很多旧东西和不要的东西都被人扔到了垃圾堆，杨少卿每天一早去翻垃圾堆晚上将捡回来的废品分类放好，两天一次背着垃圾去镇上收废品的地方卖掉，只是短短的二十天不到他就卖了一百多，除了买了些米面和其他必需品外，剩下的钱杨少卿都放到了一个罐子里，罐子里除了钱以外还有他的身份证，这是让杨少卿最惊喜的事情，有了身份证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去做，而不用担心杨家捣蛋。张桃枝，再次感谢你为杨少卿做的事！
　　年三十秀梅婶再次过来，在门口放了一碗馄饨，杨少卿吃着馄饨看着天上的雪花想：这辈子绝不放过一个亏欠自己的，也绝不亏欠一个帮过自己的。晚上，杨少卿在河边给张桃枝和杨少卿烧了很多纸钱，希望他们下辈子可以过得幸福。
　　从年初二开始，杨少卿重又开始了捡破烂的生活，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从不和人搭话，也从不理会比人，每次去镇上也总是换上干净衣服蒙着脸和头，春节不止让他捡到了很多废品还捡到过几次钱，应该都是给孩子的红包。阳历二月五号也就是农历初六，杨少卿终于满了十六周岁，当天他就写了一个封信寄去了张桃枝的娘家，是时候找杨有荣的麻烦了！
　　而此时的张家对于张桃枝的死还一点都不知情，正热热闹闹的过着新年。
　　“爷爷，这是刚到的信，好像是大姑姑那寄来的。”张知礼把信递给正在听京剧的张老爷子。
　　“噢，两年不会来，电话也每个，现在知道寄信来了。”张老爷子拿过信，一边抱怨自己大闺女一边拆开信看了起来，刚看几眼就猛地站了起来。
　　“杨有荣，你个畜生！”喊完人咚的一下倒了下去。
　　“爷爷，你怎么了？”张知礼忙扶住老爷子，一边喊道“奶奶，爸妈快来呀，爷爷出事了。”
　　正在客厅聊天的张家几兄弟慌忙跑了过去，张家老太太还有几个媳妇闺女也慌慌张张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爸，你醒醒。”老大张平慌忙接过老爷子放到沙发上，一边掐老爷子人中，总算张老爷子慢慢醒了过来。
　　“老头子，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突然晕过去了，现在怎么样？”张老太太关切的问道。
　　“老大、老二、老三赶紧去找车，今天就去双杨村，我要砍了杨有荣的头。我的大闺女啊~”张老爷子说道最后一句话哭了出来。
　　“桃枝/大妹/阿姐怎么了？”张老爷子话一出，屋里人都是一惊，还是最小的张兰芝拿过老爷子手里的信看了起来。
　　“妈，咱姐没了，被杨有荣那个畜生害死了。”张兰芝看完对着张老太太就哭道。
　　老太太一听人都木了，半天才痛苦出声，“我的桃枝啊，你怎么年轻轻就走了啊！”
　　张家几个兄弟已经看完了信，留下几个媳妇安慰两个老人，哥三个赶着找车去了，又把两个妹夫也都找了回来，几个人听了张桃枝的事情都气的不行，很快张平找好了车，张家两老还有张桃枝的三个哥哥嫂嫂两个妹妹妹夫还有两个外甥连夜就往双杨村赶过去。
　　风尘仆仆的一群人赶了一天多的车终于在第二天下午赶到了双杨村，一伙人直奔公房而去，下了车看到破败的公房在寒风中遥遥欲坠，张家老太太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张家其他人满脸铁青看着眼前的一幕，实在是欺人太甚！
　　“外公外婆？”带着不甘、惊喜、哽咽的叫声从众人身后传来。
　　几人回头一看，就看到一身破衣烂袄、面黄肌瘦的杨少卿正一脸不敢相信的站在他们后面。
　　“我可怜的洋洋啊，外婆来晚了，你受苦了。”张老太太抱住外孙就哭。
　　“外婆，妈妈死的好惨。”杨少卿也忍不住抱着张老太太哭了起来，张秀芝、张兰芝都跟着流泪，还是张平想起来有些事还没有弄清楚，才出口劝住了几个人。
　　杨少卿带着几个人进了公房，张家几人看着公房里样子眼睛都红了，这孩子这两年得受了多找苦啊。
　　“洋洋，你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怎么住到这里来了，还有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才联系我们？”张平缓过神来忙开口问道。
