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攻狐为上》岚影

18、所谓转折（上）

　　回到了西国军队所驻扎的地域，楼轩和杀生丸都同样无一例外地被犬大将狠狠地责怪了一番。不过两个人都没有在意犬大将无非是“现在正是军乱，你们两个居然选择在这种不算安稳的时候私自出去！”之类的话语，毕竟思路清晰的他们自然已经想过了这一点。在犬大将发了一通火气之后，楼轩才不紧不慢地告知了犬大将疾纹妖一行已经被他们两人消灭的所剩无几。

　　犬大将还是对此感到很高兴的，毕竟，犬大将此次率领着西国出征，所为的就是要将这些疾纹妖全数剿灭。而这次楼轩和杀生丸所处的境地虽然极险，但终究是帮犬大将解了这心头大石的。不过依旧没有对楼轩和杀生丸的私自出行有放松责怪，这在他看来是两码事。

　　但楼轩依旧觉得，此时的情况不容乐观。重点在于存于疾纹妖身后的那族妖怪尚且不知究竟是什么敌人，而且他们这次能够将算是合作了的疾纹妖全数抛弃的话，可能代表着对方已经有了新的打算。这点对于根本对敌人一无了解的西国而言，是极其不利的。

　　唯一姑且能够算是好消息的是，犬大将的下属们从昨晚开始便全部摆脱了那些妖怪们的蛊惑，一个个清醒了过来。在知晓了他们对犬大将说了冒犯的话语后，大惊之下接连请罪。而知道他们并不是出于己愿的犬大将自然也没有多加责怪，但对于那些控制了他下属心神的妖怪们的愤恨之情，则是更上一层楼。

　　故此，即使这次出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犬大将也不愿折兵回归西国。而犬大将的那些被蛊惑的下属们自然也对敌人的这种行为感到极其愤慨，犬大将的这番命令倒是遭到了属下们的一致叫好。西国中的兵卒们也全部听闻了事情的起因，对于这种行为自然也愤怒不已。一时间，西国战斗的气势倒是涨到了最高点。

　　不过楼轩却并不对此事有任何看好，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样的妖怪。虽然并没有明确见过，但是从这些天对方暗地里的行径看来，必定是行事十分谨慎的；所以想要在几天内找到对方的踪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得悉了一二，也极有可能是他们的陷阱。

　　空有士气却无法挥发出来、一击御敌，这种感觉就像是狠狠地一拳却打上了软绵绵的棉花一般，虽然不疼，但是却会有一股郁气憋在心里，弄得十分难受。估计不出半月，倘若再找不到那神秘敌人的行踪，西国的军队反而会因为一开始的士气太过激昂，而转为松懈的一塌糊涂。

　　不过有犬大将在的情况下，楼轩也并不会太过担心。只要不再中对方的什么古怪计策，也鲜少有什么妖怪能够对强大的西国造成伤害。况且由于先前犬大将的属下已经被蛊惑了一次，这一次如果再被蛊惑的话，也不会对西国的军队造成太大的影响，只要限制了那些被蛊惑的妖怪，便可以激起更强的士气。

　　比较令楼轩意外的是，杀生丸倒是也并不怎么参与犬大将积极寻找敌人的行踪的行动，依旧是每日同楼轩一起研习招数——虽然基本不过十分钟，总是会呈现着一副快要打起来的趋势；和楼轩比试——这个基本上是两人每日必备的功课之一；斗嘴——由比试而来的衍生物。除了有时会经常深思着什么一般外，倒是也和往日没有什么差别。

　　就是这样才会让楼轩感到不解，依照他对杀生丸性情的了解，那个心性高傲的家伙是极难咽得下这口气的。这阵子如同往日的平静，倒是令楼轩难以明晰杀生丸究竟在打算着什么。

　　不过楼轩虽然疑惑很甚，却也并不会傻到跑去问杀生丸，以求解答。因为在他看来，杀生丸会回答他的可能，根本不及会嘲讽他的可能的三分之一，一向不喜在杀生丸面前丢脸的他故此必定是不会去自讨苦吃。也只得将这份疑云抑于心底，每日所想的大多也是如何提升自己的能力，以及最近感到饶有兴趣的符咒之术。

　　但是在得知楼轩对于人类的符咒有些兴趣的时候，杀生丸倒是持着一副对此嗤之以鼻的蔑然态度。楼轩也知道杀生丸对于人类的事情有些看不起，不过却也不加在意。在他看来，自己喜欢就已经足够了，而且他仅仅只是将这些东西当作消遣之乐，也并不算太过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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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起身之后，楼轩不同于往日里那样，并没有直接去见犬大轩将或是杀生丸，而先是前去军队的驻扎地观摩了一圈妖卒的情形如何。不过比起几天前这些犬妖们各种对于敌人的唾骂，今日之见，虽然确实是在意料之中的，但仍着实令楼轩的心底里暗暗地生出了几分防备之意。

　　就像是楼轩先前所预料的一般，往日里对那莫名的妖怪的所作所为愤怒无比的妖卒们，已经因为近日都觅不到敌人的一丝行踪，开始逐渐失去了以往的士气。对于栖生在西国的楼轩而言，这种情况绝对不是楼轩希望看到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却也终究是无法避免。

　　军中原本的瑟愤已经转化为了对行踪不定的敌人的抱怨和嘲讽，而这正是出现转变的情况。这样一来，便不得不得不令楼轩防备着西国军中可能出现的哗变。父亲也曾经告诫过他，人心难测。这种自幼以来的教导，令楼轩对于其他人的戒心相当强烈。

