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懒虫的网球生活》司空

15、第十五章

　　15
　　玄关狭窄，我一脸呆呆地坐在玄关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木被我挡在身后，等我把鞋穿好。
　　我慢吞吞打开鞋柜，慢吞吞拿出鞋子，慢吞吞把鞋套上脚，慢吞吞……
　　……
　　十分钟过去。。
　　我听见后面‘噼里啪啦’开始作响的指骨。
　　……缩缩脖子，我识相地加快速度。
　　后面的恐怖声音停了下来。顿了一会，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不轻不重地敲敲我的头。
　　我心虚地抖了下，不知道木要警告我什么。
　　掰手指想想：翘课？好象还没察觉到。还是早上我‘啪’一声直接挂掉的电话？
　　这不能怪我！那个人一开口就把‘我’被关在暗室不见天日那段恐怖的记忆全部唤醒。
　　其实我想砸电话的……
　　想不出那个人是谁。
　　‘我’的记忆混乱，没有任何头绪。
　　木从身后凑过来，我伸出左手去提鞋，努力把它往脚上拉。
　　正努力中，头上就挨了重重一下。
　　“我跟你说话你走神？恩啊？！”
　　我缩脖子。还是被发现了……
　　“乖乖给我听好了。”木拍拍我的头，不忘在上面蹂躏一番。然后笑着看着我敢怒不敢言地默默耙头发。
　　“最近出门小心点。京藏组被恺撒闹了一番后昨天又被迹部家和忍足家摆了一道。现在吃了哑巴亏，损失惨重，不保证他们不会狗急跳墙。”
　　……我拉我拉我慢吞吞拉拉拉……
　　“啪！”又挨揍了。
　　我扁嘴，抱住双脚缩成一团。
　　身后顿时没了声响。好一会木变哑的声音传过来。
　　“令，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低下头，伸展开手脚抱住木。
　　我是你唯一的亲人。恺撒也好，老大也好，名义上是亲人的他们，也只是名义上的。
　　……
　　在怀里的人突然完全沉静下来，我的背后突然升起一股凉意。
　　……
　　三秒后，木阴森森的声音传了来过来。
　　“呐、令。为什么我的grisogono胸针会断成两半躺在鞋、柜、下、面、的！恩？！”后面几个字听得出来是硬从咬紧的牙里挤出来的。
　　……
　　我承认，我有罪。
　　我不应该把木最喜欢的胸针当提鞋拔用……
　　我更不应该为了逃避装忧郁让木伤心……
　　我错了……
　　……
　　“木。”你不要过来……下一刻某人消音。
　　……
　　“再给我用力点！”中气十足的声音伴着不断的击球声在街头网球场内响起。
　　“没吃饭啊！给我用力跑！再追不到球我砸你身上！”恶狠狠的声音从表情同样恶狠狠的男子雕刻般带着凛冽感的唇边溢出。
　　如果是熟知男子的人，不难知道他恶狠狠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男子对面的一个单薄身影左奔右跑地接着男子力量惊人的球。
　　“穴户前辈……”男子身边高他一个头的银白发色的男子有些担心地喊了他一声，在见到他的表情后突然停下后面要说的话，然后轻轻叹气。（穴户的‘ROU’字打不出，大家将就。话说，如果偶写得不像表PIA偶啊。）
　　俩个倔性子！
　　“黑崎令！你又给我减速！”穴户一个球过去，砸在女生脚边。差一点，就击中脚！
　　嘁！又给他偷懒！
　　“穴户前辈，休息一下吧。”都快两小时了。凤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
　　“哼！”转头看见凤看着黑崎一脸担心与在意，穴户别过脸，含意不明地冷哼了声。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在凤开口时停下来。
　　“令，给你。”
　　走到放东西的地方，才一转头，穴户就看见凤在给黑崎递毛巾。
　　哼！穴户冷哼了声，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相处和谐的画面觉得有些闷。
　　哼，不就两小时吗！
　　低头，撩起衣角擦汗。手握拍轻扣肩。
　　“前辈？怎么不用毛巾？”温和带着疑惑的熟悉声音在身旁响起。
　　穴户转头，因为角度关系，首先看到的是自己脚边的东西。
　　毛巾，还有开好盖的两瓶水。
　　他习惯先冷静一下亢奋的头脑，然后才是补充失去的水分。
　　一愣之后，对上那双永远温和中带着深深藏在眼中柔和情绪的眼。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呼吸一窒。
　　“恩啊，我说，你们在这干什么？”倨傲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止。
　　一转头，就看见某个熟悉的骄傲身影站在逆光处，一瞬间仿佛看见了高高在上的高贵王者。

