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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团人大人的意外再会X骗人吧,原著可是没有地震的X与团员们的初次见面 ...

  •   “讨厌!好不容易来了这里,拍卖会却不能去,小梵也不能见!还有爸爸最讨厌了,老是说话不算话!”
      妮翁狠狠地捶着床上松软的枕头,以放泄心中的不满。
      捶累了,她往后倒向床,把头在枕头里埋了好一会儿才坐起来,换了套衣服,走出卧室。
      “我要去逛街购物,说什么我也要去!”
      扑克脸的护卫队长想了想,似乎再不满足妮翁的要求,让她开心一下,恐怕难以善了。他只好点头道:
      “好吧,让几个人跟您一块儿去。”
      他点了几名队员,交代了一番,才让他们和妮翁一起离开饭店。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在商场的女厕所里,妮翁小小地玩了一个花招,甩开跟着的那几名护卫,自个儿高高兴兴地混入购物的人群里,很快消失了踪影。
      但是连妮翁也没有想到的是,一名男子悄悄尾随在她身后,也消失在了人群里。

      “哎呀,原来妮翁小姐会占卜啊!真让人吃惊!”坐在饭店里、用绷带遮住额上刺青、换穿上黑色西服的库洛洛一脸惊讶地道。
      “叫我妮翁就好了。库洛洛这个名字还真古怪呢!”坐在他对面的妮翁开心地笑道。
      “那么,妮翁的占卜都准吗?”
      “据说是百分之一百的准确喔!”
      “好厉害啊!”
      受到称赞的妮翁得意地提议道:“那么,那么,就让我来帮库洛洛算一次吧!”
      “好啊,那就拜托你了。”库洛洛爽快地道。
      妮翁拿出笔和纸,让库洛洛写下姓名、生日、血型之类的,在指间转了一下笔,发动能力。整个过程,库洛洛双眼一刻不离地悄悄观察着。
      “好了!”
      妮翁把写有占卜诗的纸推到库洛洛面前,库洛洛翻开纸,静静地读着,忽然,一滴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在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坠落,消失。
      “哎,怎么了?”
      “抱歉,失礼了。”库洛洛抬手擦擦眼角。“不过你算得真的很准呢!特别是第一段——”
      “等一下!别告诉我。我从来不看自己占卜出来的东西,也不想知道。”妮翁慌忙摆手打断,随即她又露出释然的表情。
      “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之前我不是说我占卜的准确率是百分之一百吗?其实我说谎了。”
      “哎?”
      “虽然只有一次,但是我的占卜的确是失败了。”妮翁耸耸肩道。
      “算错了吗?”库洛洛好奇地问道。
      妮翁两手撑住下巴,郁闷地回答:“不是,是算不出来。虽然像往常那样发动了能力,但纸上却是一片空白。尽管当时已有会发生这种事的心理准备,还是被打击到了。”
      “这么说问题是出在对方身上喽?”库洛洛同情地道。
      妮翁扭头看向窗外。
      “是啊,大概是因为那个人和我们不一样吧!虽然大体来说这世上的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有的人长得美,有的人长得丑;有的人聪明,有的人愚蠢;但本质上来说其实都是一样的,而那个人,可能从根本上就和我们不同。”
      库洛洛的墨瞳中闪过一道精光,“听起来有点费解呢!”
      “是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好。但要是真的见到了,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这样啊,那么哪一天能为我们引见一下呢?”
      妮翁为难地道:“恐怕不行,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哪里,那帮臭老头不知把人藏哪了!”
      库洛洛失望地道:“那真是遗憾。”
      妮翁露出调皮的笑容,“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行!”
      她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惊叫道:“哎呀,已经这个时间了,不快点可要来不及了!”
      说着,她马上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库洛洛忙叫来侍者结帐。两人走出饭店。
      “什么事来不及了?”库洛洛笑着问道。
      “就是去见我说的那个人呀!”
      妮翁看看左右,故作神秘地凑过去压低声音。
      “今晚的拍卖会上那个人会作为最后一件拍卖品被拍卖噢!这可是我得到的内部消息,别人都还不知道呢!是不是很棒?”
      妮翁开心地笑道,连蹦带跳地往前走去。库洛洛眼中闪过一抹惊愕,随后慢慢地笑了。
      “的确很棒。”
      他的话刚说完,妮翁脸上的笑容一滞,整个人突然往前倒去,幸而被库洛洛眼明手快地抱住。
      “来人啊!有人晕倒了!”

      从一整面的落地长窗望出去,灯火通明的友克鑫市宛如倒映在湖面的夜空一般璀璨迷人,人类在毁灭了自然美景的同时,却也不经意地制造出了同样让人目眩神迷的宏大美景。
      “那么,尽情毁灭吧!”
