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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4讨厌的幻灵药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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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彦克拉领着夜神，一路疾走，穿过神殿，回到后山自己隐居的寓所。
门外，乔装改扮的多巴斯和列维坦早已等得不耐烦，远远望见巴彦克拉回来，冲过去迎。
多巴斯见亚苏兰殿惨白的脸色和口角仍在缓缓溢出的血丝，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管不顾的从夜神手上抢过来，抱着就往院子里奔。列维坦匆匆忙忙的朝夜神行了个礼，转身跟上去。
陈旧的木门在他们身后吱吱呀呀的晃动。
夜神认出两人，拉长了脸。
“药剂师怎么在这里？”
巴彦克拉淡定回应：
“他老师是我的好友，这次经过圣山脚下，特意上来看我。”
“那那家伙呢？他可是我的部下！”
“列维坦？他是怕多巴斯迷路，陪他上山的。”
夜神暗暗磨牙。
巴彦克拉听见咯吱咯吱的磨牙声，偷笑。
“你别不高兴。要不是他们闲聊时跟我提起星辰的事情，他指不定已经被你们给害死了，哪儿还轮得到我来救？”
夜神这才反应过来，惊出一身冷汗。
巴彦克拉见目的达到，不再刺激夜神，拍着肩膀宽慰了几句，邀他进屋歇着，自己转身跑去探望星辰。
“怎么样怎么样？”冲进卧房，巴彦克拉着急的问道。
多巴斯抹了把额上的汗水，抬头。
“没有外伤，口鼻的血刚才止住了，可我检查过来没发现有什么内伤。您刚才去救他的时候，夜神他们在对他做什么？”
巴彦克拉凑到药剂师耳边：
“控灵。”
多巴斯怒火中烧：
“混蛋！一群混蛋！”
巴彦克拉尴尬的咳嗽：
“我去得还算及时，应该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你给他开些安神助眠的草药吧，我屋后的小仓库里还有点药材存货，你可以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知会我一声就行。”
“那就多谢您老人家了。”多巴斯恭敬行礼。
巴彦克拉挥挥手，又叮嘱了几句，回去招待夜神。
回到客厅，见傻徒弟和日神也赶来了，知道他们定然是担忧星辰安危，便笑眯眯的走过去将药剂师的话转达，让他们放心。
伊崔格低着头，不敢看老师。
“老师……”
“恩，怎么了？”巴彦克拉以为傻徒弟知道自己错了，抬手摸了把胡子，等着他道歉然后准备说教一番再原谅他。
伊崔格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请罪。
“老师！我……我之前给星辰灌了幻灵药剂，请老师责罚我！”
“你说什么？！”巴彦克拉惊叫，指着徒弟，气得满脸通红。
“我……我没你这样的笨徒弟！”狠狠撂下这样的话，巴彦克拉慌慌张张的奔去找多巴斯。
多巴斯听说夜神他们居然给亚苏兰殿灌幻灵药剂，脸都气歪了。
“混蛋！白痴！一群蠢货！”老师不小心研制出来的那厉害药剂，怎么能随便乱用！
“别骂了！你快想办法啊！那东西的副作用厉害着呢！”巴彦克拉捶胸跺足，替星辰叫屈。
多巴斯咬牙，抓过纸笔，唰唰列出一张单子，递给大祭司。
“入夜之前，请务必将单子上的材料找齐，我才好为他配置幻灵药剂的中和剂，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巴彦克拉胡子直抖，几乎是将单子抢了过去，转身呼哧呼哧的跑出去，拽住门外担忧的跟过来的夜神和日神，和他们一起去准备。
多巴斯在屋内来回走了半响，又招呼列维坦过来，让他下山去把席瓦拉也带上来帮忙。
列维坦点头，狂奔出去，多巴斯坐到床边，盯着床上昏睡不醒的亚苏兰殿，满脸担忧。
入夜之后，幻灵药剂的副作用终于开始发作。
床上的星辰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昏睡中似乎也极不安稳，眉头紧皱，额上冷汗直冒，银牙始终咬在下唇上不肯放开，不时的溢出几声压抑的呻吟。
