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退-烂俗情节》叶霜镜

1、第 1 章

　　烂俗情节【给风道的生日贺文】

　　CP，河上万斋X山崎退。

　　人物性格崩坏有。

　　字母君不一定（其实难说我想突破字母无能的囧境）

　　渣。

　　短。

　　肾入

　　虽然是答应了风道的生日贺文，不过月见山这几天情绪有点低落，SO……希望风道能够保留看到新文的开心就好。如果文里面有什麽让你不舒服的地方，下次补你一篇甜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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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烂俗情节】

　　果然看到了什麽不该看的东西。

　　不会长针眼吧。山崎面无表情的从口袋里取出MP3，把音量调到最大。

　　俊男美女，真是养眼的镜头呢。作为身负监察之名的密探，我还没有养成不管出入任何场所都要记得携带拍摄器材实在是太失职了！回去以後要记得向红豆面包大神忏悔！你说要是我没一时犯懒，带了相机来，拍到这种养眼的镜头，在小照片市场得卖多少钱啊！真选组都已经有多久没涨工资了你不知道吗混蛋！

　　该死的胃在这种微妙的时刻你给我凑什麽热闹！从下午微微的疼发展成翻江倒海般撕裂得山崎连脚都站不稳的疼痛，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

　　难怪都说病来如山倒，从身无异状到不良於行，似乎只是十分锺的事。真短暂。

　　不会比所谓“爱情”这种东西更短暂的。山崎咬咬牙，能感觉到因为疼痛浸出的汗珠一点点从毛孔中渗透出来，聚集起来，最终汇集成水滴，一点点的顺著头发和皮肤往下滑落。

　　MD，好疼。

　　为什麽会这麽疼。

　　这间店来过的次数很多，绝大多数时候都是陪局长来找阿妙小姐，或者陪副长来找局长。执行任务也有来过几次。店里的空间结构山崎早就已经很熟悉了。

　　拐了几个弯进了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没头没脸的泼了自己一脸的冷水。看著镜子里那个黑发湿哒哒向下滴著水，脸色惨白得像是刚上完粉底却还没有描制红唇的艺妓一样的男人，山崎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

　　他知道他看见了。

　　万斋是个敏锐的男人。除去他作为剑手的素养，他一向是以“音律”去感受别人。而且他也说过山崎的旋律非常特殊。

　　刚才的那个场景，山崎从发现到离开，足足五分锺。说万斋没有发现他，这种谎话连万事屋旦那家的定春都不会信。

　　果然到倦怠期了吗。连结野亚奈小姐那样漂亮温柔得零缺点的大美人也会遭遇倦怠期。何况是我山崎退这种没有任何特色的男人呢。

　　难道你以为同性恋是时尚爱情就会比较长久吗。

　　摸出手机，什麽动静都没有。发现情人可能对自己有误会就马上起身追人，追不到就短信加电话夺命连环CALL是三流电视剧才会有的烂俗情节。万斋是站在潮流顶端的音乐制作人，他向来反对烂俗的元素。所以山崎的手机安安静静就像是样品机一样继续充当著它作为便携式闹锺的功能。

　　切。

　　快捷键0就是万斋的电话，其实本来没必要存，那个号码山崎早已经烂熟於心。存了在快捷栏里，其实只是为了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可以看到跟他的号码绑定的照片在快乐的跳动。

　　万斋总是戴著墨镜，能拍到他一张素颜照是很不容易的。

　　山崎把万斋的号码调了出来，屏幕上是万斋的侧脸，峻峭的线条，眼睛却是化不开的温柔。

　　万斋真是个美男子啊。第一千零一次感慨，然後，果断设置为黑名单。

　　OK。虽然其实是很想把手机潇洒的扔进马桶，但我不是那种有钱到爆的三流电视剧男主角啊。买一个新手机可是一个月的工资呢。

　　山崎没有再回大堂，直接从後门离开了。

　　午夜的风凉得像是能把人的皮肉连骨头都给割裂开来似地，山崎习惯性的瑟缩了一下。不期然想起，如果是副长或者冲田队长看到自己这副怕冷的样子，一定会嘲笑他锻炼不足吧。

　　“山崎，我们可是武士，再说还是正当壮年的男人，被这麽点寒风打败简直是真选组的耻辱啊！”接著一定会是出来收拾局面的副长，“嗨嗨嗨我了解，不过近藤老大你还是先把鼻涕擦一下吧。这次据说除了寒流还有不知道从什麽OX星球传过来的新型流感。”