      库洛洛在赞叹着这一美景的同时,也微笑着通过手机向团员发出命令。
      蜘蛛的脑发布命令,十二条腿忠实地执行。
      温柔的夜色下,街道某处突然爆发出第一朵巨大火光,令库洛洛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既然敢来抢夺,就应该做好相关的心理准备吧!”他自语道。
      身后的墙上钉着被密室念鱼啃噬得支离破碎、勉强可看出是“人”的尸体。
      装饰得金碧辉皇、美奂美仑的拍卖大厅里此时却犹如墓地一般寂静,就连席巴和桀诺步入其中也未能打破这寂静——事实上他们移动时几乎没发生任何声响。库洛洛独自伫立于空旷的拍卖台上,宛如舞台上的主角一般,在这台上发生的一切都将以他为中心运转。
      三人无需交谈,都已知道对方的目的。库洛洛、席巴、桀诺朝着对方走去。彼此的距离缩短至五米,席巴和桀诺的身影同时从原地消失,一上一下攻向库洛洛。
      三人斗作一团。由于速度过快,只能看到一道道残影掠过,间或听到□□碰撞时的沉闷声响。拍卖会场里的座椅、饰物,甚至是地板,被三人碰及时都立刻遭到破坏。
      “呯”——库洛洛被打飞出去,撞翻一把椅子。他立刻跳起来,除了身上的西装破成了一条条之外,看起来没有受太大的伤。他从怀里掏出“盗贼的秘笈”,席巴和桀诺在原地静静的观察着,随时准备做出攻击。
      “喀啦”——虽然只是非常微弱的一声轻响,但对于这三名正凝神戒备中的高手来说却不啻于一声惊雷。他们的目光虽仍旧不离对方身上,暗中却分出一部分心神警戒着。
      又一声响动之后,一个显然是年轻女子的声音传来:
      “该死的,这又是哪里?千万别让我知道设计这座大楼的是谁,否则我见一次扁一次!”
      听到这个声音和这一串抱怨话,三人的神情都有些异样起来。
      一名女孩从拍卖台后走出来。

      从底层传出的混乱响动似乎更加衬托出这一层楼面的宁静,只不过这种不正常的宁静本身就带着暴风雨来临前强烈的不安感。
      四名全副武装的男人分成两批守在门口和走廊的入口处,其他人都被调去拦截意欲闯入大楼的敌人。虽说如此,他们也还是接到了“若是情况有变,立刻带着人撤离”的命令。
      仿佛是为回应这一想法,守卫们突然发现脚下的地板开始轻微地晃动起来,晃动的幅度渐次加大,整条走廊摇晃起来。
      “哇,地震,是地震!”
      四人虽然不明白为何会毫无预兆地发生地震,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连忙集合到房门前,一人打开房门,率先冲进去。
      “小姐,请快点跟我们走!”
      “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
      “地震——”
      说话的人突然消了音,茫然地环顾四下,铺着地毯的地板乖乖地躺在那,毫无半点作怪的迹象。
      “奇怪——”
      那人还想说什么,眼前突地一黑,“呯”的一声倒了下去。
      我看着整齐划一地倒向地板的四名男子,确定他们都已昏迷,不再有任何危险,痛快地松了口气。
      “‘吃一堑,长一智’,果然没错,听话的孩子会有奖赏的,最重要的是玛莎姐姐,您实在是太伟大了,简直就是我再生父母啊!”
      我激动地抹下眼角,看到还开着的小瓶,赶忙七手八脚地盖上,拍拍胸口。危险,差点就把我自己也迷进去了,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少玩比较好。
      仍旧贴身藏好小瓶,我走到开着的门前,偷偷摸摸地往外望去,长长的走廊上看不到一个人,一切都证明我的推测没错。逃跑这种事是要看时机的,我先前百般听话,乖乖等待,为的就是蜘蛛们大肆前攻防守薄弱的这一刻。总算,总算,我也能用到技术量高一点的逃跑方法了!我得意地奸笑两声,快速溜出房间。
      今天一定是我人品大爆发的一天。一路行来,竟没有遇到几位□□人士,就算遇到了也都被我小心躲过,看那些人的表情宛如惊弓之鸟,根本就没有这个精神注意我,这让我的胆子渐渐大起来。惟一美中不足的是,偌大一座楼竟没有半张楼道分布图,害得我在楼里面转悠来转悠去就是不得其所,又不能找人来问,着实让我憋了一肚子气。
      好不容易转悠到底层,仍然不见传说中的紧急出口,我只好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实验精神,看到像是的门就去推一下看一眼。不知试到第几扇门,看到前方出现一条窄窄的走道,我心中一喜。没想到一头冲进去转了一个弯,却来到一个颇为空旷不知派啥用的地方,一边有一个约半米高的大台子,一半被布遮住了,倒是有点像舞台耶!我一头雾水地踏上几级台阶,来到高台上,一边忍不住嘀咕:
      “该死的,这又是哪里?千万别让我知道设计这座大楼的是谁,否则我见一次扁一次!”
      走到台的前方,第一眼看到的是被破坏得差不多的可能是剧场的大厅,第二眼看到的则是已有数月未见的席巴和桀诺两位老爷,还来不及诧异他们二位怎么会出现在这,第三眼总算看到了COS成乞丐的团长大人。
      ——嗯,一定是老天在惩罚我对团长大人的不敬,竟然没有第一眼看到他!