列维坦和入夜前赶到的席瓦拉守在床边，由于药材还未配齐，除了替他擦拭额头的汗水，时不时的呼唤他几声以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
列维坦端着水盆出去，将已经凉掉的水倒掉，换了温水进屋。哪想到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屋里的亚苏兰殿情况突变。
“啊啊啊！”
刚走到门口，凄厉的惨叫刺入耳际，列维坦丢掉水盆，踹开门冲进去。
“怎么了！？”
只见刚才还怏怏的躺在床上毫无意识的亚苏兰殿，此时正捂着脑袋惨叫，一边痛苦的翻滚，多巴斯和席瓦拉正试图安抚他。
“亚苏兰殿！亚苏兰殿！”多巴斯大声呼唤他，却毫无作用。
亚苏兰殿大叫着弹起身子，一个侧身，从床上滚落下去。
多巴斯和席瓦拉笨手笨脚，一个扑倒在床头，一个被亚苏兰殿撞倒，拦都没拦住。
列维坦连忙上前，抱起地上满脸痛苦的亚苏兰殿按在胸前。
“你醒醒！喂！坚持住！”
怀里的亚苏兰殿抱着脑袋，厉声嚎叫，扭动挣扎，刺得列维坦差点放手让他滚落下去。
多巴斯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奔过去按住亚苏兰殿，抬手将一根细长的银针插入他眉心。
亚苏兰殿闷哼一声，瘫软下来。
多巴斯吁了口气。
“快快！把他放回床上去！”
“你做了什么？他好像好点了。”列维坦一边抱着怀里安静许多的亚苏兰殿起身，一边好奇的问道。
“这针法也只能暂时压制他身体的反应，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多巴斯一会儿盯着亚苏兰殿的脸观察他情况，一会儿转头张望，心焦气躁。
席瓦拉也是坐立不安，不时奔出去看。
列维坦重又出去打了盆热水过来，轻手轻脚的替亚苏兰殿擦拭。
多巴斯的针法效果不错，但到底对身体负担很大。
眼见着亚苏兰殿脸色越来越难看，多巴斯担忧不已，考虑半响，伸手准备去拔针，哪想就在这时，亚苏兰殿居然轻哼了声，醒转过来。
“坏了！”多巴斯懊恼的低呼了声。
列维坦在一旁莫名其妙。
“醒了不是好事么？”
多巴斯白他一眼。
“你懂什么？昏睡的时候就痛苦成那样，这要是清醒着，他哪里承受的住？”
想了想，收手，不敢再去拔针。即使要冒着身体受到伤害的风险，也总比让他清醒的忍受巨大痛苦要好些。
我撑开眼皮，眼前金星直冒，昏黑夹杂着虚影旋转晃荡。低低的话语声传入耳中，似乎在呼唤我。
我闭上眼，晃晃头，抛开脑中的眩晕，再重新睁开，努力凝聚视线望过去。
面前，模糊的脸庞晃动着，口唇开开合合在说着什么，我却听不真切，只脸庞上那黝黑眸子里的担忧和焦虑清晰的投射在我身上。
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拉过来，环抱上去。
“裘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对不起……
列维坦本来听了多巴斯的话对可怜的妖灵亚苏兰殿有些同情，靠得近了些，哪想到神智不清的妖灵居然就势将自己抱住，登时红了脸。想挣扎，又怕碰到他额上明晃晃的银针，只得窘迫的以半弯着腰的辛苦姿势立在那儿。
“裘德……我头好疼，唔~”心爱的裘德就在身前，我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泪来。
裘德晃了晃，坐到床边，俯下身子，扶起我抱进怀里。
我扭了扭，寻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就此窝在那处不再动弹。
列维坦见到妖灵脸上的泪，心狠狠抽了一下，就这么冲动的抱起他搂进怀里安慰。
多巴斯和席瓦拉对视一眼，见亚苏兰殿嘟囔着某个人名再次陷入沉睡，齐齐松了口气。
于是，列维坦在两位药剂师的威逼利诱下，一直坐在床头，维持着抱紧亚苏兰殿的姿势不动，直到后半夜夜神、日神和巴彦克拉领着众神官把终于找齐的药材运回来才得以解脱。
夜神满脸不爽的从列维坦手里接过昏睡的“宠|侍”，扯过床上的薄毯裹住他，帮他理好散乱的衣襟，这才抱着他坐回床头。
列维坦甩了甩酸疼的手臂，在夜神殿下眼神注视中，仓皇逃出屋子。
唔！好可怕的眼神！列维坦捂着胸口，一阵后怕。看来夜神还是喜欢亚苏兰殿的……
