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复联）机械之神》令我害怕的囧神

10、第十章 逃出与入侵

　　默默地将航母的地图和洛基所在的区域记下，在听见总处理处的联络台对外频道中传来巴顿经过加密的声线时，安妮知道自己必须赶紧逃走了。

　　这个房间内没有任何机械设备，这也同时给安妮的逃出提供了方便：在她变回主体状态的时候，固定带不会因为突然失去固定物而触发警报。不过就算有这个装置于安妮来说也没有用就是了。

　　球状体的安妮慢慢滚到门边，却因为守在门外的科森演员而停了下来。三十秒后，巴顿率领第一小分队杀入主控室，停止并破坏了航母的引擎和监控器。收到消息的科森探员迅速推门而入，安妮则乘着这时对方的视觉盲点，从靠近转轴的门缝底下溜了出去，直滚员工的更衣室重新生成人类的身体并穿上与普通的检修人员一样的工作服。

　　监控设备被巴顿破坏，无法得知巴顿和援军位置的安妮只能按照记忆中的船内地图向关押洛基的地点赶去，希望能在路上遇上自己人而不是任何一位英雄。

　　在经过印着“设备间”的铁门的那一瞬间，安妮被一个人捂住嘴干脆利落地拖进了门内。

　　“是我。”巴顿的声音在安妮耳边响起，及时地阻止了对方用设备间的各种机械解决掉自己人的悲剧，“带我去关押洛基先生的地方。”

　　安妮送了口气，默默地点了点头，将手放在巴顿腰间别着的GPS联络一体机的“大哥大”上，将路线图和船体整体的地图传了上去。后者皱着眉看了一眼路线图又看了一眼整体地图，迅速地计算出了最隐蔽、最不容易遇敌的另一条路线。该路线在各种方面都打击到了以速度为优先，完全没考虑到其他的安妮一号路线。

　　在急走了几分钟之后，想起安妮那慢的惊人的步速，巴顿停下脚步，回身一望，果不其然地看到对方远远地落在了后面。沉默了几秒钟，并在这几秒钟中内再度见识到了对方比自己走路还要慢的“小跑”的巴顿果断返回到安妮身边，用没拿弓的左手抱起了对方，正式开始赶路。

　　【“这里是特工希尔，敌方入侵船体内部，指挥者为特工巴顿。有谁收到这条消息了吗？完毕。”】
　　【“我收到了，这里是特工罗曼诺夫，我去阻止特工巴顿。”】

　　“好的，”希尔迅速在电脑上按动着，企图恢复监控系统，“从敌人的目的分析……你能收到吗？特工罗曼诺夫？”从耳机内传来的干扰音让希尔抬头看向其他联络员，而他们显然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这里是联络员莎莉，你能收到吗？完毕。这里是……”
　　“这是联络员凯撒，请你现在立即赶往B区受损地点进行维修，你能听见吗？重复，这里是……”
　　“请报告你现在的情况，请回话，重复，请报告你的情况……”

　　希尔怔怔地看着一片混乱的联络台，一位联络员带来了她最不希望承认的情况：

　　“我们所有的联络线路都被切断了，长官。”

　　“这里是特工罗曼诺夫，你能听见我吗？完毕。”黑寡妇按着耳机，希望能从“沙沙”的噪音声得到一丝情报。
　　过了一阵子，当她准备放弃，自己去碰运气找巴顿的时候，从耳机内传来了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女声：【“特工罗曼诺夫，我现在正在D区通往F区的路上。特工巴顿就在我身后，我会敲击线路管等金属物给你提示。请尽快赶到，完毕。”】
　　【“等等，报上你的代号，还有立即摆脱特工巴顿。他不是你能对付的。完毕。”】
　　【“不，已经来不及了。我会尽我所能地给你提示，请尽快……”】
　　【“你听好，现在你应该快要经过一个紧急救生仓，你报上你的代号，我帮你提高你的权限，你可以用工作卡打开它，躲进去，立即报上……”】
　　【“沙沙沙……”】
　　【“嗨，你能听见我吗？hello？”】

　　回应她的，只有“沙沙”的干扰音。

　　……
　　“你在做什么？”巴顿在忍耐了十几分钟“铛铛”的噪音后开口了，“你这样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停手。”
　　安妮摇了摇头，继续手敲击着金属管道：“不会的。中国有个古老的计谋叫‘空城计’，说的就是……”
　　“我看过《孙子兵法》，知道‘空城计’。但它与你的行动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没有可以说服我的理由的话，我会用特殊方式让你住手。”
　　“……我的重心太高，不用手扶着什么东西就没有安全感。”

　　不得不说，巴顿为了空出一只手以备突如其来的遭遇战而选择的抱姿实在不怎么样。单手搂住对方膝盖稍上的部位，让对方靠在自己肩上的抱法使安妮比他高出了半个身子。上半身没有任何支撑点还随着巴顿的步伐摇晃，安妮没有安全感这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巴顿犹豫了一下，稍稍减慢了脚步，说：“抱住我。”
　　话音刚落，他便感到对方肌肉明显紧绷起来，甚至连语调也有点改变：“抱住……你，哪里？”
　　“头。”比起安妮的迟疑，巴顿回的话则显得异常干脆利落。在短暂的停顿之后，他补充道，“但是不许打我。”