      我当场傻掉。
      我傻愣的当儿,库洛洛、席巴和桀诺也表情古怪地看着我,再看向我脚下——我踩着的平静的地面和他们脚下宛如醉汉般摇来晃去的地面恰成鲜明对比。
      更宏观一点的说,以我为圆心,半径两米至七米内的地面都犹如喝醉了一般不停摇晃着,连天花板也受到传染抖动起来,这一情景用一个通俗的词定义就是——地震。
      这也是我如此有恃无恐一路行来的另一个原因。自我离开软禁我的那一间房间,所到之处都会发生小范围的地震,但不管震动得多么强烈,我所踩的地面却是始终稳如磐石,给人的感觉就好比我是一个移动的震源。至于为何会发生如此怪异且不合常理的事,我已懒得去想了,只要对我本身无害有利就行。反正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多了去了,事事都要找出个答案的话,我这头头发就别想要了!嗯嗯,果然,穿越后唯一有所加强的就是我的心理素质了吧!
      重启完毕。
      我摸摸鼻子,干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完全不知道您们仨位在这忙着呢!打断你们,实在是抱歉。不过不用管我的,你们请继续,那个,我这就走,不妨碍您们了!”
      我后转,僵硬地同手同脚走了几步,忙连滚带爬地逃开,心中为自己的主角命而泣血啊!
      慌不择路逃跑的结果就是更加严重的迷路,我气喘吁吁停下时已完全不知道哪是哪了。往前往后往左往右看,都是好像复制粘贴出来的走廊。铺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反射着天花板和两侧墙上的灯光,更显明亮。如此长的走廊上非但不见半个人影,连声音也听不到。宛如跟踪狂一般一直跟着我的小幅地震也不知何时停止了,死一样的宁静中仿佛酝酿着更加可怕的变化。
      咕嘟——
      我狠狠咽了下口水。这个场景,这个场景,我怎么会认不出呢?不正是许多悬疑恐怖片的最爱吗?
      在这仿若时间都停止了一般的死寂中,我的大脑却不甘寂寞地飞速转动,非常非常不小心地停在团长大人大开杀戒的那一段。嗯,貌似他就是在这幢大楼里杀了不少人,还让念鱼把人咬得七零八落惨不忍惨的。
      咕嘟——
      大脑继续飞速转动,又更加更加不小心地想起《生化危机》中的场面,一帮子龙套和炮灰走在空旷死寂的地下城,一城的死人颤颤悠悠却坚定无比的爬起来向他们走去……
      不觉得和我目下的处境有点异曲同工之妙吗?
      咕——口水也咽不下去了。
      “团长大人,席巴老爷,桀诺老老爷,你们在哪啊?呜呜呜,是我不对,我应该更坚定地打扰阻止你们的厮斗的,你们都是本剧的重要角色,任何一方受伤翘掉都是令读者心痛的损失。我不该因为太为你们着想,让你们如此不理智的打下去。冲动是魔鬼!”
      我的忏悔兼碎碎念非但没有如愿地给我壮胆,反倒更加突显出四周不祥的宁静,让我更有一种下一秒就会有一具僵尸从转角处蹒跚走出的感觉。
      怕到某个层次的我终于管不住自己的想象力往诡异的方向发展——
      倘若那么可怕的事真的发生了会怎样呢?或者说幻影旅团的一干团员不小心穿到《生化危机》那种恐怖绝望的世界会发生什么事呢?
      面对一城市的僵尸大军,即便是战斗狂窝金也会吃不消吧?飞坦多半会觉得郁闷,喜欢用刑还不如说喜欢看到人类被折磨时痛苦的样子,但是这一套完全用不到僵尸身上,就算把对方拆成零件,也不会有任何抱怨吧!西索大大——天啊,西索大大可千万别这种时候变态发作,冒出要是让对方咬一口自己会怎样的怪念头并且付诸实践,就算有被虐的嗜好,也得看看时机。变成僵尸的西索大大——我打了个寒颤,赶忙厌恶地把这个念头从脑中赶掉。
      想象中断,我正要重新连结,突然注意到了某个声响。
      我歪着脑袋,努力倾听。没错,的确是有声音,不是脚步声,也不是打斗声,更不是话语声,总之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奇怪声音,虽然微弱,但在这静谧中却很好分辨。我下意识地迈出脚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一直到走廊尽头,在一扇门前停下,声音无疑是从门后传出来的。
      我伸手握住门把时,一个念头从脑中跳出:坏了,我啥不好学,偏学恐怖片里的傻冒角色们,明明听到怪声,还偏要往那里闯呢!可惜这个念头来得晚了,我扭动门把习惯性地往里一推。
      门无声地开了。
      我呆住。
      门里面是一片漆黑,从亮处过来的我更是什么也看不见。
      正僵硬得脑中一片空白的我突然注意到黑暗的深处两只红色的东西在闪着幽光。
      红色?一对?
      我脑中的某根弦突然抽紧,后脑上的头发也竖了起来。哆嗦了几下,我做出了穿越以来最英明的决定。
      转身,跑!
