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哥谭决定去死》红姜花

48、芭芭拉的婚礼

　　“爱丽丝，快醒醒，到时间了。”

　　被呼唤名字的人，听到再熟悉不过的男人的声线，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顺带把干净的被单拽过脑袋，仿佛薄薄的那一层布，就能阻隔打扰自己休息的声音，和不断流逝的时光似的。

　　她赖床的行为自然也落在呼唤者的视线中，爱丽丝隐隐约约又听见他无可奈何的叹气声，等了几秒过后，她就感觉有个人干脆直接半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强硬的扒开自己拽着的被单：“在你睡过去之前，最好想想看如果你迟到了，芭芭拉会是什么反应。”

　　好友的名字徘徊在自己的耳边，爱丽丝这才睁开眼，睡眼迷蒙的看向用双臂揽着自己的布鲁斯：“几点了？”

　　“八点。”

　　想了想时间，爱丽丝发出了猫一样的哀嚎声，试图从布鲁斯手中抢过被单：“我又不用做头发，让我再睡一会，就半个小时行不行？”

　　专门为了省去了到正式场合整理发型的时间，她前几天才把头发修剪回刚刚遮耳的长度，没想到当初只是因为怕麻烦的行为，这么快就换来了好处。爱丽丝可是真的还没睡醒呢。

　　“嗯……那我就等着看芭芭拉的反应了。”见爱丽丝这般无赖的行径，布鲁斯也不着急，反而好像乐的看好戏似的笑出声，揶揄地开口，“昨天她说什么来着？”

　　爱丽丝在心底大叹口气，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好友霸道的性格这么……令人苦恼过。想到芭芭拉看到自己不是第一个抵达目的地的来宾时可能会有的表情，她只得无奈把一只手从被单里拿出来，摸了摸旁边的椅子，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

　　她再次睁开眼看向椅子，确定上面的确是空的，才打了个呵欠，今早头一次正眼瞧向叫醒自己的男人，可怜兮兮地开口：“帮我把内衣拿过来好吗，布鲁斯？”

　　明明是饭来张口的亿万富翁，可被爱丽丝使唤起来，一点也没有不乐意的意思。看到她确实是准备起床了，布鲁斯才从床上下来，把挂在床尾的女孩的内衣递过去：“我怎么记得有个人原来天天熬夜画画依旧活蹦乱跳来着，现在怎么了？”

　　回应布鲁斯问题的，是爱丽丝一点也没有威慑力的怒瞪：“你还有资格问我？”

　　想到昨晚在床上的“激烈运动”，虽然爱丽丝很想表现出愤怒的情绪，但她变得通红的脸颊还是出卖了她。老天在上，她想不通面前这个家伙从哪儿来这么多精力的，巡夜完毕还有那么高的兴致。

　　她只不过是忙着画画忘记了时间，导致他回来时爱丽丝还坐在画板面前发呆，看见她身体刚刚恢复健康就又开始熬夜的布鲁斯很是生气，但……为什么生气到最后的结果是滚床单？这之间有什么逻辑关系她实在是想不通。

　　受到责怪的布鲁斯一点也不愧疚，反而露出暧昧的笑容，坐在床边拉过自己的女孩在鼻尖落下一吻：“快点起床，早饭早就端上桌了，就等着你呢。”

　　.

　　老实说尽管自从和布鲁斯公开关系之后爱丽丝参加了无数次宴会，她依旧对这种正装不是非常适应。但直到自诩最有耐心的她坐在教堂的长椅上也按捺不住时，看到芭芭拉·戈登挽着哥谭年轻的警察局副局长柯尔·瓦卡里安的手臂，缓缓步入教堂，爱丽丝真觉得身上的服装穿起来再不适，也值得了。

　　还在读大学二年级的高材生，蝙蝠侠的助手，爱丽丝的至交好友，芭芭拉·戈登竟然抢先一步，走进婚姻的殿堂。爱丽丝早在那次地震发生之前就察觉到柯尔和芭芭拉在共同经历了一些事后两个人的态度就……有所不同。

　　但那时的爱丽丝也不确定哥谭未来的走向，她虽然知道柯尔比芭芭拉以往的男友靠谱十亿倍，也不敢看好他们两个。

　　现在不同了，自爱丽丝修复好随着哥谭的破坏而破坏的身体和意识，再次踏入这个城市又过去了两年。这两年来哥谭市里依旧存在着犯罪，可它正在向好的一面，慢慢的发展。

　　哥谭的重建已经完成，这个城市，这个在爱丽丝眼中如同小说中女主角的城市，终于也像那部小说一样，再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磨难后，重获了新生。

