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契（十二国同人）》夜神羽

24、第二十四章、暗流涌动

　　“哼，居然让他们把海盐给弄了出来。”“呯”的一声，一直肥胖的拳头砸在桌面上，桌子上的茶水一股脑地倾倒，茶水流了一地。
　　“看看，还是这么个急脾气，沉不住气。”喻博招来侍女，将茶渍污水收拾干净，又对着樊玮劝慰道，“弄出海盐来，怎么说都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你这是生的什么气？”
　　“怎能不气，大人，他这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啊！”樊玮急吼吼地说道，在他眼里，玉座上的那个，不过是替冢宰把着塙王名分的泥腿子，如今看到自己眼里的泥腿子竟然弄了个生钱的事来，对于惯是享受的樊玮来说，不啻于给了抢了到嘴的食物。
　　“好啦。你也安生些。陛下的政令，又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你在这里抱怨，若是被人传了出去，你还要不要你的官声？”
　　“这，这不是在冢宰您面前嘛！”樊玮谄媚地孝道，“没想到啊，那小子居然真的整了点东西出来。大人，这下步，您看……”
　　“着什么急。现在看着是利国利民，往后会怎样，谁又说得清楚。”喻博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更何况，陛下远居于翠篁宫，又怎知实地情况。若是百姓不愿，陛下也不好强求不是？”
　　“着啊！”樊玮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个邱思，可不就是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么？永宁郡在整个宁州占地可不小，那里该怎么干，还不是您老人家一句话的事。”
　　“那孩子是个有灵性，知情识趣的人。有他在，宁州就翻不了天。”喻博点了点头，虽说在朝堂上被塙王摆了一道，不过他并不担心。这位陛下还是心急了一点，才登基不到一年，自己都没什么根基，居然就想对自己挑衅了。看他前段时间装纨绔，还以为他是多有耐心呢，结果……一个没有耐心的人可算不得好猎手啊。

　　宁州永宁郡
　　郡守府这几天气压低沉，下人们行走间皆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惹了心情不好的主子，引来一阵狂风暴雨。
　　邱思一脸阴沉地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他身在宁州，所知道的情况自然比远在傲霜的喻博和樊玮更加详细，但也让他更加恼火。
　　雍钊真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啊。他本以为，陛下就算让承宏以宁州为试点，也只是直接选择宁州就地实行，当然，雍钊他们也算聪明，把试点范围又缩小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把官府的工作直接公开，由老百姓来选择最后的试点地区。一开始邱思还打算看笑话，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真的祖坟冒青烟了，居然让他们搞出了海盐，还在阿岸设了新的盐场。阿岸的堤坝也造的差不多了，似乎还找专门的人给修了水渠，一点都没有耽误今年的春耕。
　　看到阿岸的百姓不仅没有因为之前的劫难荒废了田地，还因此过上了好日子，周边的居民也都纷纷请愿，要求跟阿岸一样实施新的新政。极少数几个对海客有着根深蒂固的仇视的郡县也在观望中慢慢有些接受新政了。
　　“一帮子没有眼力的土包子，一丁点的小恩小惠就能被人收买过去。”私心里邱思并不愿意接受雍钊的命令，在永宁郡实行新政，但这样并不见得能帮到冢宰。“最近还听到有人说要跟着其他郡一起参加新政吗？”
　　阴沉的声音，让跟着辛朋走进来的仆人打了个寒颤，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一躬身，迅速离开了书房。
　　“大人。”辛朋朝邱思拱了拱手，跟随邱思治理永宁已久，辛朋多少还是知道自己这个上司的脾气，“说的人还是有的。更何况，我们也并没有采取什么强制手段。只不过，大部分人都还在观望。”
　　邱思指了指自己下首的一张椅子，示意辛朋坐下说话。“都是眼皮子浅的东西。当那什么海盐，堤坝真是什么好东西吗。你说，我们要不要紧随州候大人？”
　　辛朋顿了顿，在他看来其实是否实施新政无可厚非，对他来说，只要玉座上有人就行，至于是谁来当王对他意义不大。只是，这些话在自家上司面前自然不好说。“属下觉得，还是再等等的好。如今也不过就项岭县全县皆实施新政，七图郡的其他乡也大部分都在观望中。我们不需要太过冒进。”
　　“唔。”邱思点了点头，这个下属还算有点头脑，“宁州一共五个郡，你去信问问休汶郡、安丘郡和隅郡的郡守，看看他们有什么打算。”
　　“是。”辛朋起身应诺，随后离开了邱思的书房。

