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劳菲森（后记变更结束，新坑确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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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的三年里，再没了有关这两人或是宇宙魔方的信息。而正如弗瑞说的那般，除非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否则该怎么过就是怎么过。
一如既往地出任务，一如既往地前往各种偏僻的地方寻找任何可疑的线索。背着伪装成高尔夫球包的装备箱走在纽约一条大路上的巴顿还是会想起那个外形近似人类的“机械之神”，以及她留下的两条信息。
“你们岂敢这样对待一个神！你们这群低贱的蚂蚁！”
“真他妈受够你的口气了！第一，你不是神。第二，如果你真的是神的话，就把它抢回去啊！”
第二条，也就是在那个岛屿上得到的信息，“NO，LOKI”可看出她应该和洛基产生了什么矛盾，什么……不可调解的矛盾。然后被洛基解决了，这很容易理解。可是第一条……
“你……你们这群……”
“蚂蚁是吧？无聊，你就会这么一句骂人的话吗婊子？想要？接住啊。”
“Cybertron”，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Watch out！！！”
头也不回地单手接住直朝自己脑袋飞来的比棒球体积略大的小球，巴顿停下了脚步。脸上戴的墨镜和冷酷的表情足以使栏杆里知道自己闯祸的小孩们逃得远远的，除了一个。
除了一个金发蓝眸的女孩。
巴顿看着这个女孩，墨镜下的眼睛诧异地睁大。
那女孩明显也和其他逃走的孩子们一样害怕，却依旧走到了铁栏杆边，抬头仰望着巴顿：“你没事……啊，不对！”她狠狠摇了摇头，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略微发抖的声音却出卖了她此时害怕的心情，“哼，作为一个蚂蚁来说，你干得不错。现在就赶紧把我的球还给我吧。”
“……”一言不发的墨镜男子和他身上不同常人的气场使女孩嚣张的气焰消失了一半，她不敢再直视对方的墨镜，低下头不知所措地绞着手指。
而就在此时，对方突然发话了，“安妮？”
“你知道我的名字？”名为安妮的女孩诧异地抬头，看着摘下墨镜的巴顿。而后者显然比自己更加吃惊，“你……你是怎么……”
巴顿慢慢蹲下|身，尽量与这个看起来最多只有十岁的女孩平视。她看起来和她……和安妮维特维基实在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缩水版的维特维基：“安妮维特维基？”
对方明显松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栏杆：“你认错人了，我是尊贵的安妮劳菲森，伟大的机械之神。如果你明白这一点的话，就赶紧把球还……”
“洛基对你做了什么？！”
巴顿一掌拍上了铁栏杆，安妮劳菲森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似乎想要拔腿就逃，但视线却一直停留在巴顿另一只手上的深绿色小球上。注意到对方这一点的巴顿调整了一下表情，将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平复，语气恢复到正常：“过来，如果你还想要这个球的话。”
对方犹豫了一下，还是蹭到了栏杆边。巴顿把球在对方眼前一晃，然后举到对方够不到的高度：“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回答对了，我就把球还给你。”
“……有判断对错的标准吗？”
“有。”巴顿向她露出自认为友善的微笑，却失望地发现对方向后缩了缩肩膀，“诚实。我要你最诚实的答案。”
“只要回答对了一个，你就把球还给我吗？”
“对。”
“……好吧。伟大的神应该偶尔陪凡人玩一下无聊的游戏。”
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明显是安妮维特维基的安妮劳菲森，巴顿提出了他的问题：“你还记得……”