多巴斯拉着席瓦拉一起到隔壁去配药，巴彦克拉和日神商议半响，走到床前。
“夜神殿下，您可否将星辰放回床上？”巴彦克拉小心翼翼的和紧抱星辰跟护犊似的夜神说话。
夜神偏头瞥过去：“干嘛？”
巴彦克拉冷汗直冒：
“咳咳！我想试试能不能用灵力替他治疗一下。”
夜神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想害死他么？”
巴彦克拉满脸委屈：
“殿下！我都说了星辰不是妖灵是神邸，何况他力量应该与陛下相似，用灵力也应该能够治疗才对，哪里是害他呢？”
夜神冷冷盯了老头子半响，在老头子脸上微笑快要挂不住的时候，终于哼了声，转身将怀里星辰轻轻放回床上。
巴彦克拉吁了口气，走上前，抬手覆在星辰胸前，默念祈祷文。半晌，手掌所覆之处开始发出淡淡的金光，渗入星辰胸口。
夜神和□□神一起立在床边，紧张的盯着星辰脸庞，见他脸色居然渐渐好转，这才放下心来。
“果然还是大祭司说的对，星辰他，真的力量与父神类似，能够接受灵力，和我们这边的妖灵并不一样。”日神语气有些轻松。
夜神盯着星辰，眼波流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体内被温暖的力量充盈的久违感觉，让我以为自己回了家，舒服的嗯了声，睁眼便唤裘德。
哪想到，眼前不见刚才还温柔的拥抱我的裘德，只见黑发紫眼、正冷冷盯着我看的夜神，我惯常冲裘德撒娇的话语硬生生憋了回去。
胸口的大手撤回，温暖的力量不再，手的主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温和的看着我，叽里呱啦说了几句。
我愣愣的看着他，摇头只做不知，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正迷惑，眉心忽然一跳，刺疼起来。
我龇牙咧嘴，抬手要去摸，被夜神扑过来抓住，按在身下。
过往的不良记忆顿时翻腾出来，我一抖，扑腾着挣扎起来，额间刺疼随着动作渐渐扩散开来，直疼到我浑身打颤，止不住的呻吟。
夜神知道星辰额上那针必然不能乱动，使劲将他按在床上，任他呻吟颤抖也不敢松开半点。
多巴斯这时配好药，丢下席瓦拉苦逼的在那儿生火熬药，自己奔回来，见亚苏兰殿的反应，惊叫出声。
“还不放开他！”冲到床前，一把推开压着亚苏兰殿不放的夜神，抬手将他额上有些移位的银针正回位置上，止住他的颤抖。
“多……多巴斯？”身上重压移开，额头疼痛渐缓，我回过神来，眼前渐渐恢复清明，见是多巴斯，有些惊讶。
“我怎么了？”我最后的记忆是在石牢里望见一群蓝袍子进来，那之后呢？我努力的回想，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想得深了，便有些隐隐的疼。
多巴斯知道幻灵药剂的副作用还在，连忙抬手扶住亚苏兰殿肩头，朝他连连摇头。
“病，休息。”简短的词汇低声道出。
被他照顾许久，他常用的一些话语我倒是听得懂，不遵守他嘱咐的后果我可不想尝试，便乖乖的不再去胡思乱想，脑中的疼也如来时一般莫名散去。
多巴斯见亚苏兰殿难得的听话，暗暗松了口气，将背后手心里捏出来的药瓶又塞回了袖子里。
夜神在背后看得真切，撇了撇嘴，没有道破。
我浑身软软的躺在床上，偏过头，好奇的张望。
夜神和日神兄弟两立在一处，小声嘀嘀咕咕，不时的拿眼看我，眼神奇怪。
多巴斯坐在床边，拉着我右手避开我那手镯，伸出手指搭在腕上，也不知查出什么来了，脸色时好时坏，变来变去。
再往床脚那头望，那高壮的白胡子老人穿着身土灰色的袍子，正搓着他那厚实的大手，盯着我瞧，见我望过去，胡子抖了抖，露出下面咧的大大的嘴巴来。
我眨眨眼，觉察到自打来了这里后难的一见的对我的善意和老人家身上淡淡的酷似兽族大长老的波动，好感倍增，回了个大大的笑容过去。
巴彦克拉本来心头惴惴不安，生怕异界神邸因为之前的遭遇对圣灵界、周遭人等乃至陛下都怨恨上，所以对着恢复意识又无法语言沟通的星辰除了献|媚讨好的笑不知该做什么好，哪想到星辰东张西望之后，竟然和自己对上了眼，还礼貌的回了个笑脸过来，乐得老脸通红。
好孩子啊！被苏坎德那孩子这么折腾，都不记恨，还能笑得出来？陛下啊……
巴彦克拉直觉陛下复苏有望，眼泪差点流出来。想了想，走过去，再次将手覆到星辰胸口。
