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重新出场的过去的人 ...
-
柯尔·史密斯打开锁，年久失修的门随着他的推开的动作发出难听的声音。走进房间，临时住所的环境依旧昏暗，但窗帘被人拉开了，多少都让在哥谭珍贵无比的阳光投射进来，使得本来与绝望纠缠不清的房间气氛多少沾染了一丝活气。
破旧的电视机不断的发出嗤嗤啦啦的声音，可坐在沙发上的女孩没有嫌弃。听到开门声，芭芭拉的目光从电视挪到柯尔身上。
“今天感觉怎么样？”柯尔看到芭芭拉的神智清明，在心底舒了一口气，把脱下的外套放在手里掂量，随意的问道。
自从得知戈登局长醒转后，芭芭拉的状态也大有好转。她已经连续清醒了好几天了，虽然现在还是不敢让她受到刺激，但看起来应该已经康复。想到严重时女孩的模样，柯尔只觉得腹部开始结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你被通缉了。”
柯尔皱了皱眉头，芭芭拉只是指了指电视，平时总是带着朝气的脸上全是担忧。因为没有衣服换洗，芭芭拉身上套着的是柯尔的衬衣，这让本来就比原来瘦了许多的芭芭拉更显羸弱，可尽管如此，女孩的表情依旧倔强，完全不像是曾经精神崩溃过。
透过沙沙的声音，柯尔听到了已经读过一半的新闻。
“……来自大都会的团伙……为首的拉斐尔·高特林等十一人……逮捕……剩余一人……柯尔·史密斯……行踪不明。”
芭芭拉发现柯尔并没有惊讶，只是一抖本来想挂在衣架上的外套重新穿上，走到床边拿起她来时穿的衣服递过去：“走，这个地方你不能呆了。”
“为什么？”女孩一歪头，不解的看向青年。
“我没想到这件事来的这么快，我必须出面了，不然斯特恩奇会警觉。”
柯尔的确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他知道爱丽丝有“油漆公司”犯罪的证据，这次逮捕可能也与她有关。只是……他很是疑惑，柯尔相信爱丽丝知道如果他的同伙都入狱，柯尔不会继续躲避下去。
是出了什么事吗。柯尔想到这握着窗帘的手紧了紧，然后把那层灰布拉起来，遮挡住不多的光亮：“换衣服，我送你到安全的地方。”
“那你呢？”回过头，芭芭拉站了起来，“你想一个人去应对这些？”
回应芭芭拉的是柯尔的沉默。
这让恢复神智不久的女孩皱紧眉头，她刚好没几天，柯尔还没说明白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芭芭拉只知道柯尔真的个卧底，意图射杀爸爸的是他在东区的同伙。
“……我以为经历了这些，我有资格做你的战友。”可是芭芭拉也不傻，她知道哥谭再一次成了棋盘，不论是柯尔还是爸爸，甚至现在还几乎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
“不，这与你无关。”
芭芭拉·戈登与案件毫无关联，她只是个生于普通家庭的普通女孩，唯一与其他孩子不同的一点就是她姓戈登。如果说爱丽丝是因为知情不得不出场，那芭芭拉完全是被牵连进来的无辜之人。柯尔不会让她冒险的，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要经历逃亡和追杀，他不会连累芭芭拉。
“我连自己的生命安全都不能保证，怎么能带着你？”
.
这是芭芭拉自亲眼目睹戈登局长中枪后第一次来到室外。天气逐渐转凉，柯尔还担心东区有斯特恩奇的眼线发现芭芭拉的行踪，最终还是给女孩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大大的帽子遮住芭芭拉的脸，在混乱的东区一个男人带着一个包裹严实的姑娘并不引人注目。
芭芭拉偷偷瞥向身边的青年，他现在明明在被通缉，但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秋天已至，柯尔把外套脱给自己后只穿着一件紧身背心，也不嫌冷。他被蝙蝠侠打伤的腿早就好了，不再一瘸一拐的青年走起路来昂首阔步，虽说那狂妄的步伐并不像个警察，但更不像混迹在东区的亡命徒。
“你别小看我，我打起架来并不比男人差。”不甘心的芭芭拉小声嘀咕，引起柯尔的侧头。
可他一点也不为所动，脸上挂着的依旧是那副别人欠他钱的表情：“哪怕你和蝙蝠侠一样能徒手把人打进墙里也不行。”
“他才没这么大本事。”跟着柯尔走出东区，女孩反驳，“再怎么样蝙蝠侠也只是个人类。”
“……这不是能不能打的问题，芭芭拉。”柯尔知道女孩不会轻易放弃，开口，“你还未成年，如果不是你的父亲，你本来应该好好的坐在教室里听课，而不是牵扯进来。”
“爱丽丝也没有成年，为什么她能参与！”芭芭拉转身拦在柯尔面前，撩起宽大的兜帽，抬头直视柯尔的双眼。没有人告诉芭芭拉这些事件有爱丽丝参与，可她早就猜出来了，爱丽丝认识蝙蝠侠，认识柯尔·史密斯，与父亲也有关系，她一直在瞒着自己，芭芭拉并不怨她，只是明知自己最好的朋友在风口浪尖面对危险，女孩怎么能躲在安全的地方避开风雨？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还、还有你在为了同一件事奔波，而我只能躲起来？这不公平！”