　　不过即使如此，楼轩其实仍然是对西国持着相当乐观的态度的。虽然敌方在暗、他们在明，但是西国上下的妖怪们都对于犬大将有着近似坚信不移的崇拜之情。对于君主的心仍，必定是犬大将最好的凭借着这份笃定的信赖，西国能够出现军队哗变的可能，实际寥寥无几。

　　况且，纵使犬大将被敌人算计，无法即时赶来抑制兵变，至少还有杀生丸。杀生丸在军中的威望虽然不是很高，但胜在他的气势十分令人有所忌惮；普通的小妖对于犬大将更多的是敬的话，对杀生丸则更多会是畏。纵使没有办法说服妖卒们，但是凭借着自身的实力以压抑住军变，以杀生丸的能力而言，想必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那家伙的实力……即使楼轩有百般不愿，却也不得不承认——杀生丸不愧为继承了犬大将这个大妖怪血统的犬妖。无论是实力还是性情，除却有时口是心非的别扭之外，都是令楼轩有着相当强的好感的；甚至可以说，杀生丸对于他而言，是仅次于父亲和犬大将的存在。

　　对于自己温文尔雅的父亲、以及实力和性格都极为令他钦佩的犬大将，楼轩更多的是敬重之意；而对于与他既是同龄、能力也不相上下的杀生丸，楼轩则是认可对方的实力——以及一种“只有他才配与自己一决高下”的想法。

　　虽然现在的杀生丸与自己一样，都是犬大将口中缺少历练的妖怪；但是假以时日，杀生丸可能会成为比犬大将更加强大的妖怪也说不定。楼轩相信自己的眼力，也很相信杀生丸的心性。

　　不过，楼轩也并不觉得自己会逊色于杀生丸便是了。同样，承传于父亲的血脉和种族的优势，令他一直相当自豪。那份洋溢于心中的感情，比起杀生丸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狐妖和犬妖……这两个种族之间无可避免的差异，会令楼轩在直接面对杀生丸的时候处于下风，但是倘若自己是按照狐妖的进攻方式和近战掺在一起的话……暂时还无法完全应对这种对战方式的杀生丸的胜率，便会大大减少。

　　但是凭借着杀生丸的能力……应该不过多时便会对于自己的战术有着破解的方法的，所以，自己也是时候该去多计较些许。不然有朝一日，如果他的实力落在了杀生丸的后面……想到这里，楼轩的心下便涌动出相当强烈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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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楼轩！”

　　闻声，楼轩才从略显纷乱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来。循声望去，映入眼帘的家伙果然是那个上次聊了没几句话便被杀生丸以妖力逼退的小妖。对方带着一副灿烂的笑颜，却令心情平复不定的楼轩心生出了莫名的一种脱力感，心付着自己果真是对这种类型的家伙一点辙都没有。

　　楼轩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善长言谈的家伙，本身喜静的性格令楼轩对于待人接物之事仅仅只维持着有礼的态度，谈不上什么热忱。加上这个个性十分乐天派的妖怪的思维，对他而言略微有些……跳脱。不时的话题转换，令时常一心二用的楼轩有点儿难以跟上。

　　暂且按捺下了心下略显失礼的腹徘，楼轩侧过了头去，不留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向他走来的小妖——但这副阳光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在内心暗自叹了口气，一边折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正视着对方，以特有的微微上挑的嗓音轻声询问道：“……有什么事吗？”

　　“呃……倒是也谈不上什么事之类的……”显然，小妖对于楼轩这番过于严肃的开场白有些无措。皱着眉头狠狠地抓了抓头发，有些勉强地干笑了两声，似乎竭力地在脑内组织着语言，憋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道：“就是随便聊聊啦……只是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做。那个……如果楼轩有事情要做的话，那就算了吧。”

　　“……这样。”楼轩十分淡然地轻声应了一句，一时之间的冷场连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尴尬。不过此刻的楼轩比较在意的是……小妖现在的状态。

　　有点意外地看了看小妖这副畏畏缩缩的样子，他的心下不由得略微有些不明所以。一个向来十分阳光的家伙突然间展现出了楼轩从未看到过的一面，这种感觉令他相当的奇怪。不过即使如此，楼轩却还是继续说道：“其实过一会儿我需要去大将那里看一看，不过现在的话……倒是也没有什么事情。”

　　虽然他对这个家伙确实有些冷漠了，不过好像也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语吧……怎么这家伙会显得有些害怕？莫非……

　　“咳！”

　　还未等楼轩的心下感受出什么具体的思绪，小妖的一声轻咳便再次打断了楼轩刚刚冒出的有些奇怪的想法。这令一向鲜少喜于行色的楼轩看向小妖的神色中，或多或少地掺杂了些许不易察觉的不满。

　　“楼轩……你跟杀生丸殿下算得上是很亲近的人了吧？……其实我想知道，杀生丸殿下很讨厌我吗？”

　　显然，天性有些迟钝的小妖并未对楼轩此刻的不快有所察觉，倘若他有所感受的话，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会对楼轩说出这种话语来。不过对于这种事情一无所知的楼轩根本无法明白小妖是在意指着什么，一瞬间感到十分疑惑的他瞪大了眼睛，傻愣愣地眨了两下，顷刻后才干巴巴地说了一声——

　　“……啊？”

　　快开学了，很多补习，有时间就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