　　————————————————————————————————————————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倒退。
　　迹部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如刃般凌厉。
　　司机从后镜看了一眼迹部，被他的冷然气势所镇，忙挺直腰更加认真地开车。
　　“停车。”不知道看到什么，迹部骤然喊了停车。
　　受过严格训练的司机在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在不使车身晃动的情况下迅速减速，然后慢慢向后倒车。
　　果然是他们。
　　迹部看了眼在靠外一边网球场上的穴户和凤，在司机打开门后优雅地下车。
　　走近球场，迹部看见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气氛似乎有些凝滞，却在停止说话的瞬间协和起来，有种别人融入不进的感觉。
　　向来不容许别人忽视自己的迹部自然不会让自己处于这样的情况。
　　“恩啊，我说，你们在这干什么？”表情，是一贯的自信满满，仿若立于高处受人信仰的王。
　　“迹部？！你怎么在这里？”穴户一脸见鬼的表情。
　　“恩啊，本大爷不可以在这里吗？”那是什么表情！迹部一眯眼。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却出现另一张面无表情却表现出同样意思的脸。
　　怎么想起她……
　　“哼。”穴户哼了声。接过凤递来的水就往嘴里灌。
　　“准备要考哪里？”迹部对一边的凤问道。
　　“啊？哦，我要考穴户前辈的学校。”凤心不在焉的话让身旁绷紧身躯的人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只可惜稍现既逝，某白色大狗在回头时已无缘见到。
　　不奇怪凤的回答反而对他一直注意对场的行为感到奇怪的迹部在看到对面纤细人影后，眼中立刻闪过讶异和一抹幽深。
　　她怎么在这里？

　　-------------------------------------------------
　　我蹲在地上，拿着枯树枝慢吞吞画来戳去。
　　这样跑来跑去累，大X！
　　这样……看仔细应该可以……
　　那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我就这么戳来画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黑崎令。”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头顶出现。
　　啥？
　　呆呆抬头，因为逆光，看不清楚来人的样貌。
　　“令，起来吧。”长太郎从旁边走过来小心扶起我，帮我拍拍碰到地上沾了尘的衣角。
　　凤长太郎，刚搬来东京时在球场认识的‘后辈’。
　　和我一样大却小我一级。
　　“哼。”旁边的亮白了我一眼，一脸鄙视。
　　我瞪回去。
　　穴户亮，长太郎‘后辈’的前辈。认识长太郎的第二天结识。
　　比我大一岁却和我同级。

　　“你们认识？”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转头，看见迹部半眯着眼在我和长太郎间掠了一遍。
　　点了一下头，我不再理迹部，把一直抱着的球拍递给长太郎，他接过，动作自然地帮我装进网球袋。
　　“恩哼，既然都在了，就跟本大爷一起去吧。”
　　“去哪里？”亮背起自己的网球袋，奇怪地看了眼迹部。
　　“跟着本大爷走就是了。”
　　迹部打了个响指，率先走开。
　　“喂喂，迹部！要去也要先让我们整理一下。”一身臭汗的！
　　亮在他后面喊。
　　“这不是问题！”迹部头也没回，直接坐进车子。
　　“嘁，真拽！”亮念了句。
　　我抬头，送他一个白眼。你也很拽。
　　“你什么表情啊，笨蛋！”亮不满瞪我。
　　“好了，穴户前辈，我们走吧。”见我又要翻白眼，长太郎赶紧走过来阻止我们。
　　“哼。”亮抿了抿嘴，很给长太郎面子地转身就走。
　　“令，不要每次和穴户前辈吵都翻白眼，你明知道他……”长太郎说了一半的话被走到车边回头唤他的亮打断。
　　“凤，快点！”
　　“是！来了。”长太郎应了声，对我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走吧，令。”
　　点头。我慢吞吞跟在放慢脚步等我的长太郎身后，呆呆看着他。
　　不一样。
　　他望着亮的眼神，和望着别人的不一样。
　　总觉得，那里面多了什么让人会从心底暖起来的东西。
　　我歪头，不解地瞅长太郎。
　　是什么东西呢……