      我不管那是什么,也不想知道那是什么,只有一件事是重要的:逃得远远的准没错。
      有弯就转,有楼梯就上,有直线就加速,我的头脑和身体都只为一件事服务:逃跑。
      估摸着离不知名的危险已有一定缓冲距离,我才收到脚步,弯腰撑着腿直喘气,四下里只有我不太悦耳的呼吸声。
      呼——呼——咕噜——呼——
      我猛地僵住,屏住呼吸。
      咕噜——
      我条件反射地摸摸肚子,不,不是我的胃发出的,而且这声音好像是从我背后传来的——
      如果说我原来的石化程度只有百分之二十二点五八,那么在短短的千分之一秒内飚升到了百分之九十四点三二。中国的股市要是也能有这样的涨幅就好了——脑筋搭错了一下立刻摆正。我不该忘了恐怖片里另一组经典场景:某一炮灰死命逃跑,自以为终于逃出生天保住小命的时候,怪物/怨灵突然从暗中蹿出,把炮灰和观众都吓个半死。
      咕噜——
      又响了一声。我这次很确定是从我身后传出的。扭头看还是不扭?扭不扭其实都要死,只不过一个死得明白,一个死得莫明其妙……
      好,决定了!咬牙,以左脚脚跟为轴心,右脚发力,一个漂亮的后转,同时把双眼撑到最大——
      我的身后、整条走廊,都空无一人。
      我一呆。
      咕噜——
      我顺势低头。
      距离我脚尖半米开外,光滑的地板上蹲坐着一只约有巴掌大、全身雪白、在两侧腹部各有三道金色条纹、看着像猫咪的生物,一双圆滚滚的红色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瞧。看到我也在看它,它小嘴一张:
      “咕噜。”
      这样的打击太大了。我一下子扛不住,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搞什么啊!竟然是一只小猫,我竟然被一只巴掌大、有没有满月都不知道的小猫吓个半死!呵呵,呵呵,呵呵呵——”
      不用怀疑,光听到这神经质的笑声就可以知道我已经崩溃了。我猛一抬头,眼冒凶光,一把抓住那只罪魁祸首,边掐边抓狂地喊道:
      “我叫你吓我,我叫你有意还是无意地吓我!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不知这只猫样生物是不是有点傻,还是胆子大到忘我的程度,我这么掐它,它非但不挣扎不反抗,反倒以为我是在和它玩耍,一边扭动身体,一边高兴地连连叫唤。
      被害者这么不合作,再加害还有什么意思?我撇撇嘴,放下那只猫样生物。
      “不和你玩了。这儿实在不安全,我得抓紧时间跑路,你也快点溜吧!”
      说完,我站起身,那只猫样生物却没有乖乖照我的话做,反倒朝我走前两步,歪着小脑袋,又“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怎么?还不想走啊?别跟我来这套!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猫。哪有猫像你这么叫的?还有身上这一条条的是什么?我刚才可是摸过了,长着鳞片的猫有谁见过?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多半也是被抓来的。现在机会正好,不逃才是傻瓜呢!”
      可惜的是我的一番说教没有能说动这只未明生物,它反而“咕噜”叫得更起劲了。不理它。我走了几步,回头一看,它也跟着我走前几步。看起来它是铁了心要粘上我这个冤大头了。我无奈地翻翻眼。
      “好吧,反正咱们现下的目标是一样的,都是要找到出口逃出去,在那之前就一起行动吧!但要说好了,找到出口后咱们可要分道扬镳,不准再跟着我了。”
      小猫(方便起见,暂时这么叫它吧)摇摇尾巴,看来是同意了。
      我看看左右。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出口在哪呢?该往哪走好呢?”
      我正愁着,听到“咕噜”一声,那只猫往相反方向走前两步,扭头看着我。
      “你知道怎么走?那还等什么,带路!”
      “咕噜——”
      “喂,咱们打个商量,你能不能不要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
      我的话还没说完,消失了有一阵子的地震突然重现江湖,且来势凶猛,和现在的震度相比,之前的简直就是母亲晃动摇篮般。天花板和墙壁以肉眼可辨的幅度左右晃动,没几下看似坚固的天花板和墙壁就受不住了,裂开数道缝隙,砂尘纷纷落下。
      “咕噜,咕噜——”
      小猫显然以前没见识过地震,吓得直叫唤。我当机立断,脱下新送来的外套一把包住它,抱在怀里。幸好震级加大了,本质还未变,我身外一米内都是安全的。
      一块拳头大的碎石掉下来,“呯”的一声砸在地上,提醒我此地不宜久留。我抱着猫,低头往前冲。果然是所向无敌,万夫莫挡啊,所到之处地动山摇,地面张开大口,墙壁和天花板降下石雨——我还真是一移动灾源啊!
      我冲到楼梯口,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轰隆巨响,显然是什么东西倒下来,扬起的灰尘都到了楼梯口。
      我迈动双腿,快速往楼下冲,前后方的楼梯都在摇晃,被我冲过的几段楼梯甚至开始坍塌。还剩最后几级时,我脚下突然一滑,化成皮球往下滚去。
      金星直冒,晕乎了好一阵子才缓过神来,这才发现刚才那声势浩大可怕的地震竟完全停止了,若不是楼梯上还有着条条裂缝,地上满是碎石,谁也不会相信就在刚才发生了这样一场地震。
      我呼口气,正要站起时突然发现眼前的景物奇异地倾斜起来,貌似我正在向一旁倒去,奇怪——
      该不会,这就是传说中的晕倒吧?原来,也不,怎么样,啊……
      眼角的余光瞄到一个人影在向我走来……
      还有,好痛……

      隐隐传来人说话的声音。
      该不成是我睡着前忘了关电视?