“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不记得。球还我。”
巴顿眼角一抽，“……那是谁。我是说，你还记得曼哈顿那场战争吗？史塔克大厦？游戏？”
“你指电视上说的那些吗？我当然知道，不是记得。”安妮向巴顿伸出了手，“球。”
“复仇者联盟呢？神盾局的航空母舰？”
“我说了……”
“史塔克？钢铁侠？传送装置和宇宙魔方？”
被对方的语气和眼神彻底吓到，安妮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跑。从激动状态中回过神来的巴顿急忙喊道：“等等，你知道‘Cybertron’吗？”
逃跑的脚步瞬间停下，对方迟疑地回过头，看着巴顿。鹰眼将拿着球的手从栏杆的间隙中伸过，递向安妮的方向：“你的球。”
安妮慢慢走回栏杆前，伸出一只手接过球，另一只手覆上了巴顿握着栏杆的左手：“……你是谁？”
“这就是我的问题了。”巴顿用穿过栏杆的手摸了摸安妮的脸颊，“我是谁？你知道我的名字的，安妮维特维基，想想看，你知道的。”
——如果你想不起来的话，我就顺手帮你做个“头部按摩”。
“你是……”安妮皱起了眉毛，一脸苦恼，“你是……克、克林……”
巴顿握着栏杆的手慢慢收紧。
“克林特？”
克林特巴顿点了点头，露出了淡淡的笑：“是的，我是克林特。记起我了吗，安妮维特维基？”
“我……我……”
“你变成这样是因为洛基对吗？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对我……”
安妮别开了视线，却在看到自己左手拿着的小球时脸色骤变。
她甩开之前视若珍宝的墨绿色小球，好像看到什么令人害怕的事物一般转身就逃。这回无论巴顿怎么喊她都没有再回一次头。
“见鬼！”巴顿站起身，后退几步冲刺，借力翻过两人多高的栏杆，落在校园内，向安妮的背影追了过去。
成人的步速比孩童要快，这点在校园里体现得不是特别明显。尤其是在一个有着严厉的教务处主任和良好的保安设置的高等校园里面。
“嘿！”晚了一步，被对方锁在淋浴房门外的巴顿非常纠结。尤其是……在拔枪打坏门锁后，发现门依旧无法打开的时候。
没注意到这点的安妮跑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淋浴室，反身锁上门。小小的空间带给她的安全感在下一刻被破坏。
“咚。”
皮球撞击地面，弹起又被接住。
“咚。”
踩着不紧不慢的拍子，接扔球的声音在安妮身后响着。
这怎么可能，这么小的空间里，怎么可能在自己刚进来时没有发现有人？
“咚。”
安妮慢慢转过身，看着穿着黑色长风衣，把玩着刚才她扔掉的小球，斜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黑发男性，轻声说：“洛基。”
“Mr.”洛基纠正道，“Laufeyson.”
“……好吧，劳菲森先生。”
“嗯？”洛基站直了身，微笑着俯视着对方，“什么事，我亲爱的盟友？”
安妮眼角不明显地一抽，她深吸了口气，看着曾经杀死自己，并让自己记忆全失变成这幅模样的家伙，沉默了很久，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我指什么。”
“啊，你是指我杀了你那件事吗？”洛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向安妮走去，“我以为那时我说的够明白……”
天花板上的灯管毫无征兆地砸在二人之间，露出被烧断的电线。
“别动，洛基。”安妮眯起了眼，威胁道，“如果你敢动一下，你头顶的花洒将会将你和你脚下的地面淋湿，水加上这些电线所能够爆发出来的威力，就算是你也……”
“哦，这可真可怕。”
“我很严肃！”安妮陡然增大了音量。她紧盯着洛基翠绿色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些什么，却一无所获，“为什么……？”
“为什么？”洛基的笑也慢慢收敛，“你明知道我和那些凡人不一样，拥有近乎无限的寿命，区区九十六年，无论于你于我都是短得可以忽略的时间。但九十六年之后，你就可以回到你所希望回到的星球，和你所谓的‘孩子’一起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而我呢？要么被那群蚂蚁抓住，要么生活在蚂蚁之中，你想把我抛弃在这个蚂蚁的星球上，对吗？！”
