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4、第四十四章 心烦意乱 ...
-
不记得是怎样起得身,也不记得是怎样穿上衣服冲出的门,心中什么也不剩,只有气愤,羞愧和嘲讽一直往下浇,心里有一团火在猛烈地燃烧着,强迫我一直往前跑,往前跑。。。
“回来了?”
我的心很乱,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一个人!我径直走到卧室,锁上了门。
闭上眼睛横躺在地上,听着心脏强烈的跳动,赶我出门?他怎么能如此冷酷无情,我知道,昨晚他等的是别人,但陪伴他的是我呀。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们的关系能因此而更进一步,我还以为他能够负起责任,我还以为我们此刻正在一边吃饭一边聊着天,难道我看错了他?眼泪一滴滴滴顺着眼角下滑,流入我的发,凉飕飕的,让人绝望。谁来告诉我,我昨天的决定没有错!
可能因为昨天折腾得实在太晚,我流着泪昏昏沉沉睡着了,过了不知多久,我才醒来,心情竟有所好转。
我揉着脖子走进大厅,
“谷燕庭。”
没人回答,厨房,厕所和阳台,我一一检查,但哪里都没有她的踪影。坏了,估计是刚才我对她不理不睬把她给气跑了,我站在在大厅中央,顿时感觉房子无比空旷,看不到边望不到头,我害怕了。
“呲啦,”
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门打开了,谷燕庭提着大袋小袋撞上门,我冲过去,一把搂住她,如同小孩子找回了遗失多日的玩具,我哭了笑笑了哭,她一动也不动,由着我发疯。许久,她开了口,
“你要赔我衣服。”
我慢慢止住哭声,她左半边的衣服,眼泪鼻涕混成了一滩,我看了看她的衣服,又看了看她的脸,快步逃窜进了厕所。
丢人,真丢人。
我在厕所里磨磨蹭蹭呆了得有一个小时,洗个澡,擦擦油,按摩按摩脸,当然最重要的是整理心情,先别难过,他还没有明确地拒绝我,而且不要再让谷燕庭担心了。我丝毫没听到外面的动静,所以当我穿着旧背心,用毛巾包裹着头,趿拉着拖鞋,看到满桌子的饭菜时,我震惊了。
“开饭了。”
谷燕庭摘下围裙,甩了甩头,
“你刚才去买菜了?”
我接过她递来的碗,
“恩,来尝尝味道。”
不想廖振飞了,我有谷燕庭足矣,
“昨天有个女人来找你,看到我以后叫着就跑了。”
我们都坐下,动起了筷子,
“谁呀?”
要是八卦记者就麻烦了,
“恩。。。她好像说了,但我忘了。”
她一脸的坦荡荡,
“尝尝糖醋排骨,长头发,美瞳,黑色袜,想起谁来了么?”
王缤,绝对是那个丫头,她都从南边回来了。
“那是王缤,大美女。”
“一般吧,还没你好看呢。”
我差点噎着,紧接着便是一阵感动,自己虽然不想承认,但却一直妒忌着王缤的容貌和身材,特别是经历了《Zeal》的拍摄以后,于是才一直鼓励她多在主持界发展,以避免两个人相冲突。
“不会吧。”
我小心试探,
“她那样的圈儿里很多,没什么特点,你可不能整。”
我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别提多开心了,看来真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那。。。他会更喜欢谁呢,呸呸,说好不提他的。
“我。。。”
她少有的吞吐,
“我住你家要是不方便,你要跟我说。”
一定是因为我昨晚的彻夜未归,我知道她不是不担心我,
“完全没有,我那个八字还没一撇呢。”
她点点头,不再追问。
接下来的几日我过得迷迷糊糊的,廖振飞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没和我联系过,所幸有谷燕庭陪着我,否则我又要用来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
这天起来就发现家里缺了肥皂和洗涤灵,看到谷燕庭正在练功,我蹑手蹑脚地抓了钱和口罩就出了门。
近来北京持续雾霾天气,出门就成了人肉吸尘器,我半眯着眼睛钻进了附件的超市,咳咳,幸好现在我没在拍戏。
洗涤灵。。。第三行。。。。
“孙茹?”
就在我踮起脚尖,狼狈得够着洗涤灵的时候,丁铭从天而降,
“谢谢。”
以他的身高自然可以轻松地拿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在附近拍戏。”
今天?
“你运气太不好了。”
我摇摇头,同情地看着他,他也垂头丧气的,
“是呀,导演还特意出外景,说和角色的内心世界相呼应。”
“悲剧呀,你怎么不戴墨镜了?”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嘲笑我呢?昨天我听王缤说了,你说我那样特可笑。”
这女人大嘴巴,等等,昨天?
“我都没见她呢,你们?”
“没有没有,昨天好不容易几个朋友一起吃了个饭,我俩早说清楚了。”
他连连解释,可怜的小王缤呀,
“你回家么?”
奇了怪了,今天丁铭的气场弱下来不少,和他聊天舒服多了,
“对呀。”
“我送你。”
那么好?我拎起购物袋,看着他,只见他把眼睛又眯了起来,吓得我一哆嗦,
“不用,不用。”
“客气什么。”
他抓着我的购物袋,硬是把我拖进车里,于是乎我被绑架了。。。
“左转就到了,谢谢。”
我拉开门,回头道谢,就见他阴阳怪气地挑眉望着我,我又是一哆嗦,结结巴巴地问,
“你。。。要不。。。上来。。。喝杯茶。。。”
他的外貌气质在男星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但总让我感觉阴森森的。
丁铭欣然点头,笑得无害之极,于是我像极了引狼入室的牧羊人,谷燕庭,我对不起你,只是这一闹,我的注意力也被转移了,不像这几日那么钻牛角尖。
“叭叭”
在快进楼门时,眼前停着的车突然响起了一阵喇叭声,我和丁铭并肩而行,并没有太多留意,可是,这辆小黑车竟不依不饶,像是在特别找我们的麻烦,正遇上我心情不好,我两步并三步地走下台阶,大力地敲着车窗。
“喂,这里是住宅区,有点公德心!”
车窗降下的瞬间,我如同被施了法术一般僵在原地,手紧紧攥着衣角。
他,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