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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   苏泰楠进到一个宽阔的院子里,院子里种满了瓜果,荔枝和龙眼在枝头上结了不小,荔枝红彤彤的,很惹人眼,看得让人嘴馋不止。这家主人爱吃水果出名,最爱吃荔枝龙眼,好在,她生于南方,并生于这个荔枝之乡的小镇,当季荔枝龙眼讲求新鲜,只有在院门前栽着,想吃就摘几串下来,什么冰鲜都是浮云。

      这幢怀旧古色的屋子占地颇大,后面空着的草皮更大,苏泰楠记得他小时候拉着妹妹爬过后院的围墙偷摘树上的李子,爬上围墙那一刻,小小的孩子看着宽阔得可以做两个足球场的后院惊讶了好一阵。

      前院倒不算大,只比一般的院子大了那么一点点,不过绿树瓜果成荫。从院子进到屋子里,有一方天井,水汽充足的天井栽着紫藤花枝,把日头遮了不小,松柏、橘子花、九重葛、仙人掌、昙花,各种盆裁摆了不小,这类盆栽倒也普通,说不上名品,林城这个以花草闻名的小镇,镇上大多数人都会到昆园那里捧上几盆名品花木作观赏。

      进了几阶木台阶,光滑的防火木地板在太师椅那边铺了毡子,是色彩斑斓的尼泊尔手工地毡,一位白花苍苍的老人正坐在太师椅上看书,戴着老花眼镜,见到苏泰楠进来,放下了书本。

      “小泰,吃过午饭了吗?”然后隔空,中气十足地往厨房方向喊话,“张嫂,自然让你做那个绿豆汤还有吗?有的话,来一碗给小泰。”

      “陈公你别忙,我吃过午饭了。”苏泰楠又往厨房那里喊话,“张婶你别忙,我刚吃饱,我是来找自然。”

      张嫂是陈公喊的,和苏泰楠同辈的人,大家都叫她张婶,连自然和憬然也是喊张婶。

      张嫂从厨房里伸出头,也不出来,笑咪咪地对苏泰楠说:“泰楠你来得正好,自然早上还说着你呢!后院里那块稻谷熟了,她要你帮忙。”

      苏泰楠笑嘻嘻,他当然知道稻子熟了。陈公也很高兴,热头虽然很大,但是也不影响他每天跑去后院看那片稻子几遍,只是架不住自然和憬然他们姐弟的劝说,只准上午看,而且还是太阳刚出来那会儿,其余时间一律呆在屋子里。

      “自然说明天就要收割,小泰你明天过来帮忙吧。”陈公也不拦苏泰楠,这小子一边应酬他老人家,心里面早就去了后院那块地。

      “去吧!去吧!憬然昨晚回来的。”陈公说完这话就放了苏泰楠。

      屋子有一条走道直接通到后院的,苏泰楠推开后院的木门,一大片阳光闪花了他的眼,远远就看到自然和憬然两人站在金黄色的稻田中间。远看着,倒像是那么一回事,戴着草帽,在拔弄着稻子。

      这是自然第一次种稻子,结果比想象中好,谷子很饱满,稻穗很长,像一把弯弯的鎌刀,很有垂感。自然摸着掌心的稻穗对憬然说,谷子饱满,磨出的米粒非常完整,稻穗弯长,代表稻子长得好,土壤足够肥沃,没有害虫,注意到了从秧苗到开花结穗过程的水份多少,稻穗长得弯长,谷子长得好是没问题的。

      憬然没想到真被自然捣弄出谷子来,上次打电话回来时,她是有提过种水稻,林城不是没有人种水稻,但那也是以前的事了,这十年林城已没有人种水稻了,种的都是花是草,能卖钱的花和卖钱的草,一律不挣钱的农作物都拋弃掉,种水稻不值钱了,用林城附近的村民的话说,种水稻的是农民干的事,林城现在没几个本地挣不到钱的,以前远的山沟沟现在都种得满山瓜果,挂枝成熟后,请大量的临时工来帮忙摘果,本地市场或国内市场饱不饱和不说,这些瓜果几年开始由一间进出口公司收购批发到外国销售,成果是喜人的,林城现在那家不是充足富裕的。

      “爷爷说你看了不小袁隆平的著作。”憬然看到自然后背被汗湿了,衣服贴在背上,贴出一个很大的印子,连内衣的轮廓都显了出来。

      “日头太大。”下午两点钟正是太阳最猛热的时段,憬然的脸黑漆漆的包公脸,晒了一个小时,好像真的又黑了一点儿。

      自然看了很满意,跟着憬然走出稻田,走到田边才看到苏泰楠。憬然也看到苏泰楠,一年没见,苏泰楠还是没变。

      “憬然。”苏泰楠很开心看到憬然,平时不怎么笑的汉子,这会儿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泰楠。”憬然一拳捶到苏泰楠身上,苏泰楠也不嫌痛,依然裂着一口白牙。等到憬然把拳松开,再拍过来,苏泰楠的掌迎了上来,两个自小认识的男人表现很有默契的一面,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到一块儿。

      “走,我们去吃冰镇糖水。”自然热得实在受不了,赶紧往屋子里走。

      一进了屋子,自然把鞋甩在地板上,赤着脚往二楼上走,进了卧房,拿了干净的衣物进浴室洗澡。

      她以前是北方人,最热的时候也没到南方的标准,现在从出生到长大都是个地地道道南方人,这个省再挨过点就是赤道,但一到夏天还是热得受不了,冷气一天开到晚,冰镇的糖水她让小妹每天都做,有时挨不过爷爷和张婶的唠叨,只能偷着吃。憬然还没离家那会儿,端着小妹做的各类冰镇雪糕、甜点、糖水,坐在客厅里斯斯然地吃。她受了一次,受不了第二次,就让小妹只做一碗给她吃,吃完了就没。憬然也不怒,把篮子拿出来,他们家的篮子每朝早都会摘下几样新鲜的水果放满,然后一半放到冰箱里冰着,另一半放在客厅的茶机上,这是方便家里的两位老人,老人肠胃弱。

      憬然坐着看电视或上网,篮子里的水果一个一个地剥个不停地吃,自然又开始郁闷了。她这个重生身体实在不怎么好,一颗荔枝三把火,每颗荔枝在她身体内都是热呼呼的火,吃多几颗,这身体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大,先开始咽喉痛,再继续就咽喉炎。

      她虽爱吃荔枝、芒果,但也只能每天很检朴很有计划地吃,绝不能宽宏大量,大肚能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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