　　“大舅舅，妈——妈她是喝农药死的，杨有荣外面有女人想和妈离婚，妈不同意他就打我妈，后来——”说到这杨少卿似乎想到什么，脸上布满了愤怒和憎恨，“后来有一天，我正好学校放假在家休息，那天晚上我刚睡着没多长时间，杨有荣就进来揪住我一直打，妈过来拦他，他就——他就说我妈和我有什么，妈被他气得第二天就喝了农药，我从那天起就疯了，一直到前几天二婶说我偷了她的钱把我脑袋打破我才慢慢醒过来，醒过来就发现自己住在这里，还好秀梅婶经常接济我，我才没被饿死，我醒过来就写了信给外公。”说完这些杨少卿仿佛不堪重负一样垂下了头。
　　张家人满脸震惊的听完事情的经过，脸色再次变得铁青。
　　张老爷子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我是瞎了眼才会吧桃枝嫁给他！”
　　“洋洋，你爷爷呢，你爷爷没有管吗？”张老爷子愤怒的问道，当初他要不是看在杨有荣他爹的面上怎么会把闺女嫁到农村来。
　　“爷爷辈杨有荣气得中风瘫痪在床上，连话都说不清楚了。”杨少卿还记得村里人说过杨家老爷子的事情。
　　“走，去杨家，我要看看杨有荣的心肝到底是什么颜色。”杨老爷说完带头往车子走过去，一群人开车直往杨家而去。
　　杨有荣自从媳妇死了以后就娶了外头的姘头回来，两个人带着一个两岁的闺女住着村头的一座两层小楼，因为两年前的事情，现在整个双杨村没有媳妇姑娘和杨有荣现在的媳妇说话，杨有荣出门也没人搭理他，他两个干脆整天在外地打工，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住几天，而今天两个人正好都在家，杨家老二杨有贵和媳妇正在他家吃饭，有贵因为自己大哥的事情没少被人背后说，心里其实不待见杨有荣两口子，但是说到底毕竟是一个娘胎里爬出来亲兄弟，过年什么的也会走动一下，心里只想赶紧吃完这顿饭回去。
　　几个人正吃着饭，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紧跟着就看到一伙人冲了进来，附近的邻居一看出事了也纷纷围了上来看热闹。
　　“杨有荣，你个杀千刀的还我的闺女来！”张老太太一进门就对着杨有荣一顿厮打。
　　“叔叔婶婶怎么来了？”杨有贵尴尬的站起来说道，看眼前的架势只怕是张家人知道张桃枝的事情了。
　　“我们怎么来了？我们来为了什么你们不清楚，我大妹怎么没的，你们今天给我说清楚，要是说不清楚我直接报警，我让你们给她赔命，杨有荣啊，杨有荣，亏你长了副人样怎么尽干些畜生也干不出来的事，你打量瞒着我们我们就不知道了是吧，别做你的大头梦，老子今天不把你的狼心狗肺逃出来看看，老子就不姓张。”张平咬着牙骂着杨家兄弟，骂完上去就一脚把杨有荣给踹到了地上，张家几个兄弟连着张知礼、张志义两个人把杨家两兄弟给架了起来。
　　杨有荣媳妇刚想上去帮忙就被张家两个姐妹摁住了一顿暴揍，张老太太在一旁拿着拐棍往那女人身上招呼。杨有贵媳妇本想撒泼，但是看到张家两个连襟往面前一站也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这里打的鬼哭狼嚎、昏天暗地，外面看热闹的人心里暗暗称愿，尤其是那些小媳妇们，所以也无人上去拖架。杨有荣一句话都没来及说就被张家中人给围住一顿暴打，心里也不禁怕了起来，他原先瞒着张桃枝的死就是怕张家人知道了找上门，结果还是被他们给知道了。
　　“你们别不讲理，张桃枝是自己没脸活下去才喝农药寻死的，又不是我逼着她去死的，你们这样是吃准我不感说出真像来是不是。”抱着脑袋，杨有荣叫道。
　　“呸！真像，你为个婊子连自己老婆孩子都能诬陷，你这种畜生都不如的人跟我说道理。”张安踢着杨有荣骂道。
　　张安的话一说出来，所有人就都明白张家人是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才上门来的，人群里也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些事情虽然大家猜到了一点但是当事人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人倒吸一口气，这也太不是东西了。

作者有话说

　　写的时候我想把杨有荣给掐死来着！
JJ抽的很销魂，我明明有好好的分段啊，怎么一显出来就变成没有分段的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