我正疑惑，白胡子叽里呱啦念叨着，手上泛起亮来，淡淡的光渗透进体内，暖暖的很舒服。
我眯起眼，满足的叹息出声。
过了好半晌，那手才离开。
我睁眼，见老人家被多巴斯扶住晃晃悠悠的出去，知道他一定是为了给我治病累得，很是感动，撑着床就想坐起来道谢。
夜神自从星辰醒来就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和举动，见他挣扎着又想要起身，连忙过去将他按住。
“放开！”头虽然昏昏的，可夜神这家伙之前做过些什么坏事我还是记得很清楚，自然不愿意被他碰，低低叫唤着扭动。
“别乱动！你想死么？”
夜神耐着性子警告星辰，再次明确认识到自己在星辰心目中的形象有多么的不堪，很是郁闷，却又无处发|泄，只得死死压住星辰，不让他乱动。
我扭动了一会儿，挣脱不开，身上也使不上什么力气，知道自己这回大概病的不轻，喘息了几声，遂了夜神的愿。
多巴斯安置好使用灵力过度的巴彦克拉，转身回来，推开碍手碍脚的夜神，教训了几句，扑到床前检查。
“他又怎么你了？”多巴斯担忧的上下查看。
“我没事。”我瞥见夜神脸上吃瘪的表情，心情大好，冲着多巴斯笑了笑。
夜神见星辰对谁都笑，独独不对自己笑，气得不轻，脸色越发难看。
我正注意他呢，见他脸色，笑得更加开心。
“唔！”眉心忽然一跳，刚才的那股刺痛又回来了，我没防备，叫出了声。
多巴斯连忙去看亚苏兰殿额上那银针，见并没有移位，心知要糟。
夜神听到星辰突然的叫声，探头去看，见他额角泛出的冷汗和再次开始微微颤抖的身躯，瞪大了眼睛。
“多巴斯！这是怎么回事？”
多巴斯一脸紧张。
“压制他身体反应的针法开始失效了。”
“什么？！”日神惊呼。
夜神慌了神，上前揪住药剂师衣领使劲摇晃。
“你不是说没问题的么？！”
多巴斯愁眉苦脸：
“针法本来就只能暂时压制反应，时间久了还对身体不好，要不是他突然醒来，我早就该把那针给除去的。现在可好，这个暂时作用时效已过，再施针只会让他更痛苦……”
都怪你们，动作这么慢，早点弄齐药材也不至于搞成这样。
“那现在怎么办？啊？！”
“等……”多巴斯望着床上闭起眼睛咬牙强忍疼痛的亚苏兰殿，头一次觉得自己很没用。
好在，这次的痛苦没有持续太久。
在多巴斯取掉银针，懊恼的开始拿脑袋撞床；夜神沉着脸抱起已经疼到神智不清抓着自己喊别人名字的星辰搂进怀里的时候，席瓦拉终于熬制好了幻灵药剂的中和剂，端着热气腾腾的药锅奔进屋。
“成了！成了！”席瓦拉满头大汗，脸上被火和药气熏得发黑。
多巴斯跳起来，劈手夺过药锅。
“杯子呢？！拿来！”
席瓦拉这时才注意到床上亚苏兰殿的状况，慌忙冲出去拿了杯子回来，顺带一把小小的勺子。
多巴斯将浓黑的药汁倒进去，直到满溢杯口，然后转手将药锅放在地上，从席瓦拉手里抢过勺子，奔到床边。
夜神配合的扒开怀里星辰紧咬的牙关，让他灌药。
我昏昏沉沉间只觉嘴里恶苦的粘腻液体流进来，条件反射，转头哇的全吐了出去。
夜神望着自己胸前被药汁染上的小片黑色，额角青筋跳出，一把夺过多巴斯手里的药，倒进嘴里，掰开星辰下巴，低头，直接喂进去。
为了不让他再吐出来，用唇封住他的口，直到他将那苦涩的药全部咽下去才放开。
一口、一口又一口，水杯很快见底。
我满嘴都是苦涩，舌尖麻木，肚子里却渐渐温热起来，带着热气流转全身，疼痛渐消。我努力偏过头，避开唇上的压迫，沉沉睡去。
夜神见星辰恢复安静，知道中和剂起了作用，放下心来，转手将水杯丢给一旁已经被刚才那一幕惊到呆愣的多巴斯，抱着星辰转过脸去对着床里，不再动弹。
日神咳嗽一声，上前劝解。
“坎德，把星辰放回床上吧。”
“不。”夜神沉声答道，头都没回。
日神嘴角抽搐，知道自己弟弟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要是喜欢的东西，就抓在手里死也不放，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实在是，霸道的很……
多巴斯抬眼瞥夜神表情，小心措辞：
“殿下，亚苏兰殿现在需要静养，您这么抱着他，他可休息不好……”
“……”
夜神又抱了会儿，才将怀里的星辰放回床上，拉过毯子盖好，立在床前凝视了许久，默默转身出去。
多巴斯松了口气，招呼席瓦拉过来，嘀咕着商议排班守夜。
床上，熬过苦痛的我，总算是得了清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