　　-------------------------------------------------------------
　　应亮的要求，迹部直接把我们送到最近的迹部集团名下的酒店，直接让人挑了衣服送过去等我们。
　　亮哼了句“有钱的家伙”就被长太郎拖进房间。
　　我看着他们进门，乖乖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进房间。
　　一小时后，我踏出房间。
　　运动服被换成及膝的白色宽摆长裙，七分袖的T恤外还有一件浅蓝色休闲外套。
　　我不自在地扯扯裙子。
　　门口表情僵硬的服务生已经等了我很久。
　　被带到楼下华丽的寿司店门口时，迹部正在和一个西装领带打扮的酒店员工说话。
　　在员工鞠躬弯腰恭敬着离开后，迹部回过头来半眯眼看我。
　　发呆……
　　“恩啊……”迹部开了个头却突然停了下来。
　　“你的手怎么了？”
　　左手突然被抓住，我吃了一惊，忙挣脱迹部的手。
　　我忘了现在穿的外套袖子没有运动服的长。
　　“怎么弄的？”迹部低头看我的伤口，眉头微皱。
　　抿嘴，使劲想从迹部手里挣脱。
　　“别动！”迹部声音低低地警告我。“如果不想我告诉越前的话……”
　　背后一凉，我不再挣扎。
　　低着头，我看见刚刚冲走了血迹的手又开始泛血丝。
　　早上的时候虽然咬啃了很久，可是没见骨，不算严重。
　　我看着手。大概是打球握拍时太用力了。（我有没有说过令是左手握拍的？）
　　“刷！”迹部拉开寿司店的门，将我拉了进去。
　　“迹部，你什么时候跟笨蛋一样行动这么慢？”一进去就听见亮挑衅的话。
　　抬头，看见店里除了厨师和服务生就只有正选门和被迹部拉来的两人。
　　几个人除了柜台的手冢都分成几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见我和迹部进来都打了声招呼便继续原先的谈话，看得出相谈甚欢。
　　“恩哼，你问这个不华丽的家伙吧。”迹部回了他一句，放开我的手把我拎到柜台边坐着的手冢旁。
　　“看着她。”似乎知道我企图逃跑的想法，迹部跟手冢说了一声，转头吩咐服务生让人送医疗箱过来。
　　我扁着嘴在手冢的视线下坐好。
　　“啊咧，令，你受伤了呢。”过来打招呼的不二看见我来不及藏起来的手，笑眯眯看着我心虚地背手后用大家都听见的声音道。
　　我瞬间成为视线集中地。
　　抓头。不自在。
　　原本在和忍足说话的长太郎走过来，表情担心地看着我。
　　投降。我乖乖伸出手。
　　“看样子是咬伤。”随后而来的忍足看了下，得出结论。
　　“恩哼，手受伤了还去打球，真是不华丽。”迹部接过服务生送来的医疗箱，挑眉看我。
　　这句话让面前的长太郎眼神自责起来。
　　我忙转头找亮，结果被瞪了好几眼。
　　我直接恹菜。
　　头低低的，没什么精神再反抗。
　　“我来吧。”忍足接过医疗箱，打开之后动作迅速且熟练地开始上药及包扎。
　　五分钟内解决。
　　我看着包好绷带的手，愣愣地发呆。
　　长太郎被亮拉到一边吃寿司去，只来得及告诉我以后小心点。
　　不二笑眯眯看得我背后凉飕飕的，在我低着头快逃走的时候才转头和手冢聊起来。
　　忍足包扎完也没说什么，只是抓了迹部两人不知道嘀咕什么去了。
　　真田在幸村看着我笑不说话时出声解救了我。对与于我呆呆看着他似乎有些不习惯，只是拍小动物一样拍拍我的头说了：“以后要小心，不要松懈。”的话，之后和幸村一起跟手冢不二讨论起温网。
　　恩，累。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精神突然不再紧绷，从早上那通电话后就一直没有放松的身体也突然疲倦起来似的。
　　意识逐渐涣散，朦胧间听见一声“恩啊，终于肯放松了。”的话后身体一轻，接着一阵轻微晃动，感觉陷入一个柔软的地方。
　　记忆从此刻中断。

　　恢复清醒的时候，已是隔天的清晨。

　　==========================
　　这一章写得挺纠结的.
　　有自觉很没质量,如果很不好请不要大意地扔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