      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我睁开眼。
      高高的天花板年久失修,满是陈年的灰尘和水渍,连猜都猜不出原来的颜色;一半以上的石灰都已剥落,剩下的一半也岌岌可危;角落里的一张小小的蛛网,看起来也被主人遗弃了。
      这样的景色绝对称不上是令人愉悦的,但是——好奇怪,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唔,硬要形容的话,就好比是2D的动画变成了3D的。
      “团长,她醒了。”
      这个虽然动听却冷若冰霜的声音,这个称呼——我猛地坐起,起得太猛以至眼前突然一片黑暗。我捧着头,等血压恢复正常。
      黑云散去,待我看清眼前的景物,嘴角不由微微抽搐,这应该就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的绝佳实例吧!
      唉——
      “你还好吧?”
      玛琪的语调虽然冰冷,但也算是关切的问候。
      “没事。”我伸直手臂,动动手指。“怎么说呢,只是一时还不能适应吧!”
      “第一次看到梵小姐这么狼狈呢!”
      眼睛斜上四十五度看到侠客的笑脸,那毫无疑问是幸灾乐祸的笑。
      我仍然斜着四十五度看着他,冷哼一声:“老是这么一帆风顺地嚣张下去,让那些人品不好外兼运气又不佳的家伙看着岂不是郁闷死!偶尔也得发一下善心,自我牺牲一下,平衡一下嘛!当然啦,这种想法是那种没有全局观、只会躲在阴暗处诅咒自己命运的人完全不能理解的!”
      我停下喘口气,还想继续往下说——身体不便,只好多逞点口舌之利,却听到团长的招呼声:
      “菲,过来。”
      我目测了一下和团长间的直线距离,四舍五入后应该有五米,好遥远啊!再说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多没面子啊,你咋不过来呢!一边如此想着,一边做出与所想内容截然相反的动作,乖乖地站起,挪动脚步过去。哎哟哟,五米真的好远啊,才十八岁的我已提前体验到八十岁时的辛苦了。
      库洛洛穿着团长制服,一头黑发往后梳去,让他看起来平空老了,不,应该说是成熟了好几岁,逆十字刺青衬着额上白皙的肤色愈发醒目,黑色的双眼直直地看着我;虽然是坐在一堆旧木料上,给人的感觉却仿佛是坐在帝王的宝座上。不得不说,三大美色中还是团长大人的气质最出众!和他相比,我简直连提鞋都不配,不,不,不,甚至连与之比较这个念头本身就是一种亵渎,所以大家也就能够理解我为什么会站在离团长二点五米远的地方,就是这样的距离还是让我很有点惴惴不安。
      “菲,你确定你要站在那里说话?”库洛洛非常平易近人地暗示道。
      “是啊,放心,我的听力很好的,所以您完会无须提高声音,我也能听得很清楚,所以——那个——”
      抱歉,我忘词了。但这不能怪我,任谁同时被十多双眼睛盯着也会怯场的,何况这些眼睛的主人每一个都是那么赫赫有名,那么——恐怖。哎呀,你说这楼不是年久失修吗?咋地板这么结实,踹了这么多下都没坍个洞出来!
      库洛洛看了我一眼,转身对着那十多双眼睛,伸出手,一个个地指过去。
      “飞坦,小滴,富兰克林……”
      每点到一个名,我都得逼着自己朝对方僵硬地笑一下,算是打招呼。
      飞坦藏在长长刘海下的双眼冰冷地看着我,不知脑中是否在盘算着该从我身上的哪个部分切起比较好;小滴算是友好地笑笑,如果她不是马上抓出她的宠物给我看它尖利的牙齿,我会更加感激的;富克兰林牛眼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瞧,我先替他酸了一下,然后克制着不去摸自己的脸看有没有长出第三只眼睛;芬克斯脸上的表情完全没变化,不过我还是恍惚看到了他身后金字塔朦胧的形状;信长搓着下巴,睁大他的小眼,将我看了又看,害我的鸡皮疙瘩和拳头都在暗暗发痒;库哔——我努力看了半天,也没法让自己的视线穿透他的长发,进而看到他的脸;剥皮裂夫——我当作没看见,免得晚上睡觉做噩梦;派克诺坦表现得毫不在乎,但我还是能从她眼中看出防小偷的神情,请放心,目前我的色胆还远没有大到这个程度;西索大大——咦,奇怪,我怎么突然有点心虚呢?见鬼了,我又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西索大大的事,要也是他对不起我,心虚个头啊!我胆一壮,想要理直气壮地看回去,西索大大静静地玩着他的扑克牌,红唇一弯,对我露出一个笑容,灰色的眼眸却像是结了冰一般寒冷——不行,还是心虚啊!