　　这下安妮找到了拒绝的理由：“那就不行了。我怕我会一时冲动。”
　　“随便你。”巴顿口头上不再强求，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使得安妮的振幅愈来俞大，以至于她不得不用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也放上来。”
　　“再放的话我就忍不住要打你了。”
　　“那就给我忍住，不然我就亲……”

　　等待一会，没听见下文的安妮轻笑起来，然后她这么问了：“巴顿，我能暂时叫你克林特吗？就是在这艘航母里面叫叫，出去我不会这么称呼你的。”
　　“称呼于我没有特别的意义。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只要让我知道这是在叫我就行。时间地点的限制根本没有必要。”
　　“那我叫你‘达令’也可以吗？”
　　“随便你。”

　　笑了几声后，安妮低头盯着对方头顶的发旋，轻声说道：“克林特？”
　　“什么事？”
　　“没事，叫一声玩玩。”
　　“别闹。”

　　用略带责备的眼神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刚将视线放回眼前的道路上的巴顿便看见一个力道十足的飞踢直朝自己面门而来。他堪堪蹲下躲开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但比他高出半个身子的安妮则没有那么幸运了。

　　被黑寡妇这一脚踹飞出去的安妮捂着正往外不断流血的鼻子，回身看着不远处斗在一起的二人。还没等她恢复过来，巴顿便将特工罗曼诺夫甩出了护栏，向她跑来。
　　而比巴顿更快的是罗曼诺夫，她凭借自己娇小的体型和敏捷得惊人的身手从通道底下荡到了二人中间的位置，从栏杆低钻了进来，一脚扫翻巴顿的她用装有铁块的鞋尖踢向了安妮右腿膝关节与小腿骨相交的最脆弱的部位，直接让安妮失去了行动能力。

　　她并没有给对方适应疼痛的时间，一个翻身由躺变蹲的罗曼诺夫迎着失去支撑向自己倒下的安妮就是一个肘击，准确地命中了对方的隔膜。比断腿还要巨大的疼痛让安妮眼前有一瞬间的漆黑，每吸一口气都会引起一阵抽痛，她甚至连惨叫都无法做到。

　　见状，巴顿迅速起身，及时地拦下了罗曼诺夫接下来打向安妮的一拳，曾是同伴的两位特工再度缠斗在了一起。好不容易从疼痛中回过神来的安妮大口地喘着气，脸色苍白地抬起头看向巴顿和罗曼诺夫。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巴顿见招拆招的功夫高超，安妮总觉得罗曼诺夫对付巴顿的时候下手比对自己时要轻多了。

　　“汇报，”巴顿抓住打斗的空隙，艰难地向倒在地上的安妮喊道，“汇报你的，身体状况，维，维特维基小姐！”
　　一向对他有问必答的安妮这回却没有开口，巴顿不得不再一次催促道：“快回话，维特，维特维基小，小姐！”
　　面前罗曼诺夫越发凌厉的公式让巴顿的话语断断续续，但安妮依旧只是脸色苍白的抿着嘴唇，不发一语。

　　“维特，维特维基小姐！维特……”巴顿架住了罗曼诺夫挥过来的匕首，两人陷入了僵持状态。而他也乘着这短短的几秒钟，一边警惕着罗曼诺夫的行动，一边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吼道，“安宁！！！”

　　是因为正在用力所以拖长了发音呢，还是之前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名字的正确发音，只是不叫呢，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满脸冷汗的安宁向背对着自己的巴顿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这时，罗曼诺夫和巴顿耳机里在同一时间传出了一个相同女声，但他们听到的内容却完全不同。

　　【“特工罗曼诺夫，”】那个之前告诉黑寡妇巴顿的行踪，并说自己会给她提示的声音在她的耳机里这么说了，【“巴顿是被洛基洗脑了。解决方法是打他的头，最好用拳头。”】
　　而这个女声在巴顿的耳机里，说的却是：

　　【“再见，克林特。”】

　　与从未听过安妮的声音的罗曼诺夫不同，一路上都能听见安妮在自己身边念叨的巴顿在瞬间辨别出耳机里的声音来自于她。他迅速回头看向对方，却因为上方管道突然喷出的白色气体而阻碍了视线，甚至由此微微放松了对罗曼诺夫的钳制。后者抓住了这个时机，狠狠将巴顿的头向护栏撞去。

　　在变回球体的是安妮滚下护栏的时候，她感知到了巴顿被撞后对罗曼诺夫说出的第一句话：“娜塔，娜塔莎？”

　　如果她现在是人形状态的话，巴顿和罗曼诺夫一定能看见那灿烂得如同阳光下的向日葵一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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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囧囧的“这不科学”无意义小科普：想当年，在我，小的时候，一直不明白，向日葵与菊花的区别。到了现在，我有时候，也会在，看到菊花的时候，大喊，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