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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p9.逃不过,此间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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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袁笑在日本。漫天的樱花,像是雪,透着习习微风的寒气,携着无以言表的妖娆,像个霸道而绝美的艳仙。让自认世俗的少年,惊叹于它的美,它的艳。就像,对着江孜若。
也许年少,总该有那么个禁忌。那么场羞耻到难以忘怀的记忆。
十二岁那年。袁笑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在那个樱花的季节,遇见了一朵樱花。然后啊,就是痴痴缠缠的几多岁月。
那些年,天真的自己,就像个虚无的梦。再也不想梦醒在那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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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觥筹交错的商人,在商言商。一个个美丽的女眷、小公子,也都兴致缺缺、抑或兴致勃勃地消磨时光。
袁笑跟在林琛的身后,以着主人的身份,莅临这方“圣土”。
袁笑对着那么些衣冠楚楚、面色或冷淡、或谄媚,实则清高的脸孔,也早已没了初时探究的心境。
习惯,真的好可怕。
才三年,他就习惯了霸道地掠夺自己喜欢的东西。习惯了目中无人地摆高姿态。习惯了……一切一切荒淫放荡的风韵事。更会陪着那些个圈里的狐朋狗友,流连花间,逢场作戏。
其实,除了开头一年小心翼翼地讨好与兴味,他和林琛的感情并不深。那头一年刚过,无法逾越的沟壑更是巨大地横亘在俩人之间。
就在突然的某一天,林琛像个失了魂魄的丧尸,一脸麻木地回了台北的别墅。男人的衣上残着血渍,灰黑的眼圈,衬得他好似会消失。那天,林琛对着他看了好久,好久。久到东方初晓,久到,温柔的男人褪去了和善的容颜。
打斗、击剑、柔道、空手道、跆拳道、武术。还有数不清的文化课程和所谓上流社会的礼仪举止,把还留着惨薄童真的小孩,训练得像个机器。只是个、最完美的武器。
优雅而高贵的笑,像是最华丽的见证,华丽丽地爬上少年白皙俊美的脸庞。灯光打在袁笑的脸上,打在那疏离且高贵的嘴角。却再也透不进他的内心。
那里的心,应该早已腐朽、麻木到了一定的境界了吧。
是的。腐朽、肮脏。少年诡异地扬起嘴角。却仍是毋庸置疑的宴会主角。
在这会场里,又有哪对父母不在艳羡:林氏的这位小东家?怎会不希望这么优秀的少年,是自己的孩子?而关顾自己的小孩,宠溺、却也深深地无奈。
一个私生子,竟就把养尊处优、悉心培养的继承人硬生生地比下。这年少的锋芒毕露,也未知,是好还是坏。
与袁笑的受尽追捧不同,江孜若是这个圈里实属眼不见为净的存在。可又耐不得他的父亲身居高位,人人见了他,都尊称一声“江少”。只是,这十六少年,却我行我素得很。扬着眼角的泪痣,轻启着薄唇,漫布着毒舌。就像只逢人就蛰的马蜂,敏感得紧。
可那么张艳绝的俊脸,又让一个个想要找死的纨绔趋之若鹜。
袁笑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对上少年的黑眸。那眸仁深深,浅带笑意。戏谑而惑人。
袁笑友好的举了举酒杯,低头。掩了眼角的嫌恶。只给外人一种羞怯的错觉。
江孜若不在意地低头饮酒,淡色的香槟沾上少年的薄唇,竟别样妖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