　　这么想着的爱丽丝大感欣慰，她正想小声感叹什么时，身旁的布鲁斯悄声拉过她的手，把她的思路拽回现实。少女困惑的抬起头，看到布鲁斯不着痕迹的指了指坐在最前排的詹姆斯·戈登。

　　从爱丽丝的角度她只能看到吉姆叔叔的一个侧脸，不过在哥谭里无所不知的她还是动用能力看到了老局长的表情……她当下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看来我们的副局长未来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了。”看到女孩忍俊不禁的表情，布鲁斯轻轻侧过头在爱丽丝耳畔同样忍着笑意开口，“戈登的表情可真精彩。”

　　现在戈登局长的表情用“精彩”两个字形容都不够丰富，一向在公众面前不见喜怒的他的眼中分明含着淡淡的惆怅和失落，对于一个疼爱父亲的女儿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可当一对新人走过戈登身旁时，他看向柯尔时脸上的愤怒和仇恨……嗯，这对于一个疼爱父亲的女儿来说，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在每一个父亲眼中，自己的女儿都是独一无二的完美的公主，是哪个男人也配不上的，就算是自己很看好的手下也不行。

　　“谁叫他一直不敢跟芭芭拉见家长来着。”要不是在婚礼上应该保持严肃，爱丽丝简直要笑疯了，“我就不明白，他明明天天都能看见吉姆叔叔啊，跟芭芭拉回趟家怎么了？”

　　“我倒是觉得他不跟芭芭拉回去是正确的。”布鲁斯却持有相反的观点，比爱丽丝认识戈登更久、也更了解这位老局长的男人的语气中分明沾染了幸灾乐祸，“对男人来说，妻子的父亲真是比什么都可怕的存在。”

　　爱丽丝听后故意摆出遗憾的神情，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过去的事情一样开玩笑：“这么说来，我倒是有点后悔看着斯特恩其被狙杀了，怎么说，他也算我的‘父亲’。”

　　“不。”爱丽丝发誓她看到布鲁斯的表情有那么一丝丝扭曲，想来他刚刚是把“自己的老丈人”和雨果·斯特恩奇一看就是变态的脸联系到了一起，哥谭的黑暗骑士连声音听起来都无比的纠结，“这不好笑，爱丽丝。”

　　.

　　婚礼的过程非常圆满，当芭芭拉强忍着激动的心情说出“我愿意”这句话后，爱丽丝的眼眶忍不住红了。她看向走过来的新娘，擦了擦自己的泪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说起来，我还是你们的红娘呢。”

　　“现在来邀功了？”芭芭拉拉着爱丽丝的手，幸福的依靠在柯尔身上，“你是想一会我在抛花束时放水吗？”

　　说着她还故意看了一眼布鲁斯，爱丽丝才不遗憾这个呢，她笑嘻嘻的拒绝了芭芭拉的好意：“你还是给你还没着落的同学们留点念想吧，至于我……”反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爱丽丝自认为没那个必要，“说起来，柯尔你想好蜜月之后该怎么面对吉姆叔叔了吗？”

　　“喔他可舍不得打他那宝贝手下呢。”柯尔还没开口，芭芭拉就醋意十足的接了话，“在他眼里工作可比女儿重要多了。”

　　“……我觉得，”显然柯尔并不那么认为，在芭芭拉说完后，他想了想，难得的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揽过自己新娘的腰肢，“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嗯，顶多就是挨次打而已。”爱丽丝忍不住揶揄道，学着柯尔的语气接嘴。

　　没想到听到这句话连死都不怕的柯尔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我宁可他打我一顿。”说完后他看见爱丽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于是他反应迅速的反击，“那你们两个呢？”

　　嫁人还没一个小时的芭芭拉马上就倒戈到自己丈夫这一边：“对啊，布鲁斯，你拖个没完没了是什么意思？灾后的重聚时间也太长了一点。”

　　身为蝙蝠侠的助手，又是爱丽丝的好朋友，芭芭拉是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虽说爱丽丝回来后身体需要调理，他们也需要时间来适应灾难之后关系的变化，但这在芭芭拉看来两个月就够了，可这两个人，硬生生的拖了两年。她可受够了新闻上成双入对的这两个家伙了，就算是为了帮布鲁斯·韦恩把身份从花花公子哥儿和终于找到真爱的亿万富翁调整过来，两年也太久了。

　　可爱丽丝看来这真的无所谓，要求一向很低的她现在觉得每天能看到布鲁斯就是最幸福的事情，结婚这种事，她想都没想过。至于背叛……蝙蝠侠背叛他的城市，这根本不可能发生。由于那么一层隐秘的关系连接着，爱丽丝现在很是满足。

　　布鲁斯就有另外一番打算了，他对着一对新人神秘一笑，把自己的爱人拉进怀里，没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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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一，过几天还有一个一千字左右的几个小片段放出来……~
2月13日 修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