柯尔就知道芭芭拉会这么说。他叹了口气，伸出大手拍了拍女孩的头：“因为一切都因爱丽丝而起。”
“诶？”芭芭拉诧异的瞪大眼，显然柯尔的话超脱出了她的认知。
“戈登局长，爱丽丝，还有我都不希望看到你出现意外。”一向冷面的柯尔面对着这个自己照顾了很久的女孩，怎么也板不起来脸，“你想维护这个城市，等你真正有能力的时候再说。现在你能帮到我的，那就是保护好自己。”
“……你要送我去哪儿？”
都说到这份上了，芭芭拉再不服气又能怎样？而且她不得不承认柯尔说的没错，如果他要面对危险，毫无对敌经验的她只能扯后腿。女孩可不愿意做那种好莱坞大片中经典的花瓶角色，她还不如由柯尔安排好好呆着。让开道路，芭芭拉选择了让步。
柯尔看了看手表，重新迈开步子，伸手指了指街道尽头的公寓：“已经到了。”
芭芭拉看过去，她从来没想到在离东区这么近的居民区会有如此漂亮的公寓。要知道东区周围的犯罪率一直也是哥谭的一个难题，这里常常流连着不少的亡命徒，任何有条件的人都不会选择住在这里。
可是柯尔带着自己停在门前的公寓和周围的住房格格不入，对比起来就像是把童话里才有的住所硬生生搬到贫民窟旁边，即便是秋季，公寓里也种着各式开放在这个季节的花朵。芭芭拉跟在柯尔的后面走进去，在花丛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头发长长、穿着简洁的少女，正在低着头读书。
听到动静，少女抬起了头。
芭芭拉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少女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但从穿着以及身材看，应该和芭芭拉差不多大了。她的头发微卷，已经过了腰，随意的披散着。她的面孔极其精致，从五官上来看她像个有吉普赛血统的混血儿，可是皮肤雪白的少女坐在椅子上乖巧又无辜。
但是芭芭拉同样发现她看向自己的那双眼浑浊，几乎没有焦点，明显是致幻剂过量带来的后遗症。
“……我没想到你还把人带来了，我只是个情报商，你就这么信任我不会把你的小情人卖掉，史密斯先生？”
女孩开口的同时露出笑容，这让她刚才无害的幻想彻底破碎。属于那个流浪民族的野性和不羁完全暴露出来。
那句小情人让柯尔和芭芭拉都有些尴尬，他走到少女面前，明明有求于人，柯尔还是摆着那副扑克脸：“就凭你欠詹姆斯·戈登，欠蝙蝠侠，欠哥谭的人情，我信任你。”
这句话让女孩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又把目光挪到芭芭拉身上。精致的像个娃娃似的女孩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让芭芭拉有些心虚，不过在上下打量她一番后，少女脸上的笑容陡然一变，刚刚的戒备和敌意就像是幻觉似的消失不见：“你是芭芭拉·戈登，吉姆叔叔的女儿。”
“你认识我爸爸？”芭芭拉困惑了，刚才柯尔的话说明她认识自己的父亲，还认识蝙蝠侠，而且还不是哥谭人，而女孩熟络的语气也说明她与父亲打过交道，然而芭芭拉实在不记得他的父亲提及过自己有这么一个可爱的线人，更别说是罪犯了。
“是的，我认识。”女孩把手中的书放下，转过头对着公寓大声喊道：“纳莉，来客人了，快去收拾收拾客房。”然后越过有意无意把芭芭拉挡在自己身后的柯尔，亲昵的拉过芭芭拉的手：“我把你安排到我房间隔壁，这样也好聊天，好不好？”
芭芭拉更困惑了，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一旦认出自己，态度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
“……你是……爸爸还有蝙蝠侠的朋友吗？”芭芭拉手足无措的任由女孩拉着她的手，试探性的问道。
没想到女孩听到这句话后咯咯笑起来，好像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似的。
“朋友？不，准确来说我们是敌人，虽然已经是曾经的事情了。”女孩忍俊不禁的摇摇头，或许觉得这样笑出来太不礼貌，便咳嗽几声盖过笑声，“我没想到大家都是一样的健忘呀，这才过了几年，就把我彻底忘记了？”
说着女孩松开芭芭拉的手，在花园里转了几圈：“还是说我的变化太大了？”
芭芭拉看向柯尔，发现柯尔正在低头点烟，完全没有介入少女间对话的意思，只能皱着眉头，直截了当的开口问。
女孩拉起自己的长裙，行了一个标准的淑女礼。
“我叫凯瑟琳，凯瑟琳·希克厉，但愿在事情过了这么久的今天，我的名字在你的脑海里不再与小丑捆绑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重新出场的过去的人
，还差 