      “……这是菲。”
      不得不说,团长大人的介绍词还真是简短啊!
      “初次见面的各位,我是纪梵菲,请叫我‘梵’或是‘小梵’。虽然很想说很高兴能认识各位,不过若是能在人生的旅途中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我会更加感激的。”
      侠客笑眯眯地道:“梵小姐的这个要求实在是难以做到啊!”
      “哪里,哪里,其实是侠客先生太谦虚了。”我一脸灿烂地笑回去。
      “喂,等一下!为什么团长叫你‘菲’,侠客叫你‘梵小姐’?该不会是专用的称呼吧?”信长一脸贱笑地问道。
      “当然不是!侠客先生这么称呼完全是因为我们还远没有熟到直接称呼彼此名字的程度;至于团长嘛,我是很希望他能像其他人一样叫我‘小梵’或是‘梵’,你要是能帮我劝一下团长,我会很感激的。”我甜甜地笑道。
      信长摸摸鼻子,要是窝金在的话,大概会趁机嘲笑他一番吧!我毫无道理地想道。小滴突然靠过来,翘起小指问道:
      “你是团长的这个吗?”
      她的话声未落,气氛一僵。我不用看也能猜到派克诺坦一定正用目光在杀着我和小滴。
      我看着比我还高一点的小滴,露出姐姐般的笑容。
      “小滴,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跟你这么说的?”
      小滴推推眼镜,露出茫然的表情。
      “我忘了。”
      一旁富兰克林帮着提词:“是信长。”
      又是你啊!
      我转向信长,露出温柔得可以拧出水来的笑容。
      “信长先生,我的记忆可能不太准确,我们以前曾经见过吗?”
      “没有。”信长老实的回答。
      “我也记的是没有。没有见过面的人也就不存在谁得罪谁的问题。”
      我自言自语地总结完毕,蓦地向他跨前一步,狠狠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
      “既然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为什么要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陷害我?!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大可以拿刀砍了我。哼,‘杀人不过头点地’,值得你用这种阴险的方法吗?亏你还是用刀的,连武士最起码的尊严也没有,我都替你感到羞愧!你的刀要是有灵,一定会哭死,自己断成数截,也不要被你这种无耻的人使用!”
      信长眨巴着眼,转向一旁的剥皮裂夫。
      “喂,你有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从一圈圈的绷带中传出一个吵哑的声音:
      “笨蛋,她是在骂你!”
      “靠,这种事我当然知道!我是不明白问她是不是团长的这个,和卑鄙无耻有啥关系?”
      其他人:“……”
      我摊开手摇摇头,对方的层次太低,害我一点儿成就感也没有。视线不小心撞上西索大大的,赶紧心虚地移开,为掩饰这种不自然,我低头东看西瞧。
      “你丢了东西吗?”又是小滴发问。
      “没有——有,等一下,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她这一问,我倒想起来了,貌似的确少了样什么。我回忆着昏倒前发生的事,突然叫出声来。
      “啊,对了,猫!团长,你在那座楼里有没有看到一只像猫的生物?”我看向静坐在一旁大家长一般的团长。
      库洛洛还未开口,另一个声音接过去。
      “喂,你说的猫是不是指这个?”
      飞坦从身后某处抓出一只小猫。
      “啊~~~~~”
      我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冲上去一把从他手中抢过小猫。大概是被我的这一声惨叫吓到,飞坦竟让我得了手去。
      也不能怪我发出这么可怕的声音,任何一个有良知有爱心的人看到此时的小猫都会于心不忍的。它原本一身又白又软的毛发这一块那一块地沾着尘土和污渍,还少了不少,金色条纹般的鳞片也掉了好几片,露出粉色的肉来,短短小小的后腿上划出一道口子,干涸的血凝结成一块块,沾在腿上。它睁开红色的双眼,看到是我,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我大怒。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我化身为地狱来的复仇使者,喷着怒火的双眼瞪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回飞坦身上。
      “竟然欺负这么小又柔弱的生物,它说不定还没有满月呢!有本事为什么不去找哥斯拉、金刚之类的单挑?!强大的人就找同样强大的动手,起码也应该是有还手之力的。你要捏死蚂蚁,可以,但不能把它的腿一条条切下来,把它开膛剖肚,在它死前还要折磨凌辱它——太低级了!”
      飞坦细长的双眼冷冷地看着我,我也不甘示弱地怒目而视。这家伙还真是矮,看起来比我还矮上半个头的样子——
      “根号二。”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小猫突然在我怀里挣扎起来,我立刻紧紧地抱住它。
      “什么意思?”飞坦闷闷地问。
      “数值的一种。解释起来的话就要从实数、有理数和无理数说起,也就是说要从初中一年级一直说到三年级,整整三年的数学课的内容——你确定你真的要听?”