　　甩甩头发，果断忽略刺骨的寒风，我山崎离【帅得想毁容】还是有相当差距的，为什麽脸皮会痛得这麽厉害啊混蛋。

　　哦，对了，刚才冷水洗脸的时候头发也弄湿了。

　　湿漉漉的头发在寒冷的夜风里不断的传递著热量，怎一个爽字了得。山崎把外套裹紧一些。向左边的路口走过去。

　　MD，女人都知道夫妻吵了架以後要回娘家。

　　何况我又不是女人。我只不过是在跟一个男人同居而已。

　　何况我也没有嫁人。我在真选组的卧室又没有充公。

　　【多少恋情回想时只剩结局和起头

　　喝一口温柔

　　却跌进灭顶的洪流

　　曾以为除了彼此再没有别的拯救

　　想必是没经历过爱里躲著的不自由……】

　　下次换个电池容量大一点的吧。声音开到最大是很耗电的。

　　左拐，直走三个路口，只是个普通的住家户，他家养的猫很喜欢在天气好的时候蹲在墙头晒太阳兼充当路标。

　　再左拐，第二个路口是一家牙科医院，副长和万事屋旦那的奸情就是在那个医院明朗化的。

　　一直走。直到前面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因为店址就在真选组附近，而真选组有不吃蛋黄酱会死星人的土方副长坐镇，这间规模不大的小店估计是全江户蛋黄酱存货量最多的便利店了。

　　走过多少次的路了，却有一丝丝的陌生感。

　　二十一天就能养成一个习惯。他已经有多少个二十一天在阿妙小姐的店子里结束工作以後，向右拐，回去他和万斋的家呢。

　　好冷。

　　把外套再裹紧一点。

　　“小退，过来一点。”那个人偶尔也有霸道的时候，会把闹著别扭的怕冷的山崎一把抓过去，护在怀里。

　　个子高了不起啊？比我壮了不起啊？比我暖和很了不起吗？

　　【爱从不逗留

　　来去都不给理由

　　它只给结果

　　它来时对谁都是予取予求

　　爱从不逗留只由人坠落或是承受

　　若是它真的要走

　　不会理你是不是一无所有】

　　切。

　　失个恋而已，难道你以为我会像小女孩一样哭泣吗。

　　山崎回到屯所一进大门就撞见刚刚洗完澡出来的冲田，毛巾擦著的头发还在冒著热腾腾的蒸汽。

　　“哟，回来了。”

　　“冲田队长，晚上好啊。”

　　“你小子怎麽了。”冲田其实是个很敏锐的人，马上就捕捉到了山崎异常的情绪。

　　“啊……没事。冲田队长，浴室还有热水吗？”山崎回避了这个问题。现在他只觉得冷。想泡热水澡。

　　“不要岔开话题，你小子怎麽了。”其实你年纪比我小啊冲田队长，能不能不要老是把小子什麽的挂在嘴边上呢。

　　“啊。”山崎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离头皮最远的那一块甚至已经结了细微的冰渣子。他忽然不想再逃避也不想在寒冷的冬天夜晚就这种无聊的问题跟S星人在大门口纠缠不休。“大概是失恋了吧。我。”

　　切，搞得跟破罐子破摔似地。

　　没等冲田反应过来，山崎绕开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好在东西还齐全。

　　准备好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进去浴室里面，大概是因为天气太冷没人愿意洗澡，居然还剩有不少热水。

　　热腾腾的放了一池子水。把整个人浸到水里去。水温对饱受寒冷的身体来说过分高了一点，能够感觉到手脚的皮肤麻痒之後一阵阵的刺痛。

　　麻木之後就是刺痛。

　　你真的以为自欺欺人的把他电话号码锁进黑名单，再躲回真选组。回避著就可以了吗。

　　山崎退你个懦夫。

　　你连问他一声那个女人是谁的勇气都没有。

　　你连听他解释的勇气都没有吧──虽然看起来万斋的样子也没打算解释。

　　结果回到自己的卧室，居然是个三堂会审的局面。

　　管家婆副长是必到的。近藤老大明明在阿妙小姐那边已经喝高了，不知道副长给他灌的什麽药，居然还能看起来很清醒的黑著一张脸坐在副长旁边。最最离谱的是坐在近藤老大身边的冲田队长。他向来不爱管这些闲事不是吗。

　　“山崎，你怎麽了？那个混蛋欺负你了吗？”老母鸡护雏的脸嘴实在是跟你不搭啊冲田队长，还有你那个一副女儿被欺负了的岳母脸是怎麽回事啊？

　　“啊……已经这麽晚了，局长副长冲田队长你们还不休息，明天工作没问题吗？”