　　“阿岸这边的堤坝和淞摊的快要连起来了。”承宏看着手里的信很是感慨，没想到啊，大家伙的速度真不慢，果然赶在春耕之前完成了。其他郡县的堤坝也在规划之中，只是如今春耕已经开始了，有的地方的堤坝就不太好建了。
　　“这你就不要担心了。可以建成盐城的地方我已经吩咐他们空下来了。宁州真正靠着海边的地方并不多，不担心会影响到农田。更何况，盐场也不能弄得每个郡都有，到时候真的市场里的盐过多，价钱太便宜，也会打击到那些盐商和盐民，那就不好了。”
　　“也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承宏点了点头，“那接下来，我们就只要把精力放在筑堤和开垦上了吧？”
　　“暂时是如此。”雍钊点了点头，“虽然荒了那么多年，但好在种子还都在。春耕没耽误。”看着自己的治下荒了那么多年，终于也能看到一些浓郁而祥和的生活气息了，雍钊打心里感激自家的陛下。其实，每一任王刚登基的时候都有一番为国为民的雄心壮志，只是有些人的雄心淹没在了不断的失败中，有些人则迷失在了自己的成功中，无论如何，他希望这一任的王能持久一点，能让百姓的安逸日子过长一点。

　　宁州城内生机勃勃，傲霜这里却依旧是老样子。连着处理了几个月的朝政让少昊越来越不耐烦。递上来的折子要不就是空话套话，要不就被冢宰截了胡，正经要他拿主意的真心不多。他本就不是喜欢坐以待毙的人，这会既然宁州已经开始试点，那他正好腾出手来找机会把喻博给打下去。
　　“陛下，咱们这会去哪？”少昊身手不差，因为这个，跟禁军里的几个倒是很快就套上了交情。许多禁军的将士都爱跟陛下过过招，这可是能够降服穷奇的人，能学到他的招数那就是撞大运了。
　　“随便走走。”少昊随口答道。当兵的相对来说好收服，毕竟是靠武力吃饭的，但相对的头脑简单的家伙也多。这会身后跟了好几串的尾巴，没事问什么目的地。走着走着，少昊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走，去云姀坊逛逛。”既然那些人爱跟就跟着好了。不过，云姀坊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七娘可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老板娘啊！想到那个绝色而又聪慧的女子，少昊微微挑了下眉。

　　云姀坊的门面看着不大，内里却很有乾坤。整个建筑分内外两部分。外面的那部分自然是给普通人花销的，大家凑热闹，看表演都在此处。内里则是一些雅妓，这些女子要见上一面可不容易，那得掏得起钱的人才行。
　　而老板娘七娘的院子则在最内层，也是整个云姀坊最高的地方——惊鸿楼。将跟着的几个人交给来接待的人，少昊则直接走向了惊鸿楼。因着之前经常跟尚隆到处游荡，少昊借此也同七娘有了不错的交情。
　　“七娘，今日又要麻烦你了。外头那几个小子就交给你了。”
　　“你平日里给我添得麻烦还少？不差这一着了！”女子柔柔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七娘笑盈盈地迎上来，耳朵上两个翡翠色的耳铛随着她的走动而晃悠，煞是好看。“这次你又打算去哪鬼混了，可算是把那位骗着了。”
　　“老家伙可不是这么好打发的，这不，身后头还有一大串的尾巴了。要不，也不能来这里给你添麻烦啊！”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云姀坊的后门口出来一个小厮，手里头牵着一头孟极。但听得里头响起女子的吩咐声，“记得，我要寻些不一样的，别又买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否则，就叫你扫地出门。”
　　“是是是，姐姐吩咐，小的一定记在心上。”
　　“好了，好了，赶紧走吧。笨小子。”
　　随后，门被合上。小厮跨上孟极冲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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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羽要出去旅游了。新的一章就只能等小羽回来后再写了。各位大大原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