      我眼神澄澈平和地看着他,与他目露的凶光恰成对比。
      侠客这时插进话来:“梵小姐这可弄错了,团长抱着梵小姐回来时,梵小姐的宠物就已经受伤了。”
      略掉“抱”这个动词,侠客的潜台词很清楚,打伤小猫的真凶其实是团长大人。
      我转向团长。库洛洛前倾着身,两肘支在膝上,双手撑着下颌,毫无表情地看着这边,对于侠客潜在的指控也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守在他旁边的派克诺坦露出不悦的表情。
      我收回视线,低头看向怀中的小猫,敲了一下它的小脑瓜。
      “你是笨蛋吗?打架也要看对象的。面对这种强大的对手,先逃了再说,逞一时之气有啥用。看看你现在的惨样,还是对方放水没真想要你命!逞一时之勇或是为其它无聊原因送死是人类才有的特权,反正人的数量这么多,少个把人也没啥了不得的。你不一样,说不定你们这个种族的延续就要靠你了!你要是这样死了,怎么到下面去见你的爹、你的爹的爹、你的爹的爹的爹?还连累我成你一族的罪人,坐实我扫把星之名!再有这种事发生,不用别人动手,我先把你PIA掉算了!”
      小猫“咕噜”叫了一声,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舔舔我的手指,真是——太可爱了~~~到底还是没忍住在小猫身上蹭来蹭去。蹭了几下,想起正事,转过头对侠客道:
      “对了,侠客先生,多谢你的说明;还有,它不是我养的宠物,只是刚好碰到一起逃命的难友。不过看来短时间内是要一起渡过了,方便起见,我还是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咕噜。”
      “算你答应了。叫什么好呢?小白?不行,太一目了然了。小黑?也太好猜了。嗯,有了,这个名字不错。”我举高小猫。“就叫你‘旺财’吧!”
      传来不知何物倒地的声音,我扭过头,看到一干团员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异样。
      侠客苦笑道:“梵小姐,为什么给它取这么个奇怪的名字?”
      “侠客先生不觉得它看起来很像猫吗?”
      “是啊。”
      “在我的家乡,都管狗叫‘旺财’。”
      “……”
      “就这样?”
      “就这样。”
      “小滴还是不明白。”小滴举起一只手提问。
      我有点头疼地看着她,按原来的逻辑跟她解释个清楚,我是没这个本事。我皱皱眉,计上心来。
      “小滴,你觉不觉得小猫很可爱?”
      小滴点头。
      “看到这么可爱的小猫是不是觉得心情愉快?”
      “会吗?”
      “那个,一般人是会的。”
      “哦。”小滴受教地点头。
      “心情愉快的话,干起活来是不是更卖力呢?”
      “对啊。”
      “干活卖力,赚的钱也就多了,钱多就是财多,‘旺’就是多的意思,‘旺财’就是钱多,因为看到小猫心情好钱就会多,所以才取名叫‘旺财’,就像有人长得胖,别人就叫他胖子,矮的话就叫矮子一样。”
      (背景声——信长:“飞坦,听到没?长得矮就叫矮子,以后就叫你矮子得了——哇——”)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旺财’,你好,我是小滴,这是凸眼金鱼。”
      看到小滴举起她的吸尘器,我赶紧抱着小猫“旺财”跳后一步,以旺财的迷你身材,还不够吸尘器一口吃的。
      我抓起旺财的前腿摇两下,算是回应小滴的介绍,然后看到它腿上的伤,走向玛琪。
      “玛琪姐姐,你有没有伤药什么的,我想给旺财包扎一下。”
      “上药之前得洗一下伤口。”玛琪犹豫了一下,看向库洛洛。
      我也一脸哀求地看向团长。
      “菲应该已经汲取教训了吧?”库洛洛笑道。
      我猛点头,“当然,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要再乱跑就是找死了。”
      库洛洛点点头:“玛琪,你带她去吧。”
      见玛琪起身朝外走去,我急忙跟上。
      出了集合的大厅,顺着走廊走到尽头,是一间像是水房的房间,虽然已空置许久,但奇迹的还有水可用。
      “先把伤口上的血洗掉。”
      “噢,好。”
      我在口袋里掏了掏,摸出常不离身的纸巾,醮了水,准备擦拭旺财腿上的伤口。玛琪见我一人不太方便的样子,正要来帮忙,原来在我怀里一直柔顺乖巧得像玩偶一样的旺财突然呲着嘴,露出尖牙,朝玛琪发出低沉的像是警告一般的呜呜声。
      我见状,忙道:“不用了,玛琪姐姐,我自己来就行了。”
      “好吧,我把药放在这,直接抹在伤口上就行了。”玛琪边说边将一只小瓶放在水池边上。
      “我知道了。”
      玛琪正要离开,又转身加了一句:“不要乱跑。”
      “我不会的。”
      目送玛琪离去,我轻拍了下旺财的头,低声训道:“笨蛋,怎么可以对女士无礼?别看玛琪姐姐这样,她可是很厉害的,随便也能炖了你。也不想想你长什么样子,摆出那种表情,能吓到谁啊?!”