　　“知道我们辛苦你就不要把话题绕来绕去的。赶快说完了我们也好休息。顺便决定一下明天要不要加个班去把鬼兵队的那些窝子清理一下。”土方还是烟不离手，吐了个烟圈酷酷的说。

　　身为真选组最护短的管家婆副长。当初山崎如实向他汇报跟鬼兵队的剑豪河上万斋在交往的时候，他不是不惊讶的。

　　不过本著几次交锋中对河上万斋这个人的印象其实不算差，觉得他好歹也算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才默许了山崎和他的来往，甚至帮山崎把这件事向近藤局长做通告这种尴尬的事也是他做的。

　　虽说是各为其主，身为真选组监察却跟通缉对象有这种甚至已经超越友情的来往。作为知情人和默许者，土方承受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本来还觉得只要山崎能得到幸福，这些有的没的自己可以帮他扛下来，也算作是对山崎被奴役多年的一点点弥补（喂你以为是做了多年家务的女儿出嫁当妈的给多一点嫁妆的弥补心态麽？）

　　没想到自己的默许反而成了一种纵容吗。

　　阴著脸抽烟的土方身上隐约散发著“妈妈这就去帮闺女你砍了那个负心汉”的黑暗气场。

　　“山崎，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刚才在阿妙小姐的店里你不是还好好的嘛。”近藤局长难得正经的脸多少还是让山崎有点感动的。

　　啊啊，又要讲到我最讨厌的部分了！

　　“山崎，你要是舍不得那家夥被土方先生砍死的话就交给我吧，我勉强帮你砍他个四分之三死也是可以做到的。”冲田队长你能不能不要在人家伤感的时候一脸正义凛然的表情乱入啊？你以为你是伊丽莎白吗？真的是伊丽莎白吗？？

　　“没什麽。”还是觉得说不出口。

　　“什麽没什麽？”土方一把掐灭了烟头，抓住山崎的衣襟，大有你不开口我就暴力严刑逼供的劲头。“给我老实说清楚，你小子大半夜的给我顶著一张被抛弃的怨妇脸晃回来还敢跟我说没事？”

　　山崎知道土方这个人有多护短，他很感激土方的这种粗暴的关心，但现在他的心情也很差。差到只想赶快把这三尊神送走，拖开被子睡觉。

　　“大概，是我多心了吧。也可能是我误会了。”把脸偏过一边去，想了想，还是把今天看见的挑著不太刺激的说了一部分。话也说出来了才发现也许真的是自己神经过敏，不就是看到万斋在夜店喝酒，有个女人坐在他腿上给他倒酒麽。

　　这个社会比那个画面疯狂多了，做警【囧】察的我什麽没见过，何必对一个俊男美女的养眼镜头耿耿於怀呢。

　　“如果是真的呢。”妈妈的性格就是习惯把事情都往最坏处想。

　　“那我就回来呗，嫁了人的女人也可以离婚回娘家的。何况我又不是女人，也没有嫁人，最多只算是非法同居而已。”山崎笑起来，很诡异的，憋了半晚上的话说出来，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甚至可以置身事外的拿自己开个玩笑。

　　“谁是女儿啊？谁把你嫁出去了啊？山崎你个混小子，谁准你这麽灰溜溜的回来啊？”土方掀桌了。最近他睡眠不太好，神经多少有点脆弱。暴躁易怒很正常。

　　“副……副长……”

　　“听好了，如果那王【囧】八羔子真的做了什麽对不起你的事，马上就回来，不过回来以前一定要给妈妈我把那臭小子结结实实打一顿。废话，我知道你打不过他。总悟可以去帮忙，就当是娘家小舅子出面找回公道。废话，你一个男人又不跟他拿什麽赡养费，打一顿是为了表示我们作为娘家人对你们这段关系的重视！”土方重新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尼古丁多少缓解了他绷得过紧的神经。

　　“就这样，你好好考虑一下。明天总悟陪你过去收拾东西兼送纪念品，就这样，散会。”

　　就这样

　　就这样。

　　那就这样吧。副长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他的决定对优柔寡断的山崎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明天回去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回真选组。持续了两年半的关系就这样结束了。

　　也好。

　　山崎很熟悉万斋的时间安排。找一个万斋不在的时间回去就是了。不管副长说的是真是假，没打算由真选组或者谁帮他出面去解决这个问题。

　　再怎麽说我也是个男人，为什麽一定要另一个男人去帮我解决我和我的情人之间的问题？

　　关上灯。山崎并没有像三流电视剧里失恋的人那样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相反，就像放下了什麽包袱似地，原本睡眠一直不太好，浅眠易惊的山崎，连三十只羊都没数完就睡著了。