安妮惊讶地看着语调激动的洛基，好一会后，她抬手，将悬在自己和洛基之间的电线整根烧断，跨过破碎的灯管，来到洛基面前：“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
“哈，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洛基露出讽刺的笑容。
“洛基。”安妮摇了摇头，抬头说道，“我本来有两个打算。一、帮你统治这个星球，然后你就可以不受任何伤害——至少收到的伤害会少一点，你大概也喜欢这样。二、我装作与你决裂。去破坏城市，烧杀打劫，然后你来解决我，功过相抵。你可以回到阿斯加……你想回的任何地方。”
“然后你就回到你那颗充斥着金属笨家伙的星球，接受他们对你的热烈欢迎？”
“不，他们不会的。”安妮脸上露出了有些寂寞的笑容，“我会受到他保证的最公正的审判，然后被执行者解决。”
“……你在说些什么？”
安妮垂下了眼帘：“我也是重犯，洛基。”
“我‘毫无理由’地毁坏地球上的建筑，入侵各个国家的国防系统，在世界范围内散播病毒，杀人无数，甚至操纵已经死去的赛博坦星人，为我做事，亵渎他们战士的精神。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我都会被处以极刑。”她顿了顿，“这也是为什么我会把时间定在九十六年的缘故：这是我所寄宿的宿主的平均寿命，也是那个宇宙中对我的通缉令到期的倒数第二天。如果我在通缉令有效期过后才回去的话，作为一个新上任的赛博坦最高统治者，在处理和地球的交往时一定会很尴尬。”
洛基花了好一段时间才把安妮这话的意思整理出来：“所以，你是要赶回去送死？”
后者闻言一愣，想了想，觉得这话挺在理，便点头应道：“可以这么解释。”
“你到底是有多愚……”
“所以不用担心。”小小的安妮向洛基张开了怀抱，“我在这最后的九十六年会帮你实现任何愿望，也一定会让你在我离开后得到你最希望得到的待遇，相信我。”
洛基眼神闪烁了几下，将一直拿在手中的小球扔掉，慢慢蹲下身，抱住了被自己折腾成一个小不点的安妮，慢慢将头埋进了对方的颈窝。后者微微一笑，将洛基抱得更紧，闭上了眼，却在下一秒陡然睁开。
洛基深深吻着安妮，吞咽着从她喉咙深处涌出的猩红液体的同时将匕首插得更深。直到对方的手无力垂下，他才结束了这个死亡之吻，略微无奈地看着毫无生机的安妮，仿佛一个教导不听话的孩子一般：“为什么你和托尔那家伙一样，会被同一种招数骗两次呢，我亲爱的盟友？”
……
门上覆着的力突然消失，全力撞门的巴顿一下收力不及，向前扑去。顺势打了个滚，从后腰别着的枪套里取出手枪，巴顿警惕地观察着室内的环境：所有的淋浴间的门都是敞开的，唯有最里面的一间虚掩着，并从中传出皮球在积水的地面上弹跳的声音。
“安妮？”巴顿眼角一抽，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他端着枪，谨慎地走向那间淋浴间，慢慢推开了虚掩着的大门，看着正对面的墙壁上用鲜红的血液写出的字体，咬紧了牙关。
“HOW DARE YOU FOLLOW THE GOD（你岂敢追随神的脚步） LOKI”
逐渐停下弹跳幅度的皮球滚到了巴顿脚边，巴顿犹豫了一下，还是蹲下捡起了这个浸了血，颜色更深的墨绿色小球，转动着球体，仔细端详着这个不明材质做出的小球，在它的底部看见了用金色的线绣出的一行小字：“TO MY FOREVER PRISONER AND ALLY（给我永远的囚徒和盟友）. LOKI”
……
一个偏远小镇的便利店里，刚付过款，拿着黑白两袋多纳滋的女孩犹豫良久，还是转身向站在自己身后提着一个金属手提箱的黑发男性询问道：“洛基，你想要……”
“Mr.”被唤作洛基的男人纠正道，“Laufeyson.”
女孩困惑地眨了眨眼，明显不能理解这两个称呼之间的差别：“那……劳菲森先生，你想要哪一种？”
“Hummm……”劳菲森先生弯下腰，看着两袋多纳滋，摆出了一副难以选择的表情。见到对方这幅表情，女孩一愣，随即下了决定，“两袋都给你吧，洛……劳菲森先生！我突然不想吃这个了！”
“呵。”被对方的回答愉悦到的劳菲森先生单手将对方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臂弯上搂着自己的脖子，向门外走去，“那就一起吃吧，我亲爱的……”
“Mrs. Laufeyso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