      骂归骂,手上也没停。擦净伤口,足有两厘米长的一道口子,也不知道团长是怎么下的手,幸好不太深,伤口周围有些红肿。玛琪姐姐的药显然不错,一抹上去,旺财就“咕噜”、“咕噜”地直叫唤,红红的眼睛水水的,看起来好不可怜。我又帮它把身上的灰渍擦干净,亲亲它的小额头。
      “暂且就这样吧。等你的伤全好了,有条件再帮你好好洗洗。”
      旺财“咕噜”应了一声,表情突然由乖巧一变为凶狠,冲着我身后又发出威胁似的声音。我立刻转身,看到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一个人。
      西索大大的小丑妆还是那样得无暇可击,修长的身躯充满美与力感,红色的头发给人以旺盛的生命力的感觉,细长的眼睛也还是那样美丽冰冷,薄薄的红唇还是习惯性地噙着一抹轻视一切的笑,但是,我的感觉却非常非常不好。
      “哟,西索大大。”既不会瞬移,又无飞天遁地之术的我只能硬着头皮僵笑。
      “小梵梵果真是惊喜不断呢~♥连幻影旅团的团长都认识哟~◆”
      “那个,因为世间充满巧遇,而且比我们想象的都还要小呢!”
      “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从来也没听小梵梵提过呢~♠”
      “西索大大也没有问过啊!西索大大不是也没告诉我你是幻影旅团的一员。”我很谦卑地指出这一点。
      西索大大笑得更妖媚了,虽然我承认这景色很美,但无奈我真的没有欣赏的心情。
      “西索大大,没事的话,我要回去了。”
      说完,不等他回答,我抱紧不停扭动叫唤的旺财,低头就往外冲。眼看光明和自由就在前方,却听得西索大大的声音道:
      “等一下哟~♣”
      我脚下才略慢了一慢,一个温暖厚实的人体从后面将我抱住。
      咦?咦!咦咦咦咦咦!!!!!!!!
      西索大大抱住我了!我被西索大大抱住!这个事实如一道惊雷一般击中我。
      人体真实的温度和触感,环绕在腰间的手臂的力度,鼻翼间淡淡的不知名的香味——
      My God!老天,拜托,请真的降下一道雷霹了我吧!
      “这么多天没见,小梵梵却这么冷淡,真是太伤我的心了哟~♥还是小梵梵在这段时间里做了什么不敢来见我的事呢~♣”
      西索大大磁性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说着客观暧昧的话——一道雷远远不够,还是先来个一百道再说吧!
      我努力咽下口水,催动脑中残余的还能运作的脑细胞,结结巴巴地答道:
      “没、没有的事,西索大大,您多虑了——”
      “是吗~那为什么小梵梵没有告诉我,小梵梵已经恢复正常体质,这么重要的一件事呢~♠”
      “不说西索大大不也知道了?啊,不,我是说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还有,西索大大,那个,其实我已经年满十八岁了,不符合你的标准了,所以——能不能放开我啊?”我商量道。
      “小梵梵指的什么标准呢~”
      西索大大一定是紧贴着我的耳朵说的,我都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温热的鼻息喷到我的皮肤上——
      目不斜视,非礼勿视,呜哇哇哇哇~~~~~一百道雷也不够,再追加五百道~~~~~~
      “当、当然是青涩果实的标准——”恋童癖的标准——
      一条火热湿滑的东西舔上我的耳朵,用了整整一秒,我才反应过来那正是西索大大的舌头。轰——血一下子冲上我的头,我的脑袋,我立刻头晕目眩起来,要不是被西索大大压着,我多半已跳到三丈高,鸡皮疙瘩从后背一路往上跳起。
      “西、西索大大……”我颤着声音。
      “嗯~~~♥”
      我知道,我真的知道,西索大大您的声音很动听,但也不必用这么se qing的发音方式;您的舌头也很漂亮,但——
      “不要再舔了!”
      面红耳赤、心跳不齐的我终于忍耐不住开始挣扎。天可怜见,我这小女子的力气就这么一丁点,要挣开西索大大已是不大可能,还得分出一点来抱住怀里同样挣扎乱动威胁低吼的旺财。早知这样,我穿越前说什么也该去学学空手道、柔道、女子防身术,不过要把这些道啊术啊学到几级,才能在此时此境给西索大大来个背摔呢?
      西索大大的轻薄行为突然停止,我也才注意到玛琪站在前方走廊上,正冷冷地看着我们。咦,有没有一点被捉奸在场的感觉?
      “团长让你们过去。”
      “好的,好的。”我忙不迭连声应道,可惜另一位当事人完全不配合。
      我委屈求救地看向玛琪。玛琪的手指微动,我背上的压力突然消失,回头一看,西索大大连退两步,脸颊上有一条细细的擦痕。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脚底抹油,飞也似逃到玛琪旁边。
      “嗯哼,玛琪还真是偏心呢~♥”
      西索大大眯起灰眸,看起来还真是可怕呢!
      玛琪不为所动,冷漠地道:“不是你的东西,不要乱动。”
      虽然是这个道理,可听起来怎么这么让人不舒服呢!
      “呵呵~越这么说我就越是想动哟~♣”西索大大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如果你敢做出任何危及旅团的事,我就杀了你。”玛琪掷地有声地道,说完,她转身就走。我当然也跟上。
      不知是否是我自作多情,即使走出很远,我还是能感觉到西索大大投注在我背上的视线——不,也许他看的是冰山美人,嗯,这种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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