　　要是再梦见万斋，可就成了彻彻底底的烂俗剧情了。

　　半夜还是醒过来了。山崎睡到一半会习惯性的口渴，闭著眼睛用手往床头的方向摸过去，却没摸到那个熟悉的杯子。

　　对了。这里是在真选组自己的宿舍，入睡前忘记准备水了。

　　一直是万斋在帮自己准备入睡前的热牛奶和安神药物，半夜会用到的保温杯和水。如果刚才真的一时冲动把手机扔掉的话，很快就会有一个新的，就算是赌气，吵架。也不能否认，万斋确实是个很贴心的情人。

　　好烦啊。

　　所以说跟一个体贴的人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自己就会慢慢变得迟钝懒惰啊。

　　可是不喝点水又会渴得睡不著。

　　为什麽要这麽纠结啊……不就是在冷战吗，这一点点问题都没法克服还有什麽脸面说分手呢。振作点啊山崎退！

　　“要喝水吗？”

　　这是啥？半夜三更的谁又乱入了啊？

　　杯子已经放在山崎触手能及的地方，虽然黑暗中无法视物，但寒冷的冬夜能够感觉到温水暖暖的蒸汽。

　　“你怎麽进来的。”这里可是武装警【囧】察真选组的宿舍啊。大哥你好歹是个KB分子吧，这样半夜三更偷偷潜入警【囧】察的大本营真的没问题吗？

　　“回家发现你没在，所以过来看看。”

　　冷场。

　　然後该说什麽？谢谢你的关心还是你先回去吧。

　　哪一种山崎都不想说。

　　“我要睡了。”重新躺下，把身体蜷起来，再把被子高高的拉起来将整个脑袋都藏进去。就算是我在赌气好了。山崎想。难道还能跟万斋在这种情况下若无其事的聊天吗。

　　“你睡吧。”万斋并不在意的样子。夜太静了，静得山崎甚至能够听到万斋的心跳和浅浅的呼吸声。只是没听到万斋平时听惯了的音乐的声音。

　　连杀人时候都不忘开著音乐的万斋，此刻就守在自己身边，他仍然没有对自己的行为作出任何的解释，也没有开口说什麽，只是关掉音乐，静静的坐在旁边。

　　山崎忽然觉得心里平静了一些。

　　什麽都没问过万斋就擅自跑掉的自己，也有错吧。

　　好歹该给万斋一个解释的机会，或者撒谎的机会的。

　　“万斋，我看见了。”对万斋说谎是不可能的，所以山崎选择了直接出击。

　　“什麽？”淡定的声音，淡定得不像是做过什麽亏心事。

　　“那位坐在你腿上哺酒的小姐。”

　　“夜店？”

　　“嗯，本来是去找局长的。”

　　“那个女人是春雨第四师团师团长的属下。我们鬼兵队跟春雨有合作关系，这个你是知道的。”那个女人的恶趣味之一就是调戏不太喜欢说话的万斋。偏偏她是第四师团仅次於团长孔雀姬的人物。不能得罪。

　　更KUSO的是自家老大似乎很喜欢看万斋被戏弄，所以被迫做了一晚上三陪的万斋，心情也很差。

　　“我知道。”山崎知道，万斋从来不会骗自己，如果是无法如实告知山崎的话，他会选择沈默，但绝不会对山崎说谎。

　　“所以就是这样。”万斋淡淡的说，似乎事不关己。“你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又走。”

　　那麽，是自己误会了。

　　既然装扮成女人陪酒会成为自己工作的一部分，那麽被女人调戏也是万斋工作的一部分吧。作为一个帅哥，万斋的压力也很大的。

　　黑暗中看不清，但山崎回想印象中万斋那张在跟女性相处（甚至包括可爱的阿通小姐）时那张没什麽表情的淡漠俊脸，忽然觉得很想偷笑。

　　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这样一想又觉得万斋很可怜呢。先是被狼女占了便宜，自家老大袖手旁观看热闹，回家还发现恋人赌气回娘家了。

　　拧开台灯，山崎从暖和和的被窝里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怎麽起来了，小退。”本来很尽职的坐在床边装家具的万斋看著山崎的动作有点意外。

　　“太晚了。万斋。我们回家吧。”折腾了大半晚上。也该回去了。

　　虽说夫妻吵架也需要缓冲的时间，不过，我又不是女人。既然是自己误会了就爽快的道歉吧，没必要别扭也不需要等万斋来哄。

　　莫名其妙的冷战，又莫名其妙的和好。大概就是指这种情况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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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下END三个字母的时候是多麽的爽啊！（你的坑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